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聽完這番話語，蕭承淵眸光微閃，未曾料到林清婉會如此直接而坦誠地表達自己的心聲。以往，她總是將許多話藏在心底，絕不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怎會如此，你心里自是只有朕�！�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在這一刻，卻像是一個執(zhí)著于某種答案的孩子。

    他才不會承認她心里還有宇文徹，因為一旦承認，那就意味著他在感情上的失敗。

    他是天子，擁有天下，又怎能得不到她的心？

    “陛下，臣妾自入宮以來，便知自己身份已變，過往種種，皆如煙云散去�！绷智逋竦穆曇糨p柔地響起，如同春日里的一縷和煦陽光，溫暖而不刺眼。

    “臣妾對宇文公子的關(guān)切，純粹出于人性之善，無關(guān)私情。再者，陛下念及與公主之間的兄妹之情，若能出手相助，也是是對公主的慰藉，讓她在擔憂之余，能感受到來自陛下這份堅實的依靠�！�

    呵——

    蕭承淵心中暗笑。

    她現(xiàn)在倒是越來越懂得如何拿捏他的心思了，竟然搬出瑤月來打感情牌。

    “如此說來，朕如果不幫公主的夫婿，就是對瑤月這個妹妹不盡兄妹之情了？”蕭承淵的聲音里似是玩笑，又似是認真。

    “然后，婉兒恐怕又要將朕視作鐵石心腸之人了�！彼�眼神卻深邃地凝視著林清婉，仿佛要看透她心中的每一個想法。

    “陛下，臣妾絕非此意……”林清婉連忙澄清，“臣妾只是深知公主對宇文公子的深厚情感，此刻定是心急如焚吧�！�

    聽完林清婉的陳述，蕭承淵的內(nèi)心經(jīng)歷了一場微妙的波瀾。

    他凝視著她那雙充滿懇切與善良的眼睛，開始反思自己當初的決定，將瑤月與宇文徹的婚事匆匆提上日程，或許真是一場輕率、缺乏周全考慮的安排。

    她關(guān)心公主，無疑也是對宇文徹的間接關(guān)注。

    第136章

    冊封大典

    “幫倒是可以，不過，既然是你提出的請求，朕自然也要有所交換。朕的幫助，又豈會白白給予？”

    蕭承淵目光灼灼，這句話，既是對林清婉請求的回應(yīng)，也是對她即將面臨的約束的預告。

    “陛下又要什么條件呀，”林清婉不明白蕭承淵怎么總是有條件，“臣妾身為陛下之妃，所有皆屬陛下，又何談其他能給予之物……”

    蕭承淵輕笑：“朕所求，非他物，唯要你日后‘宇文徹’三字，永不再出于你之口。”

    他雖然嘴角掛著笑意，但語氣堅定而決絕，沒有絲毫的商量余地。

    他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的敏感與介意，他對她的感情，是復雜的。

    他給予她無盡的寵愛，讓她在后宮中獨樹一幟，享受著其他嬪妃難以企及的榮耀；但同時，那份深沉的占有欲也在時刻提醒著她，她的一切，包括言行舉止，都需以他為中心，不可有絲毫的偏離。

    林清婉點頭，既然陛下已慷慨應(yīng)允相助公主與宇文徹，她自然滿心領(lǐng)情，遂以一抹溫婉而真摯的笑容回應(yīng)：“臣妾保證，以后不讓陛下因臣妾之故而添絲毫煩憂。”

    心中則是默念著：宇文公子，從今往后，愿你能與公主攜手共度，安好無虞。過往云煙，就讓它隨風而散吧。

    ……

    林清婉的冊封大典來臨了。

    冊封大典，作為大平皇朝近年來最為矚目的盛事，牽動了皇城內(nèi)外萬千臣民的心弦。

    晨曦未露，林清婉已悄然起身，步入梳妝的序曲。

    尚宮們早已恭候于外廳。

    一襲繡工繁復的宮裝輕盈地覆蓋在她曼妙的身姿之上，那是一件由江南最頂尖的繡娘親手縫制的衣裳，其上繡制的鳳凰圖案栩栩如生，羽翼張揚間盡顯尊貴與榮耀。

    她的秀發(fā)被梳理得柔順光滑，珠翠金釵和步搖逐一被巧妙地鑲嵌在她的發(fā)間，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既端莊又不失靈動。

    屋內(nèi)，侍女們穿梭其間，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對這場大典的敬畏與重視，生怕有絲毫的差池。

