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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7章

    “你沒有回我消息。”尤金的表情依然平靜,目光卻猶如實質(zhì)般壓在洛海身上,“如果你晚上吃過了,為什么不告訴我?”

    這太可笑了。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笑了。

    洛海放下公文包,就朝臥室走去,“我睡覺了�!�

    但他還沒走出半步,就被尤金鉗住了手腕。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

    “我是不會在半夜兩點吃你做的飯的!”洛海怒目而視。

    尤金的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氣,他的目光冰冷而銳利,與平時的他簡直判若兩人,“我說的是另一件事。”

    說著,他用力一拽,輕而易舉就把洛海扯到面前,琥珀色的眼瞳直直地望進洛海的眼睛,緩慢地說道:“你答應(yīng)過的,每天親我兩次。”

    洛海的手臂被尤金攥得生疼,他用力掙扎了一下,然而一個Omega就算用盡全部的力氣,對上一個認真的Alpha也毫無勝算,“放手!”

    尤金沒有說話,也沒有放手,而是一把將洛海按在墻上,低頭吻了下去。

    掙扎中,洛海的大腿掃到了餐桌上的碗筷,餐具帶著食物摔落在地,發(fā)出一連串清脆的聲響。

    蠻橫的吻幾乎讓他窒息,不知道多久以后,尤金終于稍稍松開對他的鉗制,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洛海猛地揚起拳頭,毫不留情地揍上尤金的下巴。

    尤金被打得偏過頭去,牙齒撞上口腔內(nèi)側(cè),唇角滲出血來。

    “你瘋了嗎?”洛海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都結(jié)束了!你已經(jīng)輸了!還有一個禮拜你就會被槍斃!你和你的小組織全都已經(jīng)完蛋了!我會把他們一個不留,全部送進刑場!”

    尤金沉默地看著洛海,那張總是露出輕浮笑容、開著惡劣玩笑的臉,此時什么表情也沒有,冷得像冰窟里的湖水。

    “對,我輸了,所以我也沒什么好失去的了�!庇冉鹌届o地擦了擦嘴角,“現(xiàn)在我不用擔心被你拋棄,也不用害怕被你討厭了�!�

    糟糕的預(yù)感涌上洛海心頭,他剛想逃跑,就被尤金以更大的力氣按住了。

    這一次,Alpha毫無保留地釋放出大量信息素,烈酒的味道幾乎在瞬間充滿了整個房間。

    信息素的濃度通常是定義一個Alpha強大與否的基礎(chǔ)要素。

    洛海知道尤金并不像他看上去那么弱,但他也從沒想過會有這么夸張。

    信息素的濃度幾乎是壓倒性的,劇痛瞬間在洛海身體里爆炸開來、尤金還沒有碰到他,他就已經(jīng)雙腿發(fā)軟滑坐在地,喪失了任何反抗能力。

    這樣恐怖的濃度,別說是Omega,就算是身體稍弱一些的Alpha,也會被壓制得喘不過氣。

    他明明和尤金在一起生活了將近一個月,明明連身體接觸都有過好幾次,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尤金。

    這就意味著,與他在一起的那么長時間里,尤金始終壓抑著他的信息素,一次都沒有完全釋放過。

    然而,現(xiàn)狀已經(jīng)不允許洛�;靵y的大腦思考更多,因為尤金已經(jīng)欺身上來,再度吻住了他。

    ◇

    第45章

    印記

    洛海首先感受到的是疼痛。

    疼,非常地疼。像要將他整個人從中間撕裂一般劇烈的疼痛。

    當然,身體也很疼。

    被藥物破壞的腺體一邊激烈地抗拒,一邊又絕望地渴求。疼痛侵襲著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jīng),血液卻沸騰著欲望,迷戀Alpha的每一縷氣息。

    尤金嘴里有淡淡的血腥味,然后在他的掙扎和反抗下,血腥味變得越發(fā)濃郁。

    但無論他反抗得有多激烈,尤金都沒有放開他的意思,反而鉗住他的手臂,把他整個人打橫抱起,丟進了臥室。

    洛海用盡全力朝尤金的胸口踹了一腳,卻被他輕易拽住腳腕往兩邊分開,擺成任何一個成年人都會極為羞恥的姿勢。

    在生理性別的絕對優(yōu)勢下,洛海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然而,明明被強迫的人是他,他卻能從尤金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受傷野獸般的悲傷。

    像咖啡里的苦味,摻雜在他濃烈的信息素里。

    洛海閉上眼睛。

    深夜里,濃云壓在上空,小雨無聲地打濕城市的一切,就連貓狗的叫聲也聽不見,一切都安靜無比。

    只有炙熱的汗水與濃郁的信息素充溢在狹窄的房間里,洛海的薄唇緊閉,就連喘息都不肯多泄出一聲。

    尤金鉗著洛海的手臂,膝蓋壓住他的大腿,聲音沙啞,“疼嗎?”

