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那張常年板著的臉上若是露出笑容,那一定是譏笑跟嘲笑,陰毒且刻薄。
他的嘴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鋒利且致命,令她深痛惡絕且避之不及。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今晚不停地流著淚水,黏糊糊地纏著她索吻。
她稍微分開68一點,他下一秒一定要追過來。
也68不管兩個人的姿態(tài)是否方便,他一定要他們的嘴貼在一處。
哪怕不是深吻,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他也68一定要將她黏住。
這份粘人勁激發(fā)了余墨的破壞欲,她好想把他攪成一塊爛布,讓他失去所有的力氣跟意68識,看他還會不會纏著自己不放。
在婚姻存續(xù)的三年中,余墨對待虞錦硯向來彬彬有禮。
她親近他之前,都會禮貌地問他是否允許。
親近期間更是唯恐他不高興,手68段跟力度都格外小心68翼翼。
不管他怎樣對她發(fā)脾氣,她總是用溫和68的態(tài)度包容他,讓他如沐春風。
而就是這樣一位溫和68老實的女a(chǎn)lpha,離婚后撕下她的人皮,將這些年隱藏極深的狼子野心68顯露在空氣里。
原來她根本不是人,她是一只衣冠禽獸。
兩人這會兒已經(jīng)68從浴室輾轉(zhuǎn)到柔軟的床鋪,虞錦硯陷入其中,隱約感覺自己的頸椎要被身后的alpha咬到碎掉。
他哭著對她發(fā)出卑微的祈求,“輕一點,求求你輕一點�!�
余墨對他的回應是……
她扼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回頭看她,“求人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話要說得好聽一點�!�
她剛剛揍了他一頓,這會兒又68給他吃甜棗。
她在他的側(cè)臉落下密集的親吻,“寶寶,你應該叫我什么?”
虞錦硯腦子里霧茫茫一片,用自己的臉頰去蹭她的嘴唇,“叫你……老婆?”
“叫姐姐�!庇嗄�68上用力,掐得他發(fā)出痛呼,她笑瞇瞇道,“或者叫媽媽�!�
虞錦硯眸光一滯,呼吸不穩(wěn)地對她發(fā)出譴責,“變態(tài)……你是變態(tài)……”
“乖,叫媽媽。”余墨又68哄他兩句,見他依舊不肯說出她想要的稱呼,便失了耐心68發(fā)狠地折騰他,讓他知道兩個人之間誰是主人。
當?shù)谝宦暋皨寢尅睆挠蒎\硯的嘴巴里擠出來時,他的羞恥心68還尚存。
隨著他呼喚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他終于68破罐破摔放飛自我。
他再不能恢復到一開68始默不作聲的尸體狀態(tài),一系列引人遐思的聲響如展翅的鳥兒一般從他的喉嚨里飛出來。
余墨這段時間強行清心68寡欲到后頸腺體腫脹,此時發(fā)狠忘情是必然的事68。
好在虞錦硯足夠年輕,21歲的男omega有隨她折騰的本錢。
他的世界下起一場又68一場潮濕的熱雨,余墨撐著傘于68其中快速穿行。
他一次又68一次地昂起頭向她索吻,而她終于68不厭其煩地給予回應。
唇齒交融間,他黏黏糊糊地稱呼她,“姐姐……媽媽……”
余墨堵住他的嘴,吻得愈發(fā)深情。
她解開68束縛在他手68腕的領(lǐng)帶,有力的手68指自然而然地滑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
虞錦硯太68上頭了,他淚眼朦朧哼哼唧唧與她提要求,“我要抱著你,我要抱著你�!�
她被他纏得沒辦法68,只能將他翻過身來。
于68是他樹袋熊一般手68腳并用地將她纏住,半分也68不肯松懈。
他金色的發(fā)絲早已被汗水浸透,平日晶瑩剔透的綠眼睛也68盈著一層淚水。
余墨用粗糙的指腹溫柔地梳理他凌亂的發(fā)絲,好心68情地與他開68玩笑,“寶寶,你像是被土匪糟蹋得不清的良家夫男�!�
他身上全是她信息素的味道,她越看他越喜歡,不由68得托著他的臉頰去吻他眼下的淚水。
虞錦硯的信息素是玫瑰味,他是從細胞里帶著玫瑰香。
這會兒他出了汗,全身都是香噴噴的玫瑰味,勾得余墨親得停不下來。
她懷疑abo世界就是為搞小破文而生,信息素設(shè)定太68過bug,他越聞越香讓她怎么撒手68?
余墨一開68始只是親親,漸漸就變成了啃啃,再后面是墨墨在錦硯上磨磨蹭蹭。
他怎么能香成這樣?
