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她輕輕握了下他系好安全帶后擱在她腿邊的手,郁紹庭反手,回捏了下她的手心,然后坐回到駕駛座上。
……
半路上,郁紹庭突然說了一句:“早知道祁佑也在那,就跟他們一塊兒吃飯,跟那個記者套一下關(guān)系。”
相處久了,白筱也發(fā)現(xiàn),郁紹庭這個人,有時候會無理取鬧,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矯情。
聽他一口一個祁佑,她轉(zhuǎn)頭,故作不解地看著他:“剛才不還是秦記者嗎?”
“……”
郁紹庭頓了頓,爾后被她氣笑了,低沉的聲音卻硬起來:“不就是一個記者,值得你跟我玩心眼?”
“那你還把人家的名字記得那么清楚?”
“……她脖子上的工作牌上寫著�!敝劣谀陼氖�,確實(shí)當(dāng)時她提的問題太刁鉆,自己才會留下印象。
白筱不吭聲了。
他看了她一眼,右手,從方向盤拿開,來拉她的手,白筱不動聲色地抬手去撥發(fā)絲,他摸了個空。
然后,還把頭轉(zhuǎn)向另一側(cè),把后腦勺留給了他。
郁紹庭還想說什么,眼角瞟見后面的兒子,閉了嘴,專注地開起車來。
郁景希抬起頭,看看互不搭理的兩個大人,嘀咕了一句,又低頭,自顧自地玩最近班上流行的魔方。
到了學(xué)校,白筱送郁景�;亟淌遥艚B庭沒進(jìn)去,在車?yán)锏戎?br />
“你跟爸爸吵架了?”快到教室門口時,郁景希仰起頭,看著白筱:“那個女記者,當(dāng)不了爸爸的小三的,你不要自卑,我們男人也不是來者不拒的,尤其是老菜梗,吃起來咯牙�!�
白筱被他逗樂,捏了下他軟軟的臉蛋:“整天不好好讀書,凈知道瞎說,還男人……”
“我怎么不是男人啦?”郁景希翻了下白眼,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自己在安慰她都不知道!
“好好,你是男人,現(xiàn)在進(jìn)去上課吧�!�
郁景希哼了一聲,當(dāng)他聽不出她語氣里的敷衍嗎?為了表示自己的氣憤,小家伙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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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氣不算好,白筱剛走出教學(xué)樓,天空,飄起細(xì)細(xì)的雨,隨即,雨下的越來越大。
她原本想要跑去校門口,但跑了幾步,發(fā)現(xiàn)這個辦法行不通。
郁景希所在的教學(xué)樓在學(xué)校最里面,到校門口要兩三分鐘,雨比較大,跑的話,不小心她怕自己摔倒。
所以,白筱很快又折回到教學(xué)樓。
郁紹庭的電話剛好打過來,白筱接了,語氣有點(diǎn)別扭,他說了句‘等著’就把電話掛了。
“景希媽媽?”聽到一道稚嫩的童聲,白筱一轉(zhuǎn)頭,瞧見了郁景希班上的吳遼明。
他提了提褲子,應(yīng)該是從廁所回來,白筱沖他微笑:“是要回去上課嗎?”
說著,又囑咐了他一句:“下雨地上有水,你小心點(diǎn)�!�
吳遼明點(diǎn)點(diǎn)頭,跟她揮揮手,走了,但很快又跑回來了,手里多了一把傘:“景希媽媽,這是給你的�!�
白筱還沒反應(yīng)過來,傘已經(jīng)塞到了她的手里,吳遼明已經(jīng)跑遠(yuǎn),又突然回頭害羞地看了她一眼,臉蛋紅撲撲的。
“謝謝你啊!”白筱舉起傘,朝他喊了一聲。
看著手里的卡通傘,白筱心里忍不住抱怨起小家伙,雨這么大,也不見他出來看看自己走了沒有。
……
那一邊,吳遼明哼著歌回到教室,跟拿著傘從另一個方向跑回來的郁景希,冷不防撞到一起。
“吳遼明,你不是說小白在食堂那邊嗎?”郁景希有點(diǎn)來氣。
吳遼明一臉茫然:“沒有嗎?我剛才還看到她在躲雨,可能你爸爸來接了吧。”
說完,做賊心虛地溜進(jìn)了教室。
結(jié)果剛進(jìn)去,學(xué)委沖他道:“吳遼明,我的雨傘呢,你不是說接一會兒,放學(xué)了我還要用呢!”
