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婉兒，你無需多言。你不僅為朕誕下皇子，你的賢淑與德行，配得上這皇貴妃之位�！�

    他知道，這事若提前與她商量t?，她的回答定是毫不猶豫的拒絕，唯有給她下圣旨，她才會接受。

    林清婉看著蕭承淵，心中雖有萬般猶豫，但面對他那信任與鼓勵的眼神，知道自己無法也不該拒絕這份厚重的“禮物”。

    內(nèi)心經(jīng)歷了一番激烈的掙扎后，她終是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接過那沉甸甸的圣旨。

    “臣妾領(lǐng)旨，謝主隆恩。”

    蕭承淵目睹此景，眼中更是盈滿了深深的滿足。

    他只是想把他認(rèn)為更好的東西，給她罷了。

    ——

    “清婉生了，還是個皇子！”

    武陽侯府，瑤月接到來自宮中的消息，歡欣雀躍。

    “真是了不得，清婉她太爭氣了！”她開心道。

    宇文徹內(nèi)心情感則更為復(fù)雜，既有祝福，也不免生出幾分憂慮。

    都說女人產(chǎn)子如同在鬼門關(guān)前徘徊，也不知道清婉在那漫長的產(chǎn)程中，是否也經(jīng)歷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但轉(zhuǎn)念一想，她身處皇宮之中，那里有著世間最頂尖的醫(yī)術(shù)與最周到的照料，蕭承淵作為她的夫君與孩子之父，定會傾盡全力，為她提供最周全的安排與保護。

    如此想來，他又何必再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徒增憂慮呢？

    瑤月當(dāng)然不會想那么深層次的事情，她心思很快便轉(zhuǎn)到了更為喜慶與實際的事務(wù)上——為即將滿月的侄子精心籌備一份大禮。

    第128章

    你的心思被他完全占據(jù)

    距滿月盛宴僅剩不足一月之期，瑤月作為皇室成員，自是要攜同宇文徹共赴慶典，共享二皇子滿月的喜悅。

    但宇文徹這幾天卻一直在盤算著另一件事——參加二皇子滿月這樣的盛會，是否會成為星月閣趁機作亂的絕佳時機？畢竟，前往京城路途中的風(fēng)險與未知，總是讓人難以預(yù)測。

    但是星月閣最近似乎沉寂了，消息全無，一片死寂。但他深知，這平靜之下往往暗藏波瀾。

    所以，他必須在這宴會之前，將星月閣的人引出來。

    夜幕低垂，冷風(fēng)如刃，切割著每一寸空氣。

    一名男子蜷縮于地，面對著那矗立于暗夜中的黑衣人，顫抖的身軀無法掩飾其深深的恐懼。

    “英雄饒命�。�無論多少金銀珠寶，只要您開口，我即刻奉上！”他的聲音因恐懼而顯得尖細(xì)無力，試圖用錢財買回一線生機。

    凌風(fēng)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曾幾何時，有個女子愿以雙倍之價聘請于他，他都卻未曾動搖分毫，區(qū)區(qū)世俗之財，豈能動搖他的心志？

    他緩緩自鞘中抽出那柄寒光凜冽的長劍，劍尖輕觸地面，發(fā)出清脆而致命的回響。

    “究竟是何人欲置我于死地？！”男子絕望地嘶吼，眼神中滿是不甘與絕望。

    凌風(fēng)眼神冷冽，仿佛能穿透夜色直達幽冥。

    “你大可去黃泉路上，向閻王求解�！毖粤T，他手腕一轉(zhuǎn)，長劍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精準(zhǔn)無誤地嵌入了那男子的頸項之中。

    鮮血四濺，如同暗夜中綻放的妖異之花，生命的火焰在這一刻驟然熄滅，只留下無盡的黑暗與沉寂。

    歸途的路上，劍平對凌風(fēng)說：“哥，我們都還沒吃晚飯，不如去鎮(zhèn)上的飯館小酌幾杯，今日就讓我來做東。”