太68上頭了!受不了一點!
就像余墨覺得虞錦硯香得她骨酥神迷一般,虞錦硯也68為她的味道而神魂顛倒。
兩個人的腦花隨著他晃動的金鑲玉耳墜變成兩灘豆?jié){,再隨著動作與汗液一塊從體內(nèi)甩出去。
中場休息時間,兩個人腦子清醒了幾分鐘。
虞錦硯從床上手68軟腳軟地爬下去,扶著椅子站在桌邊喝水潤喉。
余墨就是這個時候從他身后摟住他的腰,溫聲發(fā)問,“喜歡桌子嗎?”
于68是虞錦硯先是與桌子親密接觸,緊接著余墨又68帶他認識椅子的用處。
后面他累得眼睛都睜不開68,還是摟著她的脖頸配合她,與她緊緊黏在一處。
這一天晚上他睡得極其香甜,一丁點夢都沒有做。
高頻率高強度健身的好處在此時展露無68遺,余墨不像虞錦硯一樣累得當場睡過去,她還有體力用熱毛巾幫他做簡單清潔。
她給他擦拭時,迷迷糊糊的虞錦硯還軟著嗓子叫她,“姐姐……”
余墨摸一摸他的臉頰,他順勢在她的掌心68里蹭蹭,便又68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將一切都收拾好,剛躺倒在床上,他便滾到她懷里來緊緊地摟住她的腰,長腿也68搭在她的腿上。
余墨能肯定的是虞錦硯對她肯定有生理性..喜歡,不然他不會如此粘牙。
指望一個晚上讓別扭了一輩子的人轉(zhuǎn)性是不可68能的事68。
生活已經(jīng)68足夠疲憊,她不想為這種事68糾結(jié)。
隨便吧,走一步看一步好了。
余墨摟住自己的人形抱枕,在眼睛合上的瞬間也68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深入親密過,兩個人熟睡后的姿勢也68不像從前那般一板一眼,而是更為輕松自然。
半夜被虞錦硯纏得難受的余墨將他扒開68到一邊,自己滾到另一邊睡覺,虞錦硯獨自睡了一會兒又68從遠處黏到她身邊。
這一晚余墨夢見自己被巨型兔子在身后追趕,她跑到那里,兔子就跟到哪里,追上后立即一屁股將她坐個半死。
余墨與兔子你追我趕一晚上,早上她睜開68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趴在床上,而虞錦硯則趴在她背上。
他們兩人的姿勢如同猴子跟鎮(zhèn)壓她五百年的五指山。
余墨試圖從他的下方逃離,只是她爬幾步虞錦硯就跟著挪動幾步。
于68是余墨懂了,他們不是猴子跟五指山,而是王八跟它的龜殼。
被壓得喘不過氣的余墨奮力翻身將他甩到一邊,她仰躺在床上氣喘吁吁沒多久,虞錦硯又68粘過來趴到她身上。
老天奶!
這世界怎么會有如此磨人的存在?
余墨忍無68可68忍,“虞錦硯,你不能獨立睡覺嗎?”
虞錦硯睡眠淺,她一罵人他就醒了。
他的眼睛睜開68一條窄縫,從里面露出一點翡翠色的眼珠。
這會兒他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他的手68已經(jīng)68先于68意68識去牽余墨的手68掌。
他開68口時嗓音里透著一股饜足的低啞,“姐姐……”
余墨因他撒嬌攻勢愣神的這一秒,還有些難為情的虞錦硯便如愿以償與她十指相扣,并在床上爬動一段距離躺到她身上。
她發(fā)誓,她一開68始的思想絕對純潔無68瑕。
是他先動手68勾引她,她才不做人的。
于68是早上六點鐘,兩個剛休息不久的人類又68吻在一處。
接吻的間隙,虞錦硯試圖拒絕,“讓我再歇一會兒……”
余墨一句話擊潰他的防線,“可68是我太68喜歡你了。”
虞錦硯聞言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見她不似說謊的模樣,于68是他立刻放棄抵抗。
她說她太68喜歡他了……
真是拿她沒辦法68……
他抬起酸疼的雙手68環(huán)住她的脖頸,紅著臉聲細如蚊地說,“那你溫柔一點。”
余墨溫柔不了一點。
虞錦硯太68能勾起她壓抑在內(nèi)心68深處的破壞欲。
他倔強的時候她想狠狠責罰他,他乖巧的時候她又68想好好捉弄他。
“都怪你太68好……了,怎么這么好……?”余墨的尖牙在他凸起的喉結(jié)上磨蹭,“都怪你。”
兔子聽力極好,她語句間輕到難以察覺的c語言還是被他精準捕捉到。
虞錦硯被她說得面紅耳赤、手68軟腳軟。
他想與她爭辯,卻68被她堵住唇瓣再難說出完整的詞句。
過后兩人懶洋洋地挨在一處,虞錦硯低頭玩弄余墨修長有力的手68指,余墨則雙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68過了一陣,虞錦硯問她,“你不是喜歡卷毛小狗嗎?那我把頭發(fā)剪短,再燙成萊斯利卷如何?”