    洛海沒有說話。

    “疼就說出來�!庇冉鸬吐曊f,“說出來我就放過你。”

    回應(yīng)他的只有沉默與洛海緊閉的雙眼。

    “還是說你很享受這樣?”尤金攥緊了洛海的腳腕,猛地往前沖,“身體這么熱情,還想要更多?”

    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負責將他送上刑場的檢察官似乎打定主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完全將臉埋進枕頭,任由Alpha隨意擺弄。

    他新買的襯衫早就被弄得滿是皺褶,深藍色的袖扣堪堪掛在袖口上,還在艱難地維持著工作。他的發(fā)絲散亂地遮住眼睛,微微在睫毛上晃動。

    ……

    直到一切結(jié)束,洛海依舊沒有發(fā)出任何一個音節(jié)。

    于是尤金也不再說話,沉默著結(jié)束,沉默著將洛海抱到浴室,沉默著擰開熱水,手上的動作與剛才截然不同,溫和而輕柔地替他清洗。

    但無論他怎樣表現(xiàn),是粗暴還是溫柔,洛海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那張精致而冷俊的面龐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表情。

    就像已經(jīng)被寫好結(jié)局的角色,不肯在結(jié)局之外的劇情里耽誤分毫。

    尤金的皮膚偏白,身材勻稱而修長,布滿了恰到好處的肌肉,燈光從頭頂照下來,剛好映出他肩膀上的薄汗,曖昧而性感。

    他關(guān)上水龍頭,用柔軟的毛巾替洛海擦凈身上的水珠,低聲開口: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早一點來到南特,早一點找到你,早在你成為檢察官之前就救你出來……事情是不是會變得不同�!�

    洛海的表情沒有變化,漆黑的雙眸像玻璃做的,除了反射無機質(zhì)的光芒以外,透不出一絲人類的感情。

    就在尤金以為他會繼續(xù)保持沉默的時候,洛海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低,只夠尤金堪堪聽見,卻像一把尖刀一樣深深剜進他的心臟。

    “不會�!甭搴Uf,“你早來多久都沒有用。因為我跟你,從來都不是一類人,也永遠不可能成為一類人。”

    -

    這一晚以后,洛海沒有再回過公寓。

    接下來的幾天里,他白天忙著監(jiān)視光翼會的動靜和擬定調(diào)查計劃,晚上就在辦公室里過夜,只偶爾看一眼手機上的監(jiān)控軟件,確定尤金的位置。

    科林上班時有好幾次被自家上司的臉色給嚇到,盡管洛海是院里出了名的加班狂魔,但就連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洛海如此蒼白疲倦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體力不支地暈倒。

    就好像盡管他的外表還是完整的,內(nèi)部卻已經(jīng)碎成了碎片。

    但不管科林怎么勸他好好休息一下都無濟于事,洛海只會淡淡地表示自己很好,眼下的當務(wù)之急是解決光翼會大案。

    查封南特廣場的據(jù)點之后,其他五個據(jù)點很快就納入了檢察院的監(jiān)控范圍,而犯罪分子們對此毫無察覺,依舊按部就班地準備著下一步的暗殺計劃。

    上次會議討論最終決定依然由洛海全權(quán)擔任下一步行動的總指揮官,而洛海迅速擬定了相應(yīng)的行動方案。

    五個據(jù)點的位置分布太過松散,很難協(xié)調(diào)各方統(tǒng)一抓捕。

    狡兔三窟,讓狼沖進兔子洞里不會有任何優(yōu)勢。但如果兔子本來就要出洞,在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守株待兔就要容易得多。

    這幾天里,檢察院從各處調(diào)派人手,一邊監(jiān)控光翼會的據(jù)點,一邊暗中保護名單上的那幾個官員。

    一切準備都很充分,每一步都由洛海檢察官親自確認,所有步驟堪稱萬無一失,只等光翼會開始行動。

    當兔子出洞的時候,就是他們被徹底消滅的時候。

    行動前一天是個好天氣。

    天空又高又遠,萬里無云,藍得像一整塊透明的水晶,只有太陽在偏西的方向斜斜地灑下光芒。

    洛海站在走廊窗前沉默地注視著遠方,城市在他視線的盡頭忙碌著。有人開豪車,有人騎自行車,有人辛辛苦苦操勞一輩子只能換取最基礎(chǔ)的生存權(quán)利,有人什么都不用做,也能一輩子花天酒地、衣食無憂。

