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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跟我回家吧�！蔽曳湃崃苏Z氣，和他商量，“回去后我不弄你就是了�！�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沒有說話。

    我們這樣僵持了一會兒，他報出了自己現在的住址。

    我哥又住回了學校之前給他的宿舍。

    當初我買了房子，我哥搬來和我一起住，那個公寓默認被學校收回，只是后來始終沒有別的老師住進去，鑰匙也由他保管著，所以那天來不及找新住處的他，干脆又搬了回去。

    我開車帶他回去，一路上誰都沒有再說話。

    我哥是個要臉面的人，快到他住處的時候，我找了個商場，靠邊停車，買了身衣服給他。

    “知道你煩我，但是衣服你先換上�！蔽野岩路�丟給他，下了車，“我不看，你放心換�！�

    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我哥才終于開了車窗叫我。

    “況野�！�

    我哥叫我名字的時候，我全身像過了電一樣，夾著煙的手指尖都在發(fā)麻。

    “換好了？”我回頭看他，他只匆匆掃了我一眼，就關上了車窗。

    我碾滅煙頭，回到了車上。

    到了他公寓樓下，我本應該要求和他一起上去，可不知道怎么，看著我哥死氣沉沉的樣子，我還是決定不煩他了。

    他需要時間去接受今天發(fā)生的事。

    “哥�！痹谒�上樓��，我對他說，“恨就恨吧，但是別氣壞了自己。”

    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手里還拿著那被我扯壞的襯衫和褲子。

    我哥走后，我在他樓下逗留了很久。

    他說恨我時的眼神，我怕是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干嘛呢？”我給周清銘打電話，“約個時間，我需要看看心理醫(yī)生�！�

    “少煩我。”周清銘說，“你家那點破事，看心理醫(yī)生沒用，你得直接看精神科，你跟你哥都他媽精神病。”

    “我說真的。”我睜眼閉眼都是我哥的那個眼神，一想到我就心慌，“我剛才給我哥口了�！�

    電話那邊的人沉默了。

    “他說他恨我。”

    “他沒劈了你算你幸運。”周清銘說，“你哥沒那么簡單，你差不多行了�！�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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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清銘的話終于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許瀅瀅、顧遠喬，這三個人都有意無意向我透露過我哥似乎有著我完全不知道的一面。

    蹲在他家樓下，我仰頭看向那個緊閉的窗戶，猜想著我哥此刻在做什么。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我們剛被送到福利院那會兒，我根本就是我哥的小尾巴，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不僅如此，我甚至一定要牽著他，能牽手就牽手，牽不到手的時候也要拽著他的衣服。

    對于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我哥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即便他只比我大了幾分鐘。

    小小的我哥，在我心里是高山一樣的存在，而他也始終護著我，誰都不能碰我一下。

    后來分開，我哥送我跟養(yǎng)父母走的那天，給我養(yǎng)父母下跪，哭著求他們一定要對我好。

    我抱著他不放手，離開他之后，好長時間晚上都沒辦法睡覺。

    曾經相依為命的我們，后來變成了什么樣呢？

    我后知后覺，在這個時候才開始真的想要了解我哥這近二十年的人生究竟是怎么過來的。

    他遇到過什么樣的人？

    經歷過什么樣的事？

    他得付出多少才能在不到三十歲就站在了大學的講臺上？

    而我，是不是快把這一切都毀了？

    我給周清銘發(fā)微信：你看出來我哥有問題？

    周清銘：關我屁事。

    也對，我哥的事情，還得我自己去探究。

    我起身，走出他的小區(qū)，在附近的小店買了點飯菜，打包拎了回去。

    上樓，敲門。

    我哥始終沒有來開門。

    我湊近了，想聽聽里面有沒有什么聲音，但什么都沒有。

    “哥！”我繼續(xù)敲。

    手里的飯菜都快涼了，我終于決定不再遵守什么狗屁規(guī)則。

    我哥公寓的備份鑰匙就在我車里，當初他拿給我，也遲遲忘了要回去。

    我下樓，拿了鑰匙再上來，這次沒敲門，直接就開鎖進去了。

    當我看到眼前的一幕，震驚到無以復加。向來整潔的公寓，此刻像是遭了土匪掃蕩，地上、沙發(fā)上全都是雜物，很多物品被摔得四分五裂。

    而我哥，冷著臉坐在一堆花瓶碎片中，聽到我進門，抬起頭來看我。

    他的眼神又變得狠厲起來。

    我哥的樣子把我嚇著了，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跑過去，把他從那一地碎片中拉到了安全的地方。

    在那一刻，我甚至懷疑自己晚一步，他就會用花瓶的碎片劃破自己的手腕動脈。

    “哥！”我把他拉走，拉到沙發(fā)后面的書架那里，此刻這一整個家，只有那里尚有一小片干凈的地方。

    我緊張地抓著他的手腕，然后眼睛都不敢眨地檢查他的身體，以確保他的安全。

    他就那么怔怔地看著我，任由我擺弄，等我檢查完松了口氣，再抬頭想和他說話時，他突然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又來了。

    就像那天在圖書館時一樣。

    我覺得自己可能開始有些明白周清銘的意思了。

    我哥力道很大，像是打算直接掐死我。

    我也不掙扎，就那么仰頭被他掐著，望著他。

    “我讓你進來了嗎？”我哥質問道。

    他的聲音冷得像是暗器，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往我心上扎。

    他越來越用力，我感覺自己真的可能在今天死在我哥手里。

    不過這樣也行，死在他手里，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但我哥，沒打算殺了我。

    他突然湊近，在我嘴邊聞了聞：“好惡心。”

    我忍不住皺了眉。

    “還有我的味道�！彼�似乎很痛苦，“好惡���！�

    我這才明白，他說的不是我惡心，而是我給他口交的事情，讓他覺得惡心。

    但其實，也是我惡心沒錯。

    “沒關系，哥幫你洗洗�！彼�終于放開了我的脖子，卻又在下一秒，一把抓住我的衣領，將我拖進了洗手間。

    我們就這樣光著腳，踩在那些碎片上，可我卻感覺不到疼。

    他放水，將我的頭按在水里。

    我屏住呼吸，聽到他說：“況野，你別怪我，我就是想幫你洗干凈�！�

    在我快要憋不住氣的時候，他把我拽起，水濺的到處都是。

    我呼哧帶喘地看著他，他眼神又帶上了一絲哀傷，小心翼翼地給我擦臉上的水，又扯過毛巾給我擦頭發(fā)。

    “小野，你別怪哥�！彼�近乎懇求似的說，“哥也是沒辦法�！�

    “你怎么了？”我抓住他的手腕，“哥，是不是……”

    “是�！�

    沒等我問出我的問題，他就搶先對我說：“是，我硬了，你給我口交，我硬了。”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襠部，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我發(fā)過誓不能再這樣了，可是我又硬了�！彼�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怎么辦？要不我干脆死了吧�！�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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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被冷水激得頭皮發(fā)麻，聽到我哥說的話時，一開始并沒有發(fā)現最重要的問題，而是死死地抱住他：“別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都是大男人，不至于�！�

    明明被浸了冷水的是我，可他卻在發(fā)抖。

    “不行。”我哥咬牙切齒地說，“絕對不行。”

    他試圖推開我，但被我圈住，動彈不得。

    突然，我意識到他剛才那句話的不對勁。

    “哥，你說你又硬了？”

    又硬了。

    可明明今天在車上，他是第一次當著我的面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