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緊貼著她的臉頰,深深地呼吸著她身上那淡淡的體香,那是一種讓他心安、讓他沉醉的氣息。
即便此刻的她,心中尚未有他的位置,他也毫不介意,更不氣餒,他愿意等她喜歡自己。
陸延初的馬車有數(shù)輛,車上坐著的,無一不是星月閣中的殺手,他們此行肩負著重要的使命,就是護送陸延初安全駛離大平,抵達遙遠的西陵。
然而,離開京城沒多久,前方道路上竟赫然出現(xiàn)了一輛馬車,靜靜地橫亙在那里。
最前方的馬車內,殺手們迅速反應,紛紛躍下,目光凌厲地掃視著這位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
“各位,真是好久不見啊�!币粋熟悉而不羈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凌風從馬上跳下來,手中緊握的長劍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仿佛隨時準備迎接一場激烈的戰(zhàn)斗。
“凌風?!”其中一殺手說道,“就憑你一個人,也想與我們這么多人搏斗?簡直是自尋死路!”
話音未落,其余殺手們也迅速下車,圍成一圈,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四周響起,玄天等其他暗衛(wèi)如同鬼魅般從暗處沖出,迅速加入了這場即將爆發(fā)的沖突。
與此同時,一群身著禁軍服飾的士兵也從四面八方涌來,將這片區(qū)域團團圍住。
“誰說就凌風一個人?”瑤月清脆的聲音響起,只見她從凌風身后的馬車上跳下來,驕傲地抬起頭,“本公主麾下也是有眾多精銳侍衛(wèi)親軍的,今日,你們休想跨越此地!”
宇文徹也緊隨其后。
星月閣的殺手們瞬間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彼此交換了一個不安的眼神,此刻他們選擇了謹慎,靜待閣主的下一步指示,不敢有絲毫輕率的舉動。
此時,陸延初緩緩掀開馬車簾幕,目光深邃,他從容不迫地走下馬車,穩(wěn)穩(wěn)站定。
“殺過去�!标懷映蹰_口,瞬間點燃了戰(zhàn)斗的號角。
殺手們聞言,立即與凌風等人陷入了一場激烈的交鋒之中。
然而,他們很快便意識到,面前的敵人遠非等閑之輩。
若是凌風一人,他們定是有勝算,但此刻還加入了蕭承淵麾下玄天等訓練有素的暗衛(wèi)們,再加上公主的眾多侍衛(wèi)親軍,星月閣的殺手們很快便陷入了困境。
沒一會兒,他們便死得死傷得傷。
“凌風,我未曾料到,今日竟會敗在你這個叛徒手中�!标懷映醯溃霸缰袢�,我定不惜一切代價,將你除之后快。”
“不,你的失敗并非僅因我一人之力,”凌風嘴角輕揚,一如以往,“今天的一切,都得感謝陸夫人,若不是夫人有勇有謀,t?與我聯(lián)手,我們也不會發(fā)現(xiàn)你的秘密。”
提及“陸夫人”三字,陸延初的拳頭不由自主地緊握,眼中閃過深深地憤恨——竟是蘇凌霜那個狡猾的女子!
他當初真的應該果斷地掐死她!!
“延初,你收手吧,你今天過不了這里的�!庇钗膹赝蝗话l(fā)話,帶著一絲勸誡。
“子徹,未曾料到,你我今日竟會走到這一步。”
“延初,這句話,其實應由我來說�!庇钗膹啬抗鈭远ǎ曇糁袔е唤z痛楚,“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為什么?”陸延初冷笑一聲,眼神中盡是輕蔑,“蕭承淵那混賬東西,奪走了你最愛的人,我原本以為,你會與我統(tǒng)一戰(zhàn)線,共同對抗他,然而,你卻選擇向他俯首稱臣。你是個懦夫,你的軟弱讓我無法給予你絲毫同情�!�
瑤月一聽這話,有些迷茫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宇文徹連忙打斷:“瑤月,別再問了�!�
“哈哈哈哈哈……”陸延初放聲大笑,“公主啊公主,你錯付了!你的夫君,他心中并無你,他所愛之人,就是當今的貴妃娘娘呀,而你,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貴妃娘娘與你的夫君曾有過婚約,都因你的好哥哥從中阻撓,才使得他們二人分離!你那個好哥哥,看似為你籌謀,實則不過想借你之手永遠地牽制于你的夫此言一出,瑤月如遭雷擊。
但她很快就調整了情緒,仿佛不信似的,臉上還掛著笑,但聲音卻止不住地顫抖:“宇文徹……我、我才不信他的鬼話,奸臣的話,怎么能輕易相信呢。你告訴我,他說的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此刻充滿了期待與不安,她緊緊地盯著宇文徹,渴望從他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但宇文徹此刻卻不說話了,他緊抿著唇,眼神復雜。
瑤月沒有錯,她不應該承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哈哈哈……”陸延初再次放聲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嘲諷與得意,“公主,你看清楚了這個懦夫,他都不敢親口承認�!�
瑤月見宇文徹如此反應,心中的不安愈發(fā)濃烈。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袖,大聲質問道:“宇文徹,你告訴我,他說的都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就在這緊要關頭,馬車內傳來了微弱的聲響,打斷了瑤月的呼喊。
只見林清婉艱難地掀開簾幕,臉色蒼白如紙,眼神迷離。
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走下馬車,然而,身體的虛弱和頭腦的混沌讓她腳步踉蹌,最終無力地摔倒在地,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陸延初見狀,心中一驚,立刻沖上前去。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聲音溫柔而焦急:“婉兒,你怎么樣?有沒有摔疼?”
