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呵呵。
山西陳醋還是不錯滴。
大家元宵節(jié)快樂。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成家立業(yè)
瑯華先是很難過，現(xiàn)在又很高興。
就是因為眼前這個燃燒的火球，整個人都?xì)g快起來。
真的就這樣容易，隨便一個東西就讓她眉眼飛揚(yáng)。
陸瑛站在角落里，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一直等到火滅了，瑯華準(zhǔn)備回屋子里去，才看到旁邊的陸瑛。
瑯華很驚訝。
陸瑛這次和從前不太一樣，好像心事重重。
瑯華將陸瑛請到屋子里坐下，蕭媽媽端來了一杯熱茶。
陸瑛抿了一口熱水，整個人仿佛才暖和起來，天氣不冷，甚至?xí)行�，可是方才他卻覺得涼意遍布全身。
陸瑛放下茶杯，微微一笑看向瑯華，“我剛到銀州，你就要走，像是躲我似的，早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我就不來了�！�
她當(dāng)然不是不愿意看到陸瑛。
瑯華道：“我今天就準(zhǔn)備要走的，來太原之前我就跟兄長說過，只要他來了我就會去銀州，銀州和安慶……只有胡先生幾個人在，我也不放心……”
陸瑛定定地望著瑯華，半晌溫和地笑出聲，“你到銀州也是為了衛(wèi)所？”
其實現(xiàn)在有些事也應(yīng)該和陸瑛說了。
瑯華搖頭，“不是，我去銀州要去見我父親�！�
陸瑛目光一深，“你說的是顧世叔？他在銀州？”
此時此刻也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了，就省去了老樂和裴杞堂有關(guān)的細(xì)節(jié)，將想方設(shè)法去西夏接應(yīng)顧世衡的事說了。
陸瑛站起身來，走到瑯華身邊，臉上又驚又喜，“顧世叔沒有死，老太太一定會很高興，等世叔回來，你就不用這樣辛苦，”說著他頓了頓，“瑯華，你年紀(jì)還小，身邊不應(yīng)該沒有爹娘，如果世叔回來，你就能知道有父親是什么模樣。即便我是庶子，我父親又是那樣的品性，也曾維護(hù)過我�！�
陸瑛忽然低下頭，曬然一笑，“世叔就更會如此，他會好好疼你，即便將來再娶繼室，你也是嫡長女，又被老太太當(dāng)成掌家人養(yǎng)育長大，誰……也及不上你的地位�！�
“世叔回來之后，一定想要多留你幾年，婚事可能會拖到你及笄之后，”陸瑛眼睛微微一顫，“我會等著你，只要你還愿意嫁給我�！�
瑯華的手不禁一顫，她沒想到陸瑛會說這樣一番話，陸瑛眼睛里閃爍著喜悅，是真的在為她高興。
她一時不知怎么回應(yīng)。
陸瑛道：“我知道，我父親、母親做出那種事，一定已經(jīng)讓你厭惡了陸家，我也曾跟你說過，我會搬離陸家，可如今，我父親死了，王氏也常年住在庵堂不出門，祖父雖然眼高于頂，畢竟他已經(jīng)沒有精力管家……我不能平白換一個出身，我只能說，無論你什么時候踏進(jìn)陸家門，陸家掌家大全就握在你手里，你要做什么，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瑯華，我們從小就在一起，你明白我的心性，我也了解你……并非盲婚啞嫁，我們就這樣互相守著……一直到老，好不好？”
這一幕，沒來由地和前世重合在一起。
前世里，陸瑛就這樣拉著她的手，將她擁在懷里，溫和地跟她說，“我們就這樣，互相守著，一直到老，好不好？”
她那時微笑著回他，“好。”
瑯華望著陸瑛，這一生，他們真的能像前世一樣相互陪伴嗎？她現(xiàn)在給不出這個答案，“陸瑛，發(fā)生了那么多事，陸家，顧家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像從前，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能不能過這一關(guān)，我只能答應(yīng)你，我會好好想一想�！�
