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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里面還有普通世界里面良家女子被人構(gòu)陷進入妓院,彈得一手好琵琶每日夜夜笙歌,后與書生相愛,卻被騙人騙情騙了個干凈。做了人家的小妾,受盡寵愛,可最后卻被人用自己的琵琶琴弦生生的將脖子鑲在了紅墻里,死不瞑目。

    這一幅畫面出現(xiàn)時,身邊還有一陣一陣的琵琶之聲,聲聲彈奏著凄涼不絕,凄厲之極,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不甘。

    葉清瑣腦海中依舊干干凈凈的沒有任何感覺,可是身體卻像感覺到那些哭泣的人的情緒一樣,心臟被揪得緊緊的,十分的難受。像是靈魂和身體被劈成兩半一樣,感受著兩極化的不同。

    而一旁的云染臉上,瞳孔無神,像被什么東西蠱惑了一樣,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痛苦之色,而且更恐怖的是,她的表情正在與石壁上的那些面孔同化。

    這種東西本身表面上看來并不具有攻擊,但卻能夠讓人癲狂而死。

    挑動內(nèi)心之中的恐懼與情緒,這是最為可怕的一種術(shù)法,而在修仙百藝之中,能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幻術(shù),而幻術(shù)本來就是最為神秘,最難掌握的一種。強弱也很難說。一般來說不會展現(xiàn)出多大的用途,但在關(guān)鍵時刻,往往能一擊必中,發(fā)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哭聲看起來是無害的,但卻似乎能挑動人的心魔。

    系統(tǒng)君轉(zhuǎn)過頭,往云染身上一點,讓其睡死了過去。

    將人平躺在地上,然后站起身來,聽著那些一聲一聲哭泣的聲音,卻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臉上又露出了茫然之色。

    慢慢的……葉清瑣小臉上開始皺起了眉頭。

    身邊的琵琶聲,誦經(jīng)聲,讀書聲,哭泣聲雜亂紛紛的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人的腦袋都給擠得爆炸。

    哭的葉清瑣的手指動了動,將一抹冰涼的東西送到嘴邊,竟然不知不覺的拿出了亢宿給的那支笛子,吹了起來。然而并不是把那些所有的情緒壓平,而是隨著那些哭泣的聲音,隨著琵琶彈奏的聲音,跟著吹奏了起來。

    同樣是帶著哀怨凄涼的笛聲,讓那琵琶聲帶著,慢慢的,凄厲的琵琶音開始壓過其他的聲音,同時,耳邊漸漸清晰的傳來一個女子低低唱歌的聲音。

    “山抹微云,天連衰草,敲我繡門,聊共引離樽。多少煙火舊事,空回首、紅雨紛紛。斜陽外,寒鴉萬點,流水繞孤村。

    銷魂~當(dāng)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謾贏得,青樓薄幸誰存。此去何時見也?襟袖上、空惹啼痕。傷情處,眺斷紅世,燈火黃昏……”

    那聲音一聲一聲的,恍若就在耳邊。

    而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地方,黑暗的邊緣:“音需要感情的,這小東西好像什么東西都沒有,怎么跟你學(xué)?只是試試而已,為你看看這個方法是否可行�!�

    “如果被毀了怎么辦?”

    “不會,這小丫頭都通過了我的考驗,很是難得,我對她很有信心�!�

    睜開眼睛,周邊是一抹紅墻。那墻紅的有些刺目,像是被血染上去的一樣。

    一個身姿纖弱紅衣女子坐在小亭邊,低著腦袋,一個人彈著琵琶,輕輕地唱著歌。而她的脖子上,有一道細(xì)細(xì)的紅痕。

    耳邊細(xì)細(xì)的哭聲依舊沒有停下來,而葉清瑣吹奏的笛聲也像是停不下來一樣,茫然的跟著那個琵琶聲音相合則。

    ……與此同時,其余幾個,幾乎所有人都遇見了麻煩。

    轟!爆裂聲傳入耳朵,靈光四射�;粲鸫藭r所在的通道,居然寬廣以極,一個身高十丈的巨人被他一劍劈了出去。那巨人皮膚乃是黃色,仔細(xì)看居然是由泥土匯聚而成的。

    土之靈,又名土傀儡,簡單的說,就是用土靈制造出來的怪物,然而眼前這家伙的實力剛剛好停在與霍羽同等的修為上。然而這并沒有什么,關(guān)鍵是他被霍羽一劍斬下了頭顱后,轉(zhuǎn)眼間又長出了一個新的,竟仿佛不死之身似的。

