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凌月一個犀利的眼神掃過去，謝天謝地這個客房管家領(lǐng)會到了，馬上說：“這份不是凌總的，是我送錯了，打擾了。”
然后麻溜地推著餐車走了。
“早�！绷柙聜�(cè)身讓出門口，“請進�！�
他身上傳來陌生的香味，周美西立刻就意識到對方是剛剛洗完澡，她頓時就有些害羞，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擺了，她將便當(dāng)袋遞過去，適當(dāng)?shù)伛娉至艘幌�，“我就不進去了凌總。”
總感覺里面會是一個等待獵物落網(wǎng)的甜蜜陷阱。
凌月微微一頓，他伸手接過那個袋子，說：“進來吧，昨天說的工作還沒交代你�！庇痔嵝阉骸按骺谡��！�
好吧，這個理由真是萬能。
周美西只好跟著他走進房間。
“凌總你好點了嗎？”周美西問，他的聲音這么沙啞，喉嚨應(yīng)該很痛，“吃過藥了嗎？”
說完又有點后悔，是不是表現(xiàn)得太過關(guān)心了？
于是根本不等他回答，又立刻掩飾性地跟他匯報工作：“凌總，游戲已經(jīng)修復(fù)了，屈部長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你了，還有早上瑞琿發(fā)了郵件過來，邀請您下周過去參加他們的周年慶暨慶功宴。”
凌月看了她一眼。
這洞悉一切但不戳穿的眼神看得周美西汗都出來了。
完了，是不是越描越亂了？
關(guān)心一下又怎么了，她以前也沒少關(guān)心獻殷勤啊。而且早餐都送了，現(xiàn)在擺什么姿態(tài)呢。
多不正常啊。
好煩，在他面前她全都亂了。
都怪他大早上的洗什么澡啊。
凌月收回視線垂眸“恩”了一聲，他避開了她拋出的工作狀態(tài)，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保溫盒，“這是你做的？”
“是的，我媽媽今早喉嚨也不舒服，我就起來給她熬粥了�！敝苊牢髡f。
哦，這是在特意告訴他這粥是順帶的不是特意給他熬的。
“很香�！绷柙露似鹜牒攘艘恍】冢謫査骸鞍⒁虥]什么事吧？”
“應(yīng)該問題不大，我出門前她沒有發(fā)燒�！�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周美西熬的小米粥聞起來都格外香甜，里面還加了一些糯玉米，他一個不愛喝粥的人，嘗了一口之后都忍不住一口氣喝了小半碗。
周美西坐在對面揭開另一個盒子，讓他嘗一嘗這個涼拌豆腐。
本來是擔(dān)心他沒胃口才多做了一個豆腐，但看他喝粥這個架勢，似乎粥還準(zhǔn)備少了。
豆腐滑膩爽口，凌月其實不算太餓，也確實沒什么胃口，但還是把兩個盒子里的東西吃得精光。
“慶功宴我就不去了，現(xiàn)在是周宇負(fù)責(zé)這個項目，讓他或小宋代我出席就行。”凌月吃完之后收拾著盒子，語氣盡量自然地說：“周末我要去一趟俄羅斯�！�
“您是有別的安排對嗎？具體是哪個城市呢？”周美西打開手機備忘錄，盡職盡責(zé)地做好小助理的本分，“什么時候返程呢？機酒需要我訂嗎？”
“去捷里別爾卡看極光，機酒我都訂好了�！绷柙抡f完抬眼看她，眼神直白不掩飾地邀請她，“你想去嗎？”
第34章
拒絕
這猝不及防的邀約令周美西的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
她的腦袋一片混亂，捧著手機大概愣了五秒，才望著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是公差嗎凌總？”
這個問題問出后她能清晰地從凌月眼里看到他的猶豫，
顯然這個問題令他有些為難。
凌月明白她問這個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出公差，
