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郁紹庭放開她,真的走去柜櫥,打開櫥門,拿了一個湯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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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餐桌上,郁紹庭把那碗剛煮好的面放到她面前,拿走了她吃過的那碗已經(jīng)涼掉的面。
有時候,在意了一個人,就見不得他受一點的委屈,包括吃她吃過的涼面。
白筱想要拿回自己的那碗面:“這碗我吃過了。”
郁紹庭不給,他拿起筷子,低頭就開始吃面,沒有皺眉嫌棄,貌似,味道還挺合他胃口的。
白筱問要不要去把面熱一下,郁紹庭淡淡地說:“挺好的,不用那么麻煩�!�
望著他大口大口吃面的樣子,白筱心里暖暖地,幸福又滿足,嘴邊掛著笑,拿起筷子開始吃面,吃了會兒,她似想到了什么,抬頭問他:“昨晚,在醫(yī)院,徐家那邊怎么說?”
原本在住院部樓下等他的,但到后來,她實在是熬不住困意,睡著了。
郁紹庭眼皮抬了抬,看了她一眼,從她臉上和眼中看到對自己的關(guān)心,停下吃面的動作,想了想,才說:“我告訴徐老,他的孫女沒辦法生育,還有你,也是他孫女一手介紹給我的�!�
“……”
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說,徐淑媛替自己丈夫找了一個三兒。
白筱臉微微地泛紅,輕聲嘀咕:“你怎么這么說……”
“不然怎么說?”郁紹庭吃完,放下筷子,靠著椅子,望著她:“告訴他,我們兩個偷情,背著他孫女在外面滾*單兒,直到有一天,擦槍走火,整出了一個孩子?”
他一本正經(jīng)的口吻,但這話,聽在白筱耳里,卻莫名地,有種被他撩撥的意味……
尤其是郁紹庭揶揄的目光投射過來。
白筱看他說的輕松,但真實情況……徐家人不可能那么容易應(yīng)付,這種說辭,怎么讓徐家相信,他卻沒說。
她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因為我跟景希,讓你受委屈了�!�
郁紹庭回握住她伸過去的手,攥緊,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說:“訂了下午回豐城的機票,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中午讓保姆給你做頓飯,或是出去吃,十二點多我回來接你一塊兒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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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離開后,白筱閑的沒事,就幫保姆一起擇菜,聽保姆說一些大院里的趣事。
因為是周末,院子里有小孩子跑老跑去,白筱不免想到了家里的小家伙。
“我記得以前啊,三少來首都,有一回,老參謀長不讓他在家里抽煙,淑媛小姐那會兒,一看到三少就臉紅,見三少拿著煙盒出去,二話不說就追過去,后來三少回來了,淑媛小姐卻站在假山上下不來,嚇得聲音都變了�!�
保姆看著那群在假山上跳來竄去的孩子,緬懷往事時,笑了:“后來徐家人走了,參謀長狠狠地教訓三少,你是不知道他們父子倆的脾氣,簡直一模一樣,第二次淑媛小姐來家里,三少索性就不露面了�!�
話說完,保姆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眼前這位,可是三少的新太太。
白筱沒有因此翻臉,保姆講關(guān)于郁紹庭以前的事,她聽得津津有味,雖然這些事里有一個徐淑媛。
她是有些嫉妒,郁紹庭的生命里,有過另一個優(yōu)秀美好的女人,但還不至于蠻不講理。
家里的電話響了,保姆跑進去接聽,是軍線,家屬院門口那邊打過來的,保姆跟電話那頭說了幾句,捂著話筒,告訴白筱有客人來了,但家里,這會兒老參謀長又不在。
“是很重要的客人嗎?”白筱想了想,說:“如果不介意,我去門口接一下�!�
保姆已經(jīng)掛了電話:“崗哨那邊沒細說�!钡羰俏kU分子,門衛(wèi)那邊也不會打這通電話。
白筱點頭,換了鞋子,她對這里不熟悉,就讓勤務(wù)兵陪她一塊兒去門口接客人。
當白筱看到等在門口的徐蓁寧時,停住了腳步。
而徐蓁寧,看到來人是白筱,先是不敢相信,隨即冷冷地嗤笑,戴上墨鏡,轉(zhuǎn)身揚長而去。
“是徐家的小姐�!鼻趧�(wù)兵在一旁說,他以為白筱不認識徐蓁寧。
“我以前見過她幾面,我們回去吧,她應(yīng)該不會進來了。”
至于徐蓁寧是來找誰的,答案都寫在那張臉上了,要不然,看到她時也不會露出那么怨懟失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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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回到自己車上,忿忿地拿下墨鏡,丟在旁邊的副駕駛座上。
她只聽說郁紹庭來首都了,為什么,那個女人陰魂不散地,郁紹庭走到哪兒也跟到哪兒。
夏瀾的電話打來:“你不在家里,又跑哪兒去了?是不是又去找郁紹庭了?!”
