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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辛梓走出校門不過一年,終究沒一個快三十五歲的男人沉得住氣,剛才那么說,不過是生出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不甘心,又聽到孩子毫不遮掩的告狀,神情間有尷尬,扯了扯嘴角,借口樓上有事就先上去了。

    ……

    郁紹庭沒主動問剛才她跟辛梓在一起的事,白筱也不多說,省得讓他覺得自己是在欲蓋彌彰。

    “回去吧�!庇艚B庭說完,自己率先往外走。

    白筱跟在后面,突然伸手,捏了下小家伙白嫩的臉蛋,換來小家伙夸大的驚呼:“哎喲,你掐我干嘛?”

    “……”

    “我剛才又沒說什么,而且我也沒撒謊,那個男人看你的眼神不對�!�

    還眼神——

    前面的男人已經(jīng)轉過頭來,白筱怕郁景希又瞎扯出事兒來,佯作不悅地瞪了眼小家伙:“還說……”

    郁景希嘟著小嘴,然后果斷摒棄她,跑到郁紹庭的旁邊,仿佛找到了同盟戰(zhàn)友,哀哀凄凄地叫道:“爸爸�!�

    白筱:“……”

    ————————————

    回去車上,郁景希一個人坐在后頭,賊溜溜的眼珠子,轉到左邊又轉到右邊。

    前頭兩個人,一句話也沒說,搞得他這個小孩子也跟著情緒抑郁。

    回到沁園,郁紹庭要把車停到車庫,白筱沒有急著下車,而是讓郁景希先下去:“你乖,自己先進去�!�

    小家伙撇了下嘴角,但還是下車,關上車門走了。

    郁紹庭沒有立即發(fā)動車子,靠著座位,雙手把著方向盤,抬頭,幽深的眼看著后視鏡:“不下車想干嘛?”

    “陪你一起停車�!卑左闾谷换卮�。

    郁紹庭收回自己的視線,掛檔,啟動車子,轉彎,倒退,把車倒進車庫里去。

    拔了車鑰匙,他解開安全帶,轉過頭叫她一起下車。

    關上車門,白筱示好地蹭過去,挽住他的胳臂,郁紹庭低頭看了一眼,卻沒有抽回自己的手臂。

    “我跟辛梓只是初中同學,好久沒見,希望你別誤會�!彼齽傇谲嚿舷肓讼�,覺得,還是有必要稍微說一點。

    郁紹庭緩下腳步,側過身瞅著她,像是在等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但白筱的目光卻被旁邊那輛馬蚤氣的跑車吸引:“這是誰的車,怎么停在我們家的院子里?”

    ‘我們家’三個字,娛樂了身旁的男人,從酒店出來就板起的俊臉,,這才有皸裂的趨勢,見她好奇地打量那車子,他在旁邊極為隨意地道:“辛柏的,明天會過來取�!�

    “他來過家里?”白筱問。

    “……過來取一瓶酒�!庇艚B庭說著,頓了頓,又補充:“那瓶酒暫寄在四季酒店的酒窖里。”

    四季酒店,就是今晚他們同學聚會的地方,換言之,他去那里接自己也不過是順路。

    白筱心里頓覺別扭,但嘴上還是渾不在意:“那還蠻巧的,剛好同家酒店,要不然打車回來,還得浪費錢�!�

    “不是巧,是我專程過去的。”

    白筱驀地抬起頭,看著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心里,又像聽了情話一般怦怦的跳。

    她抿了下唇,嘀咕:“不是說去取酒的嗎?”

    郁紹庭看著她嫣紅又嬌羞的模樣,旁邊就是別墅的門,他摟過她,那姿勢,就像他把她抵在墻邊,低下頭,她耳尖紅紅的,燈光下,有一層細細的絨毛,他低聲道:“專程接你,順路取酒�!�

    白筱的嘴角勾了一下,雖然立刻被她扯平。

    男性熱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她伸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郁紹庭卻突然彎下頭,重重地親了一下她的唇瓣,她先是一愣,然后通紅著臉去推開他:“外面呢……被人看到了!”

    郁紹庭的雙臂,撐在她的兩側,猶如鐵箍,怎么推都不動:“你親我一下,就放開。”

    左看右看,確定沒路人,白筱迅速地回親了他一口:“這樣行了吧?”

