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聶云從未因為一個女人卑微到這種程度,哪怕她現(xiàn)在喜歡的人不是他,他也愿意默默守護,為以前犯下的錯誤贖罪。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huán)了吧。
聶云停滯的腳步復(fù)又向門口走去,他收回視線,低沉的聲音里聽不出一絲情緒。
“回頭會有人來處理尸體,用不著我們操心�!�
蘇邢沒有問來處理尸體的人是誰,而是用復(fù)雜的眼神看了他好一會。
實話實說,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即使他沒有出現(xiàn),她也沒那么容易死在褚和昶手里,但當(dāng)他出現(xiàn)的那一剎那,她的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他的一舉一動都仿佛自帶耀眼的光華。
事到如今,參加這場真人秀的人已經(jīng)死了大半,活下來的只剩下她、聶云、衛(wèi)承英、向雨婷。
在他們四人當(dāng)中,還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呢。
蘇邢此刻心里跟個明鏡似的,知道了最終任務(wù)的答案,同時也生出了新的打算。
她闔上眼眸,安靜乖巧地躺在聶云的臂彎里,任由他抱著,去哪都好。
聶云這邊并沒有帶她離開公寓,而是回到家中,將她放在大床上,抽身準(zhǔn)備離開。
蘇邢一把拉住他的手,睜開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注視他。
“你要去哪?”
聶云身形停頓了半秒,回頭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實話實話:“我要去找一個人。”
蘇邢立馬接道:“是去找衛(wèi)承英嗎?”
聶云微微蹙眉,他很不喜歡在她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
“不是�!�
“那就是K了。”
蘇邢說的十分篤定,聶云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褚和昶家里,他出現(xiàn)的唯一理由,是有人告訴他她在褚和昶那。
這個人,必然就是K了。
--一個喜歡藏在暗處,試圖操控一切的人。
蘇邢之前有懷疑過,衛(wèi)承英、聶云、褚和昶,都有可能是K,但真相令她大吃一驚,平時看起來最平凡最沒有存在感的人竟然也有可能是K。
是她大意了,世人都愛同情弱者,遇到K這樣慣會偽裝的人,誰都會有看走眼的時候。
蘇邢拉著聶云的手,像以前那樣捏了捏他的手掌心。
不管K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能讓他踏出這一扇門,也許在外頭等待他的,是K特地為他設(shè)下的天羅地網(wǎng)。
“云哥,留下陪我。”
蘇邢軟下嗓音,目光如水地掃過他精致完美的下頜線。他就像潛伏在黑暗中的黑豹,渾身散發(fā)出危險迷人的氣息,而她不懼危險,也要捕獲他,讓他為她停留。
聶云抬起眼眸,心中掀起一陣陣熱浪,他忍住這股快要涌出胸腔的巨浪,淡著聲音問她:“你確定要我留下來?”
“嗯,我確定�!�
蘇邢的手指鉆進(jìn)他的指縫,與他五指交纏,聶云很快作出了反映,他收攏了手指,牢牢地包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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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不出意外就是肉了,然后再寫個一章就會完結(jié)~
第569章第五百五十章
藥(h)1.3K+
蘇邢身體里的麻醉消退的差不多了,她完全可以在聶云親上來的時候推開他,但是她沒有這么做,反而表現(xiàn)出順從的姿態(tài),任他予取予求。
男人溫?zé)峄锏纳囝^攻進(jìn)口腔,纏著她的舌尖肆意攪動。
蘇邢嚶嚀一聲,伸手摟住他的后頸,兩人身體貼的緊密無縫。
她能感受到對方胯下性器漸漸隆起,抵在大腿之間,只要再往上一些就能碰觸到她的柔軟。
然而,聶云并沒有這么猴急。他就像在拆一件精美的禮物,一層層剝開她的外衣,露出里面最為嬌嫩誘人的酮體。
他的愛撫十分溫柔,也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心,蘇邢在他靈動的手指下嬌喘不息,很快臉頰爬上了兩抹緋紅,眼眸里潤著水光,一副意亂情迷的模樣。
聶云一直在悄悄留意她的面部表情,知道她不排斥他,心里面著實松了口氣。
他更為賣力的與她深吻,同時一只手掐住乳頭,另一只手包住旁邊的乳肉,上下左右揉搓,變幻出各種形狀。
她的身體柔軟的不可思議,像一團棉花,容易讓人深陷其中。
聶云忍住身下硬的發(fā)疼的性器,繼續(xù)愛不釋手地摸著,直到他主動結(jié)束這個吻,決定進(jìn)入她的身體,卻發(fā)現(xiàn)她身上布滿了別的男人留下來的吻痕。
頓時周身空氣凝滯,他手上的動作僵硬片刻,隨后變得急不可耐。
他一把扯下她的內(nèi)褲,扶著硬挺的性器對準(zhǔn)穴口,一口氣捅了進(jìn)去。
“啊!”
