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可惜世事弄人,為什么偏要在她們兩個人中間選一個。
……
徐謹(jǐn)莜回到了徐家。
徐夫人杭氏已經(jīng)等在門口,見到謹(jǐn)莜立即上前:“怎么今日就突然回來了,也沒讓人提前知會一聲�!�
杭氏說完話,趁著徐謹(jǐn)莜不注意低頭去擦眼角,庭之的消息傳到京城,徐老夫人立即就將她叫了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責(zé)備,還問她這些年是不是偷偷地給庭之送衣物救濟,仿佛恨不得庭之早早就死在邊疆。
杭氏的心就像被攥碎一般,那可是她的親弟弟,被皇上貶出京城也就罷了,難道還要盼著他早死。她是送些衣物給庭之,卻也沒什么值錢的,要不是庭之至今沒有娶妻,她也不會心里這樣惦念著……
當(dāng)年的庭之的親事會作罷,也是因為家中不肯幫忙為庭之撐門面,她拿出些體己銀子讓老爺給庭之送了過去,也不知道徐老夫人從哪里聽到了風(fēng)聲,將她叫去罵了一頓。庭之本來是提著熟食來謝她,見到這樣的情形,立即讓人將銀錢送了回來,轉(zhuǎn)頭去了真定。
一去就是這么多年。
杭氏看向徐謹(jǐn)莜:“你在宮中是不是聽說了什么?”否則謹(jǐn)莜不會突然回家。
徐謹(jǐn)莜停下腳步:“母親與小舅舅還有來往嗎?”
杭氏心里一慌,急忙道:“怎么了?太后要責(zé)怪下來?你有沒有替你小舅舅說兩句話?他人是極好的,就是性子倔強,這次的彈劾也一定事出有因,如果能將他叫進(jìn)京好好問問,一切就都清楚了。”
“母親,”徐謹(jǐn)莜驚訝地看著杭氏,“小舅舅才多大的官職?不論是太后還是皇上都不可能見他。而且就算我聽到了什么,避嫌還來不及,怎么能隨便說話。”
這話倒讓杭氏不知道怎么接口。
總歸是血親,難道就不能趁機辯駁幾句了嗎?如果家里人都不去管他,還有誰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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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家事
杭氏心中說不出的難過,她給家里送了信,也不知道誰能伸把手。
庭之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他絕不會隨隨便便地去彈劾誰,她不通政事,卻相信弟弟的品性。
杭氏道:“你是小孩子,太后不會對你怎么樣。你小舅舅待你也不錯,你還記不記得他每年都要從真定給你稍禮物。去年是幾本書,前年是幾盒老墨,他得這些東西可不容易,可見他心里是疼你的�!�
徐謹(jǐn)莜耐著性子頜首:“我知道�!�
杭氏道:“當(dāng)年我的奶水不夠,家中的**因身子虛弱不能再帶你,還是你小舅舅趕了幾天的路從杭家的莊子上找了你奶母過來,他出了事,我們不一定能幫上忙,但是打聽些消息,幫他說上幾句公道話,總該是可以的�!�
被杭氏這樣一說,徐謹(jǐn)莜想了起來:“徐媽媽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杭氏一愣:“徐媽媽聽說你回來,就在廚房做蓮子羹和菊花糕�!毙鞁寢尩膬蓚孩子都去的早,將謹(jǐn)莜當(dāng)成寶貝般,只要有誰埋怨謹(jǐn)莜,徐媽媽都會為謹(jǐn)莜辯駁。聽說謹(jǐn)莜要回家,高興的什么也顧不得了,一頭就扎在了廚房里。
徐謹(jǐn)莜聽得這話,臉上露出笑容:“一會兒我去跟徐媽媽說話�!�
徐謹(jǐn)莜進(jìn)了徐老夫人房間,杭氏才想起來,問了半天,謹(jǐn)莜始終也沒有多提及庭之的事。
“母親,”謹(jǐn)莜笑著看向杭氏,“我想吃您做的甘豆湯,您今天能不能做給我吃�!�
杭氏還想要留下來多問問謹(jǐn)莜,可是看到徐老夫人陰沉的臉,也就低下頭來:“好,我現(xiàn)在就去做�!�
杭氏走出了門,徐老夫人才拉起徐謹(jǐn)莜的手:“丫頭,現(xiàn)在跟祖母說吧,在宮中聽說了些什么話?”
