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里頭有法衣,全是黑服,有靈器,有令牌,還有一些認(rèn)不出來的東西。但那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那些東西無一不泛著黑氣。
其他人看著他的舉動,左右互看。還是那位城主大人的兒子,孟常君率先開口問道,“前輩,這是……”
葉伯牙往地上那堆東西中手一勾,便憑空勾出了一個玉瓶,將其打開,往手心里面倒出了十顆漆黑無比的丹藥。
龍眼大小,同樣泛著黑氣。
或者準(zhǔn)確的來說,是魔修修煉之后所帶著的魔氣。
葉伯牙淡笑說道:“化魔丹,是其他幾位尊者想辦法弄來的,一人一顆把它吃了�!弊饔檬鞘裁�,不言而喻。說著說著,還瞥眼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葉清瑣。然后微笑開口:“來,小侄女兒,啊——”
葉清瑣聽話的張了張嘴巴。
然后葉伯牙便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的捏起其中一顆丹藥,直接丟入葉清瑣嘴巴中。
咕咚吞下。
不過片刻,葉清瑣周身的氣息便是一變,隱隱的帶著魔氣,不收斂氣息的話,便如同那些魔門子弟。
這下眾人便懂得不能再懂了。
然后,葉伯牙環(huán)看其他人,眼角帶笑,目光看上去漫不經(jīng)心,卻莫名的犀利壓人,
而被葉伯牙這么一看,好一些人的神情極快閃了一下,暗想這位真有些古怪駭人,避開了葉伯牙的視線之后,一個個的又十分自若的率先拿起了,那龍眼大小的黑色丹藥,放入嘴中服下。
而皇甫靜是最后服下丹藥的,沒什么表示,十分安靜。
葉伯牙看上去十分的滿意,然后又道,“再各自挑選一下地上的靈器�!�
而葉清瑣還沒挑,就被葉伯牙遞過來一把帶著金紋的黑色鞭子,是一把四階靈器,品質(zhì)不高,剛剛夠用的樣子。而這把四階靈器的旁邊是一塊令牌。正面寫著一個名字,玉梅。而背面寫著——修羅宗。
而葉清瑣掃了掃其他的令牌,都是修羅宗。
其他人也顯然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問,“修羅宗的人不是沒有參加越陽城的城戰(zhàn)嗎,扮成修羅宗的人會不會有些不妥。”
“不會�!闭f著葉伯牙便揮了揮衣袖,往天邊打出了一道傳音符�!摆s緊記住你們各自的身份,我是修羅宗的木林尊者,而你們是我手下的弟子門人。只有玉梅,還是喚我二叔就行�!逼椒矡o奇的臉上笑得十分可親。
葉清瑣知道玉梅喊的是她,默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也跟著點(diǎn)頭。
葉伯牙又望向葉清風(fēng)和葉清淵,“至于大侄子和二侄女兒……你們喚我為師尊�!币彩歉髯赃f過了一個令牌給他倆。
“是,師尊�!贝蟾缍阃瑫r行了一個師徒禮。
眾人:“……”
隨即立刻就換好了地上的黑色長服。
反正看葉伯牙的樣子,如此這番模樣是早有準(zhǔn)備。好像就算沒有那古怪魔物的出現(xiàn),葉伯牙也會遲早來上這一招的樣子。
只有常住葉家的云染暗自想到的是。這位葉清瑣的神秘二叔,在葉家也是經(jīng)常不見蹤跡,難不成是一直與魔門有所來往。
不一會,天邊就出現(xiàn)了三道遁光,直接落到眾人面前。
然后一看就十分明顯是領(lǐng)頭的那位,一落下就直接往葉伯牙這邊,對著那張平平無奇的臉興奮的喊道,“木林兄~~”
第169章
深入敵營
來人穿著一身黑袍,黑袍上繡有暗紅色的羅蘭花花紋,表面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年紀(jì)。長得倒是不錯,很有氣質(zhì),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風(fēng)姿雋爽,只是一身黑袍又顯了幾分貴氣。頭發(fā)綁得比較隨意,很有幾分瀟灑的模樣。
葉清瑣通過掃描得知,此人乃是武尊五階高手,不過并沒有在之前越陽城戰(zhàn)時出現(xiàn)過。
而他身后跟著的兩人,一個一臉冰山,一個一臉笑意,都是一身干凈利落的黑衣,表面看上去十八少年的樣子,長相都不錯,有一兩分相似,想來是一雙兄弟。
只見葉伯牙也走了過去與那位身穿黑袍,一看就身份不俗的人相談甚歡起來。
葉伯牙瞬間完全換了個人一樣,變得溫文有禮:“蘅蘭兄,你我多年未見了。”
“是啊是啊,應(yīng)該有五年了。五年未見,木林兄跑到哪里逍遙去了?也不來我南域找小弟喝酒?”