    她想快點進別墅去。

    郁紹庭看著她驚慌的樣子,越加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修長好看的手指,沿著她的腰下滑,從她的裙底探了進去,白筱的大腦嗡的一下,隔著裙子抓住他的手腕:“你干嘛呀,會被人看到的�!�

    她不經(jīng)意的抬頭,望進了他濃烈深邃的雙眸中。

    兩人呼吸相對,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郁紹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探入她裙子的手沒有再亂動,但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她,更像是一劑致命的催情藥,兩人纏吻在一起時,她的雙手,揪著他襯衫的衣領,他的另一只手按著她的臀壓向自己堅硬的身體。

    正難舍難分的時候,別墅的門‘咔嚓’一聲從里面打開。

    白筱驚神,立刻去推緊貼著自己的男人。

    郁紹庭也聽到了動靜,順著她的動作退開時,在她耳邊用更低的聲音說:“晚上再收拾你�!�

    白筱的臉脹紅,有被發(fā)現(xiàn)的緊張,也有被他戲弄后的羞惱,他卻神色如常地站在一邊,雙手抄袋,人模狗樣的。

    一顆小腦袋從門縫里鉆出來:“你們在門口干嘛?李嬸做好了宵夜,快點進來吧�!�

    白筱沖小家伙扯了下唇角,臉上紅潮未退:“好,馬上就去。”

    郁景希圓碌碌的眼睛轉到郁紹庭身上,抿起小嘴,這兩人有貓膩,白筱已經(jīng)走過來,摸著他的頭:“進去吧�!�

    ——————————

    李嬸做了銀耳紅棗湯,很難得,郁紹庭居然留下來,跟母子倆一起吃宵夜。

    不過作為旁觀者——郁景希的小胖手捏著勺子,一邊往嘴里扒銀耳,一邊注意著旁邊的情況,這兩人哪里是在吃宵夜,明明是在借吃宵夜制造眉來眼去的機會,也不顧及一下旁邊小孩子的感受……

    他舀起一大勺的銀耳,張大嘴,狠狠的一大口!

    不過很快,這種和諧到膩歪的氛圍就被終結了,理由是,終結者李嬸拿了一個鐵盒子下來。

    李嬸看一家三口都沒睡,自己也不好休息,閑著無事就去打掃了一下儲物間。

    白筱搬到沁園來時,幾乎把在星語首府的東西都帶過來了,其中還有曾經(jīng)裴家司機送來的一個打包箱子,當時白筱并沒有仔細去看,此刻看到李嬸手里的鐵盒,一眼就認出來是自己以前收藏信件明信片用的。

    “儲物間里還有一部分,白老師你如果不要了,這些我明天都丟了。”

    白筱還在吃宵夜,只對李嬸說:“您先放著,我過會兒看看,不要的整理出來擺在茶幾上�!�

    李嬸把鐵盒子放在茶幾上又上樓去了。

    郁景希先吃完宵夜,滑下椅子,百無聊賴地在別墅里晃來晃去,最后晃到客廳,趴在沙發(fā)上搗鼓白筱的鐵盒子。

    白筱晚飯沒吃多少東西,加上這會兒郁紹庭在旁邊陪著,心情頗佳,吃了不少銀耳,依然沒有飽腹的感覺。

    郁景希突然拿著一張明信片從客廳跑過來。

    “小白,這張照片可以送給我嗎?”小家伙趴在桌邊,舉著明信片問白筱。

    白筱瞟了一眼,立刻認出這張明信片是誰寄的,當時裴祁佑在外地讀書,經(jīng)常會跟同學出去旅游,那會兒他們兩人已經(jīng)確定男女朋友的關系,裴祁佑為討她歡心,在旅途中會拍很多風景制成明信片然后寄給她。

    每一張明信片背后,都有一段話,那是裴祁佑寫給她的。

    她怎么可能把這明信片送給郁景希,到時候,郁紹庭看到那些話也是遲早的事……剛想說這些明信片不好——

    郁景�!パ健宦�,把明信片翻了個面,好巧不巧地,正對著郁紹庭:“看,這里還有字!”

    白筱:“……”

    ————————————

    當郁紹庭坐在沙發(fā)上,煞有其事地開始一張張地看那些明信片,白筱過去,想要奪過來,他卻把手舉得老高。

    “這有什么好看的�!卑左悴槐人珠L,夠不到,只能懷柔政策:“我都是要扔掉的�!�

    “我真不知道那箱東西里還有這些明信片,東西是裴家那邊整理的,給我送過來后我都沒打開過,當時搬家,搬得太急,只要貼著我名字的都往車上搬,來不及細看,后來事多,也沒好好地理一理�!�

    郁紹庭斜了她一眼,目光平靜:“我不過隨便看看,你慌什么?”

    “……我沒慌�!卑左惆ぶ�,不敢離太遠,一旦有言詞過分的明信片打算奪過來:“不是怕你誤會嗎?”