已經(jīng)濕潤了的甬道迎來了一頭猛獸,它饑渴暴躁的奔向深處,在找到那塊心心念念的軟肉便不停地撞擊,想鉆進(jìn)軟肉里頭,吃到肥美的大餐。
蘇邢不住地呻吟起來,隨著男人猛烈沖撞,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熱、越來越興奮,全身毛孔都舒張開來,叫囂著想要更多、更多。
聶云順勢把頭埋進(jìn)她的頸項,不讓她看到此刻陰沉著的臉。
剛被喜悅填滿的內(nèi)心如今碎成了玻璃渣,她和衛(wèi)承英到底做了多久?換過多少次體位?他們做愛的時候,她是否會想起他?
諸如此類的問題他都強逼著自己獨自消化。
他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生出矛盾,他不想再失去她了。
聶云逃避性的閉上雙眼,粗重的呼吸一遍遍拂過蘇邢的耳廓,將它熏染出淡淡的粉。
肉體上的親密交合總算彌補了他心口殘缺的一角,他想著只要能讓她回到他身邊,退一步也不是不可以。
聶云一次次刷新了自己的底線,這些放在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發(fā)生的,但是現(xiàn)在他所做出來的改變都是因為她。
因為她,他甘愿付出所有。
聶云忽的睜開眼,身下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一舉翻身趴在了他的身上,兩人位置顛倒,變成了男下女上。
女上位的姿勢可以使私處貼合的更加緊密,她也可以精準(zhǔn)的找到想要的快感。
聶云放棄主導(dǎo)權(quán),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想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樣,然而下一秒,嬌媚精致的臉蛋湊了上來,她的主動索吻贏得了他的歡心。
他認(rèn)真投入這個吻,卻不料在觸及她的舌尖時,有什么東西推進(jìn)了他的喉嚨,隨著彼此混淆的涎水一起咽了下去。
她喂他吃了什么?
聶云眼里的光芒一點點黯淡到無,原來她要他留下來是為了做這種事。
蘇邢借著接吻將從莫茜茜家里偷來的安眠藥喂給了聶云,事情做完,她沒有立即從他身上離開,而是舔了舔他的嘴唇,繼續(xù)與他做愛。
她起起伏伏的套弄著體內(nèi)的肉棒,盡全力讓他釋放出來。
這算是對他的一種補償,也是留給自己的最后一份念想。
十幾分鐘過去,蘇邢精疲力盡地看著他快要閉合的雙眼,說道:“以后,就別再來找我了�!�
聶云想要開口,卻被襲來的濃濃睡意所阻擋,在意識沉入黑暗之前,他終是忍不住給她發(fā)去了一條信息。
[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你。]
第570章第五百五十一章
《誰在說謊》真人秀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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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云沉沉睡去,蘇邢起身為兩人清理掉身上的體液,便穿好衣服,為他蓋上被子。
在莫茜茜家順手牽羊的安眠藥本是想找機會給衛(wèi)承英服下,沒想到這么快喂給了聶云。
其實誰吃了這顆安眠藥,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該發(fā)生的事還是會發(fā)生。
蘇邢默默拿起床頭柜上的消音手槍,擦掉上面的指紋,用一個黑色塑料袋裝好。
離開前,她親了親聶云的額頭,在他耳邊低語:“我走了,接下來,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你安心睡吧,希望在你的夢里……沒有我�!�
蘇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出臥房。
她沒有看到,在她說完那句話后,床上男人的手指輕微動了一下。
從11樓回到13樓,蘇邢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出隱藏在家里的所有針孔攝像頭。
趁著衛(wèi)承英還沒回來,她里里外外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收獲頗豐。
那些大小形狀各異的攝像頭裝了滿滿一個垃圾桶。
蘇邢神色自然地替換上新的垃圾袋,舊的找了個空柜子藏了起來。
待要做的事情全部做好,她窩在客廳沙發(fā)上,打開電視,調(diào)到喜歡的綜藝節(jié)目,一邊看一邊等衛(wèi)承英回來。
不過半個小時,熟悉的開門聲響起,蘇邢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屏幕,任憑里面的人如何笑料百出,她就是笑不出來。
沉穩(wěn)的腳步已經(jīng)來到她的身后,蘇邢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出聲問他:“你去哪了?”
來人伸手從后背摟住她,微涼的嘴唇貼著她的耳朵,渡去絲絲涼氣。
“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
蘇邢聽出他語氣里的疲憊,露出一抹不咸不淡的笑容:“是嗎?你“工作”那么忙,會累壞身體的,不如辭了吧?”
身后沉默良久,給出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
“辭不了。”
蘇邢笑容變淡,慢慢地轉(zhuǎn)過頭來,對上男人烏黑深邃的眼眸。
“是因為我嗎?”
衛(wèi)承英再次沉默下來,這次他惜字如金,沒有多說一個字。
蘇邢沒有勉強他,自顧說道:“你這么有能力,一定有辦法辭掉這份“工作”,說到底是我拖累了你。”
“為什么突然說這些?你是不是……見過K了?”
衛(wèi)承英察覺到她的異樣,第一反應(yīng)就是她已經(jīng)知道K是誰,并和對方有過近距離接觸。
他的想法是對的,只是他不知道K與她說了什么,或是,對她做了什么?