“近幾年都在閉關(guān)修煉�!�
“原來如此,我看木林兄修為似有增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兩人這幅模樣說兩人不熟都沒人相信,要說葉伯牙自己單方面的假裝一個人又不可能,假裝多年知己兄弟什么的,還是很容易露出破綻。
若不是假裝,那這兩人的身份……誰有問題?
這邊還在客套:“哪里……”而后葉伯牙伸手向身后的眾人一招,“還不過來見過蘭玦尊者�!闭娴氖且环窒嗍煜嘀哪印�
眾人:“……”挺胸收腹,屏息上前,然后齊齊彎腰抬手作禮,“見過蘭玦尊者。”
蘅蘭一手背在后,一手立于腹前,氣質(zhì)風(fēng)雅,微笑看向眾人行完禮,“不必多禮�!�
“還有兩位師兄�!比~伯牙繼續(xù)含首說道。
眾人聽話再次行禮,“見過兩位師兄。”
葉伯牙又指著葉清瑣、葉清風(fēng)、葉清淵介紹道。“這是我家的小輩,侄女兒玉梅,這是我的兩個徒兒,湘言和西沉�!毕嫜灾傅氖侨~清淵,西沉指的是葉清風(fēng)。
就葉清瑣的名一個玉梅土到家了。
但這并不妨礙人家夸人:“令侄女慧質(zhì)如蘭,兩個徒弟也是風(fēng)姿卓越,氣勢非凡啊!”
“……”不知道您老從哪里看出葉清瑣蕙質(zhì)如蘭了。
身后的云染胭脂更是默默低下腦袋,以免泄露自己的眼神和想法。
葉伯牙那位尊者又寒暄了一會兒,便跟著遁光而去。飛了半天,直到一處峽谷腹地才停下。
而葉清瑣往周邊掃描,光是這一個區(qū)域,就有不下十只的五階妖獸。也不知是魔修養(yǎng)的還是,紅石嶺深處本身就生活存在的。
認(rèn)真腳踏實(shí)地的走了一段彎彎繞繞迷人眼的路,那位蘭玦尊者在這峽谷一揮衣袖,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道光幕,走進(jìn)去才又是另一個場景。
高聳入天的山峰,還有夾雜一兩道的峽谷。
眾人默默的不作聲,乖乖的做跟班眼觀鼻鼻觀心的,乖乖的行走著。
這一帶的地形十分的奇特,從峽谷彎彎繞繞的深入進(jìn)去,居然就是一座石城。
而其中這段峽谷的路程就走了不下半個時辰,眾人也明顯能感覺到峽谷中有飛行的禁制。武尊還好,武師不能直接遁空飛行的。
輝煌古樸,一眼看過去就知道這屬于那年代久遠(yuǎn)之物,一點(diǎn)兒也不像剛建出來的。那么說明這石城就一直存在于紅石嶺深處。
跟隨著葉伯牙的眾人簡直是硬生生的壓下心中的驚異,聲都不敢吱一聲。
古城很大,比越陽城還大。而現(xiàn)在行走于這古城之間的,全是魔修。只是不知是這里的魔修過多的原因影響,還是這里的環(huán)境原因,整個古城都顯得有些陰郁,這樣的人數(shù)和實(shí)力細(xì)算下來,根本完超越陽城。
但魔門卻按下不動,這個樣子實(shí)在讓人細(xì)思極恐。
于是眾人就跟著葉伯牙,還有那位蘭玦尊者大搖大擺的進(jìn)入了紅石嶺內(nèi)魔門的所在之地。
此刻已經(jīng)將近黃昏,古城中還頗為熱鬧。雖然氣息陰郁讓人不舒服了些,但人來人往,一點(diǎn)兒也不比普通的城池少點(diǎn)什么。同樣也有擺賣物品的東西,都是些修行之物,他們大多都是魔修的修煉之物。
甚至還有正道之人,高階武修活生生的心臟擺賣著。被冰封在一個特殊的器具里,但是心臟居然還在跳動,撲通撲通生機(jī)盎然。
蘭玦尊者帶人閑逛時,看到這一幕,那位城主大人的兒子孟常君差點(diǎn)沒忍住露出異樣來。
關(guān)鍵是這樣的古城存在,可能是早就在的,但這群魔修,究竟是什么時候在這里安上家的,在這里住了多久,可就不得而知了。
還擺攤開鋪,繁華的跟普通城鎮(zhèn)一樣。
越想越讓人心中發(fā)涼,越想越讓人毛骨悚然。
而一路走過來,也一路有普通的魔修過來行禮,可謂是在眾魔修的眼皮底下大咧咧閑走。
途中胭脂忍不住拉著云染和葉清瑣一同走在了同樣的位置,假裝一幅暗自閑聊的模樣。
因此看了一眼,走在前頭的葉伯牙和那位魔道尊者,忍不住咧了一下嘴角�!坝衩钒”胭脂叫起人來十分的順溜,一點(diǎn)也不顯得突兀。“我的小心肝啊,簡直在撲通撲通的跳哇!我們的尊者大人,怎的這般的了得�!�
前面的人也在閑聊,是那蘭玦武尊在同葉伯牙說話:“可是覺得驚奇?”
