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許知喃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再屬于自己,全部被他掌控,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你明明就知道。”
林清野笑,從兜里摸出個東西,方方正正的。
許知喃心尖一跳:“你什么時候買的?”
“來接你的時候�!�
許知喃要被他這不要臉的混蛋樣兒氣死了,剛才還在感動他帶自己來這,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人明明就是早有預謀。
一急就染上哭腔:“你就是故意的,變態(tài)�!�
這回見她哭他就不再心疼了,還非常愉悅地笑了聲:“變態(tài)不至于,本來想等回去以后的�!�
他嗓音沙啞到性感,額頭貼著她額頭,吐息間氣息都打在她臉上,“但是現(xiàn)在有點兒忍不了了�!�
許知喃不想聽他說話了,抬手去他的嘴,卻被他咬了下指尖。
牙尖抵著磨了磨,他低聲:“行嗎,寶寶。”
許知喃覺得這人實在是太過分了,明知道她向來對他各種要求都很難拒絕,現(xiàn)在又是一聲溫柔繾綣的“寶寶”。
她咬著牙不說話。
林清野食指碰了碰她臉:“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
她抿唇。
林清野等了她三秒,當她默認,忽然展現(xiàn)出完全的進攻狀態(tài),將人直接推過去。
許知喃被他抵著,后背貼著玻璃,涼的。
她徹底清醒過來。
落地窗。
底下車來車往。
她立馬驚呼一聲,拼命要掙脫出來。
林清野不再給她反抗機會,直接封緘她的唇。
手碰上她腰間的細膩皮膚,林清野眉心一跳,忍不住低聲咒罵一句:“操,我想了三年了�!�
到后來看許知喃實在受不了,才又哄了句:“放心,外面看不到里面的。”
可這哪里只是看不看得到的問題,她能看到外面也一樣別扭沒法接受啊。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她從小到大中規(guī)中矩的,除了大學遇到林清野之外,她都沒有做過什么特別出格的事,可林清野向來無所顧忌、無所禁忌。
她因為手足無措掉眼淚,倒不是真的想哭,只是忍不住。
林清野忽然停了動作,近距離地看她。
小姑娘眼角緋紅,清清白白兩行淚,眉間輕蹙,可憐巴巴地望著他,似乎是想激起他最后那點同情心。
簡直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半晌,林清野抬手,抹掉她眼淚。
許知喃以為他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不在這里了,卻又聽他低低笑了聲,痞里痞氣道:“留著點眼淚,一會兒再哭�!�
接下來的一小時,許知喃真切認識到男人在告白時說的“再也不會讓你哭了”壓根不能相信。
迷迷糊糊中又回憶起了去參加趙茜婚禮回來的晚上,她喝醉酒,林清野在她耳邊說的“抱著做都不累”。
許知喃在淚眼朦朧中看了他一眼。
男人完全是饜足的狀態(tài),雖然也出了汗,但相較她這跟剛從水里撈出來的樣子簡直是好太多了。
許知喃腿還被他托著,像個樹袋熊似的抱著,開口聲音都啞了:“我要下去�!�
林清野彎腰,將她小心翼翼放到地上。
可大腿酸痛不已,腳一沾地就忽然一軟,人就要滑下去了。
林清野眼疾手快地重新將她撈住,將她褲子提起來,重新拉上拉鏈扣上紐扣,又將她卷起的毛衣拉下。
“這里洗澡還是回去洗?”他理順她凌亂的頭發(fā),低聲問。
許知喃一點兒都不想在這里多待了,抹了抹眼淚,聲音帶著濃濃的哽咽:“回去洗�!�
她是被林清野抱下去的。
到這時簡直是要感謝這大廈絕佳的安保體系,不會遇到別人,否則她現(xiàn)在這幅樣子要是被人撞上她肯定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一路開車回到舊出租屋。
身上出了層汗,糊著難受,一到家許知喃便急著去洗澡。
腿發(fā)軟,要費勁地撐著墻才能站住,只不過洗到一半林清野再次進來。
許知喃現(xiàn)在看到他就怕,人往后縮,眼看著他走進來,蓮蓬頭還開著,水砸在地上又濺起來,很快就把他衣服也弄濕了。
林清野絲毫不在意,沒感覺到似的,將她再次拉了過來。
于是最后在浴室里又一次,回到床上她幾乎一挨枕頭就眼皮打架要睡著,卻被林清野拽著又是一次。
……
到最后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整個人都跟攤泥一般,整個陷進床面。
迷迷糊糊中還想到從前的林清野,也從沒見他這樣不克制過,從前雖然也累,但沒有一次像現(xiàn)在這樣的,許知喃差點以為自己就要死在床上了。
他不是都已經(jīng)26歲了嗎,怎么比20歲時還可怕。
最后意識沉到底之前,腦海中一閃而過冰箱里的韭菜秋葵。
自上次之后,許知喃再也沒有燒過它們,怕浪費也一直沒扔,就這么放著,估計都快爛了。
明天起床就要把它們丟掉。
許知喃心想。
作者有話要說: 林清野:我不會再讓你哭了。
一小時后,啪!
