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抽完一根煙，郁仲驍提出送她回去。
回宿舍的路上，他甚至沒有跟自己并肩而走，葉和歡走兩步回頭，看到他如平時無二的臉色，到宿舍樓下，她突然不想上去，欲言又止地望著他，在她說出什么膽大的話來之前，郁仲驍把她趕上了樓。
……
晚上躺在*上，葉和歡久久沒入眠，滿腦子想的都是郁仲驍?shù)氖Э馗[忍。
她以前聽人說過，男人強(qiáng)忍住身體的谷欠望，不亞于女人躺在手術(shù)臺上分娩時承受的痛苦，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突然很想求證，拿出手機(jī)發(fā)短信給秦壽笙。
秦壽笙很快就回過來，語氣不是很和善，應(yīng)該是被她吵醒了。
【有個事問你，如果你喜歡一個人，會想跟他xxoo嗎？】
發(fā)過去不到五秒，她的手機(jī)就有電話進(jìn)來。
見其她人都在*上玩手機(jī)，葉和歡下*去了洗手間，剛按下接聽鍵就聽到秦壽笙劈頭而來的質(zhì)問：“你跟郁仲驍發(fā)生關(guān)系了？”
葉和歡忙降低手機(jī)音量，低聲回道：“沒啊，你別瞎說！”
“是你自己先瞎想的好嗎？”秦壽笙在那邊沒好氣地反駁，過了會兒他又道：“是不是郁仲驍跟你提什么過分的要求了？”
“他能跟我提什么要求……”葉和歡不喜歡秦壽笙老是把郁仲驍往壞處想。
“譬如跟你做做小愛什么的�！�
葉和歡的臉一紅：“他不會愿意的�！�
“他，不，會，愿，意！這么說你還上趕著啦！”
“我不知道�！比~和歡心里有些喪氣，她忍不住跟秦壽笙討教：“你們男人跟女生談戀愛是不是都會想那啥？”
“基本上是這樣，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當(dāng)然會想上她，我們宿舍里有個男的，談了個異地女朋友，兩人一直就牽牽小手親親小嘴，前不久分了，因為那男的在本校找了個妹子，兩人剛認(rèn)識就甘柴獵火地點著了�！�
“那也不能說全部男人都是這樣的�！�
秦壽笙哼了聲：“你別把男人想的那么好，尤其是成年男人，在三十歲左右，那方面需求是很大的，你以為柏拉圖式戀愛很美好，指不定人家一轉(zhuǎn)身，已經(jīng)去找其她女人解決生理需求了�！�
“特別是你家小姨父，還是個當(dāng)兵的，看他那體魄，不排解還不憋死他！”
葉和歡蹙眉：“你能不能說得這么猥瑣？”
“我這是大實話！要我說，你得多提防著他一點，要不在包里放一瓶防狼噴霧吧，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
“好了好了，你去睡吧�！�
葉和歡不想再聽他‘詆毀’郁仲驍，匆匆掛斷了電話。
剛爬回*上，又收到秦壽笙的彩信，是一個址的鏈接，底下還有一張圖，配著一行字——女子專用防狼催淚噴霧，防狼狠貨，超級噴霧，堪比胡椒，瞬間糊眼。
她回了一個字過去——【滾！】
【過河拆橋�。。 �
葉和歡沒回復(fù)，她看了看時間，給郁仲驍發(fā)了短信，但直到她睡著，都沒有收到回復(fù)。
最美年華遇到你【107】我是個女的都不怕，你怕什么？�。╯hukeba.）
葉和歡覺得郁仲驍有意無意在躲自己，不是那種想跟她撇清關(guān)系的躲，更像是尷尬，應(yīng)該是為昨晚在舞蹈教室里發(fā)生的事情，盡管他隔日早上就回了短信。
至于昨晚沒回復(fù)，他給出的理由是手機(jī)靜音又剛巧睡著了。
換做以往，葉和歡也許會相信，但這次，尤其是聽了秦壽笙那番話，這種解釋在她看來特別沒說服力。
盯著郁仲驍?shù)亩绦�，有那么一瞬，她確實神經(jīng)質(zhì)地想過，會不會真像秦壽笙說得那樣，郁仲驍不搭理她是因為當(dāng)時跟其她女人在一起，但隨即這種荒誕的猜測又被她否決。在她的潛意識里，郁仲驍不是那種隨便拉女人上*的男人。
不過秦壽笙有句話說得對，哪怕郁仲驍再正直有原則，也是個成年男人，昨晚他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很好地詮釋了這一點。
他并不是沒有欲望，只不過在她面前選擇了忍耐。
葉和歡一上午都沒在操場看到郁仲驍，下午訓(xùn)練時又從鴨子那里聽到小道消息，有女生說昨晚看到有個中校來找總教官，經(jīng)過時剛聽見他們說到‘相親’，好像是要給總教官介紹對象來著。
“原來總教官單身是真的，這下好了，又多了一大幫思春的少女！”鴨子在旁邊嘖嘖地感慨。
