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ike id="gsgie"></strike>

第20章

    “對呀，你不會還不知道鐵直是什么意思吧？”涂小圓看她那茫然的小眼神，還以為席凝這個不愛上網(wǎng)的“老干部”高中生不知道詞的意思，科普道：“就是永遠(yuǎn)也不會和同性談戀愛的意思，像你這樣的就是典型�！�

    自以為解釋地一針見血，涂小圓滿意地?fù)P起下巴，偏頭，卻對上席凝一臉復(fù)雜的眼神。

    涂小圓：“……”

    后面回教室的半路，席凝都沉默著沒說話，直到從教室后門走進去，路過涂小圓桌邊，她才有點扭捏地開口：“你……那本漫畫看完了嗎？”

    “哈？”涂小圓先是一愣，接著樂道：“今天怎么這么主動？還來催我，難道是終于發(fā)現(xiàn)百合漫的魅力了？”

    席凝轉(zhuǎn)身就走：“沒看完就算了�！�

    “哎哎！”涂小圓立馬拉住她，把漫畫從桌兜里抽出來，塞進她懷里。

    席凝回座位上，漫畫往桌子里一放，把下節(jié)課的語文課本拿出來攤開。

    端坐了幾秒后，她抿了下唇，伸手向桌子里探去。

    “席凝。”

    后背冷不丁被戳了下，她全身一僵，收回手緩緩轉(zhuǎn)過身。

    后桌的女生熱情地拿著一包拆開的旺仔牛奶糖，晃了晃遞過去：“來一顆嗎？”

    席凝低頭一看，禮貌回到：“不用了，謝謝�！�

    女生好奇地看了看她，打趣道：“你剛剛怎么了，好像有點緊張？”

    做前后桌以來，女生問了她不少題，秉承著和學(xué)霸搞好關(guān)系總沒錯的原則，女生大大咧咧拿出幾顆，揚手就探身往她桌上放，席凝慌忙側(cè)身往桌兜前一擋，主動抬手接過一顆，笑道：“謝謝，一顆就夠了�！�

    后桌這才作罷。

    扭頭將裹著包裝袋的奶糖放在桌邊，席凝把桌兜里的那本漫畫往里推了推，松了口氣。

    “都快上課了，還站在外面晃蕩什么呢！快考試了也不知道收收心！”

    外面走廊上傳來田家寶的吼聲，沒一會兒，外面呼呼啦啦涌進一群人，田家寶跟趕鴨子似的跟在后面，走上講臺。

    教室里很快坐得滿當(dāng)當(dāng)，接近上課的時間，孔念溪差不多最后一個回來，不緊不慢地從前門走進來。

    席凝的座位在中間第三排，左手邊就是正對前門的走道，余光自然而然，第一時間注意到門口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目光短暫交匯了兩秒，席凝垂下頭，避開視線。

    手指夾著筆轉(zhuǎn)了幾下，頭頂罩下一片陰影，視野里闖入一只白皙的手掌，漂亮的紅色美甲幾乎擦著她的鼻尖劃過，壓在眼前翻開的課本上，五指纖細(xì)白如削蔥，指尖隱約帶著淡淡的冷香。

    和她身上的香味很像。

    “……”

    突然蹦出來的念頭讓席凝心跳漏了半拍，她抬高下巴，準(zhǔn)備揚起頭，壓在課本上的手收了回去，留下一個學(xué)生卡。

    仔細(xì)一看，上面是她的名字和照片。

    下意識一摸口袋，空的，她竟然都沒注意是什么時候丟掉了。

    席凝抬頭，孔念溪掠過她向后排走去，步姿散漫慵懶，漫不經(jīng)意地?fù)P起右手，纖細(xì)的指尖夾著一顆糖，眼熟的紅色旺仔包裝。

    她回頭往桌上一看，原本放在桌角的那顆奶糖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第42章：

    月考結(jié)束沒多久，又迎來了幾所學(xué)校的聯(lián)考。

    田家寶在臺上講考試安排，時間就定在運動會結(jié)束后的下周，教室立馬一片長吁短嘆。

    “不是剛考完嘛，又來？我們的價值就只能靠成績來體現(xiàn)嗎？”底下飄來小聲的抗議。

    田家寶耳朵尖，保溫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怎么衡量你們的價值我不知道，但學(xué)習(xí)階段成績都不好，將來想實現(xiàn)價值也是想屁吃�！�

    “……”

    騷動聲沒了，田家寶接著說：“這次聯(lián)考的幾所學(xué)校都是市里重點，你們給我認(rèn)真點，到時候排名一起出，也看看你們的水平能在全市排多少。尤其是個別同學(xué)，更要端正態(tài)度！”

    他目標(biāo)明確地往后排瞟了眼，忽而話音一軟：“要真能考個全市前幾名啥的，不覺得很刺激嗎？”

    剛靜下的教室哄聲一笑。

    “寶寶殺瘋了，干脆直接報溪溪學(xué)號得了�！鼻芭诺木砻�笑瞇瞇轉(zhuǎn)過，對席凝擠了擠眼：“她就是嫌費手，平�？荚嚪謮蚓筒粚懥�，沒少被寶寶批評，學(xué)神你可別學(xué)她，這高二第一次聯(lián)考，您老可要大殺四方，到時候，作為全市第一的前桌，我也能沾沾喜氣~”

    他語氣太浮夸了，席凝也沒放心上，盯著手里的學(xué)生卡又看了兩眼。

    她一般很少丟東西，明明記得很清楚是暫時放在上衣兜里的，怎么會……

    回想了下去醫(yī)務(wù)室的過程，沒覺得有不小心出來的可能，只是恍惚間，想起背著孔念溪的時候，對方嚷著要找個舒服的姿勢而不安分地磨來磨去的畫面。

    “……”