    凌風(fēng)故作驚訝：“往常都是我掏腰包，今天怎地如此主動要請我？莫非是有什么‘大事’相求？”

    劍平道：“咱倆兄弟，有什么事不能直說？哪用得著這等客套。今天，我只是想換個角色，讓你也享受一回被我請的感覺�！�

    “還是我請你吧，你那點私房錢好好攢著娶媳婦。”

    說到此處，劍平卻突然放緩了腳步。

    凌風(fēng)察覺到異樣，也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向劍平，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哥，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這次任務(wù)完成后，我……就收手了。”

    他的眼睛仿佛承載了千言萬語，既有脫離刀光劍影的決絕，又藏著對過往同生共死的不舍。

    凌風(fēng)看著他，從那雙眼眸中，讀出了劍平的認(rèn)真與決心。

    “哦？看來是錢攢夠了�！�

    劍平并未直接回應(yīng)關(guān)于錢的問題，而是緩緩說道：“曉楠……她有了身孕�！�

    凌風(fēng)聞言，臉上閃過意外，片刻后唇角牽起笑意：“你確定是你的么？”

    劍平毫不留情地在他肩上擂了一拳。

    “你小子可以啊，馬上就要當(dāng)?shù)����！绷栾L(fēng)收斂起玩笑。

    劍平并未因凌風(fēng)的調(diào)侃而展顏，他的神色反而更加凝重：“哥，我擔(dān)心的是，如果我離開了，你將要獨自面對未來的每一次任務(wù)，或是與其他人并肩作戰(zhàn)，這讓我放心不下�！�

    “我一個男人，何須你時刻掛懷于心？”凌風(fēng)輕輕拍了拍劍平的肩膀：“回去以后，做一個好丈夫和一個好父親�！�

    這番話終于讓劍平緊繃的面容上綻放出一抹安心的笑容。

    “走吧，喝酒去。”凌風(fēng)道。

    兩人行走之際，劍平的聲音再次響起：“哥，我知道你總能以一當(dāng)百，但世事難料。侯府的任務(wù)，你還是盡快完成吧，不要再拖了，我擔(dān)心組織會對你不利。”

    ——

    林清婉最近完全沉浸在了初為人母的溫柔喜悅之中。

    她的世界仿佛被重新上色，每一筆都圍繞著那個小小的生命。

    祁鈺已經(jīng)能睜開眼睛了，每當(dāng)他望向母親，那純真的笑容便如晨曦般溫暖而明媚，瞬間驅(qū)散了林清婉心中所有的陰霾與憂慮。

    隨著時光的溫柔流轉(zhuǎn)，祁鈺的模樣一天一個變化，從最初皺巴巴的小臉逐漸變得圓潤可愛，漆黑的眼睛也愈發(fā)明亮有神，每一次翻身、每一次咿呀自語，都讓林清婉驚嘆不已。

    而這份喜悅也感染了周圍的人。

    每當(dāng)乳娘抱著祁鈺出來，采薇她們總是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活計，圍攏過來，逗弄他的小手小腳，整個湘蘭殿因祁鈺的到來而變得溫馨有趣了。

    這晚，月色如水，灑落在寂靜的宮殿之上。蕭承淵身著一襲明黃的龍袍，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踏入了湘蘭殿。

    殿內(nèi)燭光搖曳，映襯出一片溫馨的氛圍。

    他目光所及，林清婉正輕擁著年幼的祁鈺，眼眸中滿溢著深深的慈愛與呵護，那份溫柔足以融化最堅硬的心房。

    她的發(fā)絲不經(jīng)意間垂落幾縷，更添了幾分母性的溫婉與柔情，燭光輕撫過她的面龐，勾勒出一張柔和而動人的輪廓，美得讓人心醉。

    然而，這份溫馨并未能完全占據(jù)他的心田。

    隨著目光的深入，他注意到了林清婉的眼神，那是一種近乎癡迷的專注，她的目光緊緊鎖在孩子身上，仿佛整個世界都只有祁鈺。

    這樣的情景，雖美，卻讓他心中莫名地泛起一陣酸澀。

    他意識到，自從孩子的降生，她的注意力似乎已經(jīng)被這個小生命完全吸引了。

    “自從祁鈺出生，你的心思便被他完全占據(jù)，幾乎未曾分神于朕的身上。”

