第88章
可不能叫這個狐媚子生下皇子。
大部隊緩慢的向前推進(jìn)著,扶姣靠在皇帝懷里吃著進(jìn)貢的新鮮水果,愜意的很。
她還不知道慧妃和貞妃的心思,不過就算知道了她也只能笑一下,畢竟好孕體質(zhì)可用上了,不管那兩人弄什么幺蛾子都注定失望。
平平坦坦的小腹里,可是已經(jīng)在孕育著一個注定不凡的生命。
【第一百七十一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42】
抵達(dá)皇宮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入宮門后自然有人在等候,扶姣就跟著皇帝下了御輦乘上宮中儀仗一路往紫宸殿去了。
從前她還是御前宮女的時候住在紫宸殿里還算名正言順,但是現(xiàn)在扶姣已經(jīng)封妃,就差冊封典禮上授印就會上皇家玉牒,再跟著皇帝住紫宸殿就不合規(guī)矩了。
不過皇帝還是以宮殿并未收拾好為由將扶姣帶了回去,就在紫宸殿正殿的龍床上纏綿一夜。
第二日清晨時,扶姣是被皇帝的動靜擾醒的。
回了宮皇帝就要上朝了,更衣后看見扶姣熟睡的模樣卻覺得眼熱,所以皇帝沒忍住碰了碰扶姣臉蛋,這一碰就把她給碰醒了。
“再睡一會兒,朕下了朝就回來陪你�!�
皇帝看著扶姣還霧蒙蒙的眸子,顯然是沒睡醒的模樣,看她掙扎著想要起來又把人給壓回去。
昨天被皇帝折騰到很晚,扶姣也的確是很困,一邊覺得餓久了的老男人兇得很,一邊又覺得年紀(jì)大的確會疼人,看看,這不就讓她接著睡了。
扶姣在早起隨大流去給太后請安和聽皇帝的繼續(xù)睡之間選擇了后者。
倒不是她封妃就猖狂了,而是她心知肚明,皇帝與太后之間的關(guān)系非常僵硬,雖然是親母子卻兩看相厭。
皇帝為了自己的孝道名聲封了她為太后,太后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扮演慈母,兩個人是純粹的合作關(guān)系,其中不摻雜任何真情。
沒看湯泉行宮都沒帶著太后一起去嗎,明顯就是與這位母親沒什么感情。
在這種情況下,扶姣幾乎能篤定一旦自己和太后發(fā)生了什么沖突,皇帝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向著自己,說不定他還會覺得太后吃癟而覺得很高興。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費力不討好,去給太后請什么早安呢。
扶姣重新跌回床上,在柔軟的被褥里窩成一團(tuán)繼續(xù)睡。然而她不去,卻有人來請了。
“太后娘娘說了,宓妃剛回宮就不去壽康宮請安,這是沒規(guī)矩,所以太后娘娘叫奴才來請,務(wù)必要把宓妃這沒規(guī)矩的模樣板正了!”
門外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扶姣皺著眉頭,聽那道有些蒼老的聲音在門口叫囂。
這老奴才是太后宮里的人,紫宸殿守著的侍衛(wèi)奴才們都不敢攔著,環(huán)書還守在扶姣身邊,環(huán)琴已經(jīng)出去處理了。
“崔姑姑,我們主子是陛下特意免了請安的,你現(xiàn)在來紫宸殿與娘娘為難,未免有托大不敬的嫌疑,還是趕緊回去告訴太后娘娘吧。”
被稱為崔姑姑的人對環(huán)琴的話嗤之以鼻:“太后娘娘是陛下的母親,難道陛下還會為了一個妃嬪而對太后娘娘有不滿嗎,你不要在這兒與我說,抓緊去把你家主子叫起來,否則一會兒太后娘娘發(fā)怒,你家主子可沒什么好果子吃!”
環(huán)琴臉上露出隱忍之色。
她拿不準(zhǔn)太后到底是要做什么。
正猶豫著要不要進(jìn)去給扶姣提個醒,環(huán)書就出來了,這小丫頭性子活潑跳脫,對著崔姑姑說話不大客氣:“姑姑嗓門這么大,奴婢還以為是萬獸園里的尖嘴猴子跑出來了,用不著去叫了,娘娘已經(jīng)被你這動靜吵醒了,你就在這兒等一等吧!”
崔姑姑怒不可遏:“你說誰是尖嘴猴子!”
