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饒是他這無根之人,都有些不敢直視的惑人。
等到小允子說明了來意,阮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什么時候過去?”阮煙還有些困,昨天晚上睡得晚,今日根本起不來,要不是林嬤嬤硬給穿上衣服,她實在是不想起。
“越快越好,我在這等著公主�!毙≡首庸笆终f道。
早上他剛上值,九千歲就問有沒有請公主過來。
得到還沒有的答復(fù),立刻就變了臉色。
小允子只好大早上在阮煙還沒有起床的時候就親自跑了一趟,而不是交給下面跑腿的小太監(jiān)。
這趟要是不能帶著公主過去,可不敢想會如何。
聽他這樣說,阮煙還沒有反應(yīng),林嬤嬤先急了起來。
她昨天并沒有看到裴煜是如何對阮煙的,倒是知道威遠(yuǎn)侯二姑娘說了什么。
想來九千歲也是受了威遠(yuǎn)侯府的委托,詢問公主挑的如何。
不得不說,林嬤嬤想的也倒也準(zhǔn)確。
這邊林嬤嬤將阮煙拉了起來,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看看沒有失禮的地方,就要讓阮煙跟著小允子過去。
到了門外才招呼含珠跟著去,她一個嬤嬤,已經(jīng)不適宜跟著公主出門。
盡管含珠有些木訥,但好歹也是個小宮女。
小允子制止了她的動作。
“倒是不派人跟著,那邊有現(xiàn)成的宮女伺候著,您就放心吧。”說著,小允子引著阮煙走了。
門外還有候著的幾個小太監(jiān),跟在后面也挺有氣勢,倒有幾分公主出行的樣子,林嬤嬤看著又想起了往日,忍不住心疼公主。
裴煜在宮中住,雖不是四大主殿,但內(nèi)里卻比主殿還要精致。
而在裴煜的書房里,裴煜正冷著臉問話,“公主昨日也將京城的兒郎看了個遍,如何?”
“蕭公子溫潤,裴大公子沉穩(wěn),霍小將軍灑脫,林公子滿腹經(jīng)綸,張?zhí)交ㄓ⒖?..
...”阮煙數(shù)著說了七八個人。
“這些人都很不錯,九千歲覺得誰做我的駙馬比較好?”
第134章
陰郁九千歲的掌中嬌15
“公主覺得哪個更好呢?”裴煜攥緊了拳,聲音沙啞,非要阮煙說出個答案來。
“蕭公子如何?”
“威遠(yuǎn)侯已經(jīng)給蕭瑞定下未婚妻人選了�!�
“霍小將軍怎么樣,性情瀟灑,身體強(qiáng)壯�!�
“霍小將軍紅顏知己無數(shù),四處留情�!�
“林公子滿腹經(jīng)綸,知識淵博�!�
“他家中有遠(yuǎn)道而來投靠的表妹,早已偷偷的暗通款曲�!�
“...
...”
阮煙說出哪個人來,裴煜都迅速的說出他的缺點(diǎn)。
剛剛提過的人,只剩最后一個了。
“裴大公子總是可以了吧,他與你是本家,為人沉穩(wěn),我覺得很不錯�!�
“他二十有四還未娶妻,年紀(jì)比你大太多�!�
“不過是虛長幾歲罷了,我不介意�!�
“他遲遲未娶,恐有隱疾,如何配得上公主�!�
“無憑無據(jù)怎可污蔑他人清白,裴大公子儀表堂堂,怎會如此�!�
裴煜攥拳,沒有再說話。
剛剛那幾人只要他說了弊端,阮煙就放棄這個人選。
唯有到裴如風(fēng)這,竟與他據(jù)理力爭。
過了半響,裴煜才啞聲道,“公主應(yīng)該是只看中了裴如風(fēng)一人吧,其他人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我還當(dāng)你昨天對蕭瑞笑意盈盈,是看中了他去,沒想到公主喜歡裴如風(fēng)這樣的�!�
“喜歡倒是說不上。”阮煙慢慢的走向書桌前。
裴煜一開始就游刃有余的坐在書桌前,到了現(xiàn)在,整個人緊繃,連倚在椅背的姿勢都變成了正襟危坐。
“不過是裴大公子可是裴家人,走到哪里都沒有人敢欺負(fù),我若嫁與他,定不會受欺辱。”阮煙走到了書桌前,微微前傾看著坐著的裴煜。
裴煜看著她靠近卻說著這樣讓他不喜的話。
起身直接掐著腰將人跨過桌子抱了過來。
“公主說的不錯,嫁與裴家人自是不會受旁人欺負(fù)�!迸犰蠈⑷吮У竭@邊來,直接把阮煙放在自己坐著的腿上。
“所以,你也覺得裴大公子可以吧。”阮煙聽到裴煜肯定的回復(fù),轉(zhuǎn)頭問道,連剛剛被抱過來的驚訝都略了過去。
“裴家可以,裴如風(fēng)不可以�!�
裴煜一只手十分熟練的摸上阮煙嫩白的小手。
“公主若只為不受欺負(fù),何必要嫁與裴如風(fēng),你待宮中,誰也不會慢待了你去�!�
阮煙挑眉露出一抹笑容,“意思是,九千歲愿意放過我了?”
