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嗚——!”
劇痛之下扶姣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嗚咽,隨后意識到是在誰的面前,便又咽了回去。
她緊緊閉著眼睛。
扭到了腳不要緊,傷總會好,可她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是千鯉池畔,這樣往后摔去,若是落入水中,那便是丟盡臉面了。
“皇嫂小心�!�
想象中被池水包裹住的冰冷遲遲沒來,扶姣只覺得腰肢后一緊,一雙滾燙的手按在她腰背處,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從危險的邊緣拉了回來。
這種燙意瞬間便從皇帝掌心與她身體接觸的地方席卷席而上,讓扶姣片刻失神。
瑞王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與她相處時發(fā)乎情、止乎禮,從不曾有這樣親密的擁抱。
哪怕是那一夜將要圓方,瑞王也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解開了自己的外衫,還沒來得及碰扶姣一下,便被先皇駕崩的消息驚到。
何況瑞王從小便身體弱,連帶著身上都是冷的,從不曾有這樣叫人心慌的熱度。
皇帝敏銳的察覺到扶姣生理性顫栗的反應,愉悅的勾唇。
不過也只是短短一瞬,扶姣就從那種頭暈目眩的狀態(tài)中抽身而出,她在皇帝懷里轉(zhuǎn)身,不顧腳踝疼痛,等回到安全地帶之后立刻推開皇帝的手。
“臣婦御前失儀,請陛下降罪�!�
懷中的溫香軟玉突然抽離,皇帝下意識的抬手,反應過來之后將手背到身后,看此時的扶姣倒是行禮行得很快,沒有大殿之上那般不情不愿,便知道她是寧可卑躬屈膝,也不愿意與自己有過多瓜葛。
這樣的認知讓皇帝皺起眉頭。
指腹之間的佛珠被按得咯吱作響,皇帝沉聲:“無妨,皇嫂起來吧�!�
扶姣咬唇:“謝皇上�!�
她站起身,隨后便道:“臣婦喝醉了酒,便來此透透氣,不知陛下也要來此,打擾了圣駕,臣婦這便回去了�!�
皇帝沒有阻止她,只是沉沉的看了扶姣一眼,目光落到她裙擺下的腳腕時微一勾唇。
果然,扶姣剛邁出一步,右腳踝處便疼痛難忍,她身子一軟,差點又一次倒在地上。
鶯兒連忙扶住她:“王妃,您的腳扭傷了,不能再走動了!”
扶姣瞪了鶯兒一眼:“無妨,我還能走�!�
“那怎么能行呢,”鶯兒著急的攔著扶姣:“王妃以后還要跳舞呢,若是傷了筋骨可怎么辦?要不奴婢現(xiàn)在去找皇后娘娘的人來幫忙吧?”
聽到扶娥的名字,扶姣下意識的回身往皇帝處看了一眼,便見他不疾不徐的向扶姣走來,直到她面前才停下。
馬上便要入秋,池邊略有涼風,二人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不算守禮了,可他是皇帝,無人敢說他半分。
扶姣聞到了風中龍涎香的味道,皇帝也被扶姣身上的香氣襲了一身。
皇帝湊得更近了些,目中滿是勢在必得:“皇嫂,今夜你便在皇后宮中暫住一晚,待太醫(yī)診治,傷好之后,朕便放你出宮,如何?”
【第三百三十九章
柔弱皇嫂VS偏執(zhí)新帝12】
在皇帝近乎灼熱的目光之中,扶姣咬唇,面色微白的退后半步:“不必了,臣婦是隨母妃而來,自然也要同母妃一起回去�!�
“皇嫂若是不放心顏太妃,朕自然也可以留她在宮中�!�
這對于皇帝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扶姣好不容易想到的借口也被他駁回,一時片刻之間竟然有口難言。
鶯兒左看看右看看,看了看皇帝,又瞧瞧扶姣,略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她看來,自家主子若是能在宮中修養(yǎng),那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氐饺鹜醺f不定不僅請不到好大夫來看傷,還要被顏太妃非打即罵,哪里能養(yǎng)好身子呢。
但如果在宮里,有皇后娘娘這個做親妹妹的照看,扶姣一定能得到最妥善的照顧。
所以鶯兒拉了拉扶姣的袖子:“王妃,陛下是一片好意,咱們就接受了吧�!�
“鶯兒!”
扶姣從未如此疾言厲色,鶯兒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有些手足無措。
皇帝一直盯著扶姣,將她發(fā)怒時臉色薄紅的模樣盡收眼底,面上浮起微不可察的一抹笑意。
“皇嫂因何動怒?”