    霍羽眉頭一皺,又是一劍劈出。并非無聲無息,但那聲音也不是驚天動地。就仿佛很普通的一擊,傀儡再次被劈了出去,卻又再次生長出來,綿延不絕永無休止一樣……

    然而不僅是這個地方,連那些魔道中人也停留在這古怪的隧道,陷入各自的困境。

    其中一個穿著紅色巫袍,黑發(fā)綁成馬尾的清秀少年,在走著這個隧道的時候,憑空出現(xiàn)在一處虛無的荒原。

    荒原放眼望去,一片灰白之色,嶙峋怪石,仿佛惡獸般欲擇人而噬,除此以外,別無他物,然而在頭頂上空,卻有一層紫紅色魔霧將整個空間籠罩著。卻不是如云彩一般的漂浮,而是形成了一詭異的漩渦。里面幽深以極,隱隱還可以看見兒臂粗的閃電彈跳不已……

    紅袍少年卻不慌不忙的樣子,盤坐于地上,練出了一段晦澀不明的咒文,那些咒文化成一段一段的金色的小字,縈繞于少年的周圍,同時,一柄半尺牙匕漂浮于少年眼前。

    那牙匕造型古樸,在匕柄之處,更刻著許多如惡鬼圖文一般的符咒,而且這東西一出來,甚至不用主人驅(qū)動,附近的魔氣,就全部蜂擁來到這里。

    少年這才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目光平靜清澈,宛若不問世事的修行少年。然后望著天空望了片刻,再次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隨后雙手一握,如穿花蝴蝶般上下飛舞,一道又一道的法訣打出。他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個漩渦,四周的魔氣朝著這里蜂擁而入,在他氣海中略一流轉(zhuǎn),隨后傳導(dǎo)進牙匕里面。清鳴聲大做,牙匕變成了一道鋒利的光,開始不過三尺來長,轉(zhuǎn)眼間已有近丈,緊接著還在隨風(fēng)狂漲,幾息之后,居然已有數(shù)百丈長。

    那紅色屋頭的少年口中又念了一句咒語,隨后伸出手來,似緩實急的向前點去。一道魔風(fēng)憑空而起,隨后那道光一閃,竟似化為了一道巨大的閃電,黑色的光華耀得人睜不開眼,仿佛天地都在這一刻塌陷。隨后才有轟隆隆的爆裂聲傳入耳朵。

    然后朝這片天地不斷的劈下。

    那閃電劈下所帶來的巨大轟鳴讓人耳鼓生疼。若是凡人在此處,光是這聲音就足以讓其五官流血了,可對于這片雷電之下的少年卻仿佛分毫影響也無。隨后那黑色的閃電,已狠狠的斬上了那無形的壁幕。另人意外的是,卻絲毫聲息也無,只看見兩種不同的魔氣,在那激撞之處,不停的交織著。

    終于,空中被撕裂出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少年這才站起身來,飛身鉆入了那道口子中。

    鉆入口之后,才又重新回到了那條黑色的通道。

    目光淡淡的掃了掃周圍。

    只是有些吵鬧,而且,面前多了兩個人。

    一個躺在地上仿佛睡死了的姑娘,一個盤坐在地上的,閉著眼睛,吹著笛子,看上去才十五歲左右的小姑娘。

    紅色巫袍少年望著盤坐的姑娘皺了皺眉,對于周圍的鬼哭好像無動于衷,然后盯著對面的姑娘疑惑的盯了半天,才動了動薄薄的嘴唇,試探性的叫了聲:“……葉清瑣?”