葉和歡沒發(fā)表任何看法，等到晚上她以跳舞為由逃了訓(xùn)練，在宿舍換掉作訓(xùn)服，耐不住性子地跑到明軒閣樓下。
明軒閣的門衛(wèi)室門關(guān)著，但有燈光從窗簾縫間透出來，望著虛掩的鐵柵門，葉和歡沒偷偷溜進(jìn)去，她看向旁邊的停車位，郁仲驍開的那輛軍綠色越野車不在，難道今天又去部隊了？
葉和歡在門口站了會，然后走去不遠(yuǎn)處的音樂臺，坐在那里可以看到所有進(jìn)學(xué)校的車子。
她沒有給郁仲驍發(fā)短信或打電話，怕再像上次那樣打擾到他的工作。
不知在音樂臺待了多久，直到有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經(jīng)過，葉和歡才掏出手機(jī)，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八點。
想了想，她還是給郁仲驍發(fā)了條短信——【小姨父，你在哪兒？】
短信很快就回復(fù)過來。
【在明軒閣】
葉和歡有些無語，她立刻撥了郁仲驍?shù)奶柎a，待那邊接通，張嘴就問：“你真的在明軒閣？”
“怎么了？”郁仲驍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那頭響起。
“……沒什么。”她悶聲道。
郁仲驍聽出她的不對勁：“晚上沒去練舞？”
還敢跟她提練舞的事！
葉和歡沒出聲，像在跟他賭氣，過了半晌才聽到他說：“肚子餓不餓？”
我說餓的話，難道你還能帶我去不成？
葉和歡心里哼哼，叫你躲著我，人已經(jīng)站起來，直接說：“我在明軒閣下面，特地過來找你的！”
……
慢悠悠地晃回明軒閣，發(fā)現(xiàn)郁仲驍已經(jīng)在大門口等她。
可能下來得太急，他上身只穿了黑色背心，下面是常服軍褲跟皮鞋，雙手抄在褲袋里，稍稍低垂著視線，像在想事情，聽到腳步聲才抬頭，真看到她時似乎有些驚訝。
難不成以為她在電話里是騙他的嗎？既然這樣，干嘛又下來等她？
葉和歡禁不住撇了撇嘴角。
宿管員阿姨已經(jīng)出來，那眼神似在辨別她是不是本校的女學(xué)生，郁仲驍扭頭告訴宿管員這是來找他的。
見郁仲驍這么說，宿管員一改板著的神情，笑笑：“這樣啊，那進(jìn)去吧。”
……
進(jìn)了明軒閣，葉和歡忍不住跟他抱怨宿管員的勢利眼，上次她想放件衣服都不讓，典型的欺軟怕硬。
郁仲驍走在前面，沒有回頭，但他的聲音卻縈繞在她耳邊：“之前有女生偷偷躲進(jìn)宿舍，嚴(yán)重干擾到教官們的生活作息，所以之后一律禁止女生進(jìn)來，這也是宿管員的職責(zé)。”
聽他跟自己打官腔，葉和歡故意唱起反調(diào)：“那只是個別情況，也不能把誰都當(dāng)色狼防，我像是洪水猛獸嗎？”
郁仲驍按了樓道的電燈開關(guān)，見他上樓，葉和歡連忙跟上去。
明軒閣以前也是學(xué)生的宿舍樓，后來空置了，專門用來給軍訓(xùn)教官們住，各項設(shè)施不比西苑那邊新建的宿舍。
上到二樓，葉和歡邊走邊問：“你跟其他教官住一起嗎？”
“我單獨一間�！�
葉和歡煞有其事地‘喔’了一聲，故意放慢腳步，剛才沒好好看，這會兒忍不住端詳郁仲驍?shù)臉幼印?br />
再次驚嘆他的個子高，特別是在自己穿平底鞋的情況下。
那件黑背心很貼身，清晰地勾勒出郁仲驍?shù)纳仙砭�條，很結(jié)實，但又不是健身房里練出來的肌肉，而是長年累月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下形成的身材，充滿了力量，在昏暗不明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性感。
葉和歡聽到自己柔柔的聲音：“這幢樓里現(xiàn)在就你一個人嗎？”
“本來還有小吳，”郁仲驍打開走廊盡頭一個宿舍的門，“剛才臨時接到電話，有事回了部隊。”
葉和歡跟他進(jìn)了宿舍。
郁仲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軍襯套上，突然轉(zhuǎn)過頭問她：“要喝水嗎？”
葉和歡點點頭。
郁仲驍拎著熱水瓶出去后，葉和歡在宿舍里走了一圈，跟她們的宿舍差不多大，沒有上下鋪，只有一張鋼絲*，上面放著曬干收進(jìn)來的衣服，書桌上攤開了幾份文件，煙灰缸里有幾個煙頭，旁邊是疊放在一起的煙盒跟打火機(jī)。
……
沒多久，郁仲驍就回來了。
葉和歡正坐在*邊，而她旁邊是一疊折好的衣服，盡管折得不算太整齊。
