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三、乙方承諾保護甲方及甲方母親人身安全不受損害,如甲方及甲方母親任意一人受到傷害、威脅,將不計一切代價守衛(wèi)、回擊。
四、乙方不能強迫甲方做任何事,包括性愛及肢體接觸,若乙方違反規(guī)定、意圖傷害甲方,甲方可用任何方式正當(dāng)防衛(wèi),乙方不能追究其法律責(zé)任。
若出現(xiàn)意外致使乙方身亡,由乙方律師團隊為甲方提出辯護。
五、甲方不能未經(jīng)乙方同意擅自消失、逃跑、提出協(xié)議提前終止,若甲方違反規(guī)定,乙方可用任何形式將其追回,且協(xié)議自動延長一年。
以上五條內(nèi)容,秦書文幾乎從看到第一句話開始就不由皺起眉頭。
她將協(xié)議放到桌上,與正前方的其鈺對視,“為什么是五年?”
五年時間未免太長,和賣身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其鈺眉眼彎彎,“五年后,你我的年紀(jì)正好適合結(jié)婚,不是嗎?”
書文按捺自己想橫他一眼的沖動,“太長了,改成一年�!�
其鈺搖搖腦袋,“一年太短,不足以培養(yǎng)感情�!保p點桌面,似乎想到什么,笑意浮上臉龐,“還是說,你希望我們一年后就成婚?”
秦書文沉默幾秒,決定各退一步,“那就改成三年,三年后再決定是否續(xù)約。”
如果只是三年,她覺得自己勉強能忍。
其鈺眼神微動,思忖一會,示意一旁的男人修改協(xié)議內(nèi)容。
“其他條件有不滿嗎?”
書文搖頭否認(rèn)。
他開出的其他條件實在豐厚,肉眼看去只對她有利,如果她仍覺得不滿,似乎有些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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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輪到你了�!�,男人揚起唇角,想聽聽秦書文的條件。
實際上,比起其鈺一條條列出的內(nèi)容,她想要的、應(yīng)該算要求。
“你知道我們單位有個人叫易子明嗎�!保瑫奶鹚�,潤了潤嗓子。
其鈺挑眉,他當(dāng)然知道這人,但他更熟悉的,是易子明的父親。
“你想…頂替他的位置?”
按照其鈺對秦書文的了解,依她的性格,如果知道易子明都做過什么,興許會有頂替他的想法。
秦書文也驚訝一瞬。
她確實有考慮過對這人渣取而代之,但這招太過明顯。
要是他背后的保護傘勢力未被動搖,就算頂替后能暫保同事安全,她此后的仕途之路或許會因他父親的報復(fù)舉步維艱。
“不是。”,書文放下水杯。
“我只要他被辭退,之后不能再進體制之內(nèi),這是我的第一個條件�!�
她直勾勾望向?qū)γ婺腥恕?br />
相擁入眠1903字
相擁入眠
其鈺與秦書文對視半晌,一個眼神捉摸不透,一個目光清澈堅定。
其鈺大概能猜到,她之所以選擇進娛樂圈,是為了站在公眾視線之中。
那么即便是家喻戶曉的后涉林,也無法像前幾日一樣輕易將她囚禁。
她自然不愿一直傍他籬壁,此刻答應(yīng)同他簽訂協(xié)議,也只是為了借助他的力量站到更高的位置。
如果要將她永遠留在身邊,他想,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拒絕?
他或許該像后涉林一樣,摘掉她妄圖煽動揮揚的羽翼。
可他望著眼前冷靜堅決的女人,卻說不出半個不字。
九年前讓他心動的,恰恰是她永不屈服的模樣。
而此時眼神交錯的數(shù)秒之間,怦然心動的莫名滋味反而正澆灌他的心田。
其鈺雙眸微垂,嘴角揚起笑意。
他最開始、不也正打算用助她上青云誘惑她與自己在一塊嗎,只不過方式不同罷了。
起碼,她和他有三年時間相處,他能將日思夜想的女人擁入懷中三年。
協(xié)議修改后,兩人簽上自己的名字與身份證號、按手印,協(xié)議書交由律師公證,全過程有攝像記錄。
秦書文進娛樂圈,打算走演員路線。
雖聽上去顯然像明知山有虎卻向虎山行,但無論是做唱跳女團還是綜藝咖,書文都沒有那份基礎(chǔ)和實力。
演戲方面,她有天賦,也有不少實操。
而答應(yīng)捧她的其鈺,興許不會將她送進虎口之間與后涉林對戲。
接下來,是將單身公寓里書文的行李搬到這棟別墅,以及把協(xié)議中提到的幾套房子過戶給書文,包括兩人同居的屋子。
老實說,知道今晚要和其鈺同床共枕,秦書文忍不住后背發(fā)麻。
協(xié)議里確實有其鈺不能強迫她的條款,可她在體制內(nèi)做了兩三年的工作,深知有求于人便得主動示弱。