第164章
中了情蠱
陸延初將林清婉緊緊抱在懷中,聲音溫柔而焦急:“婉兒,你怎么樣?有沒有摔疼?”
這一幕,讓宇文徹等人驚訝不已,他們萬萬沒想到,林清婉竟也在這輛馬車之中。
根據蘇凌霜提供的情報,陸延初應會逃往西陵,然而,事態(tài)的發(fā)展卻出乎意料,他竟是帶著林清婉一同逃離。
宇文徹心中頓時明了了幾分——陸延初也同樣愛著清婉,這些年里,他竟把自己的愛意隱藏得如此之深。
瑤月目睹此景,憤怒地指責道:“陸延初,你怎敢劫持我朝的貴妃娘娘!你膽子不小��!”
言罷,她大步流星地朝陸延初逼近。
陸延初敏捷地抽出一柄鋒利的短刃,刀尖指向瑤月,語氣里滲透出威脅:“滾開,你再向前一步,后果自負!”
宇文徹眼見陸延初情緒激昂,生怕他一時沖動傷害到林清婉或者瑤月,連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
“延初……哥哥,”此時,林清婉勉強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聲音微弱,“我……我跟你走,但請讓我……再見陛下和孩子一面……”
“婉兒,別回去了,蕭承淵他死了�!标懷映醯脑捳Z冷硬如鐵。
“清婉,別信他的胡言亂語,皇兄好端端的!”瑤月連忙反駁。
恰在此時,不遠處皇城的上空,煙火騰空而起,驟然綻放——那是勝利的信號。
“延初,齊王他們敗了!你不要再作無謂的掙扎了。”宇文徹勸說道。
陸延初嘴角泛起冷笑,心中早已為各種可能的結果鋪好了路,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每一步他都已精心籌謀。
即便他最終倒下,也要讓蕭承淵在未來的日子里,永遠活在無盡的痛苦與悔恨之中。
此刻,他溫柔地抬起懷中佳人的下頜,緩緩將自己的雙唇貼合在她的柔軟之上,深情而決絕。
宇文徹目睹此景,心中涌起一股沖動欲上前阻止,但瞥見陸延初手中緊握的利刃,怕他一瞬間對林清婉做出什么傷害之事,終是停住了腳步。
瑤月在一旁氣得直跺腳,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
林清婉試圖掙脫陸延初的束縛,卻力不從心,只覺一股莫名的異物悄然滑入口中,順著喉嚨滑入深處。
吻畢,陸延初深情地抱起她,目光冷冽地掃視著前方的眾人。
“子徹,方才,我已將用我的血培育的情蠱植入了婉兒體內,很快,婉兒便會全心全意地愛上我。你讓我過去,我只要清婉,其余的一切,于我如浮云�!�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執(zhí)著與癡迷,仿佛為了得到林清婉,他已經不惜一切代價。
“往后,你就跟公主好好過,蕭承淵他也自是不會缺女人。若你們執(zhí)意要取我性命,那么婉兒的余生,將在無盡的痛苦與思念中度過�!�
“陸延初,你!你好卑鄙!你竟敢用如此惡毒的手段來逼迫清婉!”瑤月氣急敗壞。
正當此時,遠方傳來陣陣馬蹄聲,一輛馬車如同一抹暗夜中的光芒,疾馳而至,最終在眾人眼前緩緩停下。
錦翊身形矯健地從馬車上躍下,動作利落地掀開簾幕。
緊接著,熟悉的身影從車內疾步而出,帶著不可一世。
當蕭承淵看到林清婉此刻正在陸延初的懷中,眉目間黑壓壓地透著陰沉,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凸起,下頜線緊緊繃著,風雨欲來。
林清婉望著他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翻涌,眼眶再也承受不住這份感動,終于濕潤了。
“把她給我�!笔挸袦Y道。
“休想!”陸延初的語氣決絕,“蕭承淵,你父親殺害了我父親,如今你又妄圖奪走我此生摯愛,我與你蕭家之間的仇恨,此生都不可磨滅�!�
“把她給我。”蕭承淵再次沉聲開口,眸光中慍怒之色愈發(fā)濃烈,仿佛周遭的一切紛擾與情緒都已被他隔絕在外,唯有這一訴求,成為了他此刻堅定不移的信念。