    郁紹庭沒有誤會,他只是把這個鐵盒子藏了起來。

    這之后幾天,兩人又因為某件小事發(fā)生了一點口角之爭,郁紹庭也沒多跟她啰嗦,直接搬出了那個鐵盒子,拿出一張明信片,把背面的內(nèi)容當著她的面念出來,借此來讓她在思想上做出自我反省。

    這個時候的白筱總忘了自己是孕婦,跑過去跟他爭奪手里的明信片。

    她丟一張,他又拿出另一張,順便把她丟的又撿回來藏好,準備在下一次爭吵時再派上用場。

    郁景希坐在地毯上,麻木地看著被鬧得雞飛狗跳的客廳,終于爆發(fā)了:“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啦?!”

    夫妻倆齊齊回轉過頭,望向孩子,自己鬧可以,但是被嫌棄,面子上都過意不起,尤其還是被個孩子嫌棄。

    郁紹庭直接板了臉,端著嚴父的架子:“郁景希,這是你對父母該說的話嗎?”

    小家伙這些日子早就受夠他們:“不是我說你們,真的夠了,好的時候,黏在一塊兒都拉不開,一不高興就翻臉不認人,你們要真過不下去,直接離婚得了!”

    郁紹庭:“……”

    白筱:“……”

    ————————————

    一句‘直接離婚得了’成功抑制了一場爭吵,別墅恢復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前段日子,郁景希生日,從老太太那里訛了一個ipad。

    夜晚,郁景希光腳站在*上,*頭擱著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一部家庭倫理劇,他學著畫面里那位婦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前方,照著電視里的臺詞念道:“你們以為結婚過日子有那么簡單?當初一聲不吭背著家里人領了證,現(xiàn)在哭著鬧著要離婚了,啊,當我們這些老的都死絕了是吧……”

    與此同時,另一個臥室內(nèi),相擁的夫妻倆,沒有再鬧別扭,沆瀣一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

    第二天,郁景希打著哈欠下樓吃早餐,看到爸爸跟小白都已經(jīng)在了,他爬上椅子,腦袋昏沉沉地跟他們打招呼。

    昨晚上看電視看得太晚,貌似睡眠時間有點不太足。

    他剛拿起湯勺,便聽到了一個噩耗,絕對是噩耗,爸爸說,要把他送到寺廟里去住上三個月!

    手里的勺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郁白番外

    ——你兒子什么人,你還不清楚?(shukeba.)

    對于自己要去寺廟生活的事情,郁景希詢問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最后一個知道的!

    悲憤,委屈,傷心,無助,充斥了他的情緒。

    他不要去寺廟,不想整天吃素,還要捧著木魚當小傻瓜蛋,為此,郁景希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一下午。

    白筱昨晚被郁紹庭的‘花言巧語’說動,這會兒見小家伙這么傷心欲絕,又猶豫了,懷疑這么做是對是錯。

    “我早上都跟廟里打了電話�!�

    郁紹庭就怕她搖擺不定,握著她的手,把利害關系又說了一遍,要不送去,接下來孩子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三長兩短,見白筱的態(tài)度軟了,他柔聲安撫:“我捐了一筆香油錢,沒有人會虧待他。”

    白筱抿著唇,依舊有點不放心,又聽到他說:“如果你不舍得,以后我們每周過去看他一趟�!�

    ——————————

    郁景希待在房間里,用他的小腦袋瓜想了很多事,他懷疑,是不是郁紹庭的生意出了問題要拿自己去換錢?

    以前聽吳遼明他們說,有一些和尚其實是人口販子,專門拐賣聰明伶俐的小孩子。

    郁景希心想,應該是自己平日里表現(xiàn)得太過機智,才讓郁紹庭對自己動了這個喪心病狂的念頭。

    越想越替自己擔憂,郁景希爬下*,站在椅子上推開窗戶,往下看了看,二樓其實也不算太高,他跑到*邊,想起自己之前看的電影情節(jié),扒拉了*單,用自己的美工小刀割成一條一條,再把它們連接打成結。

    ……

    腰上綁著*單條,郁景希往外面瞅了眼,立刻縮回了腦袋,兩肥嘟嘟的小手牢牢扒著窗戶邊緣。

    經(jīng)過再一次的深思熟慮,他覺得,還是應該重新檢查一下*單的結有沒有打好。

    郁景希小心翼翼爬回到書桌上,聽到開門聲,驀地一抬頭,瞧見了門口握著門把手的郁紹庭,郁紹庭瞧見他背著大書包、身上纏著碎布條子,皺緊了眉頭,猜到郁景希想做什么,冷著臉過去,直接把他拎了下來。

