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night
stand。
后來分分合合很多年，卻依舊在一起。
他們在很多地方做過……愛。
最驚險的一次，是在他的宿舍樓下。
最刺激的一次，是在他的戰(zhàn)機里。
……
隨著爆料人瘋狂爆料池淮州的私事，越來越多勁爆的內(nèi)容浮出水面，以閃電般的速度在網(wǎng)絡(luò)上流傳。
【天吶，我眼睛沒瞎吧？我看到了什么？在宿舍樓下？在戰(zhàn)機里？做？】
【不可能吧！他是軍人！】
【這都是違法違紀的事，當時沒被查出來嗎？這查出來是要記過處分的吧！】
【完了，我腦海里的形象都幻滅了！】
【只能說一句，這圈真亂�！�
【……】
不管真真假假，這些話一傳出來，很多人就先入為主的將那些描述的畫面代入腦海。
這事鬧出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在寂靜的深夜像是病毒一樣瘋狂的蔓延，第二天一大早，池淮州的上級就將他叫到了辦公室里，將手機甩到他的面前。
“這些新聞，你看到了嗎？”
池淮州一開始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盯著桌子上亮起的手機屏幕看了幾秒，看到上面有一串密密麻麻的文字。
隔了片刻，他才不聲不響的拿起那個手機，一行接一行文字的看了下去。
越往后看，他的眉心越擰的深。
來來回回的將網(wǎng)上那個所謂的帖子看了一兩遍，最終他的眼神定格在那個爆料人的ID上——Jan。
Jan，英文，用作名詞，可以是一個人名——簡。
“這些爆料是真是假？”此時上級板著那一張威嚴肅穆的國字臉，辦公室里，籠著一片極其低沉壓抑的氛圍，“池淮州，我就要你一句話！”
雖然誰都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幾句口頭上就能被決定的事情，上面會對這起事件啟動嚴格的調(diào)查程序，但事情迫在眉睫，再加上有些事情發(fā)生的時間太過久遠，一時半會調(diào)查不清楚，這會池淮州的‘口供’就很重要了。
池淮州沉默了。
那些領(lǐng)導上級們顯然有覺得不可思議。
按道理來說，這應(yīng)該是一件他必須堅決否認的事，一來，依照大家對他的人品和三觀，似乎篤定他不會做這么敗壞道德，違法違紀的事。
二來，人在權(quán)衡利弊之下，總是會很輕易的就做出對自己最好的決定。
這個時候，他堅決的否認仿佛才是一個人該做的正確選擇。
此時，辦公室里不止一個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一個個槍口的黑洞，瞄準了他。
“池淮州！”某領(lǐng)導見他遲遲不出聲，不禁勃然大怒，從辦公桌前站起，雙手重重地拍在了長桌上，“現(xiàn)在因為你，讓整個空軍飛行救援隊，空軍特種部隊都蒙羞，你必須給個解釋，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
“有真有假。”
“真……是指哪些？”
池淮州閉了閉眼，將心中翻騰的情緒往下壓了壓，“十八歲的時候，談過一個。”
“就這？”
池淮州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平日身披榮光的男人，這會卻像是一個毫無尊嚴的階下囚，在揭露自己的‘罪行’。
“那網(wǎng)上所謂爆料的帖子我沒看全，你們想知道什么，就問好了�！�
幾名領(lǐng)導上級面面相覷了一眼，只因為那個帖子里爆料的全是池淮州與他那前女友所謂的‘私密生活’，言辭之間，處處透著大尺度。
隨便挑了一個問題，在這樣嚴肅正經(jīng)的場合好像怎么都開不了口一樣。
最終，還是一個領(lǐng)導沉著聲音說道：“如果是男未婚女未嫁，你們正常談戀愛，做一些男女之間正常的事，這不是法律會追究的責任，但是……這個新聞里，有兩件比較出格的事，你們做過嗎？”
那兩件比較出格的事，一是那個所謂的爆料人稱，她曾經(jīng)和池淮州在他的宿舍樓下有發(fā)生過X行為，在軍事化管理的部隊，這是一個影響十分不好的事情。
還有一個是在所謂的戰(zhàn)機里……
這已經(jīng)稱得上是違紀違法，是要被直接開除的行為！