    林清婉端坐于銅鏡之前，鏡中映出的不僅是她精心裝扮后的容顏，更有她內(nèi)心難以言喻的緊張與期待。

    她深知，隨著今日大典的落幕，自己將正式踏入皇貴妃的行列，肩上的責任與使命t?也將隨之加重，未來的路，則需以更加沉穩(wěn)與堅韌的步伐去丈量。

    冊封大典的序幕，在晨光初破曉的柔和光線中，緩緩而莊重地拉開，林清婉在侍女們的細心攙扶下，緩緩起身，走出寢宮。

    大典的舉辦地點，選定在皇宮最為莊嚴的正殿，那里不僅是權(quán)力與地位的象征，更是無數(shù)重大歷史事件發(fā)生的地方。

    正殿的門口，早已鋪設(shè)了一條長長的紅毯。

    文武百官身著朝服，按照品階高低，井然有序地站在在兩側(cè)。

    站在紅毯盡頭高臺之上的蕭承淵，今日也換上了那身象征至高無上皇權(quán)的龍袍，金色的龍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映襯著他威嚴而尊貴的面容，仿佛一位真正的天之子，準備賜予他最珍視之人無上的榮耀。

    大典正式開始，林清婉一步步踏上紅毯。

    司禮官手持黃卷，高聲宣讀冊封詔書，將林清婉從昭儀晉升為皇貴妃的種種理由與榮耀一一列舉。

    林清婉跪在大殿中央，低垂著頭，雙手交疊置于身前，靜靜地聆聽著司禮官的宣讀。她的心中或許波瀾起伏，但外表卻維持著應(yīng)有的端莊和平靜。

    宣讀完畢，蕭承淵親自走下臺階，來到林清婉面前，將金冊交到她的手中。

    這金冊，不僅是用純金打造，更代表著她作為皇貴妃的尊貴身份與至高無上的地位。

    林清婉輕輕接過金冊，指尖觸碰到那冰涼的表面，卻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溫暖與重量。

    她抬頭望向蕭承淵，此時他輕輕一笑，伸出手來，拉起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扶起。

    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交匯，無需言語，彼此的心意已然相通。

    大殿內(nèi)，文武百官紛紛跪拜，高呼萬歲，聲音響徹云霄，為這場盛大的冊封大典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這晚，湘蘭殿內(nèi)被柔和而溫暖的燭光輕輕包裹，每一縷光線都似乎在低語。

    “朕也許你一場盛大的典禮了。”蕭承淵道，“她們能有的，朕不允許你沒有�！�

    歷來，一夫一妻多妾制，無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還是有權(quán)有勢的王侯將相，無一不遵循著這一婚姻模式。

    妃再受寵，再尊貴，從身份本質(zhì)上來講，她們依然屬于“妾”的范疇。

    既然是“妾”，就沒有資格擁有隆重的婚禮流程。

    即便是皇帝的妃嬪也是如此。

    她們只是通過嚴格的入宮采選程序，經(jīng)過層層篩選，最終才能被賜予一個妃位，成為后宮中的一員。

    唯有皇后以及極少數(shù)被特別恩寵晉升為皇貴妃的女子，才有資格享受到至高無上的冊封大典。

    可見，蕭承淵對林清婉，絕非一般意義上的寵愛所能比擬。

    他不僅給予了她單獨的關(guān)懷與呵護，更是在禮制上給予了她足夠的尊重與抬舉。

    “陛下，如今臣妾能常伴陛下左右，便已心滿意足�！绷智逋竦�。

    “哦？”蕭承淵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如今，倒是不打算再尋機逃離朕的身邊了？”

    林清婉聞言，心中暗自苦笑。

    她明白，蕭承淵又是在調(diào)侃她的過往言語。如今，有了祁鈺這個意外的牽掛，她被無形的繩索緊緊拴住，又能逃往何方呢？

    “陛下又愛開臣妾的玩笑了�！绷智逋衲橆a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

    正當這曖昧的氛圍彌漫之際，乳娘的屋子里傳來了祁鈺咿呀的聲音，似乎在呼喚著什么。

    林清婉心中一揪，本能地想要起身前去查看。

    這時，蕭承淵不等她有所動作，便一個橫抱，將她穩(wěn)穩(wěn)地攬入懷中，向床榻邊邁去，每一步都伴隨著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輕輕回響：

    “先別管祁鈺了，先來處理我們之間的事�！�

    第137章

    還怕朕嗎？

    林清婉被蕭承淵以極致的溫柔輕輕安放在柔軟的床榻之上，四周燭光輕輕搖曳，為她的臉龐鍍上了一層如夢似幻的光暈，更添了幾分不可方物的魅力。

    如今，已成為母親的她，肌膚倒更加光滑細膩了，仿佛歲月在她身上只留下了更加成熟與豐腴的美，褪去了少女的青澀與羸弱。

    蕭承淵俯下身子，含住了她的唇瓣，惹得她的呼吸在他的引領(lǐng)下逐漸變得熾熱而急促。

    他輕咬她的耳垂，那細微而敏感的觸感如同電流般瞬間貫穿她的全身，激起一陣難以名狀的顫栗，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貼近他，沉醉在這份深情厚意之中。