    在重重鬼哭之聲聽到這么一道聲音的某人睜開眼睛,笛聲一停,然后,一下子就對上了一雙十分疑惑不明的瞳孔,和一張皮相長得十分好的干凈面孔。

    第151章

    什么情況

    而且還有一丟丟的眼熟……似乎剛見過不久。

    葉清瑣的腦海中閃過在那幻境里面的某幅場面。同樣是穿著紅白相兼的巫袍的少年,連樣子也分毫未差,俊秀白皙,長長的黑色發(fā)絲綁于腦后,好看又略有些青澀的皮相,神色安靜,一看就是個不愛多說話的。

    連修為,也同是武尊,只不過幻境里頭的是武尊中期,現(xiàn)在面前的這個修為甚至還要高一點,是后期。

    周圍的鬼哭依舊肆虐著,一聲一聲的顫人心懸。卻見那紅袍巫衣的少年眉頭一皺,忽的轉(zhuǎn)過身,看了四周墻壁上的人臉一眼,便盤坐起來,開始念起了不知名的咒文。

    一聲一聲的,猶如喧囂塵世之中一處安靜的寺廟里面的梵音,竟然將那鬼哭的聲音慢慢的壓了下去。

    明明是個魔修,卻念出如此讓人心靜的咒文。

    最后,長長的黑道歸于安靜。

    之后,那身穿紅色巫袍的少年便又站起了身來,轉(zhuǎn)過頭,看向葉清瑣,眼中還是帶著十分明顯的疑惑。

    “你真的是叫葉清瑣?”良久,那少年模樣的武尊才淡淡的問出聲來,聲音清透入耳。

    葉清瑣點了點頭。

    于是對方又皺了皺眉,清澈的眼底的困惑之色更加重了,不過隨即就眉頭一展,變成沒有表情的模樣。對方的視線低了滴,看了一眼旁邊的云染,又看向葉清瑣的腰間,自言自語道:“……天山谷的弟子?”然后抬眼看人,目光帶著詢問。

    葉清瑣再次點了點頭。

    對方看著她,垂了垂眼眸,似乎是回憶起來什么,然后頓了一下,似乎在考量該用什么方式與之交流:“……”紅袍少年面無表情的蹲下身來,盯著她:“說起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夢見過你。”

    葉清瑣:“……”

    “從小我就做夢,做許多不同的夢,夢里面有不同的我,做著幾乎相同的事情。那仿佛像是我的前世,可我今生經(jīng)歷的事情又與夢中的相同。我記得你,在我的夢中,你是一個和我一樣的魔修……”

    “……”

    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被對方這樣,對一個才第一次見面毫不了解的陌生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雖然系統(tǒng)君知道對方說的……可能是真的。

    可這樣的秘密,這樣大大咧咧的就說出來,讓人覺得紅袍少年似乎有點兒……缺根筋。

    可是這對于紅袍少年來說又有所不同,這對于他來說兩人這并不是第一次見面。

    其實夢中其他的面孔,或許因為夢的次數(shù)多了,夢見的人也太多了,都有些記不真切,可是對方,卻非常印象深刻。對方的影像幾乎伴隨著他整個孩童到現(xiàn)在的人生并將其影響。

    在這樣的影響之下,以至于甚至讓他達到了這個時段比夢中還要高的高度。

    腦海中閃過那幅有些血腥的畫面,還有在黑云之下那個,面無表情到有些恐怖的女人,揮手之間,一切生命灰飛煙滅。明明修為比好多人都低,卻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狀態(tài)。

    他知道他遲早會見到這個人,可是真的見到了,卻有些意外。盯著面前面無表情的女孩,因為對方的模樣猛的小了許多,看上去也十分的良善,對方狀況也與夢中的情景大相徑庭。

    少年看葉清瑣沒說話,可能是覺得對方并沒有相信他的話,當(dāng)然也沒有在乎。于是頓了頓,又自我介紹道:“我叫羌無�!�

    話音剛落下,就在此時,一道人影跌落了下來,是手中拿著巨劍的霍羽。

    葉清瑣和紅袍少年幾乎同一時間偏過腦袋,看人。

    葉清瑣:“……”