裴煜有一愣,“放過你?”
隨即他的臉色陰沉起來,阮煙的話太好理解。
放過她?放過她什么?他從未為難過她?
但只要仔細(xì)一想,裴煜自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宮中閹人踩高捧低是早有的習(xí)慣。
向來落魄的宮妃過的都不如身邊的太監(jiān)宮女。
雖他未曾讓人為難過公主,但是畢竟曾經(jīng)欺辱過他的那些人被扒皮抽筋,死的極慘。
故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對那段被欺辱的時光深惡痛絕,連帶曾欺辱他的人都要趕盡殺絕。
因此,憑著當(dāng)初景華受寵,那件事情也算是沸沸揚(yáng)揚(yáng),連宮外的人都知道。
宮人向來會揣摩上位者的心思,總會有人悄悄的作妖。
想到這里,裴煜臉色難看極了,“小允子。”
聽到傳喚,門口的小允子忙不迭的進(jìn)去。
只進(jìn)門一眼,他就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景華...
...景華公主怎么會被九千歲抱在腿上!
只這一眼,小允子不敢再看,躬身到了兩人前。
裴煜沒有在意他的震驚,厲聲問道,“你今日去公主那,如何?”
小允子腦子里轉(zhuǎn)了幾個彎,想到進(jìn)門看到的那一幕,又想到在公主殿內(nèi)發(fā)現(xiàn)的事情,心中立刻有了決斷。
“回九千歲,今晨去公主殿內(nèi),整個殿內(nèi)只有一個嬤嬤跟一個粗使宮女,整個殿內(nèi)荒涼無人打掃,連茶水都是些陳年舊茶...
...”小允子說的這些,足以表明景華公主在宮中的處境。
若是以前,小允子覺得裴煜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他對那公主真的是渾不在意。
可是現(xiàn)在小允子早在進(jìn)來的時候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而裴煜果然也像他所想的那樣,低沉的氣壓讓他不敢抬起頭來。
但就是這樣的震怒的情況下,他還聽到了裴煜的冷笑。
小允子心里就一個念頭。
宮里要變天了。
“人帶到慎刑司。”
“是�!�
小允子出去處理,這件事情怕是整個司禮監(jiān)的人都逃不過。
房內(nèi)。
裴煜身上的怒氣壓都壓不住,一想到身上嬌生慣養(yǎng)的人被那些狗奴才們欺辱,裴煜就控制不住嗜血的念頭。
“是我的失職,讓公主受委屈了。”裴煜另一只手放在阮煙背上,撫摸那如墨的秀發(fā)。
入手的絲滑感,一下一下,降低著他的怒氣。
“九千歲管理著宮內(nèi)所有事務(wù),竟不知道此事?”阮煙帶有疑問,像是對他的不知情有所懷疑。
“嗯,公主信我。”裴煜低頭,看著掌中握住的小手。
柔弱無骨,膚若凝脂,只是簡單的觸碰,就緩解他心中的郁氣。
阮煙沒有再說話,不知是信還是不信。
“今日定會給公主一個滿意的答復(fù),跟此事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我絕不會放過�!迸犰险Z氣沉沉的說道,能夠感受到他心中陰郁的打算。
“包括你嗎?”裴煜身量高,阮煙如此這般的坐在他腿上,才剛好與他平視。
對上裴煜沉沉的目光,阮煙毫無懼意。
“公主想要如何罰我?”
