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來�!�
將刀拿過來后,男人將西瓜去皮后切成小塊,找了只盆裝起來,又在搟面杖上蒙了塊干凈的紗布,手動開始壓榨。
男人的胳膊堅實有力,隱約能夠透過白襯衫看到他健壯的肌肉線條。
動作間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格外的性感撩人。
南漾乖乖地趴在旁邊看著,眼巴巴地等到第一杯西瓜汁榨出來,便迫不及待地接過來喝了一口。
清甜的口感瞬間沖散了剛才鹵味的膩,伴隨著陣陣水果獨有的清香,在口腔中彌漫開來。
南漾喝得美滋滋的,還不忘嘴甜地夸人。
“不愧是老公親手榨出來的果汁,就是好喝�!�
舔了舔嘴角后,她又雙手捧著手里的搪瓷杯,遞到了陸忱宴唇邊。
“老公,你也喝~”
陸忱宴垂眸頓了頓,一時間竟分不清她亮晶晶的狐貍眼和沾著水漬的紅唇,究竟哪個更誘人。
男人鬼使神差一般抬起手,按上了南漾的唇角,給她擦去了那里沾上的一點汁水。
又似不經(jīng)意間蹂躪了下她柔軟的紅唇,方才無事發(fā)生一般將手收回。
“不用,你喝就好�!�
南漾看了看陸忱宴冷峻迷人的側(cè)臉,又看了看他骨節(jié)明晰修長的大手,忍不住有些傻眼。
唇上仿佛還殘存著那種溫溫熱熱的觸感,霸道的叫人不容忽視。
她甚至突然有些臉熱,想起昨晚的陸忱宴似乎也有這么個小癖好。
男人把她摁在床上的時候,好幾次按壓玩弄她的唇瓣。
然后再以一種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腹的架勢狠狠地親吻她。
低沉的喘息,滾.燙的炙.熱,一切的感覺都是那么明晰。
讓初經(jīng)人事還未徹底恢復過來的南漾,回想起來都忍不住腿軟。
她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換了個站姿。
“那個,你先忙,我去客廳休息會�!�
南漾生怕被聽出什么端倪,剛一說完就逃也似地跑走了。
陸忱宴沒有回頭,卻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氣息不穩(wěn)。
壓榨果汁的動作不停,男人緊抿著薄唇,臉廓疏冷的線條忽然緊繃了起來。
客廳里,終于擺脫了檀香味的包圍。
短暫擁有了獨處空間的南漾這才徹底冷靜下來。
驅(qū)散腦海中的黃色廢料,她抱著柔軟的抱枕,徹底癱在沙發(fā)上不想動彈了。
清爽的洗衣皂味縈繞在鼻尖,南漾滿足地回想著剛才美食的味道。
又看著陸忱宴用那雙尊貴的手忙里忙外地洗碗收拾垃圾,忍不住感嘆一下。
這是什么二十四孝好老公啊。
南漾想著兜里熱乎乎的錢,真情實感地被感動到了。
雖然說上輩子死得又早又慘,但老天爺還是眷顧她的。
給她送來了這么個有權(quán)有錢長得還帥的軍官老公。
可以說,啥好事都被她占盡了。
南漾缺失已久的良心短暫地出來蹦跶了下,突然一陣罪過。
這么好的男人活不了幾年,就要在任務中光榮犧牲,想想還挺可憐的。
要是能有什么辦法改變陸忱宴的結(jié)局就好了。
但這種事急不得,要從長計議,只能暫時先擱置不提。
南漾在沙發(fā)上打了個滾,突然靈光一閃,回想起了一段劇情——
明天就是小美,也就是她的表姐南慧美回家的日子了。
因為撞見“小帥”方哲銘在軍區(qū)大院和她苦苦糾纏的場景,小美懷恨在心,趁著這個機會狠狠調(diào)撥了一波她和爸媽的關(guān)系。
雖然現(xiàn)在南漾的到來引起了劇情的一定改變。
但她很難保證表姐會不會繼續(xù)這么做。
尤其是她這個“表姐”,身世還尤為復雜——
南慧美壓根就不是南家的人!
