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哈哈......”
她沒忍住笑出聲。
第一次在床上贏過他,她也才知道,為什么每次男人都那么喜歡,在她受不住疼愛而求饒時要得更狠,只因?qū)Ψ綖樽约簛y了陣腳的樣子真的很有成就感。
男人瞇了迷眼,臉色越來越黑,在她刻意壓低的笑聲里驀地直起身體跪在床上。
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小姑娘學壞了。
這個突然的動作,讓忘乎所以的小人兒瞬間止住了笑聲,直愣著水瞳看他板著俊臉解自己的腰帶。
沒有得到滿足的巨物,不知何時已重新抬起頭。少了浴袍阻擋之后直直指著天花板,耀武揚威地對她跳動著。
“不想睡覺就來一次�!�
面對面直觀他碩大性器,她顧不得羞赧,一把拽過被子蒙住自己的頭,甕聲隨著從被子下面?zhèn)鞒觥?br />
“睡,睡,我明天還要和念念姐一起去學校......”
男人沒想真的做什么,只想嚇嚇她。見她服軟,他在原地挺了一會兒,等巨物熱度稍減才重新系好腰帶。
小姑娘縮在被子下方靜聽外面的聲音,悄悄掀開被子一角。
剛想看看他。
“呀!”
被子被猛地掀開,男人炙熱寬闊的身體瞬間抱住躁動的小人兒。
“睡覺�!�
沉聲止了她的動作,她乖乖地縮到他懷里,背脊貼著他溫暖前胸。
“哥哥,�!�
聲線嬌滴滴,帶著乖巧討好。
懷中服帖的溫軟嬌體讓男人又有了反應。
肉根充血插在她臀峰中央,帶著燙人的溫度輕輕剮蹭。她怕激起男人獸欲,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臀瓣嫩肉被蹭上濕潤液體才哼唧出聲音。
“哥哥......我困了�!�
“嗯�!�
他在她耳邊沉重喘息,身體不再蹭她。
再這么下去就真的忍不住了。
-
花園里有父親逗嬰兒的聲音,田暖下樓時喬知念已經(jīng)等在餐桌邊。
“暖暖�!�
看到她下來,喬知念臉上露出點莫名的笑意。田暖心里“咯噔”一下,顴骨瞬時上了兩坨芍粉。
“念念姐。”
她有些心虛地打招呼。
昨晚的聲音絕對是被聽到了。
霍知行和她先后下來,脖頸上的領帶是她剛剛系上的。他自然地坐在她旁邊,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松了松袖口的扣子,優(yōu)雅地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吞咽牛奶的時候喉頭性感滾動,溫柔眸子還有意無意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放下杯子,舌尖舔過唇上殘留的白色乳液,沖她露出一個籠罩在晨光中的微笑。
“轟——”
蘑菇云在心里炸開,她臉上熱意更甚。
如此正常的動作,經(jīng)他做起來卻格外邪魅,亦讓她想起昨晚的事。
再不敢看他,只能埋頭吃自己的飯。
霍知行在妹妹面前,永遠是一副溫潤端莊的沉穩(wěn)模樣,喬知念從沒見過此時的他,撇了撇嘴,也加快了吃東西的速度。
......
送完兩人去學校,霍知行到公司的時間才八點半,沈鶴正站在他辦公室門口,看樣子已然等了一會兒。
看他來了,沈鶴眼見地松了一口氣。
“怎么了?”
他脫了外套扔在沙發(fā)上,剛剛在老板椅上坐穩(wěn),沈鶴便從隨身的包里抽出一個牛皮紙袋,打開拿出里面幾張紙和照片遞給他。
“辛縣一塊地的改造項目出了問題,安全措施不達標,施工期間死了幾個人,被陳家花大價錢壓住了�!�
紙上印著些什么霍知行暫且沒看,光是血淋淋的照片就沖擊了他的視線。
工程中發(fā)生事故,無非是安全機構(gòu)設置不健全,或者規(guī)范落實不到位。原因無外乎是資金不足,和工期的不合理短促。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男人擺擺手,而后手臂支在桌上抵著下頜,清眸凝視平鋪的照片。
從高處墜落,一攤血紅已經(jīng)不成人形,幾乎看不清本來面目。
他發(fā)了一條消息給個陌生號碼后起身,把遮了一半的落地窗完全打開。曦光瞬間漫進室內(nèi),煙灰色的地磚被照得金黃。
凝神觀窗外繁華都市車水馬龍,靜默一會兒,他回到桌前,拿起那幾張紙隨意翻看幾眼,松散的眉頭突然皺起來。
沿溪村。
他心里研磨這三個字,眼前驀地出現(xiàn)一幕。
呲著滿口白牙的大男孩,在車子身后沖他們揮手。他身側(cè)青石上,隸書陰刻的三個紅色便是沿溪村。
手指飛快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走到沙發(fā)邊大手一撈拽過西裝搭在肩上,一陣風般走出辦公室。
57、“哥哥,好想你。”
黑色轎車在高速公路上行駛,兩旁樹林與田野不斷變換。
闊別沿溪村三個月,村里唯一的變化就是一草一木比盛夏時節(jié)多了些枯黃。
昨夜的那場雨讓道路有些泥濘,霍知行讓沈鶴把車停在外面,兩人伸手提了提褲腰,沿著主路往前走。
村里的路蜿蜒曲折四通八達,又沒有什么標識,男人全憑記憶從主干道上摸索,走了幾回岔路之后耳邊終于聞到溪水潺潺,青石小橋亦映入眼簾。
小橋邊便是趙家,目的地幾經(jīng)周折終于尋到。
黑色對開院門又高又寬,褪色紅色春聯(lián)猶在,站在門縫口就能聞到玉米粥的清香。
中年男人在院子里給小菜園澆水,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陌生年輕人露出一臉迷茫的表情。
鐵門合頁經(jīng)年風吹雨打,每次開合都發(fā)出不小噪音。開門聲引出屋里做飯的婦人,趙嬸一看來人,面露詫色,從圍裙上擦了把滴水的手迎上前去。
“小霍,你怎么來了,田暖有事?”