    “現(xiàn)在還怕朕嗎？”蕭承淵聲音帶著些許沙啞，仿佛羽毛輕掃心間，酥麻麻的。

    這句話，讓林清婉想起了初入宮闈的那個侍寢之夜，那時候她是那樣的懼怕他。

    月華依舊，房間未改，他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而她，心境卻已迥然不同。

    她輕輕搖頭，目光中柔情似水，竟主動伸出纖手，環(huán)繞住他的頸項。

    蕭承淵感受到她前所未有的主動，體內(nèi)熱血仿佛被瞬間點燃，沸騰不息，一股深情在他胸膛內(nèi)洶涌澎湃，難以遏制。

    看著他眼中墨色涌動，她感受到了他深藏的渴望，不忍見他絲毫隱忍與苦楚。

    在這個溫馨而安靜的空間里，時間仿佛放緩了腳步，只為了讓這一刻的情感得以延長。

    室內(nèi)的燭光將兩人的影子投射在墻壁上，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他們的命運，緊緊相連。

    這一夜，林清婉只覺得蕭承淵仿佛一只被關(guān)了很久的困獸，終于出籠，自己差點被他生拆了。

    凌晨時分，她尚在睡夢中，又被他撈起，直到最后一絲力氣都被抽離。

    ……

    天色已經(jīng)大亮，林清婉才從疲憊中醒來，每一寸肌膚還殘留著昨晚激情過后的淡淡余溫。

    她睜開眼，手臂從柔軟的錦被中抽出，指尖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身旁微涼的枕邊，發(fā)現(xiàn)蕭承淵的身影早已不在榻上。

    定是被折騰地太疲憊，以至于她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離開。

    昨日冊封大典，皇帝第二天休朝一天，所以他今日也不用去上早朝。

    她緩緩坐起，輕輕穿上早已備好的衣物，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fā)絲。

    整理完畢，她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晨間的清潤，對一旁侍立的采薇問道：“采薇，你知道陛下去哪里了嗎？”

    采薇道：“娘娘，陛下和姜公公去御花園散步了，他還吩咐奴婢們，不要打擾您休息，讓您多睡一會兒呢�！�

    林清婉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訝異，他竟還有如此充沛的精力，能在這清晨時分起身前往御花園散步。

    正當她思緒紛飛之際，采薇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遞到了她面前。

    “娘娘，陛下吩咐這碗湯藥您趁熱喝了。”

    林清婉接過藥碗，目光落在那深褐色的藥液上，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抬頭望向采薇：“這是什么湯藥？為何要我此時服用？”

    采薇解釋道：“這是張?zhí)�醫(yī)特別調(diào)制的藥方，說是能在您與陛下每次親密之后服用，以達到避孕之效。而且，張?zhí)�醫(yī)再三保證，這藥溫和無比，絕不會對娘娘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哦？原來還有這樣的湯藥。”林清婉道，“那陛下也需要喝嗎？”

    采薇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陛下方才已經(jīng)喝過了�！�

    聽聞此言，林清婉眉頭舒展，將藥碗端至唇邊，輕輕吹了吹，然后緩緩飲下。

    用完早膳之后，林清婉心情愉悅，對采薇說：“采薇，你陪我去御花園吧，看看我們能不能偶遇陛下�！�

    她也該為自己放松一下了，不能天天圍著孩子轉(zhuǎn)。

    采薇微微一笑：“是，娘娘。奴婢這就為您準備�！�

    與此同時，在御花園的另一側(cè)，蕭承淵與姜元正漫步于花叢間，享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

    他的心情格外舒暢，仿佛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輕松愉悅。今天正好也是給自己放了個假，好好放松一下緊繃的神經(jīng)。

    兩人在御花園中逛得差不多了，便準備返回。

    正當經(jīng)過弘文館時，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隱約從殿里傳來。

    弘文館是皇子讀書學習的地方，不用多想，除了祁彥，還能有誰在這里哭泣呢？

    蕭承淵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了弘文館。他推開門，只見祁彥坐在書桌旁，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而章太師則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旁，耐心地給他講述著人生的大道理。

    見到自己的父皇突然到訪，祁彥的小臉上閃過恐懼，隨即又想起了禮數(shù)，一邊抽噎著一邊請安。

    “兒……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章太師見狀，連忙上前勸阻：“大皇子殿下，見到陛下切莫哭泣，那是對陛下的不敬�！�

    祁彥聽話地點點頭，用小手胡亂地擦干眼淚，努力忍著哭泣，但眼眶依舊紅紅的，時不時地還會抽泣一下。

    蕭承淵很不喜歡看到男孩子整天哭，皺著眉頭望向章太師：“太師，祁彥何以哭泣？”