蘇邢支起上半身,倚在他懷里,玩著他襯衣上的紐扣,她發(fā)現(xiàn)其中一枚紐扣的邊邊角角沾上了一點血跡,手指一抹就沒了。
這顯然是剛沾上去的,血跡都還沒干。
蘇邢眸光一暗,手指滑過他的胸膛在他之前中槍的部位輕輕撫摸。
“承英,我們分手吧�!�
“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衛(wèi)承英的聲音異常冷靜,仿佛他們談?wù)摰牟贿^是一件芝麻綠豆大的小事。
蘇邢抬頭看他,另一只手從抱枕底下摸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消音手槍。
當(dāng)槍口對準(zhǔn)他的小腹,衛(wèi)承英依然面不改色,甚至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
“我受夠了,你無法脫離暗網(wǎng),我每一天都要過得膽戰(zhàn)心驚,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蘇邢滿嘴謊話,說的卻像真的一樣。
衛(wèi)承英當(dāng)然是不信的,他抬手摸上她的臉頰,眼里充滿了諸多無奈。
“安安,你舍得嗎?”
舍得離開他,舍得對他開槍。
蘇邢舍不得,但她必須逼自己舍得。
身后的電視機里響起了命運交響曲,幾位嘉賓四處逃竄尖叫,蘇邢就在此時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子彈射進(jìn)肉體發(fā)出來的沉悶響聲與氣勢磅礴的背景音樂重疊,這就像是在一場盛大的演奏會上發(fā)生的一場暗殺。
衛(wèi)承英眼神里流露些許自嘲,他垂下手臂,按住蘇邢拿槍的手,移至胸口。
“打那里是死不了的,打這里,可以一槍斃命。”
蘇邢望著他,喉嚨里又干又澀,她忍不住附在他耳邊說了什么,隨即抽出手,避開心臟,在他原有的傷口旁邊又補了一槍。
連發(fā)兩槍,正常人都受不了,而衛(wèi)承英現(xiàn)在不過就是個普通男人,沒有三頭六臂,沒有道具加持,他也會因為傷情過重瀕臨死亡。
蘇邢看著他應(yīng)聲倒地,身上血流如注,鎮(zhèn)靜自若地拿出手機,撥打了110。
“喂,我要報警……”
公園一角,一個女人拖著行李箱坐在休閑椅上,面前行人川流不息,她的目光射向遠(yuǎn)方,望著一幢幢高矮不一的樓房,內(nèi)心出奇的平靜。
忽然,有人坐在了她的身旁,遞給她一瓶礦泉水。
“太陽就要下山了,你不打算回去嗎?”
女人接過少女手里的礦泉水,沒有打開來喝,就這么拿在手中,淡聲回道:“你看我像要回去的樣子嗎?”
少女偏頭瞄了眼女人腳邊的行李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好吧,回不回去是你的自由,我只是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丟下他們一個人離開,不會覺得遺憾嗎?”
女人終于正眼看她,那張稚嫩清秀的臉龐再也沒有唯唯諾諾的影子,她的瞳孔黑的發(fā)亮,宛如一頭藏在暗處準(zhǔn)備狩獵的小獸,只要時機一到,就會撲上來死死咬住獵物的脖子,不留半分生還的可能。
這才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向雨婷,放過他們,我陪你玩。”
向雨婷似是沒料到她會這么說,驚訝過后臉上堆滿了笑容:“好啊,你想怎么玩?不如我們玩一些刺激的……”
“剪刀石頭布�!�
女人堅定無比地打斷她。
“什么?”
向雨婷愣住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不是小孩子玩的游戲嗎?
“來吧,一局定勝負(fù),我會出剪刀�!�
女人故意把自己要出的手勢說了出來,向雨婷定定地看了她一會,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便收起了玩心。
“呵,和我玩聲東擊西?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女人勾了勾唇角,挑釁意味十足:“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向雨婷這會再也笑不出來了,她沉著臉,心里想著如果對方出剪刀,她就該出石頭,但如果對方提前知道她要出石頭,就會換成布,思來想去,石頭和布都存在一定風(fēng)險,不如出個剪刀,還能打她個出其不意。
向雨婷料定,對方只可能在剪刀和布之間選擇,絕對不會考慮石頭。
那么她出剪刀,再不濟就是打平。
向雨婷心里一松,表面虛張聲勢地回道:“好吧,你出剪刀,那我就出石頭,我肯定能贏你!”
女人不再廢話,快速喊道:“剪刀石頭布!”
兩人同時出手,向雨婷出的赫然是剪刀,女人出的則是石頭。
“這怎么可能?你不會是說會出剪刀的嗎?!”
向雨婷怒不可歇,憤怒使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五官都變得扭曲了。
女人上前抱住她,借著拍背的動作偷偷往她挎包里放了點東西:“冷靜點,這里是公眾場合,好多人看著我們呢。”
“陳靜安,你真是一個狡猾的女人�!�
向雨婷氣的咬牙切齒,她早該知道的,她玩的是心理戰(zhàn)術(shù)!
陳靜安也就是蘇邢本人笑的眉眼彎彎:“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