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而傅柏瑾另一邊是蔣雪漫。
冷戰(zhàn)后的第一次見面,她什么都沒說,招呼都沒打。
歌廳東家發(fā)話結(jié)束,就是舞會。
蔣雪漫迅速起身,在傅柏瑾面前優(yōu)雅傾身伸出右手:“柏瑾,我可以邀請你跳開場舞嗎?”
汪辭溪注意到傅柏瑾看向了她,她知道他為什么看過來,畢竟以前這種重要場合,都是他們一起跳的舞。
但她明天就要走了,就不摻和他和蔣雪漫的感情了。
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什么都沒說。
傅柏瑾的臉色很難看,像是生了氣,摟著蔣雪漫就進(jìn)了舞池,說:“當(dāng)然可以,你要跳多久我都陪你�!�
汪辭溪自始至終都冷漠看著,也沒有像以前一樣拒絕其他男人的邀請。
結(jié)果她沒跳幾步,就突然被傅柏瑾扣進(jìn)懷里,不由分說帶到無人處。
面前的男人咬著牙,俯首在她耳邊,惡狠狠擠出一句:“當(dāng)著我的面和別的男人跳舞,長本事了?”
腰間的手很用力,大力到好像要把她揉進(jìn)他的身體里。
但汪辭溪忍著沒吭聲,只冷漠回答:“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和誰跳舞跟你無關(guān)�!�
說完,她推開傅柏瑾,回到舞伴身邊,沒有在意身后那道炙熱的視線。
開場舞結(jié)束。
“明天是我和蔣雪漫小姐的婚禮,還望諸位,前來捧場!”
話音未落,場內(nèi)響起一片歡呼和祝福。
汪辭溪平靜看著,甚至還跟著鼓掌。
挺好的。
他明天結(jié)婚,她也要走了。
一切都恰到好處。
不久,她喝完最后一口香檳酒,轉(zhuǎn)身離開。
路過泳池旁,卻被蔣雪漫擋住去路:“汪小姐,跟了柏瑾五年,看他要跟我結(jié)婚了,心里不好受吧?”
汪辭溪冷笑:“我是京城汪家的大小姐,是懂八國語言的優(yōu)秀翻譯官,我無論在哪都能一個人打開一片天。”
“來滬市玩了五年,我不過扔了一個情場浪子,能有什么不好受?”
“蔣小姐在外頭蕩了五年,回頭又接受被我用過的男人,現(xiàn)在急著宣告主權(quán),是多不自信呢?”
蔣雪漫原本的炫耀成了嫉妒,口中卻說:“說這么多,你還不是嫉妒柏瑾娶我�!�
汪辭溪輕笑一聲:“你們有什么值得讓我嫉妒?”
“一個五年前聽說他下海經(jīng)商,做不成官太太就急著退婚,一個被悔婚一次,還能吃回頭草,像你們這種眼光差的,就應(yīng)該鎖死,別再禍害其他人�!�
說完后,汪辭溪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蔣雪漫一臉嫉恨拉住。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像你說的一樣不在意。”
話音未落,蔣雪漫拉著她往后一倒:“啊!我肚子里的孩子!柏瑾救我!”
剛剛聽完蔣雪漫的驚喊,汪辭溪被拖進(jìn)水中。
冰冷的池水從四面八方灌入口鼻,汪辭溪奮力掙扎,好不容易浮出水面。
就看到傅柏瑾躍入水中,她本能沖著男人伸出手,跟他求救:“傅柏瑾!我不會水!救我……”
卻眼睜睜看見傅柏瑾越過她,救起了蔣雪漫。
“嘩啦!”
破水聲響起,汪辭溪一點(diǎn)點(diǎn)沒入水中,而傅柏瑾抱著蔣雪漫走上岸,
他回過頭冷冷看了她一眼,卻大步離開……
第9章
一大口冷水灌進(jìn)肺里,堵住呼吸,汪辭溪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這一刻,她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意識消散……
也不知過了多久。
“醒醒!”
“汪小姐?醒醒!”
恍惚中,汪辭溪仿佛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她掙扎著緩緩睜開眼。
她得救了,被安置在七重天舞廳的客房。
忍著耳朵灌水的嗡鳴和胸腔的憋悶,她勉強(qiáng)撐著身子坐起來,就見傅柏瑾冷著臉,朝她走來。
他站在床前,一句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目光中甚至隱隱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