第61章
第二天一早,
許知喃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聲音就在耳邊,
可她卻睜不開眼,眼皮重得像是被鐵塊壓著,
人也累極了,
腿和手臂都酸,身子沉得很。
而后,門被推開,響起很輕的腳步聲。
鈴聲斷了。
林清野的聲音出現(xiàn):“喂?”
電話那頭是李焰的聲音,這會兒已經(jīng)十點半,最近許知喃的確是沒每天準時去店里,
但也從沒有早上十點半都還沒到店里的情況,才想打電話過來問一問。
卻忽然聽到了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李焰嚇了跳:“請問這是許知喃的電話嗎?”
“嗯,有事?”
“沒、沒什么事,我是她徒弟,
想問問她今天還來店里嗎?”
林清野在床邊坐下來,看了眼許知喃,露在被子外的鎖骨處還有印子,
他給她拉上被子:“應(yīng)該不來了,
店里有事嗎?”
“哦……事兒倒是沒有什么事�!�
“那她今天就不來了�!�
直到掛了電話,
李焰都因為太過震驚連對方是誰都沒問一句,
大腦放空了兩分鐘,才忽然“��!”一聲大喊。
店里其他刺青師被她嚇了跳:“怎么了�。俊�
李焰:“師傅她家里藏了個男人!”
按理說,許知喃如今25歲了,
家里頭有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值得太過震驚的事兒,只不過她們都知道許知喃平日是個怎樣個性的人。
最初喜歡她的什么樣的人沒有,都被冷冰冰地給擋回去了,也沒見許知喃對誰青眼有加過,就連這刺青店店主冷淡難追的名號都已經(jīng)在外,卻忽然得知家里藏了個男人。
這事兒可就大了。
“誰啊誰啊誰��?”
李焰張了張嘴:“……沒問,不知道�!�
眾人控訴:“要你有什么用!”
“我都嚇傻了!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李焰想了想又說,“不過聽聲音應(yīng)該是個挺年輕的男人�!�
“為什么你打電話過去師傅不接電話,是那男人接的啊?”
“可能……還沒醒?”
“噫!都十點半了!”
仗著許知喃不在,幾人越聊越八卦,李焰:“我可對我?guī)煿闷媪�!能拿下我�(guī)煾档哪腥税�,我都想象不出來!�?br />
林清野剛一掛電話許知喃便醒了,男人坐在床邊,抬手摸了摸她臉:“醒了?”
聲線溫柔,跟昨晚根本不像同一個人。
“嗯�!痹S知喃應(yīng)了聲,聲音悶在鼻子里,她嗓子干得很,還疼。
林清野拿起床頭的玻璃杯,里面水還是溫的,喂她喝了一口:“有哪兒覺得不舒服嗎?”