    ……

    白筱在樓下等父子倆吃晚飯,見郁紹庭一直不下來,怕父子倆發(fā)生矛盾,打算上樓去看看。

    剛退開椅子起身,那邊,郁紹庭已經(jīng)下來,身后緊跟著郁景希。

    小家伙情緒不是很高,但也沒有太低落,耷拉著小腦袋,進了餐廳后,爬上自己的位置坐好。

    白筱特意做了他愛吃的鮮筍炒雞蛋。

    郁景希中午沒吃飯,早餐也沒吃多少,這會兒,扒著飯碗狼吞虎咽,白筱替他擦掉嘴邊的米粒:“慢點吃�!�

    ——————————

    晚上洗完澡,郁紹庭把白筱攬在自己懷里,告訴她,景希已經(jīng)答應去廟里住一段日子。

    白筱不太相信,郁景希的性格,有點油水不進的倔強,一開始不同意,怎么這么快就愿意了?

    她狐疑地瞅著郁紹庭,眉心微蹙:“你是不是對孩子做了什么?”

    “……我能對他做什么?”郁紹庭摟著她的腰,她的肚子越加明顯,胸也更豐滿,他的另一只手停留在她腰臀處揉捏,這是他的小習慣,尤其在她懷孕之后,似乎很喜歡抱著她又親又摸的,還一副性致高昂的樣子。

    白筱前兩天跟遠在b市的葉和歡視頻,后者打量了她一番后,嘖嘖嘆道:“人家說母親是偉大的,犧牲自己的美貌來孕育一顆小胚胎,我看你倒是把自己懷得更勾人了,男人見了你這樣的估計都想拆吃入腹!”

    葉和歡沒有參加白筱跟郁紹庭的婚禮,不過后來有補寄一份生日禮物——999只至尊超薄安全用品。

    郁紹庭拆開禮盒時什么也沒說,但轉身就給郁仲驍打了個電話。

    ……

    睡覺前,白筱還是不放心,趁郁紹庭在沖澡,她去小臥室看了兒子。

    郁景希正穿著睡衣,在整理自己的行李,旁邊放倒著一個甲殼蟲形狀的拉桿箱,前些天路靳聲送的生日禮物。

    見白筱進來,小家伙也沒停下忙碌的身影,把一盒樂高放到箱子最底下。

    “真的打算去廟里了?”白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轉過身問他。

    郁景希踮著腳從書架上拿了本阿衰漫畫,扭過頭說:“我覺得去那里也挺好的,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就這么簡單?

    白筱臉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小家伙聳了聳肩,好像在回答她,沒錯,就這么簡單。

    其實郁紹庭真的沒有采用脅迫手段,只是變相地告訴小家伙,九月初就要開學了,還有,世界上又多了一款法拉利玩具跑車,要知道,郁景希有一個愛好,極其喜歡收集各種昂貴的交通工具模型。

    ——————————

    郁老太太得知孫子真的要去廟里當俗家弟子,萬分不舍,第二天早早的,就把‘肉圓’送了過來。

    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回沁園的‘肉圓’,身材上又壯碩了一些,一進屋先撒腿跑了一圈,確定這里沒其它同類的味道,自己在這個家里的地位沒變,這才扭著肥肥的屁股、大搖大擺地回到老太太的身旁。

    老太太的意思是,怕景希一個人在廟里孤獨。來之前,連三個月的狗糧也全都備好了。

    ‘肉圓’是一條很會看人臉色的狗,知道什么時候能囂張跋扈,什么時候該順服聽話,尤其是在男主人跟前,更加不敢造次,討好地蹭到郁景希旁邊,小家伙立刻抱著狗頭‘咯咯’笑開了。

    ……

    郁景希是白筱夫婦跟郁老太太一起送到寶光寺去的。

    老和尚早早地等在了門口,瞧見大包小包上山來的一家?guī)卓�,后頭還跟著一條胖得走路歪歪扭扭的斗牛犬。

    郁景希被安排在老和尚旁邊的屋子里。

    郁老太太在僧房里跟老和尚說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話,無非是請老和尚關照自家小孫子,畢竟最近郁景希倒霉事太多,老和尚捋著胡子笑:“令孫福澤厚天,氣運強盛,帶著他外出還能轉運辟邪�!�

    那不等于是移動護身符嗎?

    回去之前,郁老太太又往功德箱里放了一個大大的紅包。

    原先渾不在意的郁景希,在得知郁紹庭他們要下山時,才露出緊張的情緒,小胖手揪著白筱的衣袖,‘肉圓’感知到他的不安,也跟著汪汪叫,顯然也不愿意待在這個地方。

    白筱看到小家伙略顯迷茫的表情,怕他在這里受委屈,突然想帶他回家,每多待一刻,這種念頭更強一分。

    主持在旁邊勸慰:“施主放心,小施主是貴客,我們絕對不會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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