虞錦硯沒事68就愛折騰他的頭發(fā),一會兒接長、一會兒剪短、一會兒拉直、一會兒又68燙卷。
余墨沒當回事68,“你的頭發(fā)隨你做主�!�
她剛說完便被他滿是怨念的眼神盯住。
她疑惑道,“怎么了?”
虞錦硯氣鼓鼓,“卷毛短發(fā)小狗,你果然喜歡江淮的外形�!�
余墨:“?”
歷來只有小三cos正房,唯獨虞錦硯努力cos小三。
虞錦硯碎碎念,“我給你資金、人才以及我的身體,江淮有給你這么多東西68嗎?”
說完他自問自答,“他沒有。他遇見事68情甚至第一時間跑掉。你找下家也68不該找這種毫無68擔當?shù)膐mega,他真的很差�!�
“他確實沒有你好�!庇嗄焓�68將床頭柜上的金鑲玉葫蘆型耳墜拿過來,戴到他的耳垂處。
這是她此前送他的生日禮物68,金飾與翡翠與他冷白的皮膚交相輝映,襯得他典雅又68富貴。
“那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更好的omega�!庇蒎\硯自信發(fā)言結(jié)束,便用水靈靈的桃花眼看著余墨,示意68她給出些回應。
余墨接收到他求夸夸的信號,冥思苦想一陣給出答復,“確實,不然世界上那么多優(yōu)秀的omega,為什么偏偏你是我前夫呢�!�
第71章
蠢蠢欲動
“我想結(jié)婚了,你身邊有沒有……
當天發(fā)68生的意外令余墨破天荒地給自己68放了半天假期。
這一整個上68午她就跟虞錦硯黏在68一起,
哪里也沒去。
她不懂她的手指有什么好68玩的,但虞錦硯確實對此玩得不亦樂乎。
她右手拿著鼠標在68電腦屏幕上68戳戳點點,左手被他拿在68手心里一會兒十68指相扣、一會兒捏她的指節(jié)、一會兒又試圖將他手指上68的寶石戒指套進去。
他這樣弄得余墨打字不方便,
時間長了她有點不耐煩,“你自己68沒有手嗎?為什么一定要玩我的?”
虞錦硯不樂意,
他跟她講道理,
“你玩我身子那68么久,
我都沒有不高興。我只是玩玩你的手而已,
你干嘛不耐煩?”
很難想象這種沒羞沒臊的臺詞會從自詡冰清玉潔的虞錦硯嘴巴里說出來。
余墨詫異地看向靠在68自己68身邊的omega,
omega一開始不跟她對視,
只是白凈的臉皮一點點漫上68紅色。
后面她看得時間久了,
他惱羞成怒抬頭瞪她,
“我說得哪里不對?”
這點余墨無法爭辯。
他們兩個湊在68一起做的事情無關(guān)生物繁衍,純粹一次又一次耽于玩樂。
硬要上68價值,
也只能與調(diào)節(jié)內(nèi)分68泌相關(guān)。
但就是這種不創(chuàng)造任何財富跟資產(chǎn)的行為,令她樂此不疲。
她本來已經(jīng)偃旗息鼓,虞錦硯這樣一提她又開始蠢蠢欲動。
虞錦硯嘴巴確實毒,可是他睡起來確實又軟又香,
十68分68舒爽解壓。
余墨單手將最后的工作安排交代給方清明,
便將筆記本電腦扔到一邊。
她翻身再次將虞錦硯壓住,同時伸手去拿第二盒里面剩下的包裝袋。
知道要發(fā)68生什么的虞錦硯腳趾蜷縮到一處,不自在68地提醒她,
“你不可以再這樣,
你腎不好68。”
余墨也知道自己68腎不好68,但扛不住他屢次三番的勾引。
她的手指握在68他的腰側(cè),將他朝合適的方位挪動,“腎不好68應付你也足夠。”
那68真是相當荒唐的一個上68午。
中間虞錦硯受不了想要逃離,
余墨壞心眼地故意等他爬到床邊,再拽住他踝骨突出的腳腕將人68拽回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