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與其受仇家折磨,最后自盡。
妹妹冷漠地燒了他的信,叫我別多想。
事后妹妹被責怪,父親許諾將家族企業(yè)交給我打理。
然而慶功晚宴結(jié)束后,我卻在臥室被妹妹殘忍殺害。
她面無表情,冷冷地說:“你這樣狠毒的人,早就該死了,死的人應該是你,家族繼承權也應該是我�!�
我死不瞑目,在睜眼別墅外傳來了仇家的破門聲。
別墅厚重的鐵門被撞開的巨響,把我從瀕死的窒息感中猛地拉回現(xiàn)實。
我死死拽住驚慌失措想要沖出去查看的母親。
反鎖上門,我喘著粗氣,在輪椅上用不出力氣,招呼母親,一起把床推過來,抵住房門。
“浩辰,你這是做什么?家里有安保呢。你怕什么?”母親不解地望著我,眼里的驚恐卻怎么也掩飾不住,她還不知道,妹妹為了他心愛的黃毛小情人,竟然帶走了家里所有安保。
“媽,妹妹帶走了所有安保,現(xiàn)在家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咬著牙,使出全身力氣推著衣柜。
沉重的檀木床,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在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劃痕,我也從輪椅上摔了下來。
母親愣住了,她不敢相信,一向早熟沉穩(wěn)的妹妹,會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
“我們蘇家是什么地位?安保措施向來是重中之重!怎么可能會全部出動?”但她看著我煞白的臉色,又由不得她不信。
“快!給你妹,不,你爸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母親催促著,聲音顫抖。
我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被書桌勉強擋住的房門。
顫抖的手指撥通了報警電話,簡短而急促的說明了情況和地址。
之所以不打給我爸,是因為我知道他此刻根本沒帶電話。
而我不敢把救援時間,第一時間交付給妹妹。
畢竟上一世妹妹回來的很晚,以至于媽媽最后錯過了最佳救治時間死亡。
放下電話,我的心沉了下去,最近幾天大雪封路。
我們家地處半山別墅,距離最近的警局也有一段距離。
我不敢想象,在警察趕來之前會發(fā)生什么。
哐……一聲巨響,房門劇烈震動。
我下意識的用身體抵住床,恐懼像潮水般涌上心頭。
這時母親打給妹妹的電話接通了。
“謹言,你快回來!仇家找家里來了!”
母親的聲音帶著哭腔,電話那頭傳來妹妹不耐煩的聲音:“好了媽,別編瞎話了!哥前兩天剛把他們鎮(zhèn)住,怎么會敢來報復呢?我現(xiàn)在還在給連川慶生呢,明天就回去!”
“我沒有騙你,真的是仇家!你快回來!不然你等著給我們收尸吧!”
母親幾乎是吼了出來,妹妹的語氣更加冰冷:“我知道您不喜歡連川,嫌棄他剛是剛?cè)霑男〉�,但您也沒必要編這種謊言來嚇唬我!還有告訴蘇浩辰!他那些小把戲別再耍了,我不會再上當了!”
聽到這番話,我的心徹底涼了!難道妹妹也重生了?她……她是故意的!?
來不及多想,腳步聲漸重,一個身影快速來到門外,緊接著門板被更猛烈的撞擊。
檀木床開始在地板上發(fā)出刺耳的拖動聲。
我們眼睜,睜看著木床的防線逐漸失去作用……
厚重的紅木門板被狠狠錘裂。
大片的縫隙暴露在我和母親眼前,門外的家伙手持鐵錘,發(fā)出低啞的笑聲:“你們果然在這!”
我擋在母親面前,一步步往屋內(nèi)退。
盯著門口那逐漸撬動光明的裂隙,手無寸鐵的無力感,讓我的汗涔涔布滿額頭,滲到傷口里,嘶嘶作疼。
然后門被暴力錘開,木床摩擦,木頭碎裂凄厲的刺響沖斥耳膜。
一雙骯臟的靴子踩踏進來了:“你們以為頂住門就能躲過?我可沒耐心!”
男人歪嘴一笑,猩紅的目光掃視了一圈。
我整個人僵直在原地,看著他手里明晃晃的鋼刀,寒光映在骯臟不堪的手指關節(jié)處。
他的目光落在了母親的身上,舌頭舔舐嘴唇,貪婪而惡心,如蛇的毒信劃過。
“真不錯沒想到今天還能玩玩會長夫人!”母親發(fā)出一聲嘶心尖叫:“不許碰我!”
我咬緊牙關,強壓下胸腔中翻涌的絕望,轉(zhuǎn)頭對母親低聲說道:“媽!一會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過來插手,你往后退,窗外是泳池,跳下去!然后趕緊去找瑞秋,讓她帶人來救我!”
那個揮著匕首的男人逐漸逼近:“蘇少,你有傷在身,還想對付我們這么多人?”
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反正上一世也被折磨過,這一世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媽媽!
“浩辰!我怎么能留下你一個人!”我用力攥緊了母親的手腕:“聽我的你只需跳下去然后迅速去顧家!只要你能活著,一切都還有可能!”
就在這時,他們推開木床,手持明晃晃的鋼刀,朝我們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