吳遼明:“……”
郁景希立刻明白了,一個虎撲,揪著吳遼明圓潤的耳垂:“叫你打小白主意!說,以后敢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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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正想著要不要自己撐傘出去,便看到郁紹庭來了,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了一把雨傘。
他過來,看到她手里的傘,問:“哪兒來的?”
“一個孩子給的,”白筱想到他也見過吳遼明,就說:“就是那個,胖胖的,跟景希打過架的孩子�!�
郁紹庭沒再說什么。外面雨下得很大,他的褲子下半截都濕了。
兩人就這么站在屋檐下。
教學(xué)樓里響起打鈴聲的時候,郁紹庭忽然道:“把傘給人家送回去,你拿了,他傍晚怎么回家?”
這點(diǎn)白筱剛才沒想到,正想去還傘,郁紹庭拿走了她手里的卡通傘,把那把黑傘遞給她:“等在這,我去�!�
……
郁紹庭很快就回來了。
外面雨大,風(fēng)也不小,白筱伸手撐傘,傘還沒撐開,自己先淋了一臉的雨,后退,撞到了他懷里。
郁紹庭把傘接過去,她做不好的事,他輕而易舉就完成了。
“現(xiàn)在雨大,過會兒再出去?”他說話的態(tài)度很好,還詢問了她的意見。
白筱輕輕地嗯了一聲,抬頭看著下個不停的雨幕,然后肩膀被摟住,聽到他低低的聲音,脖頸間,是他的鼻息,他靠得有些近,“真生氣了?不就是個記者,我連她長什么樣都還不清楚�!�
原先,白筱是沒放在心上,在車上,也不過是跟他抬抬杠,但這會,聽他這么說,卻有些別扭了。
“不清楚她長什么樣,你還能認(rèn)出她來?”剛才還笑得那么溫柔,以前跟她認(rèn)識時,怎么不見他這么笑?
女人一旦計(jì)較起來,針孔大的事,都能被放大上升到階級矛盾。
“辛柏最近在郊外辦了農(nóng)家樂,想不想吃家常菜?晚上我?guī)氵^去,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要擠出水來,又牢牢地?fù)е�,白筱嘴角不�?jīng)意地彎了下,但還是板著臉,郁紹庭又哄著她說了兩句,白筱抬起手要去拿傘,他避開她的手,忽然低頭吻了過來,封住了她微開的雙唇。
白筱推了他兩下,都沒推動,他一手拿著傘,一手托著她的背。
唇齒間,有了男人抽過煙后的味道,白筱的一只手抵上他溫?zé)峤Y(jié)實(shí)的胸膛,隔著襯衫,感受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舌尖傳來的電流傳達(dá)給身體的四肢,原先推搡他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經(jīng)停下來。
白筱很喜歡郁紹庭吻自己,身體的感覺騙不了人,兩人的衣服都被雨刮濕,黏黏地貼在身上。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車上的。
白筱看到后視鏡里自己的臉很紅,郁紹庭發(fā)動了車子,他的喉結(jié)動了下:“想不想在外面逛逛?”