陸瑛雖然在微笑，眼睛里卻是一片痛楚，聲音卻出奇的溫和，“你先去銀州，我將這邊安排好也過去，我會跟世叔賠禮，請世叔原諒陸家�！�
瑯華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道：“陸瑛，你沒必要這樣，我們……”
陸瑛道：“我想要娶你，這么做是我的本分，也許你年紀(jì)小還不明白，男人這輩子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成家立業(yè)�！�
說完話，陸瑛向后退了兩步，“早些歇著吧，明天一早我來送你出城，我身邊沒帶別人，我將程頤給你，他也算見過世面，萬一有什么事，還可以幫幫忙�！�
陸瑛說完話告辭離開。
瑯華回到內(nèi)室躺在床上，卻怎么也睡不著覺。
為什么呢？
陸瑛向她表明了心跡，她反而有種被逼到絕境必須做出選擇的感覺�？墒撬惺裁纯蛇x的？嫁還是不嫁，真的就那么難嗎？
……
鹽州的城墻在風(fēng)中搖搖欲墜，銅皮包裹的城門，如果沒有橫梁和塞車恐怕早就已經(jīng)七零八落。
裴杞堂吩咐副將，“向李常顯下戰(zhàn)書，明日午時城前決戰(zhàn)�！�
淮南王望著裴杞堂威武的模樣不禁一怔，“你說什么？明日要與李常顯決戰(zhàn)？你瘋了不成？”
裴杞堂笑道：“我們?nèi)耸植蛔�，這樣死守下去會被李常顯圍的水泄不通，所以在此之前不如贏取主動�！�
這小子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么少的兵馬和李常顯決戰(zhàn)就是在送死，他不相信裴杞堂會這么傻。
……
李常顯將戰(zhàn)書看了一遍不禁發(fā)笑。
真是找死。
打了一個勝仗就得意洋洋地來送戰(zhàn)書，一個毛頭小子竟然敢跟他叫囂，他堂堂大夏的皇帝還會怕他不成。
李常顯咬牙切齒，“無論如何，也要將鹽州給我拿下�！蹦孟铝他}州，就闖進(jìn)了齊地。三番兩次的在鹽州栽了跟頭，現(xiàn)在他需要一個勝仗來鼓舞軍心。
旁邊的寧令不由地皺起眉頭，“陛下，我們可以繞開鹽州攻打環(huán)州和慶州，拿下這些地方，鹽州就成了孤城，到時候再破也來得及�！�
李常顯將戰(zhàn)書扔給寧令，“你是說，讓朕不要應(yīng)戰(zhàn)？讓朕向一個乳臭未干的稚兒認(rèn)輸投降？”
齊人已經(jīng)下了戰(zhàn)書，他卻不應(yīng)戰(zhàn)，如何統(tǒng)帥十二監(jiān)軍司。
當(dāng)年他之所以能讓十二監(jiān)軍司的人跟著他攻入皇城，將平昭皇帝從龍椅上拖下來，靠的就是一身的戰(zhàn)功。他們大夏人從小就長在馬背上，怎么可能會怕那些齊人。
“那裴杞堂詭計多端，”寧令道，“這樣拖延下去，恐怕我們會上他的當(dāng)�！�
李常顯瞪圓了眼睛，“滿口胡言亂語，這樣動搖軍心，朕就用你的血祭旗�！�
寧令望著滿臉戾氣的皇帝，不禁心中一顫，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鹽州，就已經(jīng)將皇帝激得失去了理智。
寧令從大帳里出來，祖儒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
寧令搖了搖頭，是時候該考慮祖儒的話，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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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里，陸瑛小心翼翼地將“月票”包進(jìn)元宵里，聽說只要瑯華吃了“月票”餡的元宵，就會愛上他。
求月票啦，今天是元宵節(jié)，教主也想吃月票元宵。
第二百六十五章
殺個痛快
東平長公主望著桌子上的金印，從和親公主到皇后，先皇后，再重新坐上皇后之位，這些金印就是她這些年的足跡，見證著她半生的榮辱。