“……”徐蓁寧不敢說自己在大院,隨口謅了一個地點。
夏瀾的聲音變得嚴厲:“你少糊弄我,郁紹庭一來首都,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湊上去?”
“我就是想來看看他,又不做什么�!�
“你馬上給我回家�!毕臑懤渲暶睿骸安粶试偃フ宜�,除非,你還嫌自己不夠丟徐家的臉�!�
徐蓁寧氣憤:“你整天就知道徐家、徐家,我喜歡郁紹庭,有什么錯?況且,我本來就不是徐家的孩子。”
“徐蓁寧,你真的是腦子不清楚!”
徐蓁寧聽著“啪嗒”一聲,那頭,掛了電話,她握著手機卻平復(fù)不了心底的不忿和委屈。
發(fā)動車子,她沒有聽夏瀾的話回別墅,而是掉頭,去了徐老所在的那家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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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紹庭辦完事回來,白筱已經(jīng)吃過午飯,兩人收拾了一下就前往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白筱覺得出于禮貌,還是給郁戰(zhàn)明打了個電話。
郁紹庭其實沒有這個打算,但因為白筱要求,他還是撥了郁戰(zhàn)明的電話,把手機遞給白筱。
那邊,郁戰(zhàn)明一聽說他們已經(jīng)去機場,不太高興,粗聲粗氣地說了兩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白筱握著手機,說:“你爸爸,好像不希望我們出國。”
“他以前還想把我一腳踢到國外,眼不見為凈,最好我永遠都別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郁紹庭攬過她的腰,他們沒讓家里的勤務(wù)兵開車送,而是在大院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白筱仰頭,看著他棱角立體的五官,他這句話,帶著玩笑的意味,她想起保姆說的關(guān)于他的那些事,忍不住好奇,問道:“我很好奇,你以前是個怎么樣的人?”
“想知道?”郁紹庭低頭看著她。
白筱默認,她是想了解,在沒認識她之前,二十出頭的郁紹庭,會是怎么樣鮮衣怒馬的一個男人。
郁紹庭笑了笑,過了會兒,他看著外面,說:“機場到了�!�
這個話題,就這么被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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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豐城,白筱對此次首都之行,感覺就像是一場夢,往返之快,超出了她原先的預(yù)料。
包括徐家那邊,都沒有她想象中的難纏。
郁景希在又一次被拋棄后,為了表達自己的不滿,在大院住了整整兩天,等到第三天晚上,還不見人來接自己,又氣憤又委屈,自己上樓收拾好行李,讓勤務(wù)兵送著回沁園去了。
拖著小行李箱,背著大書包,回到沁園,一進屋看到餐廳里吃飯的夫妻倆,心酸得要掉眼淚。
其實白筱是想去接兒子的,但郁紹庭以郁老太太想念孫子為由阻止了她,并且告訴她,小家伙在大院住的很開心,白筱不疑有他,就這樣,跟郁紹庭過了幾天兩人世界。
為了再次表示憤懣,郁景�;氐阶约旱呐P室,開始絕食,裹著被子,不搭理任何人。
結(jié)果,還真的沒有人來搭理他。
郁景希從*上爬起來,掀了被子,亂糟糟的頭發(fā),揉了揉眼睛,趿著拖鞋從房間出去。
他晃到主臥,里面滅著燈,沒有人,倒是書房亮著燈,他趴在門口偷聽了會兒,沒有什么動靜,又晃下了樓,廚房里傳來一陣濃濃的香味,他走過去,看到白筱正在廚房里忙碌。
白筱正在煮酸辣金針肥牛湯,是她最近在書屋一本菜譜上學來的,這是她第二次做這道菜。
第一次,是昨天晚上,郁紹庭品嘗后,說味道還不錯。
一個嘴刁的男人能說不錯,那應(yīng)該是真的不錯,所以,白筱打電話去大院問這兩天郁景希的情況,得知今晚小家伙情緒懨懨地,連晚飯也沒吃,就特地到廚房來給他做晚飯,想著,讓小家伙嘗嘗鮮。
白筱去拿湯勺時,瞟見了門邊的小身影,笑著說:“餓了?先吃點水果墊墊肚子。”
開了冰箱,白筱拿出自己傍晚做的水果沙拉,里面的水果搭配,都是小家伙最喜歡的那幾種。
廚房里也有一張桌子,郁景希也沒去外面,爬上桌邊的凳子。
白筱想到過會兒要吃飯,隔出那盤沙拉的四分之一,對郁景希囑咐:“不準多吃�!�
小家伙的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他探頭,往流理臺瞟了幾眼,卻礙于骨氣,沒問,等白筱轉(zhuǎn)身去搗鼓那鍋東西,又好奇地伸著脖子張望,最后真的耐不住了,才滑下凳子走過去:“你在煮什么?”