    羌無:“……”

    霍羽:“……”

    沒人率先開口說話,具都大眼瞪小眼。又靜了片刻過后,那位谷月師姐也落了下來,然后看著現(xiàn)在的場景,一時之間有點懵。

    這時,可能是周圍的鬼哭之聲不再,葉清瑣打入云染體內(nèi)的那道靈力自然散去,云染有了動靜然后幽幽轉(zhuǎn)醒,再然后,看著面前的那道紅影目光一定,片刻后,瞬間疑住了目光,厲聲的喊出聲來:“魔修!”

    谷月和霍羽幾乎又是同一時間抬起頭來看向紅色巫袍的少年,臉色一變:“魔修?!”

    羌無再次:“……”然后看了一眼還盤坐在地上的葉清瑣,對方的面孔比他更無辜,更茫然的樣子。少年站起身來,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幾人,傾長的紅色身影散發(fā)著淡淡的威嚴(yán)。

    除了葉清瑣之外,其余幾人心中都具是一悸。

    是啊,魔修又能怎樣?對方一個武尊強者,站在這里任你砍你恐怕也不敢出手,毫無辦法。

    又相互對視,安靜了半天,紅色巫袍的少年沒有動,剩下的誰也沒敢亂動。

    最后,還是空中一陣扭曲,又一道身影出現(xiàn)才打破僵局。

    “哎喲,怎么連我也……”話還沒說完,一抬眼就被當(dāng)下的氣氛給嚇住,截斷了接下來的話。

    一身黃色衣衫的羅靈:“這……”什么個情況?

    這時幾人才像看到救星一樣,齊齊將目光放在了那抹嫩黃色的身影上�!扒拜叄。�!”谷月率先呼出聲來。

    于是,羅靈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緩緩的、看似平靜的將目光放在了紅袍少年的身上,然后,在對方冷冷的目光之下打了一個冷顫。

    前輩什么前輩,喊什么喊!沒見對方的修為足足高出她一大截嗎,你說躲在暗處就算了,如此面對面的,如果干起架來誰占便宜?��!誰占便宜?

    然后羅靈就在這種上不上、下不下的狀態(tài)下眼珠子一轉(zhuǎn),看向還坐在地上的葉清瑣,以恭敬低下的態(tài)度:“小主人……”像請求指示似的。

    于是眾人又將目光放在了葉清瑣身上。

    葉清瑣張了張嘴唇,還沒有開口,就見面前的少年似有似無的看了她一眼,就忽地轉(zhuǎn)身,朝黑暗的深道里走去,紅色的身影幾個忽閃便消失不見。

    谷月與霍羽對視一眼,皺了皺眉頭,雖然可能沒有什么用,但手中還著擺著防御保護的架勢。疑惑的問出:“他怎么……”沒有出手。

    羅靈卻看了一眼自個兒的小主人,像是隱隱猜到了什么。

    空氣一時之間又安靜了下來。

    “那現(xiàn)在……還要追嗎?”問這句話的還是谷月。對方都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存在了,再追上去豈不是自尋死路?問完之后就看向了云染,意思不言而喻。

    畢竟幾人會走進來大半的原因,是因為這位大離的公主殿下,還有里面一位生死不知的郡主。

    云染看了幾人一眼,當(dāng)下也有些猶豫。畢竟若是她一人也就罷了,可現(xiàn)在還有其他人。再加上剛剛的那種狀況,在對方已知他們的情況下,誰也不敢擔(dān)保再做出什么舉動,會發(fā)生什么。

    可是,胭脂不能不管。

    可能是看出了云染的擔(dān)憂,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清瑣忽然開口道:“繼續(xù)吧……”