第6章
都長嘴了,拒絕誤會
南慧美不是南漾媽媽的親侄女,是掉包的。
在原著中只提到假南慧美的親爹曾坐過牢,把她的身世安排成讓龍傲天男主被人小看的點,方便龍傲天打臉。
但她身世背后的隱情卻沒怎么寫,一筆就帶過了。
南漾刷視頻的時候還沒覺得怎么,但這會設(shè)身處地了,總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她這個“表姐”從小就八百個心眼,偽裝成乖乖女,利用南漾媽媽對她親姐姐意外去世的愧疚,博取關(guān)愛和同情,實則一直在挑撥南漾跟家人的關(guān)系。
南慧美被掉包成南家真千金的事,也里里外外都透著股蓄謀已久的味道。
她這種明顯的劣質(zhì)基因,她的親爹能是什么好人?
雖然“表姐”的真正身世籠罩著層層迷霧,而且還有龍傲天他媽的身份光環(huán)加持,但是南漾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哼,欺負原主傻白甜算什么,我既然來了,就不會允許炮灰的存在�!�
南漾盤算著今天養(yǎng)好身體,明天直接回去戰(zhàn)斗。
但一想到“表姐”,就不能不想到原主的父母。
南漾忍不住嘆了口氣:“唉�!�
她現(xiàn)在的父母都是好人,雖然看著冷淡嚴肅了點。
但對原主可算是有求必應,從小富養(yǎng)女兒,教她為人處世,都快要寵上天去了。
即使是在90年代,原主別說是念書,只要她愿意,出國留學都是一句話的事。
明明是完美開局,但無奈原主只是個工具人,被強行安排了背棄父母,為了一口粥、一句甜言蜜語跟著男人跑的環(huán)節(jié)。
后來父母被徹底傷透了心,只能尊重自已親女兒的選擇,又因為當初原主姨媽在鄉(xiāng)下被害,死得太慘,原主母親一直自責不已,把南慧美當成自已親女兒一樣地愛護著。
卻不想,他們自已的女兒是個戀愛腦晚期也就算了。
半道撿來撫養(yǎng)的“親外甥女”,更是個切切實實的白眼狼,從頭到尾都是算計。
一想到原主一家人慘淡收場的結(jié)尾,南漾就忍不住一陣心疼。
“原主爸媽那么好,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已疼愛的外甥女,每天想的都是怎么謀害他們,該有多傷心�!�
南漾看短視頻劇透的時候就有些看不慣。
既然她現(xiàn)在來了,就勢必要扭轉(zhuǎn)結(jié)局,替原主奪回父母!
南漾共情原主,也憐愛原主,她打算先回去睡覺養(yǎng)精蓄銳。
卻沒想到剛起身走了幾步,下面突然傳來一陣疼痛。
那種地方本來就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平時都要小心呵護著。
哪里能受得了昨晚那么激烈的折騰?
南漾自認不是什么嬌氣的人,但這會也被疼得直掉眼淚。
估摸著應該是磨破了皮沒管,結(jié)果發(fā)炎了。
“陸忱宴,你個混蛋!”
南漾簡直要被氣死,用力抹了把眼淚后,忍不住罵了起來。
“那玩意本來就兇狠,昨晚還用那么大力氣,把人撞得暈頭轉(zhuǎn)向的,而且,而且時間還那么長……嗚,真的太過分了!”
陸忱宴剛一收拾完走過來,就看到南漾眼圈兒通紅,可憐兮兮地靠在墻上的樣子。
一向冷峻自持的男人,看到她嬌弱成這樣,也不由得有些無措。
“怎么了,不舒服?”
陸忱宴靠近了些,抬起帶著層薄繭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按著她的眼眶。
南漾本來就氣,這會看到他更難受了。
她忍不住拍開陸忱宴的手,淚眼朦朧地瞪他。
“你、你趕緊去給我買個藥膏……我都要痛死了,都怪你,討厭死你了!”