“你不是還沒吃飯嗎?”白筱把湯盛到大號的湯碗里,讓小家伙讓開點,防止燙到他。
郁景希跟著她走到桌邊,然后爬回凳子上,聞著酸辣的香味,有點嘴饞,白筱已經(jīng)熱好一碗米飯,拿了筷子,一并給他,又去拿了個小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確定不燙后才遞給他喝。
一碗從未喝過的酸辣金針肥牛湯,成功消滅了小家伙心頭的怒氣,吃了飯,又黏上了白筱。
“你怎么不來接我?”郁景希很是委屈,端著那盤水果沙拉,站在洗碗的白筱旁邊。
“我以為你想住在那邊。”
“……話是這么說,但你一個電話也沒打給我。”郁景希仰頭訓道:“以后不能這樣了,知道嗎?”
白筱蹲下來,脫了手套的雙手,替他拉好衣服,莞爾:“知道了,以后一定先征詢你的意見�!�
郁景希很滿意這個答案,用刀叉叉了一塊哈密瓜送到白筱嘴邊。
小家伙吃飽喝足,白筱帶他去洗澡,小家伙泡在浴缸里,任由白筱給他洗頭,瞇著眼,光溜溜地,在浴缸里動來動去,忽然說:“你跟我爸爸去首都,是不是我外婆她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呀?”
“其實我能理解他們啦,他們又不認識你,如果他們跟你熟了,也會喜歡你的�!�
小家伙這是在安慰她嗎?
白筱心頭甜蜜,替他沖干凈頭上的泡沫,讓他站起來,用浴巾裹著他,現(xiàn)在她懷孕了,不能再隨意抱他,小家伙抱著浴巾,從浴缸里爬出來,耷著濕發(fā),跑出了洗手間,爬到*上蹦蹦跳跳,好不快活。
等郁景希睡著后,白筱關(guān)了臺燈,合上門,回主臥去。
郁紹庭正在衛(wèi)浴間里洗澡,白筱把他脫下的衣服掛好,打開電視,看了會兒綜藝節(jié)目。
晚上,兩人躺在被窩里,郁紹庭下意識地,把她往懷里摟。
白筱靠在他胸膛上,側(cè)過頭,伸手,捏了一下他手臂上結(jié)實的肌肉:“以后,不準再欺負我兒子。”
郁紹庭沒吭聲,閉著眼,像是睡著了。
“我說的,聽到了沒?”白筱用胳臂肘,頂了他一下。
“……”
白筱覺得他沒睡,但不管她怎么說,他都沒理會她,但翌日早晨,他說的話,很顯然是在公報私仇。
“再這么下去,回拉斯維加斯,你就得去讀寄宿學校�!�
郁景希月考的成績出來了,三十七名,班上一共是四十名學生,倒數(shù)第四。
小家伙一聽到‘寄宿學校’四個字就嚇得不輕,白筱在桌下,踢了郁紹庭一腳,但他根本不買她的帳。
送郁景希去學校的路上,白筱不得不再三保證,一定會跟郁紹庭好好談,不把他送去寄宿學校。
白筱剛到書屋,郁老太太就打電話來,讓她一塊兒去美容院做護理。
跟小趙交代了一聲,白筱打了車去大院,卻在剛進門,就看到了客廳里坐了一個身著軍裝的女軍官。
對方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白筱沒想到,居然是徐蓁寧,而她肩上的肩章,是文工團的。
郁戰(zhàn)明建議她去文工團,結(jié)果,徐蓁寧倒是去了,動作還這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我的男人,從不允許任何人染指(7000+)(shukeba.)