周圍的奴才們都在偷笑。
若是旁的也就算了,主要是崔姑姑這人又矮又瘦,脖子和手上的皮膚都發(fā)黃,臉上卻泛著兩團(tuán)紅,再加上她是個齙牙凸嘴,種種因素放在一塊兒又是個尖嗓子,的確就很像尖嘴猴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崔姑姑才會這么生氣。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確像。
環(huán)琴用帕子捂著嘴掩住笑意:“姑姑別生氣,環(huán)書就是這個脾氣,您這么大的年紀(jì)了,不至于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吧�!�
崔姑姑更生氣了。
她其實也才不到四十,只是因為長相所以看起來年老,要不然旁人怎么會叫她姑姑而不是嬤嬤呢。
但這是在紫宸殿,她吵不過人也不敢動手,只能就這么忍了下去。心里卻恨上了環(huán)琴環(huán)書和扶姣。
在崔姑姑心里,一定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環(huán)琴環(huán)書敢這么囂張都是因為扶姣這個主子默許的。
等回了壽康宮,她一定要太后重重懲治宓妃,給她一個好看!
殿內(nèi)伺候扶姣洗漱更衣的奴才里面有一個格外機(jī)靈,正是當(dāng)初海信問過名字的青映。
現(xiàn)在扶姣成了宓妃,身邊伺候的人何止多了一倍,青映就是被海信調(diào)過來伺候扶姣的宮女中的一個。
“娘娘,奴婢給您戴上這套頭冠吧,是皇上昨日賜下來的。”
青映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套花冠來。
這花冠工藝極為精巧,數(shù)不清的金雕團(tuán)花堆疊在一起卻不顯得凌亂,其間以牡丹花居中,花蕊之中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紅寶石,牡丹之上有一尊鸞鳳,尾羽隨著走動會輕輕顫動,恍若振翅欲飛。鸞鳳口中墜下來一根細(xì)細(xì)的金鏈,下面垂著一顆東珠,正好落在扶姣額心。
小宮女們都看呆了。
扶姣攬鏡自照,又從妝匣里挑出兩支步搖,一左一右戴著對稱,那步搖同樣是金鳳,下頭的流蘇是天然的珍珠,最底下的一顆換成大一些的東珠封住。
這一套首飾是個頂個的貴重,金玉寶石樣樣頂級,但這樣的花冠可不是誰都能駕馭的,如果不是本身就有十分姿色的美人,這東西戴在頭上只會讓人覺得滿頭金燦燦的俗氣,可戴在扶姣身上,卻讓她十分嫵媚的容顏更添幾分明艷。
“娘娘真是美極了,后宮里的人,沒一個能越過娘娘去的�!�
這才是真正的艷冠群芳。
扶姣換上衣裳,披著紫狐大氅被青映扶著走出去,所有人看見她都不自覺的張大了嘴。
扶姣走到崔姑姑面前,看著她難看的臉色,一笑:“姑姑久等了,本宮這便隨你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43】
壽康宮內(nèi)一片花團(tuán)錦簇。
倒不是真的花,而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嬪妃們。
今早來請安的時候她們默認(rèn)扶姣也一定會來,都想與這位新冊封的宓妃一較高下。
畢竟皇帝的隱疾是因為扶姣才好的這件事情已經(jīng)是宮里公開的秘密了,嬪妃們自然有不服氣的。
當(dāng)然,這其中并不包括慧妃和貞妃。
她們兩個是后宮里面唯二知道扶姣容貌恢復(fù)后真正模樣的人,知道自己無論如何打扮也不可能在扶姣面前有什么優(yōu)勢,索性就與平常別無二致。
不過眾位打扮精致的嬪妃們在壽康宮等了又等,眼看都要到了各回各宮的時候扶姣都還沒有來,通通都傻了眼,就連慧妃和貞妃都覺得詫異。
本朝推崇孝道,哪有太后下令晨昏定省嬪妃們卻避而不來的道理呢?
當(dāng)下就有不少心懷鬼胎的妃嬪們在太后面前給扶姣上眼藥。
太后自然是勃然大怒。
她自己當(dāng)然知道皇帝與她的關(guān)系并不親厚,可這些年來她明里暗里的搞了很多小動作,包括讓后妃們晨昏定省、用柔貴嬪來膈應(yīng)皇帝等等諸如此類,可皇帝卻都隱忍不發(fā)。
皇帝這樣的表現(xiàn)讓太后非常得意,看著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嬪妃們對自己百般討好也是心中受用,久而久之倒忘了自己和皇帝之間是有隔閡的,真就心比天高起來,絲毫不能忍受扶姣不來討好她。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迫不及待的就讓崔姑姑去紫宸殿,明知道去紫宸殿里要人是跟皇帝作對,也要讓皇帝新得的寵妃不痛快。
太后自己都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一個晨昏定省才為難扶姣,還是因為皇帝喜歡扶姣所以她才想針對她。
不過不管因為什么,都不耽誤她打算給扶姣一個下馬威。
扶姣進(jìn)門時就看見坐在上首的太后繃著一張臉。
太后生下皇帝的時候還很年輕,所以現(xiàn)在也才不到五十歲,因為常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關(guān)系,她保養(yǎng)得很好,除了眼角和眉心處必不可少的有了一些皺紋,頭發(fā)還是烏黑的。
能看得出來太后也是個愛美的人,身上穿的并非長輩常用的靛青寶藍(lán)等沉穩(wěn)莊重的顏色,反而是一身紅,比慧妃貞妃二人穿得還要亮眼。
一看到扶姣進(jìn)來,太后的臉色立刻就黑沉下去。
好一個紅顏禍水!