南漾打人的力氣不大,卻讓陸忱宴僵在了原地。
一雙深邃的黑眸停駐在她的臉上,逐漸染上了幾分晦暗。
在聽到南漾親口說“討厭”時,周身的氣氛更是冷凝到了極點。
陸忱宴不明白她的難以啟齒,還以為她的情緒反常,是因為……她還想著方哲銘。
男人眼底的暗色越來越濃,眉眼間的冷靜情緒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本就冷峻而凌厲的眉眼,因為他深沉的視線而變得越發(fā)有壓迫感。
男人高大的身型像一座山,南漾被他用這樣的眼神注視著,難免會有些畏懼。
但比起畏懼,她更怕陸忱宴會對她有什么誤會。
南漾這輩子最恨沒長嘴的人。
雖然憋了半天臉都紅了,她但還是清晰道:
“你別誤會,都說了我不喜歡方哲銘了,我現(xiàn)在……這樣,跟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女孩子精致的面龐上遍布紅暈,她嫌棄陸忱宴太高說話費勁,便沖他勾了勾手。
氣呼呼地示意男人彎腰湊過來。
陸忱宴蹙眉,還是照做了。
沒想到下一秒,這小姑娘抬手攀住了他的脖頸。
男人渾身瞬間緊繃了起來。
南漾的手又小又軟,嗓音也輕軟,自帶一股香氣。
“我……那里疼,估計是破皮了,你去買點紅霉素軟膏和碘伏回來�!�
南漾強忍著羞恥,說完簡直要氣哭了。
長這么大第一次羞憤欲死。
與其讓她受這種委屈,還不如讓她摔下山嘎了!
聽完她的話,陸忱宴表情霎時變得更加嚴肅。
男人長得本就堅毅冷峻,一板著臉,劍眉緊蹙,更顯得很不好接近。
陸忱宴索性將南漾打橫抱起往樓上走。
南漾看著他冷戾的眉眼,兇巴巴的,被這氣場震住。
她嚇得忍不住打了個哭嗝。
她都難受成這樣了,他居然還冷著臉兇成這樣,生她的氣?
小姑娘柔軟的紅唇一撇,一雙明艷的狐貍眼更是霧氣彌漫。
南漾委屈得不行,忍不住捏著拳頭砸了陸忱宴的肩一下,控訴道:
“我、我都被你欺負成這樣了,你居然還兇我……”
她的語氣奶兇奶兇的,摻雜著幾分哭腔。
陸忱宴喉結(jié)滾動著。
他昨天也不過是個剛開了葷的男人,也沒談過對象,第一次碰上這種事,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只得沉默著加快了步伐,想要盡快把懷里的小姑娘妥當安置。
但南漾看著陸忱宴又把自已抱進了臥室,卻是整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慌了。
“你禽獸啊。”
她倒騰著胳膊腿,一邊拼命地想要從陸忱宴懷里掙扎出來,一邊崩潰道:
“我都成這樣了你還來!我真的會死的!”
但陸忱宴聽了不僅沒放開她,反而還抱得越緊。
不愧是當了這么多年兵的,他力氣實在大得過分。
男人一只手就能把南漾牢牢得控制住,動彈不得。
眼看著距離臥室里的大床越來越近,南漾簡直以為自已今天要死在這里了。
陸忱宴突然將她仰面放下,讓她以一個舒舒服服的姿勢躺在大床上后。
男人扣著她的肩,嗓音低沉道。
“抱歉�!�
削薄的唇緊抿成一道直線,男人凜然的眉宇間染上些許無奈:
“剛才誤解你,是我的錯�!�
“昨晚也是我的問題�!�
陸忱宴坦誠直言:“我確實沒這方面經(jīng)驗�!�
第7章
娘家人開掛的身份
低沉磁性的嗓音落下,男人英俊成熟的臉上沒有任何局促和遮掩。
陸忱宴向來是這樣的作風。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既然結(jié)婚了,兩人搭伙過日子。
那就減少誤會,彼此都舒心。
說完,男人便迅速地抽身離去,出門買藥去了。
南漾看著陸忱宴開門離去的背影還有些懵,好半晌才傲嬌地輕哼一聲。
“哼,算你還知道會疼人。”
剛一說完,她自已卻也莫名地跟著紅了臉。
陸忱宴很快按照南漾的要求把藥買了回來。
拆開包裝盒一一研究過說明書后,他擺出了在部隊里研究新式武器的架勢,一臉認真嚴肅地將南漾按倒在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