    林清婉聞言，輕輕側(cè)頭，嘴角泛起起溫婉的笑意：“陛下，鈺兒還這么小，他當(dāng)然需要更多的照顧和關(guān)注。而且，臣妾哪有不在意陛下。”

    “哦？真是如此嗎？”蕭承淵靜靜地看著她的面容，道：“那日你言辭決絕，言及要棄朕而去，連同這血脈相連的骨肉也留給朕。如今看來，倒是這稚子徹底占據(jù)了你的心房�！�

    林清婉一聽，未曾料到蕭承淵竟還記得自己在絕望邊緣時脫口而出的那些沖動之語。

    她輕輕咬著下唇，那抹動作中既有羞赧也有幾分懊悔：“陛下，那時候臣妾只是一時沖動，口不擇言了……”

    這時，懷里的祁鈺輕輕伸出細(xì)嫩的小手，沖著娘親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林清婉看到這一幕，心仿佛融化了般，輕輕地將自己的唇瓣貼在了祁鈺那柔軟如絲的小臉頰上。

    蕭承淵見狀，眉頭不自覺地輕攏，若有所思。

    第129章

    貴妃娘娘如今身份尊貴

    或許，在這一刻，他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作為父親的復(fù)雜情感——既為孩子的出生感到欣慰，又為林清婉將大部分精力傾注于孩子身上而感到一絲落寞。

    片刻后，他沖一旁地乳母吩咐道：“乳娘，你過來�！�

    隨著他的吩咐，一旁的乳母連忙應(yīng)聲上前，她的臉上滿是恭敬與謹(jǐn)慎，生怕有任何的差錯。

    “將二皇子帶走�！�

    乳娘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小心翼翼地從林清婉的懷抱中接過祁鈺。

    林清婉還在愣怔之中，不明白陛下為何要突然抱走孩子。

    祁鈺似乎感受到了離開娘親懷抱的不安，開始啼哭起來。

    耳畔縈繞著孩子細(xì)碎的哭聲，林清婉心忍不住揪痛，情不自禁地想要起身，去哄他。

    蕭承淵早已洞察她的心思，輕輕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拉近自己的胸膛。

    “鈺兒有乳娘在一旁細(xì)心照料，你不必過于擔(dān)心。天色已晚，他也該睡了�！�

    林清婉輕聲細(xì)語地反駁道：“陛下……鈺兒才剛剛睡醒，怎么還要他去睡？”

    蕭承淵炙熱的眸光落在她的臉龐，唇角微挑：“朕理解t?你為母之心，但朕也需要你的關(guān)懷。”

    ……

    最近幾日，宮中正緊鑼密鼓地籌備著二皇子祁鈺的滿月慶典。

    這天，姜元帶來了幾個侍女和奴才，奉蕭承淵之命為湘蘭殿清掃屋子，并提醒林清婉明日在宮里靜心等待。

    林清婉見狀，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好奇與疑惑：“姜公公，陛下此番何意？”

    姜元溫聲道：“貴妃娘娘，陛下打算明天給娘娘一個驚喜。至于具體是什么，奴才也不敢擅自透露，只待娘娘明日親眼見證便是�！�

    驚喜？

    林清婉想不出蕭承淵能給她什么驚喜。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溫柔地灑進了湘蘭殿，給這座宮殿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幔。

    林清婉穿著得體的宮裝，雖然不知道蕭承淵今日到底要給她什么驚喜，但自知自己的裝扮應(yīng)得體，方不負(fù)這良辰美景與君心。

    隨著一陣沉穩(wěn)而有力的腳步聲，蕭承淵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湘蘭殿的門口。