葉伯牙面上看不出神色,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有一些�!�
聽到前面的談話,胭脂立刻閉了嘴,開始豎起耳朵聽。
此刻是那玉玦尊者在說著話:“你都幾年沒出來了自然是覺得驚奇。其實(shí)我也有一些,剛來到這里時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履ё诘膭萘σ呀�(jīng)發(fā)展到了如此地步,我來跟你說,此處大概是十年前就被月魔宗發(fā)現(xiàn)的,早就暗自在這里扎了根,也不知道他們怎樣在這越陽城的眼皮子底下,在這里發(fā)展起來。不過想來也不奇怪,紅石岒地域廣,橫跨兩州,越陽城只是處于一頭,另一頭早已被月魔宗拿下。要暗自發(fā)展其實(shí)倒也發(fā)展的起來。就是這個地方,實(shí)在是有些玄妙。若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地方也就罷了,可這明明是一個古城。實(shí)話與你說,此處我也曾悄悄查探過,這地方看上去就一大城,可各處都有禁制,包括我們剛剛進(jìn)來的那處峽谷。那是先天就存在的。好多地方我也沒弄明白,現(xiàn)在好了,木林兄來了,倒是可以與我一同看看�!弊詈蟀氤爸S的笑說了句�!鞍ィ麄兾娴挠诌緊。若讓其他人知道有這么個奇特的地方,這越陽城,恐怕早就不復(fù)存在了�!�
而這邊葉伯牙聽完面上看不出什么變化,只笑著附和,“是啊,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誰說不是呢,這月魔宗野心不小的呀�!蹦俏惶m玦尊者說著說著在一處攤位前停下,隨便挑起了攤位前的一樣?xùn)|西把玩著。
葉伯牙勾唇笑了個,也拿起了攤位上的一瓶丹藥觀看,然后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聽說還出現(xiàn)了我們從未見過的魔族?”
對方的把玩著攤位上東西的手一停,眼皮子一抬,然后看不出神色的對葉伯牙抬頭說道。“是這樣的,但魔族一詞嘛,不好說,不好說�!睂Ψ綋u著頭,一幅諱疾莫名的模樣。
“如何不好說?”葉伯牙又問。
“此處說這些沒意思,不如我們找個吃東西休息的地方慢慢談。喝兩杯小酒,吃兩個小菜,順便一敘兄弟情�!庇滞蛉~伯牙的身后,“你的小輩和徒弟跟你一起遠(yuǎn)道而來,估計也是累壞了。吃完東西,我再為你們安排住處。”
葉伯牙點(diǎn)點(diǎn)頭:“聽衡蘭兄的。”
于是眾人又跟著這位蘭玦尊者到了一處‘酒舍’吃喝。
酒舍看似貌不驚人,所用菜肴皆是妖獸之肉,酒也為靈酒,十分的闊綽。
之前也曾提過,魔修也是修士的一種,普通魔修修行也是一樣的汲取天地靈氣,只是有些特殊的元素會更加順?biāo)臁2蝗粚τ谀扌逕捸M不是苛刻?
本來魔修就是以修煉快速而著名的。
卻不知為何,葉清瑣因九卿之故而轉(zhuǎn)換過來的魔修體質(zhì)只能用某種暗元素來修行。
于是諸位仙家門派弟子就這般在魔族的地盤舉起筷子開始大吃大喝。
而葉伯牙同那蘭玦尊者繼續(xù)剛剛的話題。
“要說這突然出現(xiàn)的……也就是你口中的不知名的‘魔族’,還真不是如你我所想的那般簡單�!�
“哦?”