他明知故問。
扶姣就更是生氣,似哭未哭,眼眶都濕紅起來。
都說美而不自知的人最是動人,扶姣恍若不知自己這般模樣如神妃仙子般引人心折,她出口便是疏離的拒絕:“回皇上,臣婦身邊的丫鬟不懂事,竟然隨意插嘴,請皇上恕罪�!�
皇帝便恍然大悟般,他冷下臉來的時候便不是方才的模樣了,一身君王威儀叫人膽戰(zhàn)心驚,何況他是有意施壓。
“朕若是不恕她無罪,皇嫂該當如何呢?”
扶姣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陛下……”
皇帝毫無反應。
別無他法,扶姣只能順著他的意:“……多謝陛下厚愛,臣婦會在宮中養(yǎng)傷,只是顏太妃不知臣婦如此,臣婦還需先稟明母妃�!�
皇帝不給她任何再周旋的機會,拒絕:“朕自然會派人去告訴顏太妃�!�
貴為君王,哪怕顏太妃再如何不樂意,也只能同意。
事已至此,扶姣已經(jīng)無力再改變?nèi)魏问拢荒茳c頭,順著皇帝的意思被一頂轎子抬到皇后宮中去了。
扶姣過去的時候,皇后還沒回來,只是長春宮中的人已經(jīng)接到了圣旨,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膶⒎鲦隽诉M去。
“王妃請先在偏殿歇息�!�
扶娥的兩個大宮女扶姣都認識,是扶家的人。燕兒跟著扶娥一起去暢春臺了,留下的這個是雀兒。
鶯兒見到雀兒之后還有些驚喜,覺得這是與她相熟的人。
“你先下去吧,”扶姣和皇帝一番糾纏,她只覺得心累:“我先睡一會兒,等皇后回宮你再來叫我�!�
雀兒應是,殿中燭火通明,扶姣讓鶯兒去滅掉幾盞。
等殿中徹底安靜下來之后,扶姣便喚了系統(tǒng),讓它從那盒胭脂上抽身。
【宿主,咱們不需要讓皇帝撿到這盒胭脂了嗎?】
扶姣搖搖頭:“不必了,我錯估了這個皇帝的性子,這個招數(shù)對他恐怕無用�!�
原本扶姣的計劃是當著皇帝的面將系統(tǒng)附身的胭脂獻上,先讓皇帝知曉這是扶娥的東西,等暢春臺宴會快結(jié)束時再與系統(tǒng)聯(lián)絡,讓系統(tǒng)將胭脂盒子從長春宮移出來。
這樣扶姣便能假裝是她撿到了這盒子,有理由重回長春宮。
今夜是太后壽辰,也算大日子,皇帝大概會去扶娥宮中,這樣便能碰上面,到時候再伺機勾引。
只是她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皇帝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男人的劣性在他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壓抑了太久的欲望讓皇帝心中住著一個病態(tài)的魔鬼,他享受掠奪、侵略、完全霸占,不僅僅對于江山社稷,同樣也展現(xiàn)在他對待女人的態(tài)度上。
后宮的女子沒有一個能滿足他這幾乎偏執(zhí)的欲念,直到他看見扶姣。
若是扶姣早知曉當初普華寺的方丈給皇帝的簽文是如何解的,她就不必費這個功夫從扶娥身上下手了。
系統(tǒng)半懂不懂,但它完全信任扶姣,現(xiàn)在它只擔心一點,就是扶姣選擇的特質(zhì)。
銷魂蝕骨,這是一個白金色品質(zhì)的特質(zhì),是上個任務結(jié)束之后才刷新出來的,也是扶姣使用的第一個白金色品質(zhì)特質(zhì)。
技能和道具的最高級別也就是金色,但是特質(zhì)在金色之上還有白金之說,之前世界扶姣使用的獸語者、我見猶憐等特質(zhì)便是金色級別,效果已經(jīng)相當強橫,更別提如今這個白金色特質(zhì)了。
和扶姣完成了五個任務才刷新出來這么一個,足以見得它有多難得。
可俗話說物極必反,效果這么強的特質(zhì)自然也有一些不可控制的副作用。
【宿主,你真的要使用這個特質(zhì)嗎,要不我們還是……】
系統(tǒng)想要勸扶姣穩(wěn)扎穩(wěn)打,其實除了銷魂蝕骨之外,這一次特質(zhì)池子里還刷新出來幾個好東西,其中便有一個叫做百媚生的特質(zhì),金色品質(zhì),與銷魂蝕骨一樣的效果,只是作用會更小一些而已。
但是至少沒有副作用��!