那讓她去就是工作安排，她也許不會拒絕。
這個選項比較穩(wěn)妥，但凌月不想撒謊，他不愿意用工作和職位綁架她，
即便她的反應(yīng)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回答大概率會遭到拒絕，他還是想坦率一點，
他說：“私人行程你愿意陪我去嗎？”
他臨時在句子里多加了“陪我”兩個字。
極光和“陪我”這兩個詞都極具誘惑力。
“我還沒看過極光呢�！敝苊牢饔羞^一瞬間的搖擺和掙扎，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所有，她抱歉地看著他說，“我很想去，但是這個周末真的不行�！�
這可真是……太不湊巧了。
凌月極力掩飾自己的失望，
仍然笑著問：“周末有安排了？”
“恩，我最好的朋友她男朋友這周末要跟她求婚，
他提前邀請我了，我答應(yīng)了要去幫忙的。”周美西解釋說，“我不想缺席我好朋友的求婚現(xiàn)場�！�
說完這話后她的理智逐漸歸位，
又慶幸恰好是這周末，
她有一個完美的理由拒絕了他，否則她以什么身份參與他的私人行程呢？助理嗎？
“這樣啊。”凌月的聲音輕了一點，雖然這個理由他能接受，但仍然覺得失落，“這是應(yīng)該的�！�
其實他知道應(yīng)該馬上說一聲“那就下次”，
和她約定下一次一起去，或者問她下周有沒有空，他可以延期，給自己留一點余地——他原本的計劃就是這樣的，但是當(dāng)下他卻忽然無論如何也開不了這個口了。
雖然他沒有表白，但這其實比表白被拒更讓他覺得尷尬和難堪，因為這有可能是周美西察覺他的意圖，提前婉拒了。
不，他確定她已經(jīng)知道他的心意了。
房間內(nèi)的氣氛凝凍了一會，周美西不敢看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下一秒就后悔，一直在裝模作樣地在收拾便當(dāng)盒。凌月望著她，忽然覺得喉嚨一陣刺癢，他戴上口罩側(cè)過臉咳嗽，咳得他眼冒金星，眼眶泛紅。
周美西連忙起身跑去幫他倒了一杯水，凌月扯下口罩灌進了大半杯才止住了這陣咳嗽。
周美西看著他蒼白的臉，心里密密麻麻地騰起一股內(nèi)疚，她抿了抿嘴，試圖緩和氛圍，“凌總看到了極光可以發(fā)點照片給我看嗎？”
凌月用拇指輕輕揩去眼瞼處的濡濕，那是剛剛因為咳嗽溢出的生理性淚水，他彎了彎眼睛，點頭說：“好啊。”
周美西回了公司，接下來的這一整天都有點心神不寧，特別是在她查了捷里的風(fēng)景之后。
她隱約覺得自己毀掉了凌月精心策劃的一切。
可是她已經(jīng)先答應(yīng)了程亦然，在她心里朋友總是比男人重要一點的，從來在她和程亦然之間，蘇荃也是優(yōu)先選擇她的。
前幾年她們約好了去新疆自駕，出發(fā)那天程亦然闌尾炎去住院做手術(shù)了，蘇荃都沒拋下她去醫(yī)院陪程亦然。
何況求婚也只有一次，她如果錯過了蘇荃會怪她一輩子的。
周美西托著腮在工位發(fā)呆，一會覺得可惜，一會又覺得她和凌月之間還會有很多機會，一會又?jǐn)Q眉擔(dān)心凌月會誤會，以為她是在拒絕他的心意。
算了，要是拒絕一次就放棄了，說明也沒那么喜歡嘛，這樣的話和張崇宇有什么區(qū)別？
唉。
周美西默默嘆氣趴到辦公桌上，暗恨自己不爭氣，為什么就這么在意凌月了？
肯定是有極光加成的原因。
想到他那陣撕心的咳嗽，周美西還是忍不住給醫(yī)生表姐打了個電話，讓她幫忙開一瓶她們醫(yī)院的止咳糖漿，叫跑腿送過來。
周美西離開酒店后凌月就直接回了家，接到跑腿電話時他其實都已經(jīng)快到家了。
得知他已經(jīng)不在酒店了，跑腿說：“那我給您放酒店前臺了？”
凌月“恩”了一聲，又順口問：“是什么東西？”
“一瓶止咳糖漿�！迸芡日f。
凌月：“……”
他掛了電話，車沒減速，但在兩分鐘后他還是改變了主意，掉頭回酒店拿止咳糖漿。