徐謹(jǐn)莜望著徐老夫人,“祖母,我們徐家這次真的要好好應(yīng)對,畢竟杭家是我們的姻親,一不小心我們就會被卷進(jìn)去。”
徐老夫人就知道一定會是這種結(jié)果。
那杭庭之就是個掃把星,四處惹是生非不死不休,杭氏又是個軟耳根的,事事向著娘家人。如果早早與那杭庭之?dāng)嘟^了往來,哪里會有今日的事。
徐謹(jǐn)莜低聲道:“母親是個心里沒算計的,父親怕惹母親傷心,恐怕會伸手幫忙,現(xiàn)在我們家只能靠祖母拿主意�!�
徐老夫人的臉板起來:“我知道他們靠不住,你母親那么大的人了,竟然還沒有一個孩子看得清楚,讓我怎么能放心將徐家交到她手里�!�
徐謹(jǐn)莜就向徐老夫人懷里擠過去:“祖母也別怪母親,母親總算還是個孝順的�!�
徐老夫人冷哼:“如果她孝順就不會逆著我的意思胡來,若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定然要讓她去祠堂抄佛經(jīng),”說到這里頓了頓,“太后那邊是什么意思?”
徐謹(jǐn)莜抿了抿嘴:“聽說那杭庭之為了彈劾唐彬,故意讓百姓打扮成盜匪的模樣,搶走了許多軍糧,軍糧數(shù)目不對,唐彬貪墨就證據(jù)確鑿。太后很生氣,因為那唐彬算是太后的人,在真定那么多年,手里管著廂軍,勞苦功高,這次又打了勝仗,原本是要升官的,被杭庭之這樣一攪和,惹來了一身的罪名。”
“太后連榮國公韓璋都罵了進(jìn)去,說韓璋也是個不長眼睛的,竟然偏聽偏信,早知道就該將杭庭之撤官回家,免得他這顆老鼠屎攪的人人不得安寧。”
徐老夫人聽著慢慢點了點頭,謹(jǐn)莜帶回來的消息很關(guān)鍵。
在杭庭之這件事上,太后和皇上意見是一致的,所以這個案子肯定是唐彬贏,無論誰想要摻和進(jìn)去幫助杭庭之都是自尋死路。
徐老夫人很欣慰:“多虧你帶回來消息,否則我們家這次又要站在風(fēng)口浪尖上�!�
徐謹(jǐn)莜靠在徐老夫人肩膀上:“孫女也是覺得父親好不容易立了大功,萬一被杭庭之拖累,那就太虧了�!�
徐老夫人輕輕地拍著徐謹(jǐn)莜:“依我看,你父親和母親這輩子就做對了一件事,那就是生了你這樣的女兒,這是我們徐家的福氣。”
徐謹(jǐn)莜臉上浮起恬靜的笑容:“孫女是覺得外面有父親在,家里有祖母坐鎮(zhèn),我們徐家將來定然越來越興旺。”
官宦之間就是這樣,只要保證每次選擇都站對位置,就能始終屹立不倒。父親之前經(jīng)受了許多磨難,多是因為他看不懂時局。就像顧瑯華,抓住了太后的心思,才能一步登天,那些命婦去給太后請安,多數(shù)是試探太后的態(tài)度。
皇權(quán)至上,誰又能跟太后和皇上逆著來。
徐謹(jǐn)莜想到這里道:“孫女想給徐媽媽準(zhǔn)備些銀錢,讓她回杭氏族中看看�!�
徐老夫人也想起來,徐媽媽是杭庭之找來的***應(yīng)該與杭家有往來,如果被太后或者什么人知道,謹(jǐn)莜身邊還有杭家下人,說不定會有什么閑話。
這件事的確不能不防。
徐老夫人道:“那就給她些養(yǎng)老錢,讓她回去養(yǎng)老吧,免得年紀(jì)大了還要這樣的操勞。”
杭氏做完了甘豆湯,就在月亮門看到了拿著包袱的徐媽媽,徐媽媽哄著眼睛向徐老夫人身邊的丫鬟懇求:“讓我見見大小姐,我這一去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見到大小姐�!�
杭氏驚訝地走過來:“這是怎么了?”