“不用了,回家吧�!卑左阏f。
郁紹庭嗯了聲,車子開得有些快,車子到達(dá)沁園,外面的雨也停了。
白筱瞟了眼身邊的男人,降下車窗,一本正經(jīng)地跟保安說了兩句話,看不出剛才路上的猴急樣。
到了家,車子剛停到車庫里,一下車的兩人,也沒出去,在車庫里吻到了一起。
她的外套被他扯下來,隨手丟在攬勝的車頭蓋上。
有時候,欲望來的莫名其妙。
白筱被他一手摟著腰,緊緊地貼著他的身體,似要被揉進(jìn)他的體內(nèi),她的雙手圈著他的脖子,拉低他的頭,手心是他的脖子,清晰地感覺到他突起跳動的動脈,吻,越來越激烈,彼此的體溫越來越高。
兩人吻的很激烈,到最后失控的時候,郁紹庭把她推到車門上,吻沿著她的耳垂往下蔓延。
白筱她搭在他皮帶扣上的手,慢慢地下移,隔著有些潮濕的西褲,她不輕不重地收緊手指,聽到他皺緊眉頭悶哼一聲,呼吸越加熾熱粗重,抓著她亂來的手。
炙熱的鼻息噴在她嫣紅的臉頰一側(cè),啞著聲問她:“是不是欠收拾?你說,你是不是欠收拾?”
白筱的呼吸也變得凌亂沉重,她垂下眼睫,低著聲:“你不也欠收拾……”
郁紹庭笑了,有些輕浮的笑,按了旁邊的開關(guān),把車庫的門關(guān)了,把她抱回車?yán)�,把人推到后座上,來不及脫下身上的衣服,她聽到拉鏈開啟的聲音,他對上她的眼睛,低著聲說:“怎么還這么害羞……”
白筱喘氣,在狹隘的空間里,把腦袋擱在他的肩上,雙手抱緊他的肩胛骨,彼此的心跳糾纏繚繞在耳畔。
結(jié)局倒計(jì)時【四】改過自新不是任何人都享有的權(quán)利(shukeba.)
那天下午,白筱跟郁紹庭在車庫待了很久才出來。
她是被他打橫抱著進(jìn)別墅的,上了樓回到臥室,她突然想起來‘作案現(xiàn)場’還沒被清理,全身沒什么力氣,便催著郁紹庭下去收拾。要是被李嬸或是小梁司機(jī)瞧見,以后她在他們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
郁紹庭身上出了汗,剛脫了襯衫,光著上身,男人在有些方面,總是不如女人來得小心計(jì)較。
但他也受不住白筱的軟磨硬泡,隨手拿了件t恤套上,下樓去了。
郁紹庭雙手抄袋,剛走到車庫門口,看見了在里面的李嬸,李嬸也發(fā)現(xiàn)了他:“三少,有東西落下了嗎?”
“沒有�!庇艚B庭看了眼李嬸手里的掃帚,沒再多話,轉(zhuǎn)身回樓上去了。
他推開門回到臥室,白筱正把自己的長發(fā)盤起來,挽成花苞樣,露出光潔的額頭,見他回來,白筱站起來,像小尾巴在他后面跟了兩步:“怎么這么快,都收拾干凈了嗎?”
“嗯�!庇艚B庭看著她還沒褪下風(fēng)情的眉眼,雙手按著她的肩,嗓音低柔:“我給你放水洗澡。”
白筱依舊不怎么放心,他的速度太快,她往門外瞟了眼:“那個……有沒有被人看到?”
“沒有,我親手收拾的。”
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白筱點(diǎn)頭,郁紹庭突然彎下頭,啄了下她的嘴角,提了個要求:“一起洗?”