她與其他后宮女人不同的地方在于，她是和親而來，肩上負(fù)著兩個國家，李常顯殺進(jìn)皇宮時，將利器對準(zhǔn)了皇帝，她沒有做聲，只是安安分分地坐在那里，看著平昭皇帝死在李常顯劍下。
她沒有動，那是因為她要維護(hù)平昭皇帝的尊嚴(yán)，這是一場權(quán)利的爭斗，成王敗寇，贏要贏得起，輸也要輸?shù)闷稹?br />
她帶著兩個孩子住在院子里，她也不曾有過掙扎，因為她的夫君已死，她和孩子雖然暫時偏居一隅，但是只要他們能好好長大，將來必定還會有他們的天地。
這是一個母親的本分。
直到，李常顯醉醺醺地到她面前，告訴她，大夏會踏平大齊，他留著她不死就是要看到大齊如何被他踩在腳底下。大齊的太子與他合謀要?dú)⑺理n璋，樞銘帶著人混在太子買賣青白鹽的隊伍里，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出了邊關(guān)。如今的大齊，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她這個大齊的長公主，如今就跟普通的婦人沒什么兩樣，對于大夏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價值。
她才挺著脊背，她告誡李常顯，如果他想要攻打大齊，她必然會讓他付出代價。
她雖然不是邊關(guān)守將。
不是手持利刃的兵士。
但她是大齊的長公主，這是一個屬于大齊長公主的諾言。
當(dāng)知曉大齊皇帝想要將她交換回齊地時，她輕蔑一笑，她寧可死，也不會陪著他做這種愚蠢的事。心中是一片冰冷，難道真的就像李常顯所說，大齊已經(jīng)沒落的要被西夏這樣的小國任意欺辱。
如果不是顧家人來到她面前，也許，她就要徹底對大齊失望了。
想到這里，東平長公主站起身來。
李常顯已經(jīng)舉兵，她也要兌現(xiàn)她的諾言。
“長公主，”安慶縣丞過來道，“濮王、舒王派來的將軍已經(jīng)到了城門口，迎接長公主去都城。”
濮王、舒王的人馬不多，但是李常顯現(xiàn)在傾巢而出，想要拿下都城也并非難事。
只要鹽州能困住李常顯，給她足夠的時間扶新帝登基，那些貴族和首領(lǐng)就有可能會站在她這邊。
因為她不光是平昭皇后，她還是大齊的長公主，她的身后是整個大齊。
即便是大齊輸了。
她也會像平昭皇帝一樣，坐在大殿上，用死來維護(hù)她和大齊的尊嚴(yán)。
……
李常顯剛剛歇下，就聽到外面一陣嘈雜聲響。
“怎么回事？”李常顯皺起眉頭。
門口的護(hù)衛(wèi)進(jìn)來稟告，“陛下……是齊人，齊人偷襲我們的軍帳。”
李常顯立即起身，那個該死的裴杞堂果然是詭計多端，說好了明日午時決戰(zhàn)，居然趁著夜色偷襲他的中軍大營。
來的好，他早就吩咐主將提高警惕，齊人若是敢偷襲，他們會及時反應(yīng)，讓齊人有去無回，這樣就會消耗掉裴杞堂的兵馬，明日攻城之戰(zhàn)也就更加容易。
戰(zhàn)鼓被敲響，西夏兵士從營帳里爬了出來。
來的是齊人的騎兵。
淮南王在西北訓(xùn)練了一支騎兵隊伍，這支隊伍輕裝上陣以速度快而著稱，最擅長的就是偷襲。
這支騎兵顯然就是大齊的急先鋒。
李常顯不禁笑起來，裴杞堂這樣的安排，如同自斷臂膀，今天這支騎兵就會折在這里。
李常顯吩咐，“將他們圍住，一個也不許逃脫。”
黑暗中，如同山崩海嘯般的響動迎面而來。
西夏副將伸出手來，讓所有弓弩手在黑暗中蟄伏，“不準(zhǔn)點(diǎn)亮火把，否則齊人就知道我們埋伏在這里，就會掉頭脫逃�！�
他們耐心地等待著齊人輕騎進(jìn)入他們的包圍圈。
“射。”
箭如雨般射了出去。
大齊偷襲的隊伍頓時一片混亂，西夏人亮起火把上前，今天是他們復(fù)仇的日子，被大齊壓制了這么多天，他們早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手中的利刃渴望見到敵人的鮮血，這是最后的決戰(zhàn)，他們要拼盡全力，奮勇殺敵，要將西夏的旗幟插在大齊國土之上。