“大夫人,”徐媽媽的眼淚頓時落下來,哽咽地幾乎說不出話,“老夫人說,讓我回杭氏族中養(yǎng)老,以后就不用我伺候了,我……真是舍不得大小姐�!�
老夫人這么快就動了手,杭氏心中一片冰涼,這樣利落地遣走徐媽媽也是在給她提醒,讓她不要再管弟弟的事,否則老夫人不知要如何責(zé)罰她。
難不成為了利益,就可以什么都不顧了嗎?望著徐媽媽孤單的身影,心里又酸又疼,眼淚也隨著掉下來。
……
真定。
幾十輛車組成了一條長長的隊伍,慢慢地向前走著。
路旁埋伏著幾個人,眼睛緊緊地盯著馬車。
趙三道:“我看這個行,搶了這筆我們就向東走,離開大齊占山為王,反正朝廷已經(jīng)冤我們是盜匪,與其等死不如盡力一搏�!�
朱二有些猶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馬車,不見鏢局押鏢,也沒打邊旗,萬一是……”
趙三冷笑:“你還怕?lián)屃耸裁辞骞俚募揖�?剛�?jīng)了戰(zhàn)亂,還有那么多家資,不是貪官污吏又是什么?大齊好一點的官員,都是杭老爺那樣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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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狹路相逢
朱二覺得趙三說得有道理,在北方邊疆重鎮(zhèn),就算是鄉(xiāng)紳老爺也沒有這樣的排場。
清一色的蒙古馬,車上滿是箱籠,每輛車都有伙計跟著,應(yīng)該是哪位大老爺?shù)募揖臁?br />
朱二想著吞了一口吐沫,他已經(jīng)幾天沒有吃過飽飯了,家里的孩子也餓的天天哭個不停,那些皂吏還整日上門盤查,將他們藏在地窖的半袋米糧也翻了出來,說是什么證據(jù),不準(zhǔn)他們離開真定,隨時等待衙門傳喚,饑餓和憤怒讓他們早就失去了理智。
“反正都是等死,干了�!�
大家都小聲地應(yīng)和著。
“為了孩子們,為了杭大人,我們就算上山做了匪也值得�!�
趙三將嘴里的草吐出來,“那就干,怕什么,腦袋掉了碗大的疤,總比被活活欺負(fù)死的好�!狈凑髅褚捕甲霰I匪,邊疆的山匪一點都不稀奇,越是老實巴交的百姓越被官府欺壓,可惜唐彬那個狗官不在這里,否則殺了他也算功德一件,讓他不會再魚肉百姓。
拿定了主意,所有人抄起家伙,盯著面前毫無察覺的馬隊,等著他們進(jìn)入包圍圈。
不遠(yuǎn)處的隊伍里,蕭邑騎在馬上:“大小姐,咱們?yōu)槭裁捶且獜睦@到真定和太原,才回到京都?”
吳桐忍不住與蕭邑拌嘴:“也就是你那么傻,才不明白。大小姐是想看看那些衛(wèi)所怎么樣了,我們從太原離開的時候,衛(wèi)所里擠滿了傷兵,現(xiàn)在朝廷退了兵,但是傷兵還會在衛(wèi)所逗留,若是他們需要草藥,我們就將藥材卸下些給他們,對不對大小姐?”
馬車?yán)锏默樔A沒有出聲,跟車的蕭媽媽卻笑起來。
如果沒有吳桐和蕭邑一兩個人一路斗嘴,還真會讓人覺得這車馬勞頓,枯燥又寂寞。
蕭邑道:“聽說得勝歸來的將士會被百姓夾道歡迎,”他還沒見過那樣熱鬧的場面,“如果我們能跟著裴將軍一起進(jìn)城那就好了。”
看著蕭邑眉飛色舞的模樣,車?yán)锏陌�、阿莫忍不住抿嘴笑�?br />
就連蕭媽媽也抬起眉毛:“瞧你那點出息,不過是出了些力就要弄得人盡皆知,大小姐做了那么多事,也沒想著整日被人捧著�!�
蕭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我也不是想要人捧著,好不容易做成了一件大事,總要……總要……”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表述。
瑯華抬起了頭,嘴邊帶著笑意:“光宗耀祖�!�
“對對對,”蕭邑連聲道,“還是大小姐明白我,我就是想要光宗耀祖,那些狀元老爺游街不也是這個意思,今天我也高頭大馬走在人前,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蕭邑不在軍籍,卻也為國出了力。”
“快趕路吧!”老樂低沉的聲音傳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我們一路走過來看到不少的流民,可是這半個時辰,卻只見到了六七個人�!�
人突然之間少了不是好事,一反常態(tài)就是有事發(fā)生。
吳桐聽得這話催馬上前去查看情況。
蕭邑道:“這里是大齊的土地,邊疆又守得好好的。”就算有些小偷小盜也不敢打他們的主意。
這支隊伍有幾百人,光是這種陣仗就已經(jīng)能將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嚇退了,他覺得老樂是過于小心。
“天亮之前,我們離太原越近越好�!崩蠘氛f著甩起了鞭子,馬車開始加速向前馳去。
……
“不好了,他們定然是有所察覺,”趙三忽然道,“別讓他們逃出去,尤其是那輛馬車�!�
趙三指向老樂駕著的車。