如果其鈺想做,她似乎沒有足夠的立場拒絕。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這家伙仿佛真轉(zhuǎn)了性。
衣帽間掛的女裝全是按她尺寸購買的衣服。
秦書文拿了一條睡裙,洗完澡后,瞧見其鈺躺在床上正翻看一本書籍。
他的頭發(fā)還有些濕潤,自從沐浴間出來,他只用吹風(fēng)機吹了一會,見她進房,詢問她是否要喝熱牛奶。
于是原本空無一物的床頭柜上多了個杯子,里面裝著半杯牛奶。
秦書文坐到床邊,隔著杯壁試探水溫,抬杯喝了一口。
明明兩人在九年前做過不知道多少遍,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為什么仍會緊張。
“困不困?今天累了一天,要是想早點休息,我陪你一起入眠�!�
其鈺放好書簽、合上書本,拍拍身旁的位置,與背對他的秦書文對話。
書文把杯子放回床頭柜上,猶豫自己是要說困還是不困。
說困吧,她沒有困意,平時都是十點左右入睡,現(xiàn)在只九點剛過。
說不困吧,她又怕這人來一句類似做點睡前運動之類的話。
糾結(jié)好一會,她躺到其鈺身旁,拉過被子將自己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關(guān)燈吧,我困了�!�
秦書文掃一眼其鈺,見他一副看透自己心事的表情,不由有些心虛。
可燈光隨之熄滅,黑暗的房間里,只聽得到衣服與床墊摩擦出窸窸窣窣的聲響。
其鈺攬住女人的腰肢,將她整個抱進懷中,此前相隔十幾厘米的距離,這一刻幾近成零。
書文身軀緊張一瞬,腰背僵硬,不知該把手往哪放。
“別擔(dān)心…”,其鈺在她耳邊低喃,熱氣微微吹過耳垂。
“在你愿意把自己交給我之前,我不會越界�!�
男人用下巴溫柔磨蹭她的發(fā)絲,掌心放在腹前不動。
秦書文沒回話,大腦里正胡思亂想一堆東西,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僵硬的身子才放松下來。
可是心跳依舊很快,甚至因側(cè)身的姿勢能覺察它正砰砰作響。
其鈺平穩(wěn)的呼吸聲在耳邊輕緩?fù)侣�,書文卻做不到輕易入眠。
她思忖半晌,微微翻身、在黑暗中盯住頭頂黑漆漆的天花板。
“睡不著嗎?”,其鈺收攏手臂,掌心輕磨她的腰肢。
秦書文的手臂上微微浮起雞皮疙瘩。
她沉默一會,干脆直白回他,“睡得著才怪,我又不是你�!�
其鈺睡眠質(zhì)量好得出奇。
最起碼,之前在他家那豪宅的房間內(nèi),每次做完后,她累得虛脫,他卻仿佛只是輕松跑完幾千米,任她在懷里翻來覆去都無法吵醒。
有一兩次,嫌她翻覆燥熱,他會用腿壓住她,然后低聲警告,要是再亂動、他會醒來接著做。
那時她會抗議,但凡他不摟著自己,她也不會嫌熱、想躲去涼快點的地方。
收到抗議的其鈺卻成了啞巴,不說話、不解釋,更不肯放開她。
“這幾年,我時常在半夜驚醒�,F(xiàn)在抱著你,才唯感安心�!�
其鈺的嗓音有些低啞,說出口的話、更像互訴衷腸的前文。
書文沒那么多衷腸要和他傾訴,她只覺得有些無語,“你拿我當(dāng)安眠藥呢�!�
其鈺低笑幾聲,將書文摟得更緊,輕嗅她身上氣味,“這是我依賴你的證明�!�
兩人身軀緊密相貼,秦書文很難不感知到從臀邊傳遞過來的熱度。
這熱度顯然來源于身旁生理機能正常的男人。
她輕嘆一口氣,忽地想起成了陽痿的邢凱風(fēng)。
與別人相擁入眠、秦書文并不抗拒。
但此前大多是和母親同睡一張床。
聞到媽媽身上的味道,連夢境都變得尤為香甜。
其鈺現(xiàn)在的模樣,仿佛九年前每周六擁她入眠已成習(xí)慣,遲遲無法戒斷。
但對她而言,如果失眠睡不著、要選誰當(dāng)抱枕,像邢凱風(fēng)那種勃起無能、毫無危險性的家伙,興許是她的第一選擇。
(明天周一休息哦)
邢家考核2022字
邢家考核
被秦書文念了幾秒的邢凱風(fēng)在自家打了個噴嚏。
邢老爺子似乎終于和叛逆孫兒的爸媽商議出最終結(jié)果,五分鐘前,叫他到客廳等候。
他揉了揉鼻子,用紙巾輕擦鼻翼,總覺得有人在念叨自己。
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念叨他的興許正是喊他來這的爺爺。
邢凱風(fēng)把紙巾扔進垃圾桶里,大腦放空,不由自主回想昨晚發(fā)出后仍未被書文回復(fù)的短信。
他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明明名不正言不順,只給書文舔了次穴、拿到她公寓的鑰匙,于是自以為兩人間已經(jīng)是能發(fā)自拍和肉麻話語的關(guān)系。
書文之所以不回,難道是覺得他熱情過頭,想晾他冷靜冷靜嗎?