他認(rèn)得出那是人醫(yī)自己配的止咳糖漿，粥粥生病都是開的這種，藥效好，副作用少。
凌月揣著這瓶小小的止咳糖漿回了家，沒看到這瓶糖漿還好，一拿到就想到她，一想到她喉嚨就止不住地發(fā)癢。
這人太壞了，拒絕他之后還知道給他一顆甜棗，偏偏就這么一顆小小的甜棗，也能叫他滿心歡喜。
他咳了一路，一到家就擰開蓋子灌了一口下去。
好甜，甜得心里發(fā)慌，過后還有絲絲苦澀。
但很有效，咳嗽頻率降低很多。
第二天早上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其實很不想起床的。
不想上班，不想面對周美西，特別是去到浴室洗漱看到自己胡子都長出來一茬，就更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模樣。
但今天有個他們的游戲和品牌合作的聯(lián)名文具周邊發(fā)布會，他不得不到場。
勉強收拾好自己，精心從周美西給他選的服裝里挑了一套，選了那輛她最喜歡的車，凌月去了發(fā)布會現(xiàn)場。
車到了酒店門口，凌月一下車就看到了小宋站在門口。
心中滑過一絲不妙，他將車交給泊車員走過去，用眼光詢問他。
“凌總早�！毙∷我贿厡⑺霑䦂鲆贿吔忉專骸爸懿块L今天有事請假了，由我代她陪同出席�！�
凌月面不改色地“恩”了一聲。
發(fā)言、剪彩、合照，一系列流程下來凌月都有些心不在焉，導(dǎo)致他合照完小宋發(fā)現(xiàn)他手上還拿著剪刀。
小宋連忙接過拿去還給禮儀小姐。
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兩人一道離場，凌月冷不丁地問小宋：“她請了一天的假？”
小宋第一反應(yīng)是誰？隨后又馬上反應(yīng)過來，回答道：“我們部長嗎？她說就是上午有事，下午應(yīng)該會回公司吧�！�
凌月回到車上，猶豫了幾秒，還是覺得自己應(yīng)該去公司一趟。
否則早上不是白費時間捯飭了。
然而他在公司呆了一天，也沒見周美西回來。
下午四點半他把小宋叫到辦公室，交待完工作后才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一聲：“周美西還沒回來？”
他今天追問了兩次，小宋難免忐忑，詢問道：“凌總是找她有事嗎？她好像今天是新家那邊開工了，就過去了一下，剛剛已經(jīng)跟人事那邊打過電話多請了半天�！�
那就是不會回來了。
“恩，沒事。”凌月垂眸掩去失落的神色，淡淡道，“問一聲而已，你去忙吧�！�
“好的凌總�！�
小宋回辦公室不久，就看到凌月也離開了公司。
好巧不巧，他前腳剛走，周美西就回來銷下午假了。今天是個好日子，她的新家開工了，燒香擺果拜了拜又放了禮炮，下午主要是砸墻，全是灰，她留下監(jiān)工自己先跑回來了。
一進辦公室，她就先照例詢問：“早上的發(fā)布會還順利吧？”
“順利啊�！毙∷巫谝巫由匣^去和她八卦，“但是今天凌總不對勁。”
周美西心里一咯噔，故作淡定地問：“怎么不對勁了？”
小宋左手托著右手肘，摸著下巴說：“很不對勁，或者說是失魂落魄也不為過�！�
他絮絮叨叨地細數(shù)著凌月今天的反常：“早上的發(fā)布會來遲了，雖然說沒有遲到，但他的習(xí)慣不是一向都是提前十五分鐘到的么？”
“走流程的時候也一直心神不寧，剪彩還走錯了位置，剪刀也沒及時還給禮儀。”
“下午兩次經(jīng)過他辦公室，都看到他坐在他的總裁椅后面發(fā)呆。說真的，陽光從他身后打下來，那真的每一根頭發(fā)絲都像在發(fā)光�！�
“有一種破碎的帥�！�
“你說有錢人能有什么煩惱呢？反正我不懂�！�
周美西知道小宋的話只能信八成，因為他描述八卦的時候都喜歡夸大其詞。
但都能被小宋這種粗線條察覺到反常，那證明真的有些明顯了。
到了第二天，周美西就知道有多反常了。