    “洛海先生。”

    科林的聲音從洛海身后傳來。

    “您還在這里干什么呢?安排不是都結(jié)束了嗎?大家都回去休息了。”

    洛海轉(zhuǎn)過頭,“嗯,你也回去吧。今晚我還是留在這里,以防萬一有什么變故�!�

    科林的表情緊張起來,“會有什么變故嗎?計劃的細節(jié)您不是已經(jīng)推敲過很多遍了,應(yīng)該萬無一失才對�!�

    “沒有什么是萬無一失的�!甭搴5卣f,“而且……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在意,總覺得心里不太踏實�!�

    “是什么?”科林問。

    “聯(lián)絡(luò)。”洛海說,“尤金從上個月月初就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了,釋放出來以后也一直戴著腳環(huán),處于檢察院的嚴密監(jiān)視之下。他每天行動的路線、接觸了什么人,去都有詳細的記錄,他常去的那幾家商店也都安排了監(jiān)控,有專人每天負責檢查。按理來說,他不可能有任何機會聯(lián)絡(luò)到光翼會的成員�!�

    “會不會是他入獄之前就提前安排好了這些事呢?”科林猜測道。

    “我也這么想過,但很可惜,是不可能的�!甭搴F届o地說,“他確實可以在入獄前就做好計劃,但計劃的落實如果沒有他的參與,是不可能完成得這么漂亮的。Omega被限制出入的區(qū)域太多,他們根本不可能了解政府的運作結(jié)構(gòu),更不可能從一群穿西裝的Alpha里鎖定出最關(guān)鍵的幾個人進行跟蹤調(diào)查。”

    但如果是尤金在背后給出指令就不一樣了。

    這些年里,尤金從事了各種各樣的工作,對社會結(jié)構(gòu)有著充分的了解,或許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人脈。

    可是,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不管他用了什么辦法,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笨屏职参康溃八麄兊膿�(jù)點位置已經(jīng)暴露,關(guān)鍵計劃也被我們掌握,只等明天一行動,這個組織就能被徹底消滅。”

    洛海側(cè)頭望向窗外,在他視線所不能及的遠處,警方已經(jīng)加派了人手,將五個據(jù)點團團圍住,又安排了足夠的保鏢和狙擊手保護暗殺名單上的人。

    但愿如此吧。

    但愿事情真有科林說的那樣簡單。

    但愿這一出可笑的劇目可以盡快結(jié)束,然后他就再也不用面對尤金·奧荻斯那雙悲傷的琥珀色雙眸。

    就在這時,科林輕輕地“啊”了一聲,伸出手比劃了一下,“那個,洛海先生,你的脖子上……”

    洛海一怔,下意識伸出手撫摸脖頸。被摸到的那一小片皮膚感覺到一陣刺痛,窗玻璃上映出那個位置有一小片紅色。

    “是……過敏了嗎?”科林問出這話的時候自己的聲音都不太確定。

    在指腹觸及傷口的一瞬,身體的記憶不受控制地涌來。

    滾燙的唇瓣,炙熱的呼吸,不容拒絕的力道與仿佛燃燒著的琥珀色的雙眸。

    疼痛伴隨著尤金留下的印記刻在他的皮膚上。越是疼,他越想要,最后分不清誰在強迫誰,誰在誰身上留下血印。

    幾天前留下的印記,竟然到今天都清晰可見。

    “不是�!甭搴5鼗卮穑咽謴牟鳖i上放下。

    科林到底還年輕,頓時就漲紅了臉,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嘴巴張張合合,似乎想關(guān)心幾句又不知該從何發(fā)問,最后只憋出了一句,“……您,多注意身體�!�

    科林笨拙的反應(yīng)逗出洛海一個輕笑,他伸手攏了攏衣領(lǐng),把最上面一顆扣子系上。

    “知道了,你回去吧。”

    科林離開以后,檢察院辦公樓變得更加安靜。太陽逐漸沉入地平線,只剩下天邊一抹紅色的光。

    洛海深吸一口氣走進辦公室,拿出堆積在抽屜里的卷宗,準備靠這些消磨一下最后的時間。

    然而當他手中的鋼筆落在文件上時,卻發(fā)現(xiàn)什么痕跡也沒有寫出。

    鋼筆里沒了墨,不巧的是,他辦公室里的瓶裝墨水也用完了,一直沒來得及換。

    ◇

    第46章

    “騙到你了�!�

    洛海盯著鋼筆的筆尖,半天沒有動作。

    如果是正常上班時間,他可以去別人的辦公室借一點墨水,也可以去物資室再要一瓶。

    但現(xiàn)在所有人都下班離開了,他想借也沒處可借。

    下樓去買似乎又沒必要,因為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公寓里還有一瓶沒開封的墨水就放在書柜里。