“那肯定是達(dá)官顯貴的女眷坐的車,那些人將最值錢的細(xì)軟都貼身帶著,”趙三道,“不拿下那輛車,搶那些都沒有用處�!彼奶玫茉簧椒俗トプ隽藥啄陣D啰,曾跟他講許多山匪搶奪的手段,這些年邊疆百姓被官府盤剝的厲害,他那堂弟又回了山上的大寨。用他們的話說,為山上的當(dāng)家的跑腿,比做皇帝老兒治下的百姓要好得多。
可是在邊疆很難遇到得手一次,就能夠用半年的肥機會難得,一定不能讓他們跑了。
趙三揮了揮手,立即有人發(fā)出了訊號。
馬車剛剛跑起來,突然黃土揚起,一根絆馬索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老樂連忙勒住了馬,馬兒嘶鳴抬起了前蹄。這樣的變故讓整個隊伍都慌亂起來。
蕭邑等人抽出了身邊的佩劍。
還真的有埋伏,早知道他們應(yīng)該走官路,而不是小路。
吳桐直起身子,快速判斷著周圍的情況
現(xiàn)在前后不靠,真的有什么裝備精良人手充足的盜匪,免不了會有一場血戰(zhàn)。
仿佛是烏云遮住了太陽,天空一下子就暗下來。
“這是什么鬼地方�!笔捯匕櫰鹈碱^。
很快大家都反應(yīng)過來,這是遇見了山匪,隊伍里有一半是藥鋪的伙計,他們本就不善于用武器,看到這種情形紛紛驚慌起來。
兩旁的石頭背后,忽然有人竄起,速度極快地?fù)湎蚶浳锏鸟R車,將押車的伙計推到一旁,拉起了車馬立即向后離開。
“搶貨物了,”伙計大聲喊著,“是山匪……是山匪……來搶貨物了。”
趙三指揮著眾人,“快,快拿,見到東西就快拿,”望著眼前一片混亂,半晌才一拍腦門想起來,“去搶那輛馬車,對,就是那輛馬車。”
顧世衡騎馬到了瑯華的馬車旁邊,瑯華聽到聲音,想要下車查看,卻被顧世衡攔住,“別害怕,就算這些人真的是山匪,他們?yōu)榈氖且彩清X財,拿了東西應(yīng)該就會離開,你安心坐著,不要出聲�!�
瑯華不由地會心一笑,父親緊緊地攥著車簾,一副無論誰來都會拼命的樣子,所以他方才說出的話,并沒有安慰到她,如果是真的山匪,徑直就會撲到這里來,因為他們知道保護(hù)越多的地方,紅貨越多。為了搶到紅貨,他們會不惜動手殺人,哪里會拿些東西就離開。
瑯華撩開車簾,看著顧世衡挺直了脊背站在那里,背影是那么的高大。
這就是父親。
一個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都會站出來保護(hù)她的人。
瑯華只覺得鼻子一酸,眼睛滾熱,只要有祖母和父親,她就已經(jīng)足夠了。
“父親,”瑯華低聲道,“我覺得他們不像是山匪,他們的行動雜亂無章,也沒有出手傷人,您仔細(xì)看一看,這些人會不會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百姓�!�
顧世衡聽得這話揚起了眉毛:“你是說……那個杭庭之?”
瑯華道:“兄長想要為杭庭之出頭,我們總要弄清楚這個人的底細(xì),他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這就是她為什么要繞道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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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搶錯人
蕭邑從山匪手中奪回馬車,馬兒卻受了驚嚇,快速地在路上跑起來,山匪來不及追,只得去撿散落在地上的箱子。
箱子打開里面卻是草藥,幾個人頓時傻了眼,互相地望著,不知道該不該將箱子搬走。
“這是草藥,能賣不少錢,”朱二撿起藥材聞了聞,邊疆是最缺藥材的地方,“快搬啊,搬走啊�!�
老樂一雙眼睛盯著朱二來來回回地打量,“你知道那些是什么藥嗎?”
朱二下意識地?fù)u頭,不知道,但是他娘生過病,抓藥需要很多銀錢,所以在他印象里草藥都是很貴的,拿走肯定沒錯。
老樂將目光落在朱二的手和腳上,“你搶這些東西要做什么?”一臉不理解的模樣。
“我……我……我,”朱二想了半天半晌才明白過來,對了從此之后他就是山匪了,“我當(dāng)然是要賣錢?”
“賣給誰?你懂得怎么賣嗎?賣藥都是要文書的,你沒有文書,別人怎么敢收這樣多的草藥�!�
朱二一頭霧水,終于他發(fā)作起來:“這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彼麙嗥鸶觳蚕蚶蠘反蛄诉^去,他是有名的大力氣,平日里在田間干活他的速度最快,大家聚在一起必蠻力,三四個人也別想贏過他。
朱二的一拳打空了,對面的人不但躲過了他的攻擊,反而錯步向他打來,朱二急忙招架,不遠(yuǎn)處的趙三看到這種情形立即吹起了口哨。
更多人從兩邊冒出來。
……
蕭邑看了看整個局勢,又回到瑯華的馬車旁邊。
“他們手里有沒有武器?”瑯華問過去。
蕭邑道:“有,都是些棍棒、鋤頭,他們手下都沒有章法,也不多做糾纏搶了東西就走,看起來不像是山匪,倒像是……”
瑯華仔細(xì)聽著:“是不是像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