因為月中他們有個固定的組會，還有一個項目研發(fā)的聯(lián)合會。
這種會議先不說凌月需不需要出席，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是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否則一定會來。
但他這次破天荒的缺席了。
而且遇到不能決策的時候，項目負(fù)責(zé)人給他打了一整天的電話，他都沒有接。
負(fù)責(zé)人都找不到人，只能來找周美西，讓她往凌月家里去一趟，把初步的方案拿給他看。
“確定他是在家嗎？”周美西問，“你們昨天也沒聯(lián)系到他嗎？”
“不確定，所以這不是需要周部長去排除一下嗎。”負(fù)責(zé)人說，“麻煩你跑一趟了，我們這邊會議還在等他簽字才能繼續(xù)下去�！�
“好的。”周美西只能應(yīng)下。
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家，周美西到了他家也不敢擅自開鎖進去。
何況她還隱約察覺到凌月是在躲她。
按了門鈴打了電話都沒有動靜，周美西只能又折返回公司。
回程途中她給凌星打了個語音，說明了來意，詢問對方知不知道凌月的動向。
“我沒聽說他要出門呀。”凌星心生疑竇，因為凌月不是無故消失的人，“我去他家看看，你別急�！�
“好，謝謝你了凌小姐。”
“你別和我客氣�！�
凌星家距離凌月家不遠，一腳油門就到了，她按了指紋進屋，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沙發(fā)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對方聽到動靜倒是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后是失望但松一口氣的表情。
凌星好笑，譏諷他：“多大的人了還翹班玩失蹤？”
“我沒玩失蹤�！绷柙聭脩玫啬闷鹗謾C，掃了一眼上面的信息，“都做老板了不上班還需要請假嗎？”
最先看的還是周美西的對話框，但都是工作上的事，完全是公事公辦的語氣。
凌星走到沙發(fā)邊上，順手撿起地上的空瓶子看了一眼，“喉嚨痛還喝酒��？”
雖然他洗過澡了，但凌星還是聞到了淺淺的酒氣，她剛想把瓶子丟垃圾桶，又被凌月伸手奪過，立在了茶幾上。
凌星揚眉，忽然有些想笑，哥哥的那些小心思在她面前一覽無余，“你是在這守株待兔呢？”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凌月語氣淡淡，他爬起來喝了點水，又把早上阿姨來煮的解酒湯放到微波爐里加熱，在機器的運作聲中轉(zhuǎn)身問她：“你來干嘛？”
“剛剛其實周美西來過了�！绷栊钦f，“她讓我來找你的�！�
凌月的動作明顯一頓，而后他倒水喝了一口，接著又到冰箱去找東西，翻來翻去的，又還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出口：“什么時候？”
凌星好笑地看著他，她哥每次被戳穿感到尷尬的時候，都會裝作很忙。
“就在我來之前的十幾分鐘吧，不過沒有進來�！绷栊钦f，“她不是有你家的密碼嗎？”
應(yīng)該是按了門鈴，但他剛剛睡著了，沒有聽到，“她向來邊界感很強。”
沒有被允許之前，是不會隨意闖進他家的。
凌月的心情又低落了下去。
“到底怎么了？你們倆�！绷栊且矓D到冰箱旁邊，翻翻找找拿了一杯酸奶，一顆八卦的心不斷沸騰，“我?guī)湍銋⒅\一下�！�
解酒湯熱好了，凌月拿出來皺著眉抿了一口，沉默地盯著碗看了兩秒，才說：“她知道我喜歡她了�！�
第35章
鹵煮店
凌星眼睛一亮，
哎喲不得了，她哥終于承認(rèn)自己的心意了，于是繼續(xù)追問道：“你表白了？”
“沒有�！边@也是最讓他覺得挫敗和窩囊的地方，