可是扶姣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改變,她已經(jīng)用了,就不會再改。
“我知道這個特質(zhì)很危險,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世界的攻略目標只有這樣的特質(zhì)對他才有效果。”
銷魂蝕骨可以讓人對特質(zhì)使用者產(chǎn)生極其深刻的愛欲,如果一個把握不好,可能會催發(fā)骨子里的兇性,人心難測,當愛欲達到頂峰的時候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如果有別的選擇,扶姣或許會猶豫,可這個世界的皇帝是個難纏的角色。
明明先帝從一開始就更中意瑞王,可皇帝還是硬生生的跟瑞王斗了許多年,斗得先帝不敢輕易立瑞王為太子,直到病重才下定決心。
而朝臣們也從開始就對瑞王贊譽有加,對昭王毀譽參半,可皇帝登基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滿朝文武就都為他折服。
這說明什么,說明皇帝忍耐力遠超常人,他能披著君子的殼子這么多年,尋常的欲念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扶姣現(xiàn)在的身份是他的皇嫂,如果不能引得他忍無可忍,她又該如何完成任務呢。
系統(tǒng)默不作聲,顯然也知道扶姣說的是對的。
在一片安靜之中,只有燭火發(fā)出輕微的爆裂聲,直到外頭傳來聲音,扶姣睜開眼。
皇帝帶著扶娥一塊兒回來了。
【第三百四十章
柔弱皇嫂vs偏執(zhí)新帝13】
“姐姐如何了?”
他們才剛一進門,扶姣就聽見扶娥飽含擔憂的問。
看來剛才皇帝已經(jīng)跟扶娥說過她不慎扭到腳踝的事情了。
然后便是雀兒的聲音:“回娘娘的話,瑞王妃有些醉了,現(xiàn)在正在偏殿休息呢,她吩咐奴婢,如果您回來了,就去叫她�!�
扶娥便說:“不必了,本宮親自過去瞧瞧姐姐。”
話落,扶姣便聽見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是扶娥過來了。
她索性也不躺著了,從床上站起身迎上去,扶娥一進來就看到扶姣在昏暗燭火中的身影,冷不防被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勉強起來。
“姐姐醒了怎么不叫人?”
扶姣看她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便也沒行禮,在昏暗環(huán)境的隱藏之下,扶娥沒看到扶姣臉上嘲諷的笑意。
“我也是剛醒,妹妹不必介意。”
明明是扶娥自己先稱呼扶姣姐姐的,現(xiàn)在見扶姣竟然真的不行禮,她又不高興。只是事情是扶娥自己起的頭,現(xiàn)在她也不好說,只能忍著,心中暗恨扶姣不懂規(guī)矩。
“聽陛下說,姐姐扭了腳,怎么這樣不小心呢,快些上床休息吧,本宮已經(jīng)請?zhí)t(yī)過來了,一會兒便到�!�
【宿主,攻略目標在偷聽誒!】
皇帝是習武之人,他的腳步聲和氣息可以控制得極輕,若非系統(tǒng),扶姣是不可能察覺到他的存在的。
不過系統(tǒng)現(xiàn)在可還在她身邊呢。
扶姣輕笑。
既然皇帝在聽,那她自然要換個說法。
她拖著還在疼的腳踝往扶娥身邊靠近,略有些難為情似的:“妹妹,我其實并無大礙,瞧過太醫(yī)之后便可以出宮了,不如你和陛下說說,叫他打開宮門,放我回王府去,好嗎?”
扶娥雙眼一亮,臉上的笑意變得真誠了些:“姐姐不喜歡在宮中嗎?”
“嗯,”扶姣將垂落在臉頰旁的碎發(fā)攏回耳后,柔聲輕嘆:“我在王府已經(jīng)習慣了,在宮中總是不安心,妹妹便幫我和陛下說說,好不好?”
其實扶娥何嘗愿意扶姣留在宮中呢。
今日殿中一舞,扶娥仿佛又看到了從前的時候。
扶繼梁野心勃勃,為了能籠絡勢力,培養(yǎng)兩個女兒費盡心思。扶姣與扶娥姐妹二人只差了兩歲,自幼一起學習琴棋書畫,舞自然也是一同學習,只是無論哪個師傅,在教導二人之后都會與扶繼梁大贊扶姣天資,扶娥只能灰撲撲的在一旁。
本以為失去瑞王之后,扶姣會漸漸枯萎,可扶娥沒有想到,扶姣不僅沒有黯然失色,反倒是越發(fā)奪目。
無論什么時候,好像只要叫她抓到機會,她便能大放異彩,將所有人都死死壓在身后。
這種感覺讓扶娥十分不舒服,今日皇帝和她說起扶姣受傷要在宮中將養(yǎng)幾日的時候,這種不安的感覺就更加濃烈起來。
扶娥不愿意讓扶姣和皇帝多接觸,哪怕一分一秒都會叫她如坐針氈。
“姐姐真的愿意回王府嗎,”扶娥試探道:“本宮剛聽雀兒說,鶯兒告訴她姐姐在瑞王府中過得并不舒心,那顏太妃給姐姐臉色看了?”
