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到這里,她的語氣有些低落,但好在顧西洲雖然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問。
沉默了片刻,要轉(zhuǎn)身離開時忽又頓了頓。
“發(fā)燒家里有藥,你自己記得吃�!�
說完,他的身影也徹底消失在了門口。
又過了幾天,顧西洲忽然給了她一套禮服讓她換上,說是有個宴會,但尹云初到了現(xiàn)場之后才知道,這是喬之槐的生日宴。
剛進(jìn)去不久,他就又丟下了她,直奔喬之槐而去。
京圈小公主的生日宴,來往的也基本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人群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推杯換盞,卻都不約而同避開了尹云初。
她被孤立于眾人之外,她也樂得清閑,躲在角落看著他一直跟在喬之槐的身后,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很快就到了送禮的環(huán)節(jié),最先送禮的人就是顧西洲,他招招手,就有幾人抬著一個水晶制作的城堡上來。
整座城堡晶瑩剔透,看不到絲毫的雜質(zhì),一眼便是用精心挑選的上好的昂貴材料制作而成。
一瞬間,驚呼聲此起伏彼。
“聽說前段時間顧總在拍賣會上拍下了一塊將近千萬的水晶,不會就是用來做這個城堡的吧?”
“一塊哪里夠?聽說顧總前段時間前前后后拍下了許多塊,每一塊品質(zhì)都是上乘,加起來的價值估計(jì)都快破億了吧?!”
“你們看這個城堡,像不像前兩天黃大師發(fā)的那副作品?成本加上手工費(fèi),怕是某些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吧?”
“你說的不會是那個舔狗吧?空有未婚妻的名頭卻抓不住顧總的心,真是女人界的恥辱!”
眾人議論的聲音清晰傳入尹云初的耳中,指指點(diǎn)點(diǎn)也從未消失,
但當(dāng)他們看向尹云初時,卻沒有看見意料之中的難過與隱忍,仿佛對宴會上發(fā)生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一般。
旁人見到她這般神情也只當(dāng)她是在強(qiáng)裝鎮(zhèn)定,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真的不在意。
畢竟她本就不愛顧西洲,自然也不會在意顧西洲喜歡的人是誰,
只要他不退婚,他做任何事情她都可以不在意。
第六章
“西洲,宴會廳里太悶了,我先出去透會兒氣�!�
宴會剛剛過半,喬之槐就朝顧西洲招了招手,隨后就朝著宴會廳外走去,留下他幫忙待客,
但沒過多久,一通電話就打破了這片平靜。
“西洲,我被幾個混混堵在了衛(wèi)生間,我好害怕,你快來救我!”
帶著哭腔的哀求讓他臉色瞬間大變,丟下幾個還在交談的合作對象,就朝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狂奔而去。
尹云初聽見這話心頭莫名一跳,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升起,匆匆跟過去時,正好看見顧西洲正小心翼翼地給衣服被扒掉了一半的喬之槐披上外套。
而喬之槐窩在他的懷里,哭得梨花帶雨,說的話卻字字指向尹云初。
“我親耳聽見那些混混說的,是尹云初給了他們錢,又把他們帶進(jìn)來,就是為了毀掉我的清白,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面上說,要用這樣的手段來欺負(fù)我?”
顧西洲看她催淚的模樣又氣又心疼,聽見這話便只覺得一陣怒火上涌,聽見腳步聲側(cè)頭看過來,見是尹云初,怒火霎時便翻了倍。
“尹云初,我會和你在一起,就是看你太愛我,為人也乖巧善良,沒想到你居然這么惡毒,居然敢對阿槐下手,從今日起,我們的婚約就此取消!”
他甚至沒有聽她一句解釋,就給她定了罪。
不祥的預(yù)感徹底落實(shí),尹云初滿目慌張,見顧西洲抱起喬之槐就要走,她連忙拽住他的衣袖解釋。
“不是的西洲,你聽我解釋,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混混,不是我做的!”
“西洲,你要怎么出氣都可以,打我罵我我都認(rèn),我只求你別取消婚禮……西洲!”
拉住衣袖的手被她無情揮開,他不愿聽她的辯解,抱著喬之槐走得大步流星,將她的聲聲哀求甩在身后。
尹云初一路追到宴會廳外,只差要跪下向他磕頭認(rèn)錯。
可無論她怎樣哀求,他都沒有在回過頭,直接將她丟在了宴會廳外。
那天之后,顧西洲一直對她避而不見,她卻始終未曾放棄,日日跪在顧家的別墅之外,重復(fù)著那一句話。
“西洲,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要怎么怎么懲罰我都好,求你,別取消婚禮……”
看著始終緊閉的大門,尹云初滿心絕望,幾欲求死,可她不敢。
如果她也死了,任務(wù)失敗,溫時瑾就真的再沒有復(fù)活的機(jī)會了……
起初顧西洲對這一切置若罔聞,直到后來看她為了求原諒磕得頭破血流,額頭的血痂起了又破,他才終于皺著眉開了門,語氣里滿是復(fù)雜。
“你不要自尊的嗎?”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顧西洲的身形,連日的跪拜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可聽到他的聲音,她就像是終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只要能和你結(jié)婚,我可以不要自尊!”
她的聲音沙啞,卻又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決心,顧西洲知道尹云初很愛他,卻沒想到她居然愛到了這種程度,他眼神復(fù)雜,沉吟片刻。
“好啊,你想讓我原諒你,那你就去給阿槐贖罪。”
見他有了松口的意思,尹云初只覺得喜極而泣,連連點(diǎn)頭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
她跟著他上了車,看著車子越走越偏,最后停在了一座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