這是太后看見扶姣之后腦海中蹦出來的第一句話。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嬪妃們在扶姣這樣一個絕色美人面前通通失去了顏色,她們或面露嫉妒或眼含苦澀,尤其是不慎穿了與扶姣同色衣裳的嬪妃,恨不能立刻就回到自己宮里去將紫色調(diào)的衣裳通通燒掉再也不穿。
明明是一番精心打扮,卻弄得像東施效顰,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不會高興。
第一次照面,扶姣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僅僅用一張臉就讓后宮的女人們喪失了三分的斗志。
可嬪妃們喪失斗志,太后卻沒有。
她手狠狠拍在座椅的扶手上,怒喝一聲:“好一個宓妃,你簡直放肆!”
扶姣跪下,不卑不亢的行了大禮,隨后才道:“請?zhí)竽锬锼∽��!?br />
沒有給自己辯解一句,就這么輕飄飄的認(rèn)下了。
這樣的反應(yīng)讓太后有一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憋悶感,不愿意就這么放過扶姣。
“哦?你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扶姣點了點頭:“臣妾錯在不該盲從陛下旨意,竟然真的沒有及時來給太后娘娘請安,這是臣妾過于疏忽。”
“你!”太后被噎住,她抬手指著扶姣,連連道了三聲好,顯而易見被氣得不輕。
扶姣這話表面上像是認(rèn)罪,實際上是在指責(zé)太后不顧圣旨非要逼著她來。
往小了說是太后任性,往大了說那可就是故意給皇帝難堪。在這個皇權(quán)至上的世界里,哪怕尊如皇帝生母也不能輕易的違逆圣旨。
這是給她扣了一個罪名��!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宓妃,你們都看看,皇帝這是寵愛了一個什么樣的女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哀家身為太后,有責(zé)任管理后宮妃嬪,像是你這種不懂規(guī)矩的妃嬪,哀家今日非要給你一個教訓(xùn)!”
“來人啊!”
崔姑姑帶著四個小太監(jiān)過來。
“太后娘娘請吩咐。”
太后看著勢單力薄的扶姣,再看看大殿之上緘默著的妃嬪,胸口里堵著的那口氣終于散了些。
“去,把宓妃給哀家架出去,就在壽康宮門口掌嘴二十!”
不是有一張好臉和一張利嘴嗎,打爛了,看她還如何囂張。
崔姑姑也沒想到太后會給一個這樣的懲罰,一時之間竟然猶豫了。
現(xiàn)在宮里都知道宓妃是讓皇帝隱疾不治而愈的寵妃,皇帝對她的寵愛已經(jīng)到了一種毫無底線的程度,每每出行都是御輦,更是能在紫宸殿自由行走。
掌嘴二十下去,那女人的臉就毀了,崔姑姑有點不敢。
旁人不知道太后和皇上的關(guān)系,她近身伺候太后多娘卻知道,要是毀了宓妃的臉,皇帝大怒治罪,太后不會死,她們這些動手的可就完蛋了。
這一猶豫,太后剛才的話就成了笑柄了,嬪妃們相互對視著,開始竊竊私語。
太后看著底下的動靜更是惱怒至極:“你們這幫狗奴才,還要哀家說幾遍,趕緊動手!”
崔姑姑身子一抖,咬著牙:“動手吧!”
四個小太監(jiān)上去就要鉗制住扶姣。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扶姣只覺得眼前一閃,一道玄黑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她面前,原本伸手過來要抓她的四個小太監(jiān)都被嚇住跪在地上,其中一個更是挨了來人一腳,當(dāng)時便口吐鮮血氣息微弱。
“�。 �
后宮的女人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被嚇得低聲尖叫。
皇帝親手將扶姣抱起來站穩(wěn),面對太后的目光,他冷聲對那群太監(jiān)道:“誰給你們的膽子,連宓妃都敢碰,太后,你宮里的人不聽話,還是換了為好。”
太后看那小太監(jiān)斷了氣,心里是又怕又怒。
“皇帝,你這是干什么!為了一個妃子,你連哀家這個母親都要頂撞嗎!”
“哀家就說這女子是個紅顏禍水,這才短短幾日就讓皇帝跟變了個人似的。這樣的女人怎么能留在后宮里,皇帝下不了手,哀家來做這個壞人!”
“快來人!”