這稱呼讓沈鶴身體一僵,面色倏地漲的通紅,半天都不敢回過身看老板。
“趙嬸,這是趙叔吧�!�
霍知行不以為意,朝著他們彎了彎腰,眼神瞟了眼沈鶴示意他把禮物放下。
“是,上回沒見到。”趙嬸拉過自己男人,往霍知行前面一推,“這是老田家的姑爺�!�
又朝著偷摸往墻角放禮盒的沈鶴說:“小伙子,你擱屋里去吧。”
上回臨走趁著她不注意,霍知行還是把幾次婉拒的禮物留在了趙言臥室里。她不是矯情的人,人家大方的送,自己也就大方的收了。
莊稼漢子憨厚,一聽來人是誰,便拍著他的肩膀拉過兩個小板凳讓他們坐。
男人抻抻褲子,直接坐在板凳上,兩條長腿蜷在胸前。
“是姑娘有事?”
趙嬸又問了一遍,口中的姑娘自然是田暖。兒子還沒開學的時候就跟自己說,網(wǎng)上傳她要“嫁入豪門”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眼下不該出現(xiàn)的人突然來了自己家,她只能想到是田暖的事。
婦人眼神帶著探究,見霍知行搖頭否認才重新露出笑臉。
“沒事就行�!�
待趙嬸邁著小碎步走了,霍知行才斜著身子從口袋里掏出盒煙遞給趙叔。
趙叔接過去,磕了兩下,“來看田舟的?”
“也不是。”
面對如此樸實的一家人,男人說不來假話。
趙叔笑笑,把手中夾著的香煙湊近他遞過來的火苗。
霍知行也點燃一根煙,任煙氣徑自飄遠,沉靜幾秒之后問道。
“村里喪事不少,都是因為工地的事嗎?”
中年漢子聞之臉上笑容一僵,平展的眉頭緩慢擰起來。
沿溪村,顧名思義,沿著溪水建起的村莊。村子地形狹長,雖然房屋分布雜亂岔路多,但村子本身卻并不大。也正是如此,左右兩邊交錯的哀樂聲才如此清晰入耳。
趙叔抽著煙,眼神有些渾濁,等一根煙盡燒沒了,他清了清嗓子,“想知道啥,問吧。”
-
田暖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對著掛鏡仔細端詳自己面容。
鏡中精致佳人比高中時多了幾分女人韻味,尚存水氣的雪肌上攀附著淡粉,一雙靈眸氤氳含情。
沒有變黑。
九月上半旬天氣突變,掛在天上三個月之久的烈日被厚重云層遮住,軍訓半月都沒見到一絲陽光。
這半個月她幾乎都沒有回霍家,而男人同樣變得很忙,見面機會少之又少,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靠電話和發(fā)信息來解決相思。到回家這天,已經(jīng)有整整十天沒見他。
她想著男人,手撫上粉頰,便感覺到熱燙。
也不知是剛洗完澡熱的,還是想他想的。
從衣柜里挑挑撿撿,最終眸光落在一套淺藍色紗裙上。看看窗外葉尖發(fā)黃的樹葉和有點急促的風,咬咬牙還是把已經(jīng)不太和季節(jié)的裙子穿上。
置物盒最下面放著一套化妝品,照著舍友早晨描畫的樣子給自己畫了妝,盯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人才算是滿意。
床上反扣的手機邊緣發(fā)出亮光,她心里“噌”的燃出一簇火苗。
拿過手機看了眼,飛快跑下樓梯朝著校門口奔去,幾乎是一眼便看到長身玉立在馬路對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