陸延初不由自主地將懷中的佳人摟得更緊了一些,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表達著抗拒。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支利箭劃破長空,精準無誤地射向陸延初的肩頭。
遠處,安洵瞅準了這一轉瞬即逝的機會,果斷地射出了這一箭。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陸延初身形一晃,原本緊緊抱住林清婉的手臂也不由自主地松開了。
就在林清婉即將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一剎那,蕭承淵眼疾手快,穩(wěn)穩(wěn)地將她接入懷中。
“婉兒,朕來遲了�!彼穆曇糁袔е钌畹刈载熍c懊悔,“朕原本以為,將你留在朕的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所在。但是朕失誤了,朕未曾料到陸延初的目標竟會是你。”
此時,林清婉凝視著他,那雙充滿哀怨與渴望的眼睛里,淚水汩汩而下。
“陛下……臣妾,臣妾只想聽陛下的一句真心話,陛下到底愛不愛臣妾……臣妾在陛下心中,究竟是不是只是一個棋子……”
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委屈與無助,像一個被世界欺騙的孩子。
“朕愛你,朕怎么會不愛你呢?朕若是不愛你,又怎會等你足足九年,”他的聲音低沉而肯定,輕輕撫去她臉上的淚水。
“朕一直都沒告訴你,其實朕就是當年那個折斷你紙鳶,讓你討厭的小公子。從朕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朕就喜歡你�!�
他終究還是將這個深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傾訴了出來。
他曾是那般驕傲不羈,從未想過會向任何人,尤其是女子,袒露心聲。
但在此刻,他放下了所有的驕傲,只愿她能明白他的真實心意。
淚水不斷地從林清婉的臉頰滑落,她的聲音哽咽,艱難地吐露心聲:“那今晚的種種,陛下為何……不愿與臣妾說……”
“朕不愿讓你卷入紛爭,只愿你能永遠無憂無慮�!�
宇文徹此刻終于明白,原來陛下早已對清婉情根深種,自己與她之間,終究只是有緣無分。
與此同時,站在一旁的瑤月目睹了這一幕,放聲哭了起來。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而哭,是被哥哥對清婉的深情所打動,t?還是為自己無法掌控的命運而哀傷,亦或是哥哥對自己隱瞞真相的委屈與憤怒。
凌風第一次看到瑤月哭,內心驀地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那是一種無能為力,仿佛面對洶涌的波濤,自己卻只能束手無策地站在岸邊。
劍平之前說過,女孩子一哭,男人就慌,原來,還真是這樣。
沒辦法,他只能輕輕拍了拍宇文徹的肩膀,低聲說道:“去安慰她一下吧。”
宇文徹心中更為復雜,見瑤月哭得傷心,便緩緩走到她身旁,溫柔地伸出手去扶她的肩膀,輕聲勸慰:“瑤月……別哭了�!�
瑤月卻猛地推開了他的手:“走開!你們都是騙子!你們一個個都瞞著我,把我當傻子一樣耍!”
第165章
朕陪你一起痛
此刻,陸延初在一旁艱難地喘息,疼痛如潮水般侵襲,讓他的臉色白得嚇人。
他咬緊牙關,怒視著蕭承淵,聲音中帶著難以抑制的憤慨:“蕭承淵,你總說想讓她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但你給予她的傷痛還少嗎?!她的小產,她受拶刑,都是拜你所賜!”
蕭承淵聞言,眸光瞬間黯淡,胸膛中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直至灼燒到他的眼底。
他將林清婉輕輕安置在馬車內,隨后從錦翊腰間抽出寒光閃閃的長劍,劍尖直指陸延初。
“我雖心痛于過往對婉兒造成的傷害,但從今往后,我不會再讓她有絲毫的受傷。你做得這些事,不可饒恕。今天,我就要用這把劍,結束你的一切罪惡!”