聽說大齊輕騎前來偷襲，他們爭先恐后地上前，搶著要?dú)⑺赖谝粋�敵人，為這場戰(zhàn)爭拉開序幕。
他們必須要贏得漂亮。
所有人拿起了長槍，殺氣騰騰地上前。
“來了。”
齊人的隊伍中居然亮起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火光照著一團(tuán)團(tuán)移動的黑影。
那些黑影速度極快地撞了過來，噼里啪啦燃燒的聲音隨之而至，緊接著西夏人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
這是什么？
西夏人不禁互相看看，這不太像是輕騎隊伍。
“哞……”牛叫聲傳來。
西夏人睜大了眼睛，這的確不是齊人的騎兵，而是一群受了驚嚇變得癲狂的牛。
那些亮光是綁在牛身上燃燒的柴禾。
牛這樣發(fā)瘋似的奔跑，那些柴禾竟然依舊燃燒著。
“是牛，快躲開……躲開……”西夏人呼喝著。
然而整個沖鋒的隊伍，卻不能立即停下腳步，他們已經(jīng)無法避開這群迎面而來的瘋牛。
西夏兵只得揮起了手中的長槍，牛卻不管不顧地撞了上去，不但撞上了長槍，也將西夏人撞到在地。
指揮進(jìn)攻的副將也愣在那里，陛下還在等著捷報，等著他們擒獲大齊的騎兵，然而他們面對的竟然是一群牛。
“大人……西北……西北方向也有火光……不知道這次是不是……�！�
黑暗中那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火光移動的格外快，沖著營地就沖撞過來。
“快……快調(diào)弓弩手……讓大家小心防范，有可能也是牛群�！�
“是牛群�！闭f話間西北方向的牛群到了眼前。
“撤……”方才已經(jīng)吃了虧的西夏人這次迅速地撤開，給瘋牛讓開了一條路。
他們不能在瘋牛身上耗費(fèi)武力。
正當(dāng)西夏副將松了口氣，準(zhǔn)備吩咐眾人回防時，一柄長槍悄無聲息地向他的喉嚨襲來，輕輕一動，一槍穿喉。
西夏副將睜大了眼睛，他還沒有發(fā)出聲音，那槍頭就靈巧的縮了回去，漫天血雨頓時噴落在西夏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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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家里有點(diǎn)事，晚了些。
下一章，接著虐小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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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城下決戰(zhàn)
殺戮一開，就再也收不住。
被沖散的弓弩手還沒有站穩(wěn)腳，凌厲的武器就撲面而來，一米長的環(huán)首刀落在西夏士兵的身上，士兵立即倒在血泊之中。西夏弓弩手半晌才穩(wěn)下神，立即拿出弩又射了出去，箭矢落下，大齊的騎兵紛紛散開，一瞬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正當(dāng)所有西夏人迷惑的時候。
一陣風(fēng)聲從頭頂傳來，西夏人下意識地抬起頭去張望，數(shù)十支箭夾著風(fēng)呼嘯而至。
“箭……”
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喊叫，西夏兵就紛紛中箭。
這不是輕騎偷襲，而是一次事先準(zhǔn)備好的進(jìn)攻。
李常顯聽著手下人稟告，“是牛群……”
話剛說完，戰(zhàn)報又傳來，“齊人的騎兵來了�！�
李常顯皺起眉頭，一會兒說牛群，一會兒說騎兵，到底是牛群還是騎兵，李常顯還沒有弄清楚，戰(zhàn)報又傳來。
“是箭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