    云染瞬間抬起頭來。

    谷月動了動,出聲道:“可是剛剛那個人……”

    霍羽抱著劍代其說出:“那個人并沒有做出什么,我覺得……”還低頭思考了一下,“以方才那個人的實力要做出什么完全不是問題,可是他卻沒有動作,沒有管我們這群明顯沖著他們來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應(yīng)該還是可以繼續(xù)的�!彪m然這樣做會有一定的風(fēng)險。

    “那……”旁邊的羅靈小眼神兒撇了撇,看了一眼眾人臉上的神色,有點兒嬉笑的的模樣:“還要不要繼續(xù)跟?嗯?”

    葉清瑣收起了笛子,終于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旁邊的羅靈,然后看一下兩位師兄師姐,重復(fù)著剛剛的話:“繼續(xù)吧�!�

    對盯了片刻,撤下目光,“那繼續(xù)吧!”谷月只能妥協(xié)。

    幾人正要有所動作,羅靈卻又將幾人一攔,“別慌嘛,都說快到了,總得做點準(zhǔn)備是不是?雖說剛剛那人沒有動作,可那邊還有一位武尊呢,你們就這么沖過去,送命嗎?”

    頓了頓:“前輩說的是�!贝藭r谷月對于這位突然冒出來的羅靈己經(jīng)有了六七分信任,不然剛剛也不會開口求助。畢竟自己等人的修為擺在這里,沒什么可圖的。對方又是一個準(zhǔn)武尊強者,是唯一能和前面的那些人相抗衡的人,若懷著不信做事反而不利�!澳且狼拜吽�,我們該?”

    羅靈看著對方改變的態(tài)度戲虐的笑了個,然后又望向葉清瑣討好的笑了個,手一張,拿出了一個圓鏡來。

    構(gòu)造極其的簡單,就是一面圓盤大小的鏡子,邊緣有一些小小的花紋,鏡面比普通的銅色要清晰許多,再多,便沒了。

    卻讓霍羽和谷月止不住又是一驚,包括眼界和身份高度比較廣的云染,也露出了驚色。無它,那個灰撲撲的貌不起眼的圓鏡子,居然是一個法寶。

    人類修士到了武尊以上,甚至是武宗才能駕馭和擁有的東西。

    法寶,高于靈器和法器的存在�?墒请m說要武尊才能擁有,可是大多數(shù)武尊,可能一輩子也沒能有一個法寶。而法寶的威力和作用自不用說,武尊武宗才能駕馭和使用,其效果可想而知。而且法寶與靈器法器不同,只要條件允許,還可以進一步煉制。

    換一句話來說,就是可以進一步升級。所以大多的修士到了武尊才會開始收集材料,煉制本命的武器。

    而羅靈一個妖修,卻如此簡單地就拿出了一個法寶,實在是讓人不得不驚。

    當(dāng)然,這對于葉清瑣沒什么概念,系統(tǒng)君仍舊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臉。

    驚訝過后,只見羅靈素手往那灰撲撲的鏡面上一拂,白光閃過,鏡面一陣晃蕩,便出現(xiàn)了一幅十分清晰的畫面。長長通道里面,一個長相十分俊美看上去又有些騷包的白衣公子在地上盤坐著。似乎在調(diào)養(yǎng)生息。

    不一會,剛剛那個紅衣少年,武尊強者便也出現(xiàn)在鏡面之中,出現(xiàn)在那個白衣公子的面前。

    白衣公子睜開眼睛,見眼前之人是誰之后就站起了身來,沖對方這個看上去比他年歲模樣還要小不少的人十分尊敬的行了個禮。“尊者。”

    而那個俊美的白衣公子,正是在榆城時,將葉清瑣抓到楓園的那個其中人物之一。

    拿著鏡子的羅靈笑了笑:“如此,只要不靠得太近,剛剛的那位不說什么,就沒什么大問題了。就算有什么問題,隔了這么一段距離,我也可以及時帶著小主人離開。”最后一句話是對著葉清瑣說的。如此說完之后,還沒等眾人對剛剛的那話反應(yīng)什么,手再往眾人身上一揮。