“也不知這月魔宗在搞些什么,居然和這樣的東西在打交道……不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說到此處,那蘭玦尊者又往旁邊的窗外看了看,嘆了口氣,閉了嘴。
葉伯牙舉杯喝了口酒,手指捏著酒杯把玩,“蘅蘭兄這番模樣,倒是讓我越加好奇了�!�
“好奇有什么用,我也好奇,可是至今許多都是猜測,沒弄明白。話說你們修羅宗的野心也不小啊,你們那位宗主,看似什么都不在意,實(shí)則利益之上,從不做無用之事,又一向行事神秘,也是厲害的很!”說著說著舉起了酒杯,與葉伯牙碰了一個,笑道:“哎,大哥莫說二哥,都差不多差不多~”
說著說著葉伯牙又繞回來了原先的話題。“話說蘅蘭兄是否見過那么古怪東西?”也不提什么魔物魔族了,直接稱之為古怪東西。
“見過一兩回�!�
“那長什么模樣,可否形容一下?”
“木林要聽,我當(dāng)然是給你娓娓道來。這東西呀,鋼筋鐵骨,力大無窮,長有獠牙與朱目,腦袋坑坑洼洼的,有時還會出現(xiàn)一對跟蝙蝠似的肉翅,一點(diǎn)也不好看。總之,有礙市容,傷人眼球的很�;旧隙际窃谝归g出現(xiàn),你在這里住幾天也會看到的,但到時候你可不要輕易招惹�!�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那種惹是生非之人。”葉伯牙微微笑道,沒有一點(diǎn)平時在葉家的姿態(tài)。
“哎……你說我魔門和那仙門,雖說徑渭分明,千年萬年以來你看不慣我,我也看不慣你,但好歹是出自本源,都是人族。那玩意兒……哎,不說了,不說了……”最后長吁短嘆的還變出了一把扇子,兀自搖著,端的一幅風(fēng)流模樣。
葉伯牙和那蘭玦尊者是單獨(dú)在一處單間兒的,所說之話也沒入他人之耳。
當(dāng)然,除了葉清瑣。
眾人安靜吃飯,葉清瑣也安靜吃飯,時不時的被大哥夾兩筷子菜在碗中,當(dāng)然,也夾給了二姐。一點(diǎn)兒也沒有厚此薄彼。
“咦,這地方也會出現(xiàn)正道人士?”忽地,葉伯牙所在的里間,出現(xiàn)了這么一句話,準(zhǔn)確的說,是里間的隔壁說的。
似乎聽到了這句話,葉伯牙和蘭玦尊者兩人俱都走到了窗旁,看向窗外的某道十分醒目的身影。
然后,葉伯牙斜靠在窗邊,端著酒杯,向旁邊之人也問出了差不多的問題。“這地方怎也出現(xiàn)了正道人士?”
“木林兄問的可是那身穿白衣的女子�!�
葉伯牙瞇了瞇眼睛,“是啊,依對方身上的氣息,絕不會是魔門中人。最主要的是,她的修為也不是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武尊巔峰,雖然我看不穿。身后還跟著一位尊者�!�
蘭玦尊者回道:“這座城池已經(jīng)被改為了月魔城,而這位女子,呵,確實(shí)不是魔道中人,不過卻是整個月魔城的座上賓。聽我門中的那幾個老東西說,她曾與月魔宗的宗主同行,而且月魔宗的宗主對她十分的禮遇……態(tài)度非同尋常。比之前我們所議論之物,更加招惹不得�!�
“那她又是什么來歷?”
“不知道,挺神秘的,只聽說姓白,其他人都喚她白姑娘�!�
“姓白?”