邢凱風(fēng)胡思亂想之間,邢長岳和邢凱風(fēng)的父母緩緩?fù)崎_門,走進客廳。
邢宸和周晴雪許久沒瞧見兒子,不由有些激動,走到邢凱風(fēng)跟前、捧著他的臉來回盯望。
“瘦了…”,邢宸眼眶微紅,鼻頭不由發(fā)酸,連說話的嗓音都微微顫抖。
他這從小被寵愛長大的孩子,一朝去到人生地不熟的海外,因那女人遲遲不肯回國,過年只愿給他和妻子發(fā)條簡單的祝福文字。
八年時間,他甚至很少聽到兒子的聲音,只能從為他聘請的保潔人員口中得知他的近況,然后私下偷偷給他多打點錢。
要不是有老爹攔著,他和晴雪興許早就飛到澳大利亞,不顧一切也要把凱風(fēng)接回國。
“爸、媽…好想你們…”,邢凱風(fēng)知道父母比爺爺更容易心軟,伸手握住媽媽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掌,刻意擺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周晴雪也忍不住眉心抽動,情緒剛起,可看到一旁丈夫已然落淚,不由皺眉,伸手拍他后背,“哭什么?孩子都沒哭,你個當(dāng)?shù)目蘖耍癫幌裨�?�?br />
“小雪,凱風(fēng)再不和我們說話,我連他聲音都要忘了……”,邢宸掉了幾滴淚,說話哽咽,像盤手捻一樣用指腹磨他的臉。
周晴雪張張口,似打算說什么,一旁看不下去的邢長岳忽地出聲打斷:
“行了,要是被外人看到,成何體統(tǒng)?”
邢長岳對孫子的愛并不低于兒子兒媳。
可他理智清醒,在商界叱咤風(fēng)云多年,一眼便能瞧出孫兒正故意討這兩口子心疼。
“他要是真想你倆,至于現(xiàn)在才回來?還不是因為找到那女人才肯跑回國!”
他扶著拐棍把手,面色肅然,毫不留情打破三人間骨肉團圓的溫情氣氛。
周晴雪不由正色,原本撫摸兒子臉龐的手掌也抬起,佯裝微怒、輕拍他的臉頰,“你爺爺說得對,別想哄我們,你要真想你爹媽,怎么過年都不愿回?”
邢凱風(fēng)垂下雙眸,一副知錯的神色,握住媽媽的手,沉默好一會才開口,“兒子在這有心結(jié),沒解開前,怎么敢回…”
這話一出,屋內(nèi)霎時沉寂。
九年前的事是邢家禁忌,不止是邢凱風(fēng)和他爺爺、父母幾人的心結(jié),更是他們之間無法被輕易化開的冰石。
當(dāng)年出國前,邢凱風(fēng)正是在這間客廳以死相逼,不肯離開、更不同意爺爺妄圖傷害書文。
可仍被邢長岳叫來手下打暈,再醒來時,人已經(jīng)在遙遠的澳大利亞彼岸。
有他用性命威脅,勉強能保障書文安全,但同時也失去了所有可能發(fā)現(xiàn)她去向的希望。
此后,邢家爺孫倆僵持不下、誰也不肯低頭,直到前幾天,才是自他出國后兩人見到的第一面。
知道今天繞不開這話題,邢長岳嘆一口長氣。
“凱風(fēng),你好好聽著…”,他坐上家主之椅,體態(tài)軒昂。
“你若真想同那女孩在一塊,從下周一開始,到總公司實習(xí),等你通過公司考核,我便同意不再干涉你倆�!�
邢凱風(fēng)雙瞳放大,不由神色微怔。
他雖在澳大利亞學(xué)的是管理專業(yè),但那時渾渾噩噩,根本沒心思上課,現(xiàn)在突然要他到總部實習(xí),好似接班前的下放考核。
可他是不是那塊料,老爺子最清楚,從小到大,更未將他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
他猶豫一陣,遲疑問道,“爺爺…你要我接手公司嗎?”
“哼…”,邢長岳輕嗤一聲,“把公司交給你,我怎么會放心?像你這種戀愛腦,哪天要是讓你把公司都給那女人,恐怕你甚至不會猶豫半秒�!�
他之所以選擇這種電視劇里常有的橋段去考核孫兒,不過是想讓他有所成長罷了。
當(dāng)然,也有一點心機。
開爾集團什么樣的女人沒有,他不信邢凱風(fēng)真就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邢凱風(fēng)不回話,垂眸思考,間隙里還想了下、老爺子什么時候知道戀愛腦這種用詞。
他沒猶豫多久,點頭同意,但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爺爺,即便在考核期內(nèi),你也不能干涉我和她相處。”
邢長岳微微皺眉,“誰允許你和我討價還價?”
邢凱風(fēng)與邢老爺子對視,目光灼灼,“我剛把她找回,若是就這么晾她三個月,她和別人在一塊了怎么辦?要是我努力通過考核,但卻見她眼睜睜和別人相好,那還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