池淮州生平不是第一次這么狼狽。
但每一次如此狼狽……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第一，不是在宿舍樓下，準確點來說，是在宿舍樓下，我的車里，那車……是我的私人車輛�！焙孟裼幸还捎殖劣种氐牧α浚谝稽c一點的壓彎他的背脊，男人下頜線繃的緊，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喉間里逼出來的：“第二……沒有在什么所謂的戰(zhàn)機里做過�！�
“……”
*
后來，那幾名上級領(lǐng)導還審問了他很多，等到池淮州從他們辦公室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
當即他們便做了決定，池淮州因深陷丑聞，再一次……被停職調(diào)查。
盡管網(wǎng)絡(luò)上的帖子很快就被上級動用手段銷聲匿跡，但這件事，也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糊弄過去。
事情鬧得這么大，必須嚴查。
*
看到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鋪天蓋地的消息，強撐著思緒上了一天班的顧笙兒回到家后，立馬給他打電話。
可連續(xù)打了三個他都沒有接。
顧笙兒不敢再打了。
她覺得他現(xiàn)在可能忙的焦頭爛額，她怕自己會打擾到他。
連續(xù)好長一段時間， 她都在大廳里來回踱步，整個人都很不安。
忽然，她聽見門鈴的聲響。
顧笙兒明顯愣了下，因為她住在這里之后，除了池淮州并沒有人來過，也沒有人知道她新家的地址……
想到這，顧笙兒急急忙忙地走到門口，透過屋內(nèi)的可視監(jiān)控，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人，真的是池淮州！
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的飛行員夾克，戴著黑色口罩，即便刻意的偽裝過，但顧笙兒總是能一眼將他認出來。
她又驚又喜，連忙將那扇門拉開，“洲哥，你……”
顧笙兒想說點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連忙讓出一條道，想讓池淮州進屋，可池淮州站在門口卻遲遲沒有動。
他現(xiàn)在還是在被調(diào)查中，雖然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但總是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要好些。
“抱歉，打擾到你了，我今天來這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
顧笙兒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跟前的人，她看到男人染著血絲的雙眼，十分的疲倦。
“什么事，先進屋說好嗎？”
池淮州依舊站在那沒動，只是平靜的與她開口，“我現(xiàn)在處境不大好，你跟我之前在隊里的時候，也鬧出過不少的傳聞。”
盡管他已經(jīng)盡量讓他們之間的相處堂堂正正像是朋友一樣，可奈何還是被大家看出了些不正常的端倪。
“有些事我覺得在電話里說不妥，所以我才會來找你，我是怕到時候上面的調(diào)查會覆蓋到你這邊來，如果到時候他們問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記得說沒多大關(guān)系，只是普通朋友，懂嗎？”
顧笙兒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她沉默著，低著頭站在那，不說話。
“笙兒，聽見我說的沒有？”
顧笙兒沒看他，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她像是有意的規(guī)避，嘴里自顧自的說了一句：“那個在網(wǎng)上搞匿名爆料的人，應(yīng)該不是簡小姐，對嗎？”
池淮州聲音有點低，卻說的肯定：“不是�！�
“那爆料里的女主……是簡小姐嗎？”
池淮州眉心緊蹙，眼底翻涌的情緒有些壓不住。
盡管不是什么能放到臺面上談的事情，但顧笙兒問了，他也沒有隱瞞。
他說了一個‘是’字。
“真假呢？”
好像很多人都在乎真假，但于池淮州來說，這所謂的真真假假，攪得他有些煩悶。
顧笙兒心思細膩，自然一眼也就能看出池淮州情緒的變化。
“抱歉，洲哥，我不問了……”顧笙兒頓了片刻，斟酌著說道：“只是，你跟簡小姐的那些事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你也不是以前在特種部隊的時候了，你現(xiàn)在的工作可以讓我們正常的談戀愛，不管怎樣，我們坦坦蕩蕩的，也沒必要故意隱瞞撒謊什么�！�
顧笙兒覺得，池淮州從一開始對這段感情就是坦坦蕩蕩的，可是現(xiàn)在到了末尾，他卻好像在這段感情上，沒有那么理直氣壯了。
不，這不能稱得上是感情。
他只是在對他們試一試的這段關(guān)系上，沒那么坦蕩罷了。
池淮州還想說點什么，可顧笙兒的眼神告訴他，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她并沒有想要與他撇清楚任何的關(guān)系。
“如果我變成一個有污點的人……”
“這不是你的污點。”顧笙兒從來沒有覺得過爆出這樣一個似是而非的丑聞，就可以完完全全的毀滅掉他在她心里的形象，“你告訴過我，這么多年來，你大大小小出過上千次任務(wù)，多少次在生死邊緣徘徊，你放棄了優(yōu)渥安穩(wěn)的生活，為國家，為這個國家的人民做出過那么多的奉獻，我不會因為這樣一件事就抹殺掉你所有的一切，我想，稍微長著一雙眼，有一點良知的人，就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抹殺你的過去。”
顧笙兒說話本是很溫柔的一種腔調(diào)，可這會她卻急不可耐地說了很多。
暮色沉沉，池淮州站在昏暗的樓道，整個人身上好像披著一層陰影似的。
他喉嚨一陣干澀，最終很多事情都不想再拿來說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如果……真的查到你那來了，記得凡事先跟我打個商量，這肯定是一灘渾水，我不希望你踩下去，濕了鞋弄臟腳，你懂我意思？”
顧笙兒心底是猶豫的，可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給池淮州增添任何的心理負擔，便說：“我知道了，我會聽你的話，我也不會做任何傷害你，有損你名譽的事�！�
池淮州聲音輕淡的跟她說了一聲‘再見’，便轉(zhuǎn)身離開。
那個時候，顧笙兒其實很想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她希望自己能在他遇到事的時候，陪他一起承擔。
可是，他離開的背影卻那么決絕。
顧笙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沉默了幾秒，下意識的走了出去，跟著摁下了電梯。
*
池淮州從顧笙兒的公寓出來后，站在那條梧桐街道的街頭，一瞬間，竟然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
因為最近事情鬧得挺大的，網(wǎng)上也曾公開出現(xiàn)他的正面照，他現(xiàn)在走在大街上，也極有可能被人
認出來。
他想了一會兒，隨便到附近找了一個酒店。
那是南城最高級的酒店之一，他也沒深想，因為覺得近就直接辦理了入住。
第423章
他可能再也開不了飛機
【寶子們，前邊一章增加了兩千字的內(nèi)容，銜接不上的可以倒回去看一下哈（づ￣
3￣）づ】
他進入酒店房間，將剛才在外頭隨手打包回來的食物放在了餐桌上，因為這會腦子里倦的很，他都沒來得及吃東西，脫了外套就往床上一躺。
這兩天，是真他媽的累。
將手機關(guān)了機，他躺在那張床上，渾渾噩噩的一睡，就是五六個小時，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了。