郁仲驍?shù)囊暰�在那堆衣服上停留了幾秒，然后走到書桌前，從他進(jìn)門就知道女孩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自己。
“不介意用我的杯子吧？”他低沉的聲音在安靜狹小的宿舍里更顯磁實。
葉和歡搖頭，依舊盯著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輕晃著腿開始興師問罪：“你今天一整天都沒去操場�！�
“嗯，工作比較忙�！�
他的解釋很合理，聽不出一點問題。
葉和歡見他去洗手間沖洗杯子，透過玻璃窗瞅著他，忍不住想，這人用衣服把身體裹得那么嚴(yán)實，是怕自己對他做什么？
郁仲驍?shù)沽诵“氡_水給她。
是一個很老式的搪瓷杯，葉和歡接過，因為水少，所以杯子柄手并不是太燙。
她晚上沒吃多少，這會兒是有點餓，對著滾燙的白開水吹了幾下，然后低頭小口小口地喝。
郁仲驍隨意地倚靠著書桌，在她垂下眼簾時也低頭看她。
葉和歡穿著一件嫩黃色的無袖韓版雪紡襯衫，下面穿了白色修身的七分褲，頭發(fā)挽成了髻，露出纖細(xì)的脖頸，隨著她低頭的動作，透過領(lǐng)口能看見她頸下大塊白希的肌膚。在她喝完水抬起頭之前，郁仲驍不動聲色地移開了眼。
隨之他修長的身軀離開桌沿：“喝完了，我送你回宿舍�！�
她還什么都沒說，這人下逐客令了……
葉和歡仰起頭，那雙晶亮的貓眼里滿是不滿的控訴：“我才剛來，屁股還沒坐熱呢，你就讓我走�！�
郁仲驍看了看手表，八點二十分，沒再催著她走，晚上軍訓(xùn)結(jié)束時間是九點。
“你打算一直這樣站著？”葉和歡望著他問。
郁仲驍伸手拖過椅子坐下，距離她有點遠(yuǎn)，看似一個很隨意的動作，但她覺得他是故意的。
她有那么可怕嗎？
宿舍里一時間安靜下來。
葉和歡突然也不知道該跟郁仲驍說什么，她在心里醞釀了很多話，譬如，昨晚的事我都沒在意，你干嘛還扭扭捏捏的，再譬如，喂，昨晚的事，你要不要給我個解釋……但似乎說出這些話都會使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捧緊手里的杯子，滾燙的溫度仿佛從手掌傳遞到她的心尖。
葉和歡又抬眼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他的背微微彎著，上半身往前傾，手臂搭在腿上，右手搭在左手腕間的表帶上緩慢地轉(zhuǎn)著，此時的她并不知道，這是郁仲驍有心事時才會做的小動作。
葉和歡不想一直這樣傻傻地坐著，她打破了沉默：“你這周末要去相親嗎？”
郁仲驍終于抬起頭，深邃的眼回望她，溫潤如玉的目光：“沒有的事，誰跟你說的？”
“整個操場的女生都在說啊~”葉和歡添油加醋地給他描述了一遍關(guān)于他相親的傳聞，最后還睨視著他：“聽說對方是個絕色大美女，書香門第，紅三代，家世背景雄厚！”
郁仲驍?shù)难鄣讕Я私z笑，他的聲音沉沉：“沒有絕色美女，也不會有相親。”
這句話，像是在強(qiáng)調(diào)給她聽。
葉和歡的耳朵一燙，心中某個念頭又開始蠢蠢欲動。
白天的時候，她偷偷問了馬寧寧，馬寧寧直接承認(rèn)跟男朋友做過，用馬寧寧的話來說，只要你確信他是值得你托付終生的人，遲早會把自己給他，現(xiàn)在她不過是提前讓男朋友享受這項權(quán)利，況且，性愛也是男女維系感情的一種重要溝通方式。
郁仲驍已經(jīng)從椅子起身，他說：“軍訓(xùn)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回去吧�！�
葉和歡聽到椅子被他放回書桌前的聲響。
她不情不愿地起身，把杯子放到桌上，在郁仲驍準(zhǔn)備去開門之際，她出聲喊住他：“小姨父！”
喊出這個稱呼，葉和歡就有點后悔，但對現(xiàn)在的她而言，習(xí)慣了這個稱呼快兩年，也許是因為在他是自己小姨父的時候那樣照顧過自己，導(dǎo)致她一時半會根本改不過來。
郁仲驍一手已經(jīng)搭在門把上，聞言回轉(zhuǎn)過頭，眼中有不解，像在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你不用太顧忌我。”
葉和歡組織著語言，發(fā)現(xiàn)這句話太過隱晦，只好換種說法提醒他：“像我們專業(yè)……也有很多女生談戀愛，有兩個已經(jīng)跟男朋友搬出去住了……嗯……還有我們宿舍，也有跟男朋友……”
“好了，不用說了�！庇糁衮斖蝗淮驍嗔怂�。
但葉和歡知道，他聽懂了自己的言外意。