“不要�!卑左愕氖值种男靥�,含笑地?fù)u頭,他手搭著她的腰,曖昧地上下挫揉:“又不是沒一起洗過�!�
白筱輕輕推開他,倒走了兩步:“就是因?yàn)橐黄鹣催^才不要�!闭f完拿了衣物,進(jìn)到衛(wèi)浴間里還鎖了門。
衛(wèi)浴間的門是半毛玻璃的。
郁紹庭看著映在玻璃上的脫衣秀,笑了笑,知曉她是故意的。手機(jī)響起的時候,他轉(zhuǎn)身出了主臥。
……
“剩下的錢,我明天找個時間匯給你�!钡葘Ψ桨亚闆r都匯報(bào)完,郁紹庭才開口。
郁紹庭站在書房的窗邊,房內(nèi)光線略顯昏暗,他抬起左手,撩開窗簾一角,黃昏的夕陽,落在他的身上,半隱于暗處,他對電話那頭的人道:“事情差不多了,就安排那個女人離開首都,至于錢部分,你不用擔(dān)心�!�
書房的門‘啪嗒’一聲開了,郁紹庭沒有回頭,但對著手機(jī)說了句:“沒其他事,掛了吧。”
他剛收起手機(jī),后背被人抱住,貼上的是女人的柔軟。
白筱摟著他的腰,朝他已經(jīng)暗下屏幕的手機(jī)瞅了一眼,好奇地問:“在給誰打電話呢?”
“工作上一些瑣碎的事�!庇艚B庭拉開她的手,轉(zhuǎn)過身,看到她潮濕的頭發(fā),“這么快就洗完了?”
白筱拿過他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莞爾一笑,拉著他往外走,一邊轉(zhuǎn)頭對他道:“幫你放好水了,泡個澡吧�!�
……
郁紹庭一整天都沒回公司去,白筱累了,他就陪她躺在*上看電視。
白筱穿了一件款式簡單的睡裙,靠在他的懷里,用遙控器不斷換著臺,最后停在一個動畫片頻道上。
郁紹庭伸過來一只大手,覆蓋在她的腹部:“才豆點(diǎn)大,就給它進(jìn)行胎教了?”
上午,做彩超時,屏幕上的孩子只有他的拳頭一般大。
“為什么是一個女孩?”白筱也把手搭在自己有一點(diǎn)隆起的肚子上,隔著睡裙,小聲嘀咕了一句。
耳邊是男人的低笑:“怎么,不喜歡小姑娘?”
白筱把自己之前做的夢跟那個導(dǎo)購員的話告訴了他:“不是不喜歡,只是跟我想的有點(diǎn)不一樣。”
郁紹庭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撫她的肚子,“不管男孩女孩,不管一個兩個,都得生下來。”
“我又沒說不生�!卑左愫鋈蛔饋�,轉(zhuǎn)頭看著靠在*頭的男人,手心覆著他的手背:“等它長大了,它會知道它有一個出色的爸爸,雖然脾氣壞了點(diǎn),但它爸爸,一直都是個好人。”
郁紹庭重新把她擁入懷里,捏了下她的臉頰,薄唇觸碰她的耳根,輕咬了下:“怎么聽著不像好話?”