徐蓁寧瞧見擰著眉的白筱,輕挑了下眉角,視線越過白筱,露出一抹笑:“蕙姨,我自己來吧。”
說著,起身,從白筱身邊走過,白筱跟著回頭,看到郁老太太端了一杯水出來。
郁老太太看到白筱,徐蓁寧又那么殷切,不免有些尷尬,“筱筱,來了?你等我會兒,我去換套衣服�!�
“蕙姨要出去?我這會兒來,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郁老太太笑了笑,“就是跟筱筱約好要去做美容護理,晚點也沒關(guān)系。”
徐蓁寧穿著軍裝,一頭短發(fā),看上去清爽明艷,聽郁老太太這么說了,也沒有告辭的意思。
郁老太太隱約知道徐蓁寧覬覦自家的小兒子,這些年,郁紹庭雖然沒說,但小道消息不少,況且,徐蓁寧也從沒掩飾,此刻,小兒媳婦跟小兒子的暗戀者對上了,老太太著實有些為難,她一個長輩,也不好把上門拜訪的晚輩轟出去。
這周圍,住的都是部隊里有頭有臉的人。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白筱也明白這之中的利害關(guān)系,她還不至于因此責怪郁母,說:“今天要是不方便,明天也可以去�!�
郁老太太為兒媳婦的識大體欣慰,另一方面,又覺得對不住白筱,就讓白筱跟她上樓去拿一些茶葉,是前幾天郁嘉明跟錢悅?cè)ピ颇下糜螏Щ貋淼�,進了臥室,老太太就抓著白筱的手以表立場。
“我真不知道她會突然過來,筱筱啊,你也別往心里去,小三跟她沒什么的。”
“我知道�!卑左隳昧藘珊凶硬枞~,對徐蓁寧穿那身軍裝的事,倒頗為好奇。
老太太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她現(xiàn)在進了豐城這邊部隊的文工團,今天是來正式報道的�!�
白筱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個詞——陰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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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跟郁老太太從樓上下來,徐蓁寧也從沙發(fā)起身:“蕙姨,我有朋友在這邊開了家美容院,反正我也沒事,一塊兒去她那邊,我聽說她最近引進了好幾套日本的美容工具,正巧,您可以過去試試�!�
“……”郁老太太看了眼身邊的白筱,著實也受不住徐蓁寧這樣的大獻殷勤。
白筱倒很坦然,挽著郁老太太的手:“既然這樣,媽你就去吧�!�
徐蓁寧聽到白筱喊的那聲‘媽’,臉色驟變,雖然很快就被她掩蓋過去,但還是不自在了。
郁老太太還在猶豫,白筱已經(jīng)下樓去,走到徐蓁寧跟前,莞爾:“不介意,帶我一個吧?”
白筱的性子偏柔,但不代表她沒有一點脾氣,對于自己的男人,遭遇窺覷,她已經(jīng)做出了一定讓步,但若是對方還是一而再的挑釁,白筱覺得,自己也沒必要忍讓,那樣,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徐蓁寧不愿意帶上白筱,但也不能明說,不甘不愿地扯了扯嘴角:“你想去,當然可以�!�
“那就沒問題了�!卑左阏f。
徐蓁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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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蓁寧一路上,臉色都不好,但白筱假裝沒看到,顧自己跟郁老太太聊天。
倒襯得徐蓁寧像是給他們開車的司機。
到了美容院,白筱拿著本雜志坐在一邊,等郁老太太,自己沒有做美容。
她如今懷孕了,不敢隨便拿孩子開玩笑,誰也不敢保證那些所謂的純天然護膚品里有沒有化學成分。
郁老太太跟徐蓁寧換了浴巾出來,白筱抬起頭,看著老太太的臉,笑了笑:“媽,你最近的皮膚很不錯。”
“真的?”老太太最重視的除了兒子,就是自己這張臉面。
被白筱這么一夸,郁老太太抬頭,對著鏡子照了照:“可能最近睡得早,你上回帶給我的護膚品效果也很好�!�
“那下回,和歡出差,我再讓她帶一套�!�
徐蓁寧冷眼看著說話的婆媳倆,雙手不禁握緊,她不傻,也看出自己根本插不進她們的話題里。
剛才在里面換衣服,老太太對她客氣有余,但一點也不親熱,比起以前,像是回避著什么。她原以為郁老太太對白筱這個兒媳婦會有諸多不滿,結(jié)果,如今聽他們這對話,倒是相處得格外融洽……
徐蓁寧躺在那兒時,心情糟糕到了極點,尤其耳邊,還有白筱跟郁老太太交談的聲音。
到最后,實在是沉不住氣了,徐蓁寧推開美容師的手:“我去一下洗手間�!�
等徐蓁寧出了房間,白筱也沒再像剛才那么熱絡(luò)地跟郁老太太攀談,靠在沙發(fā)上,郁老太太當然也看出剛才兒媳婦是在故意激徐蓁寧,沒有穿幫,相反的,還格外配合,也想借機打消徐蓁寧的那點念頭,早點死心回首都去。
在老太太看來,徐蓁寧是外人,只要兒媳婦回去后,別跟兒子鬧別扭,這會兒怎么樣都行。
郁老太太想到了什么,問白筱:“你那個叫和歡的朋友,結(jié)婚了沒?”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