見郁仲驍扭動門鎖要走，她像是魔魘了一般，上前堵在了門前，郁仲驍?shù)皖^看她，卻看到女孩堅定的眼神，她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你別再把我當(dāng)小孩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可以……”
郁仲驍沒想到她小小年紀(jì)對男歡女愛居然這么放得開，眉頭蹙起，沉聲道：“你都可以怎么樣？”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落在她身上，仿若刺骨。
葉和歡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她稍垂眼，看到了郁仲驍?shù)钠�，視線緩緩下移，定格在他襠部褲鏈位置，想到昨晚硬硬地頂著自己的東西就是那里，鬼使神差地伸手想去解他的皮帶滑動扣。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拽住，耳邊是男人低低的聲音：“你年紀(jì)還小，根本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我知道。”葉和歡抬起眼，目光坦然而直白：“我是女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激將法對男人來說很有效，哪怕是自制力驚人的男人也不例外。
郁仲驍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個大膽的女孩竟有些無言以對，控制著身體里翻滾的情緒拉開門：“我送你回西苑�！�
這個時候，他又拿出了長輩的架勢。
……
晚上，葉和歡躺在*上，滿腦都是郁仲驍離開時說的那番話。
他說，她現(xiàn)在還小，不該想的事情別想，四年大學(xué)，好好學(xué)習(xí)，其它事……等她畢業(yè)了再說。
可是有些事，一旦起了苗頭就沒辦法再輕易掐斷。
——
第二天晚上有文藝匯演，所以下午的軍訓(xùn)早早就結(jié)束了。
因為要跳舞，葉和歡連晚飯都不敢吃，生怕吃出小肚腩來，早早被文娛委員拉到報告廳旁邊的臨時化妝室，讓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化妝師給她化個驚艷的妝容。
大概一個小時后，化妝師說了句‘ok’，拍拍葉和歡的肩：“睜眼吧�！�
……
睜開眼，葉和歡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有片刻的怔愣。
不得不說，化的很不錯，明明化了濃妝，但看上去并不厚重，珠光眼影的層疊渲染下，那對貓眼更顯靈動美麗，打了啫喱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盤成發(fā)髻，左鬢邊貼著一瓣火紅的羽毛，與右手上的紅色半指皮手套遙相呼應(yīng)，黑色的芭蕾打底衣，及膝的輕盈白紗，不是尋常白天鵝的造型，但也別出心裁。
旁邊有詩朗誦的同學(xué)驚嘆地‘哇’起來，詩興大發(fā)地齊聲朗誦：“回眸一笑百魅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葉和歡不在意這些，心情忐忑地給郁仲驍發(fā)短信——【晚上我要跳舞，你會過來嗎？】
她怕自己昨晚的大膽把他嚇得不想過來，即便她并不后悔那么做。
郁仲驍很快回復(fù)，他說——【嗯】
葉和歡抬頭，看著鏡中的女孩，咧嘴笑了起來，忍不住想去吻一下她的臉蛋。
文藝匯演六點半開始，葉和歡的《天鵝湖》是第六個節(jié)目，等到詩朗誦結(jié)束后，她的心跳如小鹿亂撞。
前臺已經(jīng)響起音樂。
站在幕布后，攥緊了自己的雙手，下意識往觀眾席那邊看去，從她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邊上幾個位置，都是些學(xué)生，不免有些失落，‘男伴’輕推了她的腰，葉和歡深吸口氣，不再耽擱，踏上了臺階。
……
郁仲驍眼角余光瞟見葉和歡出現(xiàn)在舞臺上時，他正側(cè)頭在跟校領(lǐng)導(dǎo)交談，后半句話斷在了喉嚨里。
就連校領(lǐng)導(dǎo)也跟著他扭頭看向臺上。
“臥槽臥槽！這是哪個專業(yè)的啊！以前怎么沒見過！”有男生已經(jīng)坐不住，一邊起哄一邊到處打探舞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