    見到蕭承淵的那一刻，林清婉按捺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輕輕啟齒，聲音中帶著一絲嬌媚與羞澀：“陛下要給臣妾準(zhǔn)備的驚喜，是什么呢？”

    蕭承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微笑：“婉兒，你不必著急，等到了晌午時分，你自然會知曉。這個驚喜，朕可是費了不少心思呢。”

    林清婉聞言，心中的好奇更甚，從未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個驚喜的內(nèi)容。

    然而，蕭承淵卻只是笑而不語，他似乎很享受這種讓林清婉猜測與期待的感覺。

    “來，先陪朕聊聊天�！笔挸袦Y看著她迷茫的眼神，唇邊的笑容漸盛，卻始終不提那驚喜的內(nèi)容。

    隨著日光的悄然流轉(zhuǎn)，院子中的樹影仿佛被時間之手輕輕撥弄，緩緩移動至晌午最為熾熱的時刻。

    此時，湘蘭殿外，一陣清脆而有序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漸漸匯聚于殿門之前，預(yù)示著某種不同尋常的到訪。

    林清婉正跟蕭承淵聊天，這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

    正當(dāng)她欲起身探尋之際，蕭承淵已牽起她的手，引領(lǐng)她步向外廳。

    隨著殿門緩緩開啟，兩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爹爹，娘親！”林清婉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深深地顫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明修與林母，在見到女兒的那一刻，眼中亦是淚光閃爍。

    他們雙雙跪倒在地，以最虔誠的姿態(tài)行禮：“臣林明修攜夫人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愿陛下龍體康健，萬壽無疆；愿貴妃娘娘鳳儀天下，福澤綿長……”

    見父母正對自己行如此大禮，林清婉也忍不住跪倒在地，長久的思念化作眼中的一滴滴淚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爹爹，娘親，你們這是折煞女兒了，女兒如何能承受得起啊�！�

    林母聞言，更是淚如雨下，欲語還休。林明修則強忍淚水，試圖安慰女兒：“貴妃娘娘如今身份尊貴，為父為母自是要恪守禮數(shù)，以表對陛下與娘娘的敬意�！�

    蕭承淵靜靜地佇立一旁，默默見證著這場溫情脈脈的重逢場景，他深知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對于林清婉而言，是何等的意義非凡。

    于是，他適時地開口：“林卿與林夫人請起，不必拘禮。今日，朕特意安排此等團圓之景，便是希望你們能盡享這天倫之樂�！�

    隨著蕭承淵的話語落下，林明修與林母這才緩緩起身。

    “婉兒，朕精心準(zhǔn)備的這份驚喜，你可還滿意？”

    林清婉是如何也沒有想到蕭承淵會將自己朝思暮想的父母接入宮中相見，她笑中帶淚，說道：“陛下，此份驚喜，遠(yuǎn)超臣妾意料，今日得以與家人重逢，臣妾著實感動，陛下之厚愛，臣妾將永遠(yuǎn)銘記于心。”