許是阮煙這次并沒有掙扎的動作,助長了他的氣勢,裴煜的動作越發(fā)的得寸進(jìn)尺。
剛開始還只是把玩著阮煙的手,這會另一只胳膊已經(jīng)圈上了阮煙的腰。
楊柳細(xì)腰,一只胳膊就能環(huán)住,裴煜就著這個姿勢,將身上的人向自己拉的更近。
因而此時裴煜的問話是貼著阮煙的耳朵說出來的。
不像在請罪,反而像男女之間的呢喃。
溫?zé)岬暮粑蛟谌顭煹亩巧稀?br />
阮煙敏感的感覺到了危險,后知后覺的想要脫離裴煜的懷抱。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裴煜已欺身上來。
第135章
陰郁九千歲的掌中嬌16
阮煙腰被裴煜摟著,雙手也被他掌控。
整個人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裴煜欺身靠近,卻停在了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地方,“本想讓公主好好選一位駙馬,既沒有如意的,那公主就留在宮中吧�!�
說完,裴煜沒給她反應(yīng)的機(jī)會,向那肖想已久的粉嫩水潤的唇上吻去。
早在阮煙一個一個從這張小嘴里說出那些男人的時候,他就想這樣做了。
只想堵住這張嘴,讓她再也不能說出別的話來。
也就在那個時候,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會對景華公主選駙馬這件事上如此不對勁。
也明白這些天來自己反常到底是為何。
盡管沒有經(jīng)歷過,也從未想過。
但是他的反應(yīng)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自己,他想要占有她,想把她藏起來,想讓她的目光只能留在自己身上。
哪怕這件事會帶來各種麻煩,可只要擁有這個人就夠了。
裴煜并沒有經(jīng)驗,可對這種事情卻無師自通。
更是像只抓到獵物的惡狼,咬上就不肯再松口,不會給獵物留下任何一條退路。
裴煜哪里會讓阮煙有掙脫的機(jī)會,幾乎是將人強(qiáng)硬的鎖在自己的懷里。
在那唇上輾轉(zhuǎn)研磨,汲取探索。
不知滿足。
久到阮煙都有些不能呼吸,才被稍微放開喘氣。
可沒過兩個呼吸,裴煜又貼了上來,帶著不容拒絕的自暴自棄一樣的念頭。
恨不得能讓阮煙沉浸其中,無暇顧及其他。
直到把人親的只能嗚咽的出聲,含糊不清的‘裴煜’兩字都說的斷斷續(xù)續(xù)。
才終于放開了阮煙。
雖是放開,但雙手還是緊緊的將人圈在懷中,讓人趴在自己的肩上。
側(cè)頭吻了吻她潔白的耳垂。
聽著她急促的喘息聲,緩緩的撫摸她的后背,讓她平復(fù)呼吸。
“裴煜�!比顭煴凰麄人抱在懷里,說話還帶著喘,“你放肆。”
“嗯,我放肆,輕薄公主�!迸犰陷p應(yīng),放松的語氣中帶著一點(diǎn)滿足。
見阮煙不出聲,裴煜更進(jìn)一步,沿著耳骨舔舐她的耳廓,說話帶出的溫?zé)釟庀⒈M數(shù)的撲在阮煙的耳朵上,帶起她一陣瑟縮。
“我膽大包天,任憑公主處罰�!�
裴煜這樣說著,慵懶的語氣里還帶著笑意。
哪里是求罰,倒像是心滿意足之后的縱容。
裴煜說著,嘴下的動作卻不停,讓阮煙好不容易平復(fù)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裴煜見她扭頭輕躲得動作,極輕的笑了一聲,才算放過了她那已經(jīng)變得通紅的耳朵。
換了換姿勢將人抱正,讓阮煙與他直視。
“公主要選駙馬,論外貌,那些人哪個也不如我;論學(xué)問,我少年時便已成名;論家世,你找裴家人為何不直接找我,沒有我,裴家又算得了什么�!迸犰弦蛔忠痪湔f的清清楚楚。
“所以公主既想選駙馬,何不選個最好的。”裴煜說的志在必得,漆黑的眸子里全是壓抑的愛意。
他從茍且偷生到大權(quán)在握,心中從來都沒有留下一個位置分給誰。
可是現(xiàn)在他心中的那些復(fù)雜的關(guān)系的掌握,那些行刑后的暢快,都比不上簡簡單單的抱住身上這個人。
“誰是最好的?”阮煙被迫扶著裴煜的胳膊保持平衡,但氣勢上卻不受這姿勢的影響。
“公主以為呢?”裴煜手扶在她的腰上,緩慢的摩挲。
“九千歲如此不謙虛嗎?”阮煙感覺到腰間的癢意,卻無法阻止。
裴煜很滿意阮煙的反應(yīng),手上的動作也愈發(fā)的不加掩飾,“這種時候不需要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