“我邀請她周末和我去捷里看極光，
她拒絕了�！�
他都沒走到表白這一步。
這段時間以來明著的直球，
暗地里的勾引，一切的步步為營好像根本沒起作用。
“被拒絕了就覺得丟臉?biāo)远闫饋砹耍俊绷栊且苫�，“你是自尊心這么脆弱的人嗎？”
“是有些丟臉。”凌月?lián)u頭，“但我不是在躲她，
我是只是在懷疑自己可能一直以來誤會了，如果她對我沒有好感的話，
那我的行為就給她造成了困擾�！�
這次是真的太著急太冒失也太沖動了，他甚至有在考慮招一個總經(jīng)理替他坐班了，他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她的工作。
凌星啞然失笑，“你這也太小心翼翼了吧，哥哥�！�
她哥又不是笨蛋，
如果人家真的對他一點好感都沒有，他怎么可能冒昧地邀請對方去看極光？
不過又覺得有些感慨，
小心是因為珍重對方，她哥這次是真陷進去了。
凌月發(fā)了會呆，又忍不住問妹妹：“還是因為我沒有表白？”
“不是吧�！毖埾矚g的人出去玩沒毛病，
凌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我和陳子岸沒確認(rèn)關(guān)系之前一起去過很多地方啊，曖昧期的雙人游最有意思了，沒有哪個女生能拒絕得了喜歡對象的邀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她就看到凌月的表情變得有些絕望。
“但是你們情況不一樣��！”凌星挖了一口酸奶進嘴里，安慰他：“我和陳子岸曖昧期之前就是朋友，
你是她老板，朋友都不算，她就是再喜歡你也會有顧慮吧。我告訴你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們之間的氛圍很不一樣，所以不用沮喪，也別被拒絕一次就退縮�！�
凌月的雙眸登時就像燃起了一簇火苗，亮晶晶地望著妹妹，“哪里不一樣？”
凌星拿出手機，給他看她和周美西的聊天記錄，本來她都發(fā)誓這輩子不會讓他看到的，畢竟他當(dāng)時還請了律師，但是她哥現(xiàn)在急需信心重振雄風(fēng)。
凌月一眼就看到了那條回復(fù)，登時眉毛就揚了起來，上翹的嘴角也怎么都壓不住。
只不過愉悅不到三秒鐘，他就立刻又冷靜了下來，搖頭道：“這不能證明什么。”
“這還不能證明什么嗎？”
“只能說明她審美在線�！�
凌星：“……太不要臉了�！�
“我在喜歡她之前也覺得她很漂亮。”凌月解釋說，“這只是一種客觀的看法�！�
“有點道理，但是你想哦，你長在她的審美上，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前提。她覺得你好看，不一定會喜歡你，但是如果她不覺得你帥，那才說明你根本不是她喜歡的款。”
凌月不以為然，“順序錯了，她如果喜歡我，我長得丑也無關(guān)緊要，她不喜歡我，我再帥也無濟于事�！�
眼看凌月又把自己聊自閉了，凌星連忙打住話題，“不說了，陪我去吃飯�！�
雖然覺得眼下的他有點可笑，但這是她哥，也不能見死不救。
她也不想每次和老公吵架，她哥都站在兄弟那邊。
凌月并不想出門，凌星是連拖帶拽還答應(yīng)陪他喝酒，才把他弄出門的。
凌星開車帶他出去，凌月手肘撐著車窗發(fā)呆，漸漸的開始覺得道路有些熟悉。
“你要去吃什么？”他轉(zhuǎn)頭問。
“吃鹵煮啊。”凌星說，“中心小學(xué)那邊有家老店很不錯�！�
凌月就不吭聲了。
凌星把車開到了小學(xué)附近，繞了一會才找到停車位，到了鹵煮店門口一看，里面已經(jīng)排滿了人。
凌星還是提前在手機上點了單，到這都還要再等一會。
剛坐下，凌星就打了個電話，詢問對方有沒有吃飯，說自己剛到鹵煮店，在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