太后看著皇帝維護(hù)扶姣,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雖然她對皇帝這個兒子沒什么感情,但是在太后心里,她可以不喜歡皇帝,但是皇帝必須要孝敬她。
就算不孝敬她,也不能縱著一個妃嬪爬到她頭上來。
原本太后還想著,掌嘴二十毀了扶姣的容貌給皇帝添堵,但是現(xiàn)在她更想徹底殺了扶姣。
因為她看出了皇帝對扶姣的不同尋常。
曾經(jīng)太后做過許多事情來試探皇帝的底線,最出格的時候甚至惡意挑唆大皇子和三皇子的關(guān)系,攛掇兩個孩子要你死我活才能得到皇位。
但是皇帝看在眼里,也只是阻止了她見兩個皇子,也從來沒有過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呵斥她的時候。
太后害怕了,她怕有朝一日皇帝封扶姣為皇后,那她現(xiàn)在的地位、權(quán)力和為所欲為的底氣就通通沒有了!
想到這里,太后最后給皇帝施壓:“皇帝,哀家可是你的母后,為了一個紅顏禍水壞了孝道,那天下人該如何看待皇室,如何看待我們大金!今天她和哀家,你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太后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眼神:“若是皇帝執(zhí)意不許哀家殺了這個紅顏禍水,那哀家也愧對大金列祖列宗,自會離宮前往護(hù)國寺修行,皇帝看著辦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毀容宮女vs隱疾帝王44】
在場嬪妃們皆噤若寒蟬。
太后看著皇帝晦澀難明的眼神,心中越發(fā)暢快起來。
她和皇帝關(guān)系不好,當(dāng)年她為了討好廢太子,幾次三番拿皇帝去做廢太子的墊腳石,可那又怎么樣,為了皇室的名聲,皇帝照樣要將她尊為太后,宮里的妃嬪們照樣被她拿捏。
所以太后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只要她用離宮來威脅皇帝,那皇帝總要妥協(xié)的,否則太后離宮是因為皇帝寵愛妖妃的消息一旦傳揚出去,百姓們肯定會覺得皇帝是個不孝昏皇帝看著太后,心中毫無波瀾。
他對于太后會用這樣的招式來對付自己沒有半點吃驚,畢竟少年時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讓皇帝徹底失去了對這個生母的期待,他從沒有叫過她母后,只稱她為太后,對于皇帝來說,太后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能夠協(xié)助他完成統(tǒng)治的工具。
可現(xiàn)在這個工具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太后確定要讓朕選嗎?”
皇帝的語氣平淡。
太后看著這樣的皇帝,心中有了些許不安,可很快她就忽略了這份不安,肯定道:“皇帝今天必須選�!�
難道皇帝還能為了一個妃嬪放棄自己這么多年來的忍耐嗎,那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寵愛一個妃嬪,皇帝也一定會以江山為重的。
太后就喜歡看皇帝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她讓后宮嬪妃日日晨昏定省,在皇帝隱疾尚未痊愈的時候一遍遍提起柔貴嬪,都是為了如此。
這一次也同樣,太后目光閃爍,流露出一絲愉快。
“既然如此,那太后明日便啟程吧。”
“很好,哀家……你說什么!”
太后自然而然的認(rèn)為皇帝會放棄扶姣,正要說教幾句的時候卻聽到皇帝叫她啟程,她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皇帝,你是不是瘋了!”
皇帝不為所動:“太后大義,心系民生自請前往祈福,朕雖然不舍,但也不能阻止太后的這一片誠心,所以朕明日就會叫人準(zhǔn)備好一應(yīng)物品,派遣御林軍護(hù)送太后前往護(hù)國哀家看你是被宓妃這個狐貍精迷昏了頭了,簡直就是不知所云!哀家可是太后,你的親生母親,你要為了一個小小的妃子將哀家逐出宮?”
“并非如此,”皇帝看向太后,神情諷刺:“太后方才不是說了要去護(hù)國寺修佛,朕雖然不舍,但也不能駁斥太后所求,所以才應(yīng)下此事。”
“胡言亂語!”太后急了:“哀家明明說的是如果你不殺了宓妃就去修佛,這滿宮的人是都聽見了的,皇帝怎么能顛倒黑白?”
皇帝冷眼看過殿中的人,涼生道:“是嗎,既然太后說你們聽到了,貞妃,你來說,你剛才聽見了什么�!�
一直保持沉默想要遠(yuǎn)離這場風(fēng)波的貞妃身子一涼。
她不愿意參與皇帝與太后母子之間的爭斗,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讓她震驚的同時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往日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就變得清晰起來。
太后從前最喜歡將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叫到壽康宮里,捧一踩一的手段玩得很好,而偏偏她的三皇子一直是被踩的那個。
之前貞妃還為此感到焦慮,生怕皇帝會因為太后的意見而對三皇子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