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竟然真的搬走了。
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凈凈,那個他住過的房間甚至沒有留下一絲有關(guān)他的痕跡。
我走進(jìn)去,試圖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可什么都沒有。
連他的氣味都沒有了。
我突然有些恍惚,覺得是不是自己真病了,關(guān)于我哥的一切根本就只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我哥根本沒有和我重逢,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經(jīng)不知去向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個房間站了多久,到后來,我越想越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精神分裂導(dǎo)致的結(jié)果。
我他媽一定是病了。
我慌里慌張地跑去玄關(guān)找手機,可跑到那里之后才發(fā)現(xiàn),手機其實一直就在我口袋里。
我打給了周清銘。
“說。”他很快就接了起來。
“我哥走了。”
我聽見他那邊聲音有些不尋常,似乎在克制著什么,都是同類,我大概能猜到他這會兒正在干嘛。
“操�!敝芮邈懻f,“關(guān)我屁事�!�
“所以,確實是有我哥這個人,對不對?你見過他,是吧?”
“況野,你他媽有什么毛病了嗎?”
“況野?”
我還沒來記得接周清銘的話,就聽見電話那邊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音量很低,但那人叫了我的名字。
不過在這種時候我并沒有興趣知道周清銘在和誰做愛,也并不想知道跟他做愛的那個人為什么也認(rèn)得我。
我只想和他確認(rèn),我哥不是我幻想出來的,而我不真的得了精神病。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轉(zhuǎn)身回到了我哥睡過的房間。
坐在那整齊的床上,我突然覺得很可笑,我哥整天對我欲拒還迎的,這會兒還玩起了失蹤。
我打電話給他,他沒接。
對,我有他的號碼,我們之間也有很多聊天記錄,不管怎么樣,他都不可能是我的幻想。
他就是真的。
我瘋了似的想占有的況澤,是實打?qū)嵆霈F(xiàn)在我生活里的。
我給他發(fā)消息:我餓了。
他過了快半個小時,終于還是回復(fù)了。
親哥:冰箱有掛面,煮點。
我抱著手機趴在床上大笑不止,笑到眼淚都飆了出來。
我鍥而不舍地打給他,可他一整晚都沒有接起來。
沒有接聽,也沒有掛斷,更沒有關(guān)機。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樣,一晚沒睡,就那么看著我的名字不停地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
我哥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哥搬走之后的幾天,我都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上班的時候,生人勿近,見了李克更是沒有好臉色。
李克問我:“我惹你了嗎?跟吃了槍藥似的。”
他叫我下了班去樓上開會,我煩得要死,半個眼神都不想給他們。
就在我盤算著要不干脆辭職算了的時候,顧遠(yuǎn)喬竟然冒了出來。
這段時間他這個耀森的太子爺竟然就像進(jìn)出自家公司一樣,整天在我們公司神出鬼沒,比李克還煩。
他伸手要拿我的咖啡,被我躲過。
“失戀了吧?”顧遠(yuǎn)喬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欠操樣,他倚在門邊又支使李克:“你給我煮杯咖啡�!�
李克明顯煩他,但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實實去給他煮咖啡。
顧遠(yuǎn)喬湊過來,我趕緊往后躲。
“嘖,告訴你點秘密,不想聽就算了�!�
我懶得聽他的秘密,只想趕緊離這些人遠(yuǎn)點。
我繞開他,打算回去寫辭職報告,結(jié)果在路過他時,他輕聲對我說:“你身上的吻痕是你哥弄的。”
一瞬間,我愣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怎么樣,算是個不小的秘密吧?”顧遠(yuǎn)喬笑著沖我挑眉,“你哥還挺夠勁的。”
我想起那天我哥因為那個吻痕打我,想起他發(fā)了瘋似的要蹭掉那個痕跡,原來那是他弄的嗎?
“顧遠(yuǎn)喬,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造謠是要坐牢的?”
顧遠(yuǎn)喬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斷氣:“我他媽稀罕造謠你們啊?搞亂倫的兩人,還好意思說我造謠?”
亂倫。
我咂摸著這兩個字,腦子里忍不住開始想象我哥伏在我身前用力地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樣子。
他的手應(yīng)該是搭在我肩膀上的吧?
腰塌著,屁股卻翹著。
他在吮吸我皮膚的時候,耳朵一定已經(jīng)紅透了。
我從沒見過那樣的我哥,只這么一想象,我就要瘋了。
“操。”顧遠(yuǎn)喬皺著眉嫌棄地看我,“你他媽想什么呢?這就硬了?”
“反正不是想你。”
“是,想你親哥呢吧?”
李克端來了咖啡,他顯然聽到了我們?nèi)康膶υ挘藭r看我的眼神更是像在看一坨狗屎。
顧遠(yuǎn)喬從他手里接過咖啡,喝了一口:“況野,你得謝謝我。”
他說:“要不是我,你怕是連你哥的手都摸不到。”
顧遠(yuǎn)喬還在沾沾自喜,打算向我邀功,而我已經(jīng)等不及,立刻想要見到他。
我要見我哥。
我得向他求證吻痕的事情,就算他不承認(rèn),我也要去問一問。
又翹班了。
我這辭職報告估計寫不寫都無所謂了。
開車來到我哥學(xué)校,找到了他正在上課的教室。
我站在門外,聽著他在階梯教室對同學(xué)們侃侃而談,我心里的欲望像是苔蘚,在潮濕陰暗的角落瘋長。
下課鈴響起,我聽見我哥說:“好了,下課�!�
學(xué)生們瞬間躁動起來,紛紛涌出教室。
等到最后一個學(xué)生也離開,我踱著步子走了進(jìn)去。
我哥還在低頭看PPT,我走到他身邊他都沒注意。
“我身上的吻痕是你弄的吧?”
講臺的話筒還沒關(guān),我的問話回蕩在這空空蕩蕩的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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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評論里有兩個姐妹猜到了吻痕是哥弄的!
聰明姐妹!你們和哥一樣瘋(bushi)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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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質(zhì)量不佳的話筒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我哥愣在那里,猛地轉(zhuǎn)過來看我。
他眼里的驚慌被我盡數(shù)察覺,看起來顧遠(yuǎn)喬沒騙我,我哥確實賊喊捉賊了。
當(dāng)我意識到這一點,內(nèi)心狂喜,事已至此,他再怎么也無法否認(rèn)對我做過的事。
我逼近他,他皺著眉后退,我們從講臺來到門口,他用力一拉,將教室的門給關(guān)上了。
“況野,這里是學(xué)校�!�
“哦,我知道啊。”我笑著看他,“我又沒要做什么�!�
他已經(jīng)被我逼到了墻角,一門之隔的走廊,學(xué)生們來來回回,從門上方形的窗戶就能看見我和他。
我哥伸手抵住我,禁止我繼續(xù)靠近。
“況澤,你說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我站定腳步,不再湊近,其實到這里我就已經(jīng)知足了。
我哥對我,天知道究竟有什么打算。
但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我都不打算放過他了。
“本來你搬走也就那樣了,我都做好從今往后當(dāng)自己死了的準(zhǔn)備。”我又笑,“可是,偏偏讓我知道了,這吻痕不是別人弄的,是你留下的�!�
我伸手,隔著襯衫用手指蹭了蹭那個地方:“可惜了,痕跡應(yīng)該都淡了。要不你再給我……”
“啪”的一聲,我臉上又落下一個響亮的巴掌。
我哥驚恐地看著我,用力咬著牙,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他命令似的:“不要再說了。”
“你害怕了?你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