    章太師道：“回稟陛下，大皇子殿下近日頗為思念皇后娘娘，每當捧卷t?研讀之時，便容易心生焦慮，情緒難安�！�

    “思念皇后？”蕭承淵語帶不悅，“身為皇子，當胸懷壯志，豈能日日沉溺于對母親的依戀之中，失了男兒應(yīng)有的剛毅之氣！”

    他心中暗自思量，不知皇后究竟是如何教導，竟讓祁彥對她如此依賴。

    “那么，祁彥的學業(yè)進展又如何了？”蕭承淵再次發(fā)問。

    “回陛下，”章太師道，“大皇子殿下最近在研讀《三字經(jīng)》《百家姓》與《千字文》，然其學習進度略顯遲緩，且時有焦慮之感，唯有沉浸于音律與書畫之中，方能稍得寧靜�！�

    “焦慮？”蕭承淵看著祁彥，語氣加重，“歷朝歷代，哪位皇子不是歷經(jīng)磨礪，方成大器？書籍乃智慧之源，學習之重，無可替代。音律與書畫，不過陶冶情操之輔，豈可本末倒置�！�

    言罷，他緩步走向椅前，穩(wěn)穩(wěn)坐下，目光如炬，沉聲道：“今日，朕便在此監(jiān)督你背書，看你能否有所進益。”

    祁彥見父皇親臨監(jiān)督，心中更是忐忑難安。

    他顫抖著小手，翻開桌上的書頁，撇著嘴開始誦讀：“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第138章

    希望你有時不要那么善良

    祁彥一邊讀，一邊不時抬頭偷瞄蕭承淵的臉色，突然遇到了不認識的字，便卡住了，他急得直搓手，眼眶里又開始蓄起了淚水。

    章太師見狀，連忙在一旁輕聲提示。

    然而，祁彥的心緒太過緊張，即便有了太師的幫助，他也難以順暢地繼續(xù)下去。

    蕭承淵仰靠在椅上，一只手扶著茶杯，只微微睨了一眼祁彥，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不滿與失望。

    祁彥感受到這股壓力，終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蕭承淵的眉頭深鎖，心中的煩躁如野火燎原般蔓延開來。他無法理解，一個男孩子，為何如此脆弱，天天就知道哭。

    “身為皇子，享受著天下最好的資源，卻連最基本的學業(yè)都承擔不起，如此看來，將來也是成不了氣候！”他的怒意在崇文館內(nèi)回蕩。

    隨著話音落下，門口傳來了一陣輕柔的腳步聲，緊接著，林清婉的身影出現(xiàn)了。

    “陛下，何事一大早動怒？”她的聲音溫柔而關(guān)切，隨即邁步走進館內(nèi)，目光在蕭承淵、哭泣的祁彥以及無奈的章太師之間流轉(zhuǎn)。

    “婉兒怎么來這里了？”蕭承淵問。

    “臣妾聽說陛下在御花園，想去找陛下的，卻突然在此聽到了陛下的聲音�！�

    蕭承淵看到林清婉，臉色稍霽：“無他，只是今日目睹祁彥學業(yè)懈怠，朕心甚感煩躁�！�

    “今日，你若不能將《千字文》的前一百字流利背出，便不必用飯了。”他目光嚴厲地望向祁彥，說完起身欲攜林清婉離開。

    祁彥見狀，忍不住跑過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抓著蕭承淵的衣擺，眼中滿是懇求與淚水：“兒臣……兒臣求父皇，讓兒臣見一見……母后！”

    “見母后？”蕭承淵的腳步微微一頓。

    他那個母后心機深沉、手段陰狠，非但不能給予他正面的引導與愛護，反而會將他引向歧途。

    若繼續(xù)跟著那樣的母后，其未來的發(fā)展前景堪憂。

    蕭承淵低眸看著祁彥，冷峻說道：“你如今該專心向?qū)W，莫要被這些無謂的念頭分了心�！闭f完，他兀自地準備轉(zhuǎn)身離開，不愿再多看祁彥一眼。

    林清婉在一旁，目睹著這一切，心中五味雜陳。如今已身為人母的她，自然見不得這種親情疏離的場面了。

    她輕聲細語地插話道：“陛下，孩子思念母親乃是天性，大皇子剛離開母親獨自居住，自然是不適應(yīng)。不如臣妾先陪祁彥讀完這段《千字文》，再讓他用飯，如何？”

    蕭承淵站在原地，在權(quán)衡，在思考。

    章太師曾經(jīng)是他的帝師，在教育皇子方面有的是經(jīng)驗，他年少時對其敬重有加。連章太師都教不好的孩子，何須她來教？

    正欲開口，林清婉已經(jīng)行動起來。她輕輕將祁彥扶起身來，拭去祁彥臉上的淚痕，輕聲鼓勵道：“好了，大皇子，現(xiàn)在讓我們重新開始，把《千字文》的前一百字好好讀一讀，背一背，可好？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