池淮州這些年來基本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每天充實忙碌，他像是一臺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而這會，如同生了銹的感覺，讓他覺得憋屈難受。
他走到那張桌子前，發(fā)現(xiàn)那些食物早就冷的不成樣子，
他直接又拿著手機點了一個餐。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送餐的人來了。
他隨意點了一份米飯，兩個菜，還有……十幾瓶啤酒。
因為職業(yè)緣故，他從不喝酒，可這一次，心底是真的煩透了。
他擰開一瓶啤酒，仰頭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一口幾乎就灌了大半瓶。
酒精并不能迅速的麻痹他的神經(jīng)，相反，讓他有種慢鈍的痛感。
很快，兩瓶酒就見了底，而桌子上的那些食物卻紋絲未動。
恍惚了一陣，他突然起身，拿起手機開機，有幾十個未接來電，全是妹妹打來的，顧笙兒的電話短信，也有幾條。
他隨手往下翻了翻，撥通了妹妹的電話。
“哥……”電話一接通，池嫣沙啞的嗓音傳入他的耳中，她明顯是因為這件事而情緒受到影響，一整天，她都很擔心，“你現(xiàn)在怎么樣？”
池淮州聲音克制，平靜，像是無事發(fā)生一樣：“很好，估計又能休息十天半月了�！�
當然，也可能是要‘休息’一月，一年，一輩子。
他可能再也開不了飛機了。
驀然之間，池淮州想起自己那天跟顧笙兒去醫(yī)務(wù)室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他不會讓他的手廢掉，不會讓自己開不了飛機。
說了這話好像是還沒多久的事情，一眨眼，他卻又落得如此地步。
聽上去真像是個諷刺。
他分明有著最好的技術(shù)，最健康的身體，在他人生最好的時光，本有著無限攀登的可能卻面臨再也開不了飛機的局面了。
池嫣堅信哥哥不會做那種沒有三觀道德，違法違紀的事，“哥，其實事情很簡單，你實名去告那個發(fā)布帖子的人，查他的IP，查他的身份信息，只要確定那個人，就跟他對質(zhì)，你沒做過的事他無中生有，他才是那個違法犯紀的那個，我相信，法律一定會還給你一個清白的！而那個造謠生事的人也要承受惡果！”
池淮州靜靜地聽著池嫣的話，沉默片刻后，才慢悠悠的開口：“池小嫣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現(xiàn)在別為我的事傷神，安心帶好小景就行了，總之……這不是什么天要塌下來的事，知道嗎？”
池嫣自然知道哥哥的性子。
好像從來就沒什么能將他壓垮，他一身血性，一身野性，迎著戰(zhàn)火，腥風血雨里穿梭過的來人，能被什么打倒呢？
可不管他再怎么強大，他就是池嫣永遠會心疼的哥哥。
“這兩天，我看著媽，沒讓她上網(wǎng)�！背劓搪曇羧跞醯恼f，“好在今天網(wǎng)絡(luò)上的帖子基本都已經(jīng)被404了�！�
畢竟池淮州身份特殊，他不是能讓人隨便議論的普通民眾，也不是那種能夠任由人點評操縱的娛樂明星，他代表的，是一個集體，一個神圣且不容被玷污的集體。
所以那些帖子在深夜發(fā)酵后，第二天上午就被上級下了命令，緊急處理掉了。
蔣女士以前也不怎么喜歡上網(wǎng)的，近來雖然也開始關(guān)注一些網(wǎng)上的新聞，好在這兩天她忙著跟顧笙兒母親一起去看畫展，參加珠寶晚宴，也沒有時間去觀察網(wǎng)上的風風雨雨。
但很快，池嫣又想到了一件難題，“這事鬧得這么大，顧小姐母親那邊肯定會走露風聲吧，萬一讓蔣女士知道這件事，她又該擔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了，這可怎么辦才好？”
“不會的。”
“嗯？”
“她們都不會說的�！�
池淮州那會翻看了手機里的未接來電和未讀消息，看到其中有一條是顧笙兒發(fā)來的。
她告訴他，她的母親已經(jīng)透過網(wǎng)絡(luò)知道這個事了，她母親小心翼翼地來試探這件事的真假，顧笙兒直接說是假的，而后她對自己的母親千叮嚀萬叮囑，希望她對蔣心眉保守秘密。
母親盡管心里疑惑重重，卻還是答應(yīng)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