“陛下,萬萬不可!”宇文徹見狀,急忙上前一步,神色焦急地勸阻道:“貴妃娘娘方才已不幸中了他的情蠱,只怕此刻她……”
陸延初見狀,放聲大笑:“蕭承淵啊蕭承淵,你機關算盡,卻也有算漏的一天吧?破解這情蠱,需得飲下蠱人的血七七四十九日,日夜不息,你舍得殺我嗎?就算你狠得下心,婉兒她……會恨你一輩子的�!�
馬車內的林清婉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與痛苦的掙扎之中,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撕扯著靈魂。
她雙手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肩,手指因用力而泛著蒼白,無助地顫抖著,就像是秋風中搖搖欲墜的落葉。
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滲出,沿著她精致的臉龐緩緩滑落,每一滴都似乎在訴說著她內心的煎熬。
蠱蟲在她的體內肆虐,如同野火燎原,無法遏制。
那份對陸延初的情感愈發(fā)強烈,幾乎要將她淹沒。
當聽說蕭承淵要殺了他時,她突然從馬車上下來,痛苦地開口道:“陛……陛下,臣妾,求你……饒陸大人不死……”
她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進了蕭承淵的心中。
“哈哈哈哈……”陸延初見此情景,爆發(fā)出一陣更為放肆的笑聲,“蕭承淵,你聽到了嗎?婉兒,她不忍我赴死!”
“婉兒,朕留不得他,即便是你會恨朕,朕也容不得這個叛徒存在。”蕭承淵扶著林清婉的肩頭,目光決絕:“他犯下的罪行,足以讓他死上千百次!他死后,朕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解除蠱毒�!�
說完,他舉起手中的劍,步步逼近陸延初,劍尖抵著他的胸口,只要再用力一分,便能結束這背叛者的生命。
林清婉心中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痛不欲生。
她沖過去,雙手緊緊纏住蕭承淵握劍的手臂,淚水如決堤般洶涌而出,聲音哽咽而絕望:“陛下,臣妾求你了,饒他一命吧……”
蕭承淵將她擁入懷中,一手輕撫著她的頭顱,將她的臉龐靠著自己的胸膛,不讓她看即將上演的血腥一幕。
“婉兒,不看便罷,一切都會過去的�!�
言罷,他的手猛然一用力,那把鋒利的劍便深深地刺進了陸延初的心口。
當劍尖穿透肌膚,刺入血肉之時,林清婉清晰地聽到了一聲肌膚分裂的脆響,那是生命被撕裂的聲音。
她的心仿佛也碎裂一般。
鮮血如同泉涌般順著傷口噴涌而出,染紅了陸延初的衣襟,無盡的疼痛襲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只能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緩緩抬起頭,用那雙充滿不甘與怨恨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蕭承淵,嘴唇微微蠕動:“你……說過的,不會再讓她……受傷,咳咳……”
“這一次,是最后一次。為了她,我必須這么做�!笔挸袦Y的聲音里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動搖。
與此同時,林清婉體內的蠱蟲感受到了原主生命的即將消亡,開始在她的體內躁動不安,那種難以言喻的痛苦讓她哭得歇斯底里。
蕭承淵緊緊地抱著她,試圖用自己的力量來安撫她的痛苦與悲傷。
“婉兒,會沒事的,你痛,朕會陪你一起痛。等你熬過了,你就會忘記他�!�
此刻,陸延初只感覺周身被一股刺骨的寒冷所包圍,仿佛連血液都要凝固。
他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
他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緩緩伸出手,他多么希望能夠再次觸碰到她的臉龐,感受到那份溫暖與柔情。
就像那一晚,月光如水,灑在她的身上,她美得不可方物,他站在她面前,心里默默地問她:“婉兒,倘若我亦身陷囹圄,你是否也會如此心急如焚,滿心憐惜于我?”
而現(xiàn)在,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淚光,看到了她為了他而痛苦掙扎的模樣,他知道,在這一刻,她是憐惜他的。
哪怕這份憐惜只是假象。
有些時光,是鐫刻在心版之上,這輩子都無法磨滅的印記。
那是年少時,挨打時刻骨銘心的疼痛。
還有女孩那雙淚光閃爍充滿疼惜的眼眸:“不要打他,他會疼的�!�
春天的氣息總是那么醉人。
林府院子里的海棠花也總是那么美。
穿白衣的女孩靜靜地坐在院子里,花瓣隨風飄落,輕輕點綴在她的發(fā)梢,那一刻,仿佛時間都靜止了。
“婉兒妹妹,等我考取功名,功成名就之時,我就來娶你,可好?”少年的話語里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
“什么是考取功名?”女孩眨巴著好奇的眼睛,歪著頭問他。
“考取功名,就是去參加科舉考試,然后當官�!鄙倌昴托牡亟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