    ……不,算了。這只是一件小事而已,就算他一個晚上不用筆也沒什么大不了。

    真的,沒什么大不了。

    辦公室里安靜極了,只有墻上的掛鐘在一分一秒地走著,發(fā)出微弱的輕響。

    十幾分鐘以后,洛海終于放棄似的嘆了口氣,把鋼筆放在桌子上,從辦公桌前站起身。

    幾天前的那場雨下過以后,氣溫就開始驟降。

    宜人的金秋變成了寒冷的深秋,寒風掃過街道,卷得行道樹簌簌作響,洛�?戳艘谎鬯共煌ǖ那伴T大街,攏了攏大衣的領(lǐng)口,決定走路回去。

    當他打開公寓玄關(guān)大門時,尤金就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書,他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腳腕上的腳環(huán)亮著微弱的綠光。

    屋子里的一切依舊維持著整潔干凈的原狀,就像洛海依舊每天回來一樣,唯一的不同是餐桌與廚房都干干凈凈,沒有任何烹飪的痕跡。

    尤金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他。

    “我只是回來拿個東西,拿完就走�!甭搴@淠卣f,連鞋子都沒有換,就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

    他能感受到尤金的視線落在他背后,但他依然沒有開口。

    在這陣詭異的沉默中,洛海走進房間,很快找到了那瓶墨水,把它放進口袋。

    就在他走向玄關(guān),準備就這么開門出去時,沙發(fā)上的尤金終于說話了。

    “不打算再看我兩眼嗎?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洛海放在門把手上的手指僵住了。

    他不該反應(yīng)這么大的。這種時候,他應(yīng)該無視尤金的話,推門就走,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準備,很多工作要做……

    為了明天對光翼會的圍剿。

    尤金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語氣溫和而平緩,“你很忙嗎?”

    是的,很忙。

    但身體擅自背叛了他的頭腦,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要是不忙,就陪我散散步吧。好嗎?”尤金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

    -

    外面的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夕陽落下,月亮升起,霓虹燈照亮了整座城市。

    對面的商業(yè)街喧嘩而熱鬧,他們走著的小路卻幽暗又僻靜。

    枝頭有不知名的鳥婉轉(zhuǎn)地啼鳴,野貓穿行在房檐上擋住了月亮,但還有路燈的光芒灑在尤金的側(cè)臉,映出他唇角若有似無的微笑。

    洛海搞不懂尤金為什么在笑,搞不懂到了這個時候他為什么還笑得出來。

    但他卻無法移開視線,像一個凍僵的人貪婪地注視著火光。

    “哎,看到那里沒?”尤金拍了拍洛海的胳膊,指了指他們前方不遠處的樹梢。

    洛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皺了皺眉頭,“什么?”

    “那根樹枝的尾巴上,不是有一只鳥嗎?”尤金抬了抬下巴,“那就是夜鶯。”

    仔細一看,枝頭上確實站著一只灰褐色的小鳥,外表其貌不揚,叫聲卻十分婉轉(zhuǎn)好聽。

    加班的深夜里洛海曾有好幾次聽過這種鳥的叫聲,但卻從來沒見過它的樣子。

    “長得真……普通�!甭搴嵲拰嵳f。

    他還以為著名的愛情鳥夜鶯會有更驚艷的外貌。

    “你知道嗎,我還當歌手的那會兒曾經(jīng)參加過一個男團,就叫夜鶯。結(jié)果才做了一次宣傳就解散了。”尤金笑著說。

    “為什么?”洛海依舊皺著眉。

    “因為我們團人如其名,雖然有一把好嗓子,但長得一個比一個慘不忍睹。站上舞臺還沒來得及開口,觀眾就散了一半。”尤金攤開雙手,“我就不一樣了,等到我開口的時候,剩下那一半就全散干凈了�!�

    洛海:“……”

    他倒是可以作證。

    從他幾次聽到的浴室里傳來的歌聲判斷,這大概率是真的。

    “不過解散倒還真不是因為這個。”尤金邊笑邊看向洛海,“本來長得差點也無所謂,結(jié)果他們還在背地里胡搞。一個人標記了三四個Omega提了褲子就走,另一個人把周圍圈里幾乎所有Beta睡了一個遍。另外兩個看著是鐵直A,結(jié)果早就滾在一起了,大半夜在宿舍里拉上簾子就做�!�

    洛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震驚地看向尤金。

    他雖然知道那個圈子很亂,但亂成這樣也屬實超過了他的想象。

    “就這么跟你說吧,當時我們六七個人出來聚散,互相之間就沒有誰和誰是沒睡過的�!庇冉鸨葎澚艘粋手勢,“看他們明明都在胡搞,卻還裝模作樣地瞞來瞞去還挺有意思的�!�

    “那你呢?”洛海忍不住問。

    “我?”尤金露出一個慵懶而自負的笑容,伸了伸胳膊,“我不需要胡搞也每天有小姑娘和小伙子排著隊來跟我告白好嗎?”