許知喃覺得全身上下每一處都不舒服,四肢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一想到昨晚的畫面就臉紅心跳。
她沒說話,林清野又摸了下她額頭:“好像有點發(fā)燒,一會兒再睡會兒,我已經(jīng)煮了粥了,要是下午還沒退燒我們?nèi)メt(yī)院�!�
許知喃眨了眨眼,茫然的:“��?”
林清野理順她發(fā)絲,俯身在她嘴唇上親一下,輕聲解釋:“可能昨天晚上著涼了,后背貼著玻璃,還有后來浴室……”
“林清野!”她著急慌忙地喊一聲,止住他話頭。
他笑了聲,指腹在她唇瓣上來回蹭了下:“是我不好,太久沒做了,沒克制住�!�
許知喃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會因為這種事到發(fā)燒的地步,難怪今天醒過來時都睜不開眼,身體除了酸痛外還很沉,陷進被子里,犯懶。
她伸出手,摸了下自己額頭,的確有點兒燙。
昨晚上林清野是抱著她睡的,今天早上便發(fā)覺她身體很燙,這才早早起床去煮了鍋粥,現(xiàn)在見她已經(jīng)醒了,他去醫(yī)藥箱里翻出一支水銀溫度計。
許知喃接過,壓在舌下。
37度8。
還好,不算嚴重,估計就是因為受涼和過累。
外面粥也煮好了,林清野去盛了一碗。
許知喃看了眼手機,李焰沒再給她發(fā)信息過來。
她便也沒回,對于剛才林清野接了電話的事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也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不能去店里的原因。
她身子滑進被子里,覺得難以接受,怎么會因為這樣的事發(fā)燒呢。
實在是,太縱欲過度了。
也太難以啟齒了。
許知喃將被子拉過頭頂,雙手捂著臉,沒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
林清野端著粥碗回臥室,一進來便看到她那副樣子,拉下被子,笑了:“痛定思痛?”
“……”
還好意思笑呢。
許知喃在被子里穿上件睡衣,這才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從林清野手里接過碗:“我自己喝�!�
林清野看了她一會兒:“還很疼?”
她拿勺子的手一頓,聲音細不可聞,“嗯�!�
“那兒?”
“……都�!彼诮藓芸斓睾鲩W幾下,“腿比較疼�!�
他手伸進被子,許知喃心有余悸,往旁邊避了下:“你要干嘛�!�
“跟你揉揉�!�
“……”
許知喃手里還端著碗,不太能大幅度地動,很快就只能任由他按,大腿根一按就酸脹不已。
“以前第一次的時候也沒見你難受成這樣,體力不如以前了啊�!�
許知喃要被他氣死了,明明是他的問題,誰吃得消那樣子的三次,還敢惡人先告狀了。
許知喃鼓了鼓腮幫,繼續(xù)低頭喝粥,一點兒都不想搭理他了。
她喝完粥,林清野拿著粥去廚房洗了碗,自己又隨便吃了點兒便重新回到臥室,許知喃已經(jīng)重新躺回去了,整個人都犯懶。
被子擋住半張臉,手扒在被角,看著他問:“你今天不用出去嗎?”
“嗯�!彼摿艘路匦律洗玻敖裉炫隳��!�
許知喃重新被他摟進懷里,后背貼著他胸膛,手環(huán)過腰,和她十指交扣。
“舒服點兒了嗎?”
“嗯,應(yīng)該沒有發(fā)燒了。”
林清野:“先睡一覺,睡醒了再量個體溫�!�
她的確累得很,沒一會兒便又睡著了,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暗了,許知喃看了眼時間,才下午三點。
暴雨前夕,天色灰蒙蒙的。
林清野還在睡。
他這段時間也的確是累,幾乎是連軸轉(zhuǎn),許知喃看他都沒有怎么停過。
一出來便是準備專輯,整天改詞改曲,推翻又修改,經(jīng)常熬夜到凌晨她都睡了他才輕手輕腳地回臥室來,而專輯出了后便又開始忙各種宣傳活動,參加打歌節(jié)目,又是五站巡回的宣傳音樂節(jié)。
過幾天馬上就又要去第二站了。
每天睡得比許知喃晚,醒的又比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