白筱怕癢,蜷縮在他的臂彎里,帶著笑:“夸你來著�!�
“有你這么夸的?”郁紹庭一個輾轉(zhuǎn),虛壓在她的身上,一手撐著*,一手輕彈了下她的額頭:“還是跟以前一樣傻呼呼的,這么多年都沒變……”
“你怎么知道以前我傻乎乎的�!卑左阆氲皆赾市,他居然還知道自己參加過十佳歌手比賽,抓著他的大手追問。
郁紹庭顯然不想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兩眼一閉,扯過薄毯蓋在兩人身上,抱著她:“睡覺。”
詢問未果,白筱被他摟著,仰頭望著天花板,睡不著,忍不住思索一些事情。
想起郁苡薇的話,她跟裴祁佑離婚,她從未曾那么想過,即便沒有別的誘因,他們依然不可能走到最后,她用了五年時間去挽留他,卻也用了五年時間去沉積這份感情,做出了離開他的決定。
郁苡薇說,他為了得到想要的女人,甚至不折手段,連自己親侄女都舍得賠進(jìn)去。
在她轉(zhuǎn)身離開病房的時候,郁苡薇恍然的笑,像是明白了,她并不是真的一無所知,但還是選擇了郁紹庭,郁苡薇就差沒直接問她一句:“你會來醫(yī)院看我,也是因?yàn)橛X得是他設(shè)計(jì)好的這一切對不對?所以覺得對不起我�!�
白筱側(cè)過頭,看到郁紹庭的臉陷進(jìn)軟綿綿的枕頭里,露出高蜓的鼻梁和由半側(cè)的臉,像是真的睡著了。
她緩緩地眨了一下眼睛。
這個世上很多事,到底是人為還是巧合,真的很難說清楚……但有一點(diǎn)她很確定,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有可愛的孩子,有愛她的丈夫,還有和睦相處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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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郁景希背著書包回到家,發(fā)現(xiàn)兩大人又開始在家里眉來眼去,不知道一下午干了什么好事。
在孩子放學(xué)回來之前,白筱跟郁紹庭便起來了。
郁紹庭在衣帽間里換衣服時,對她說:“晚上,我邀請了客人來家里吃飯。”
“誰?你的朋友嗎?”白筱把他的那群朋友想了一遍,也就那么幾個:“李嬸買菜了嗎?我去看看�!�
她剛要出去,郁紹庭拉住了她的手腕,道:“是敬衍叔�!�
“敬衍叔昨天去了黎陽,今天下午四點(diǎn)多的高鐵,剛到豐城。”郁紹庭望著她:“不歡迎他來家里?”
“這是你家,你想邀請誰,不用問我意見�!�
郁紹庭手臂稍稍用力,摟住要走的她:“我家不就是你家,你要不高興,我讓他不用來了。”
見他真的拿手機(jī)要打電話,白筱忙伸手?jǐn)r下他,他抬起頭看她,她別開眼,“我無所謂,反正也不多一個人。”
……
徐敬衍到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晚上七點(diǎn)二十幾分。郁紹庭接到電話后,去別墅門口接人。
郁景希一邊做作業(yè)一邊扭頭看白筱:“小外公人真的蠻好的,你對他的成見太深了,我都看不下去……”
白筱用課本輕拍了下他的腦袋,小家伙捂著自己的頭,縮了縮脖子,立刻閉嘴沒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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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小區(qū)是豐城的富人小區(qū),保安對里面的住戶都認(rèn)識,還叫得上名字。
保安見到從小區(qū)內(nèi)過來的郁紹庭,問候道:“郁先生好�!�
徐敬衍站在小區(qū)外,沒有進(jìn)來,他想要去見女兒跟外孫,卻又怕惹得白筱不開心,當(dāng)郁紹庭提出讓他到豐城家里吃飯,他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直到站在這,他發(fā)熱的腦門冷靜下來,正猶豫著要不要走人,郁紹庭從里面出來了。
“進(jìn)去吧,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庇艚B庭說。
徐敬衍喉結(jié)動了下,往別墅區(qū)看了一眼:“我去的話,會不會給你造成不方便?”
郁紹庭沒說方不方便,只是告訴他:“晚上幾個菜,是白筱親自做的,比較清淡,偏向于養(yǎng)生。”
徐敬衍的頭受了傷,還沒康復(fù),不適合吃辛辣,所以他聽到這話,驀地看向郁紹庭,情緒也有些激動。
想到自己這兩天的風(fēng)塵仆仆——“我這樣子進(jìn)去,會不會看上去很邋遢?”
郁紹庭說不會,看他神色篤定,不像是敷衍,徐敬衍這才放心,跟著郁紹庭進(jìn)了小區(qū)。
路上,郁紹庭突然開口道:“她不是個善于表達(dá)自己感情的人,哪怕對你們的心結(jié)在一點(diǎn)點(diǎn)放下,但倘若你們不先邁出一步,她恐怕會始終站在原地。任何事,如果瞻前顧后,最后什么效果都不會達(d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