扶姣眼中沁出淚來,略有些勉強:“沒有這回事,妹妹不必掛心。”
都說最熟悉你的人是敵人,扶娥從小就把扶姣當作一定要超越的人,現(xiàn)在看她神情就知道她在說謊。
可扶娥心中卻痛快的很。
她就是想要看到扶姣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種無能為力卻又不得不承受的模樣。
這還不夠,扶娥毫不留情的拆穿扶姣:“姐姐,你不必瞞著我了,若是顏太妃對姐姐不好,姐姐何不找父親求助呢?”
扶娥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惡意。
她當然知道扶繼梁是個什么人,她們的父親是一個唯利益至上的人,扶姣現(xiàn)在失去了她最大的價值,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待價而沽的京城雙姝之一,而只是戰(zhàn)敗者的遺孀,扶繼梁根本就不會幫她。
但是扶娥就是想讓扶姣嘗嘗這種被拋棄的滋味,嘗嘗這種不被人選擇的滋味。
扶姣將她的惡意盡收眼底,卻佯裝不知,只惆悵道:“父親年邁,你我姐妹已經(jīng)長大了,若事事都還要勞煩父親,豈不是不孝嗎,母妃喪子之痛,難免想不開,我多忍耐就是了�!�
“好吧,”扶娥轉(zhuǎn)念一想,就叫扶姣這樣一直被顏太妃折磨倒也不錯,她想著扶姣未來的慘相,此刻心中倒是又冒出來一點稀薄的姐妹之情:“既然如此,那本宮就先派人為姐姐準備熱水,今日便暫時在宮中住下,待明日本宮稟明陛下,叫姐姐出宮去�!�
若非現(xiàn)在宮門已關,扶娥連一夜都不想叫扶姣留。
這對只有表面和諧的姐妹二人對坐無言,很快太醫(yī)便到了,扶娥正要叫人進來,就聽見太醫(yī)在外頭行禮的聲音。
“微臣叩見皇上!”
皇帝半分都不心虛的走進來,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帶著太醫(yī)一同。
“太醫(yī)快給皇嫂看看傷勢如何�!�
扶姣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冷冷的瞥了皇帝一眼,皇帝輕笑一聲。
扶娥和太醫(yī)都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尤其太醫(yī),一頭霧水的看了看,便要上前給扶姣看診,還沒等手碰上,皇帝便猛地出手將他制住,冷聲問:“醫(yī)女呢。”
太醫(yī)吃痛,撲通一聲跪下:“這、現(xiàn)在時辰太晚,沒有當值的醫(yī)女了,所以微臣……”
后宮女眷如果遇到需要觸碰身體才能診斷的傷情時,多半會有一到兩位醫(yī)女隨著太醫(yī)一起來協(xié)助診治,今日雖說沒有醫(yī)女當值,但醫(yī)女們都住在太醫(yī)院附近,只要去找便可。
這太醫(yī)之所以沒有帶醫(yī)女過來,不過是覺得扶姣并非皇帝嬪妃,瑞王又已經(jīng)死了,所以才懶得通知醫(yī)女,就這么自己來了。
只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皇帝竟然會阻止他。
“微臣一時疏忽,請陛下恕罪!”
皇帝冷哼一聲,將太醫(yī)甩開,看了一眼被太醫(yī)直接上手來看嚇到的扶姣。
他怎么可能重蹈覆轍。
現(xiàn)在想想大殿上那些人看到了扶姣的舞,他的殺心都壓不下去,可偏偏是他自己作繭自縛。
但有了那次的教訓,皇帝不可能再讓一個太醫(yī)去觸碰扶姣的身體。
“朕來�!�
他一撩袍角,竟半跪在床沿,伸手出去,指尖碰到扶姣沾染香氣的裙擺。
【第三百四十一章
柔弱皇嫂VS偏執(zhí)新帝14】
在皇帝粗糙的指腹碰到她腳踝之前,扶姣輕輕掙動了一下,可她又如何會是皇帝的對手。男人的手掌如不可撼動的山岳,牢牢的將扶姣禁錮在掌中。
“陛下,”扶姣蹙眉:“何必勞煩陛下,現(xiàn)在叫醫(yī)女來也是一樣的,臣婦多等一會兒就是了�!�
皇帝因為徹底掌控住扶姣而愉悅,此刻他眉眼舒展,竟然真有幾分溫潤君子的味道了,只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扶姣想聽的。
他手指微微收攏,與扶姣褪下鞋襪的腳踝極盡相貼,兩個人的體溫漸漸交融,有一種只有彼此之間才會知道的曖昧正從這些微的肌膚相親之中朦朧著。
“傷情如何能耽擱,索性皇嫂與朕……也不必忌諱些有的沒的,如今大哥不在了,朕理應好好照顧皇嫂,又如何能叫一個太醫(yī)唐突了皇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