    一團柔光包裹。

    幾人便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息變得若有若無起來,且?guī)酌脒^后氣息就全然消失,像是不存在在這個地方一樣。

    第152章

    巨大火鳥

    然后圓鏡之中,通道的另一邊。

    那有些騷包的俊美白衣公子跟在紅袍少年的身后,繼續(xù)在一起黑黑的通道中走著。途中又遇到幾名昏迷不醒倒在地上的人,被那白衣公子拍醒。

    紅袍少年的地位明顯很高,那些人醒來之后都十分尊敬的沖少年行了禮。

    不多時,才終于豁然開朗,那些人真正的走出了通道。而在通道的盡頭,幾人才終于看到胭脂的身影。

    胭脂似乎全身都被禁錮著,不得動彈,連話也不能說出,只有一雙眼珠子恨恨的瞪著身邊的人。

    而胭脂的身邊,則是一個穿著襦衣的男子,雙手背于身后,像是等待多時的樣子。而看他的樣貌,說他二十也可以,三十也可以,四十也可以。五官也并不多出色,僅僅只是端正而已,看上去一點兒卻也沒有魔門之中的戾氣和邪氣,一張臉上甚至還有一種正氣凜然的感覺。

    會讓人覺得這人難怪會以魔修的身份混進這秘境中來。

    可是對方的修為,卻是武尊巔峰。

    胭脂另一只手的旁邊,還有兩個少年模樣的人,都是武師中期的修為,同樣不能動彈的樣子。腰間帶著門派玉牌,想必應(yīng)該就是那些被帶進去的內(nèi)門弟子。

    等身后的紅袍少年走近之后,那武尊強者才轉(zhuǎn)過身來,“來了?”

    身穿紅袍巫衣的少年并沒有開口說話,一幅冷冰冰的樣子。反而是身后的白衣公子上前一步,行了一禮,“讓尊者久等了。”

    對方?jīng)]有言語。

    白衣公子又道:“還有就是四個陣法師失蹤了一個,在剛剛的通道中又折了一個�!�

    “無妨。”對面的武尊這才回來一句話,然后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通道之外。

    然后慢慢的,通道之外的景象開始呈現(xiàn)。然而接下來呈現(xiàn)出來的一幕即便是隔著鏡面,也依舊讓人不由呼吸一滯。

    只見偌大的虛無空間,看不到盡頭。天與地好像連在一起,焦黑的土地上密密麻麻的遍布著骸骨。人的、妖獸的都有,而那處空間頭頂是一片虛無的混沌。

    似乎有一個陣法師的魔修叫身邊的一個年輕小子到通道邊緣去。似乎是那個陣法師的弟子,被派去查看,可那個年輕小子伸頭到了邊緣,才試探性的踏出通道,那踩出去的腳步一踏到外面那片空間之下的土地,一股黑紅色的火焰猛然竄出,一下將那人包裹住,堂堂武師中期的魔修,連絲毫反抗之意也沒有做出,慘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猶如投進火爐的冰雪,頃刻間融化掉了。

    沒錯,確實是消融。

    將那個年輕小子指派到邊緣的魔修臉上不由得露出了駭然之色。如此可怕的威力,讓所有人都面色一僵。

    也看的這邊谷月等人咋舌。

    可是既然連武師踩上去都頃刻之間魂飛魄散,那么這片空間的黑色表皮上,那無數(shù)的骸骨又該是如何存在的?

    那魔道尊者也在問這個問題。

    對面的陣法師都無法作答,“這……這……”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蹦出半個字來。

    “如何?”那看不清年歲的魔道尊者如此又問了一聲。

    “想必那些尸骨的主人,是我們無法想象的存在。才在死亡之后一直沒有被這片黑土給吞噬。”

    “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過去?”旁邊的騷包白衣公子問道。

    “前人都沒有走到過這里,所以……在下等人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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