“嗯,姓白�!�
葉伯牙斂下來的目光有些冷,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哎,個個都招惹不得,這日子一點(diǎn)兒也不好過�!�
蘭玦尊者像是有些認(rèn)同這句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說著說著,腳下的那抹白色身影原本呈直線走著,看上去也是漫不經(jīng)心的閑逛,卻突然一停,先是看了酒舍里面一眼,又抬頭看了說閑話說得正起勁的葉伯牙所處之地的地方一眼,一拐彎,直接走入了這處‘酒舍’。
上樓。
越過葉清瑣等人所在的酒桌,走到他們身后的門前,也就是葉伯牙和那位蘭玦尊者所處的房間門口,然后抬起手,輕輕的推開他們身后的門,“兩位,背后說人閑話,不好吧。”語氣淡淡的,聲音清淺,但卻莫名讓人感覺到了逼迫之意。
白衣女子跟在其身后的那位武尊的表情明顯有點(diǎn)兒驚異。
因?yàn)槠綍r背后說這位白姑娘閑話的人也不少,但對方都從未理會過,不知道此次怎么會突然找上門來發(fā)作。
但不管是什么緣由,這白姑娘的地位特殊,還是宗主親自吩咐過,就絕不能讓人家有半點(diǎn)不如意。
而對面的人,其中一個是他認(rèn)識的,于是那武尊自發(fā)自的走上前去,“蘭玦尊者……”剛說了這四個字兒,就被一只纖細(xì)白皙的素手給攔了下來。
對方偏過頭來,輕輕淺淺的一笑,“我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尊君不用上來。”
那武尊愣一下,然后低下頭,默默的聽話的直接退了下去。
那蘭玦尊者也愣了片刻,接著就帶著歉意十分誠懇的抬手道,“背后議人是我等的不是,在下給姑娘道歉了,望姑娘不要計較�!�
女子絲毫不客氣的笑了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笑得十分溫柔清婉。
蘅蘭:“……”片刻又恢復(fù)自若。“既然如此,不若姑娘進(jìn)來喝上兩杯酒,讓我二人招待一番,陪酒道歉�!北緛碇皇强蜌庠�,心里還在想著對方,拒絕之后再怎樣客套兩句,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好啊�!北阒苯幼吡诉M(jìn)去,還沒讓人反應(yīng)過來就長袖一揮,關(guān)上了門。
門給關(guān)上后,周邊的眾人頓時一陣議論。
葉清瑣這一桌的同樣如此。
胭脂:“這個女人,看上去不像魔道中人��!”因聽到剛才那白衣女子所說的‘背后議人’的聲討話,聲音也放得十分小。
周家大公子周涯應(yīng)的話:“確實(shí)不像,就剛剛那女子所露出的一手,沒有半點(diǎn)魔氣。若是隱藏,在這樣地方也不需要�!�
胭脂:“是吧。那此人怎會出現(xiàn)在此處?”
云染:“這不是我們說好議論的,吃你的東西。”順道加了一大筷子的肉進(jìn)胭脂的碗里。
于是一桌子人又安靜了下來。
只有葉清瑣,看到那白衣女子時出了一小會兒的神。
因?yàn)槟前滓屡泳褪亲阅峭碇笙Я税雮月的白千翎。之前對方就說過她基本上就在岳陽城附近,所以就是此處的說?
一番吃喝過后,天便完全的暗了下來。
白千翎似乎與那蘭玦尊者已經(jīng)混熟的樣子,離開時還口口相說下次再約,旁邊的葉伯牙一直堆著一張面具笑臉。
白千翎一離開,葉伯牙就開口,“這位白姑娘似乎特意找你我的。”
“雖說這位白姑娘氣質(zhì)菲然,是個絕色美人,修為和地位也非同小可,我們沒什么能讓人主動找上門來的條件,但我并不否認(rèn)你這句話,畢竟表現(xiàn)的太明顯�!闭f著又十分奇怪的道,“所以,為什么?”
葉伯牙都又笑了笑,收回了視線�!安恢�,管他呢�!比缓笥謧�(cè)過身,抱手彎腰行禮,“現(xiàn)在天色已晚,還請勞煩蘅蘭兄為我和我手下的小輩與弟子安排住處啊……”
“自然是要安排的,木林兄不必?fù)?dān)憂,走吧!”
于是吃飽喝足后,眾人又隨著那魔道尊者的屁股后頭,被安排住處。
葉清瑣和二姐大哥似乎是‘木林尊者’侄女兒和徒弟的原因,被格外的厚待,一人一間房。坐北朝南,房間環(huán)境格外的優(yōu)質(zhì)。房間內(nèi)還設(shè)有聚靈陣,供人日常修煉。
其他人,則是女子三人一間,男子四人一間,全部掃到了一處。房間不精致,布置也簡單,只有蒲團(tuán)床位和桌椅,更沒什么聚靈陣,空間也只是稍微大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招待差了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
眾人也知道情況特殊,不挑剔,包括之前一向脾氣古怪的皇甫靜,也沒發(fā)半點(diǎn)意見,就這么安安心心的在這新命名為月魔城的古城住下了。
這一住就是三天。
這三天不是閑逛古城就是閉門修煉,過得十分的平靜自然。甚至某些人還和‘隔壁’的魔修交上了朋友,搭上訕,獲取了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