    蕭承淵聽言，心中涌起滿足，他自然知道她思家心切，而她的笑顏如花，正是他心中所求的最大慰藉。

    此時，屋內(nèi)的氣氛變得異常溫馨而和諧，一家三口在湘蘭殿內(nèi)緊緊相擁，淚水與笑容交織在一起。

    片刻后，乳娘小心翼翼地抱著祁鈺過來了。

    “爹爹，娘親，來看看外孫�！绷智逋駥﹄p親說道。

    林明修和林母看著襁褓中的祁鈺，心中滿是疼愛與敬畏。

    盡管祁鈺是他們的外孫，但他更尊貴的身份是當(dāng)朝二皇子，這份血脈相連的情感中，自然而然地融入了對皇權(quán)的敬畏以及一種微妙的距離感。

    他們只能以目光輕撫，生怕自己粗糙的指尖會驚擾到這份圣潔與純凈。

    “婉兒，你生產(chǎn)之際可曾一切順利？有沒有受過什么苦楚？”林母轉(zhuǎn)而面向女兒，眼中滿是深切的關(guān)懷與憂慮。

    林清婉不想讓母親擔(dān)憂，便說：“娘親請放寬心，有陛下事無巨細(xì)的周到安排，整個過程自然是平安無事的�！�

    林母聽后，眼眶微紅。

    第130章

    跟你女兒一個樣

    在林母的記憶里，那個小女孩總是跟在她身后，用稚嫩的聲音叫著她“娘親”。然而，轉(zhuǎn)眼間，那個小女孩已經(jīng)長大成人，也成為了母親，如今更是身著華服，成了一朝貴妃。

    這份轉(zhuǎn)變，讓她既感欣慰又感酸楚。欣慰的是，女兒能得到皇帝的寵愛與尊重；酸楚的是，在這深宮高墻之中，她的不易與苦楚。

    歲月的車輪滾滾向前，無情地帶走了她過往無憂無慮的日子，留下了成長的痕跡和成熟的韻味。

    她輕輕執(zhí)起女兒的手，那雙手雖然因生育略顯疲憊，卻依然細(xì)膩溫潤，如同她記憶中一般。

    “時間過得真快啊，”林母輕聲感嘆，“前兩年我還覺得你是個需要呵護的孩子，轉(zhuǎn)眼間就已經(jīng)是孩子的母親了。”

    過了許久，眼見他們聊得也差不多了，蕭承淵適時發(fā)話，讓林明修跟隨自己去御書房。

    這一路上，林明修暗暗思量著著陛下單獨召見的深層用意，兩人邊走邊談，氛圍略帶幾分正式。

    他深知，能被單獨召見至御書房，定是陛下有要事詢問。

    踏入御書房的那一刻，門扉輕合，將外界的喧囂隔絕于外，只留下屋內(nèi)兩人靜謐的身影。

    蕭承淵示意林明修坐下，試圖讓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更為輕松。

    這時，林明修整理了一下思緒，恭敬地開口道：“陛下，自上次一別，已歷九載春秋。今日再見，陛下已從昔日英氣勃發(fā)的少年，成長為一位擁有雄才大略、深謀遠(yuǎn)慮的明君，臣心中滿是敬佩與感慨�！�

    蕭承淵眼眸一彎，悠悠笑道：“林卿，你我之間無需如此客套，這些虛禮便免了吧。你就算不說這些恭維的話，朕也知道你的品格與忠誠。婉兒的純潔善良和溫婉賢淑，也是離不開你的悉心教導(dǎo)，朕心甚慰�！�

    林明修聽聞此言，面色依舊保持著應(yīng)有的恭敬。

    帝王之言，往往蘊含深意，幾分真誠幾分試探，需得細(xì)細(xì)品味。

    就算他是皇親國戚，但君臣之禮永遠(yuǎn)在先，無論皇帝怎么說，該有的禮節(jié)必須要恪守。

    林明修道：“陛下謬贊了，臣不過是盡了為人父的本分，實不敢當(dāng)陛下如此盛贊，小女婉兒能有今日之成就，全靠陛下的厚愛與庇護�！�

    聽聞此言，蕭承淵輕輕叩擊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事情，隨后緩緩開口：“林卿，朕召你前來，除了讓你見女兒之外，確有要事與你商議�！�

    林明修洗耳恭聽。

    “上谷郡及其毗鄰諸郡一直都是北方兵家要地，但近年來，北疆邊境烽火不息，外患頻生，朕心甚憂，誓要加強邊防，鞏固我朝疆域。但能深得朕心的人不多，朕聽聞你一直以來治郡有方，為人謹(jǐn)慎忠誠，故而，朕要罷免并州州牧，這位子便由你來坐�！�

    并州下轄三郡，即上谷、平陽和北陽，并州州牧宋楊本是林明修之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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