    洛海從鼻子里輕噴了下氣。

    “你那是什么表情?”尤金不滿地說,“不相信我?”

    “娛樂圈里長成你這樣的人多得是�!甭搴Uf,“小姑娘和小伙子憑什么看上你?”

    “帥只是我廣大優(yōu)點的其中之一好不好?”尤金挑起眉毛,“我又有情商,又會營業(yè),給足情緒價值,人家憑什么不喜歡我?有時候只需要那么幾句正確的話,就能把人撩撥得神魂顛倒。不信的話,要不要試試?”

    洛海抱起雙臂,冷漠地看著他。

    “冷知識:你知不知道人在笑起來的時候,是感覺不到自己的舌頭的?”尤金把手揣進口袋里,倒退著往后走。

    ……這算是什么問題?

    洛海下意識揚了揚唇角,但不管唇角怎么上揚,舌頭還是舌頭,并沒有消失。

    “哈!騙到你了。”尤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你看,你笑起來的樣子更好看,英俊又迷人,比你板著個臉的時候漂亮多了�!�

    洛海怔住。一時間,無數(shù)復(fù)雜的情緒涌入胸膛,幾乎要將他沖垮。

    簡直太蠢了。

    不管是他們聊的話題,還是這個莫名其妙的騙局。

    尤金依舊笑著,步伐輕盈,表情輕松,仿佛一切的爭執(zhí)和對立都沒有發(fā)生過,仿佛他與洛海還是那兩個十幾歲的少年,會坐在月亮下談天說地,在草坪里笑著擁抱在一起。

    -

    這天晚上,洛海還是沒有留在公寓。

    他拿走了那瓶墨水和一張?zhí)鹤�,回到空無一人的檢察院大樓,在自己的辦公室椅子上蜷縮了一晚。

    他一共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夢卻接連不斷地做了許多。

    有時是孤兒院里的生活,有時是道爾似笑非笑的表情,有時是那場大火,有時是芬妮在咖啡館里若有所思的表情。

    到了清晨,他漫長的夢魘終于被打破——準備了好幾天的圍剿光翼會的行動總算要在今天收網(wǎng)了。

    洛海坐進車后排的時候,幾個警員還在邊吃卷餅邊講黃段子,看見洛海以后雖然有所收斂,但臉上還是粗俗的笑容。

    “哎呀,洛海檢察官,其實你今天不用來也行,這點小任務(wù)我們自己就能辦好�!�

    “前期那么多準備我們都沒出過岔子,今天這么簡單更不可能出錯的。”

    坐在前排的芬妮回過頭,笑著說道:“得了吧,就你們這副德行,洛海先生信不過你們太正常了,看著一點都不靠譜�!�

    車內(nèi)立刻亂哄哄地嚷嚷起來。

    “哪里不靠譜了?哥幾個做事什么時候不靠譜過?”

    “我看隊長你才不靠譜,今早上七點才起床,頭發(fā)都沒梳好!”

    芬妮窘迫極了,趕緊擺手制止,“你們說什么呢!洛海檢察官還在這里呢!”

    洛海在警察們的笑鬧中始終安靜著,只是垂著眼望向窗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卷餅吃完了,笑鬧聲也結(jié)束了。芬妮從前排回過頭,壓低聲音靠近洛海。

    “昨晚沒休息好嗎?你臉色好差啊。”

    豈止是昨晚,這一周以來洛海都沒怎么睡過整覺。

    但他還是搖搖頭,淡淡地說:“沒事。”

    “你別太擔心了�!狈夷菖牧伺乃募绨�,“我們計劃做得很充分的,又準備了那么久,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今天結(jié)束以后你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收尾以后我請你吃火鍋吧,怎么樣?”

    警員里立刻就有人開始不滿了。

    “你這是區(qū)別對待啊隊長!怎么就請洛海檢察官一個人?”

    “等任務(wù)結(jié)束以后我們可都是功臣啊,是不是也該請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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