    席凝手指夾著學(xué)生卡隨手一翻，意外地看到背面下角多出一點藍色，仔細(xì)看了看，竟是張萌噠噠的貓貓頭手繪貼紙。

    可愛的迷你貼紙，貼在上面不會覺得礙眼，原本板板正正的學(xué)生卡，此刻就多了點粉嫩的少女心。

    可她……從來沒貼過這種東西��？

    咬了咬唇，指腹蓋過貼紙，席凝側(cè)身，余光向后排一瞥。

    “對了，有些同學(xué)啊，不要試圖挑戰(zhàn)老師的權(quán)威，排好的座位就要按座位表來，不能隨意更換，亂坐座位�！碧锛覍氹p手撐在講桌，俯身看著教室，圓胖的臉上一臉正經(jīng)，等上課鈴響了，才清了清嗓子站直：“翻開課本……”

    最近也只有一個人動了位置，席凝正中央第三排，旁邊明晃晃空出一張桌子來，本就十分顯眼，一時間，全班大半的視線都集中在她這邊。

    但席凝氣定神閑地坐著，頂著那張冷冷清清自帶仙氣的性冷淡的臉，想起哄吃瓜的也看不出什么花來，八卦的心情就瞬間枯萎了。

    …

    為期兩天的運動會熱熱鬧鬧地進行著，這期間操場成了全校最喧囂的地方。

    空地上支起成片的帳篷作為各班學(xué)生休息的大本營，綠茵草坪人山人海，主席臺的大喇叭一刻不停播放著音樂，拉拉隊的呼喊一浪高過一浪。

    站在跑道旁邊給蘇玉期的團體項目加油助威，涂小圓捏著礦泉水瓶，仰頭喝光最后一滴水，癟嘴：“啊，沒了，可我嗓子都快喊冒煙了……”說完巴巴盯了眼席凝手里沒開封的水。

    “我去趟衛(wèi)生間，順便回大本營拿幾瓶過來。”

    席凝隨手把礦泉水塞給她，轉(zhuǎn)身從人群里走出去。

    操場附近就有一個獨棟衛(wèi)生間，粉墻紅瓦，遠(yuǎn)遠(yuǎn)看著不像一個廁所該有的樣子，平時沒什么人去，運動會期間才被不少人知道。

    頭頂陽光刺眼，席凝穿過小路，經(jīng)過花壇邊的一個水池時，碰巧遇見了站在樹蔭下的孔念溪。

    樹下還站著一群嬉鬧的女生，孔念溪手里拿著一支口紅，盯著小鏡子在紅潤的唇間涂抹，上翹的眼角含著淺笑，邊補口紅邊聽旁邊的同伴說話。

    去洗手間只有這一條路，耳邊傳來陣陣說笑聲，席凝放慢腳步，視線從孔念溪身上劃過，頓了幾秒，半垂下頭，目不斜視地快步從人群面前走過。

    擦肩而過時，孔念溪抬起頭，目光掠過冷清的眉眼，偏頭，追隨著席凝遠(yuǎn)去的背影。

    許久，眸光微閃，唇邊勾起一絲玩味的笑。

    “啊…運動會又累又無聊，話說你腿上的傷還挺及時的，比賽項目都可以推掉了，我一會兒還要頂著大太陽跑長跑，唔……”邊上女生抱怨了兩句，歪頭好奇順著她的視線看：“哎？你在看什么呀？”

    孔念溪抽回視線，笑了笑：“沒什么�！�

    ……

    運動會第一天結(jié)束，白天激烈的賽事完畢，知道大家無心學(xué)習(xí)，晚自習(xí)時，田家寶抱著電腦來教室放電影。

    “我下去采購，瓜子可樂爆米花限時捎帶��！”

    “給我整包辣條�！�

    “我要瓜子，藤椒味的哈。”

    “……”

    前后左右都在騷動，只有席凝興致缺缺地捏著筆桿，桌上還攤著習(xí)題卷。

    一只手伸過來將她面前的試卷推開，放上一大桶學(xué)校便利店買的爆米花，涂小圓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空位：“凝凝別學(xué)了嘛，一會就關(guān)燈了，放松一下，可樂要不要來一罐？”

    席凝的座位是最佳觀影座，旁邊還暫時空了出來，涂小圓早就打好了小算盤，所以看到田家寶抱電腦進來，她就一溜煙跑過來占座。

    放下筆，收拾起桌上的書，席凝婉拒了她的零食投喂：“不用，你自己享用吧�！�

    涂小圓嘖了一聲，捏了顆爆米花丟進嘴里，邊嚼邊說：“你今天看著怎么蔫蔫的？這爆米花好甜哦，你嘗嘗？”

    說完又拿了一顆遞到她嘴邊，席凝向后躲了躲，說道：“不要，你自己吃吧�！�

    涂小圓來勁了，不依不饒拉著她，撒嬌道：“哎呀，嘗嘗嘛，真的很甜，吃甜食心情會變好的�！�

    知道席凝不喜歡被別人喂，但涂小圓偶爾“作”起來就喜歡鬧騰她，八爪魚一樣扒拉在席凝身上，作勢要伸手捏臉，正鬧著，頭頂傳來一道聲音。

    “我可以坐這里嗎？”

    仰頭，就見孔念溪不知何時站在了桌邊，手里拎著板凳，眉眼彎彎地看向她們。

    涂小圓愣了愣，背后莫名一涼，肩上也感到一股壓力，她連忙松開掐在席凝臉上的手，笑著站起來：“溪溪你要回來坐嗎？那我馬上就走！”

    畢竟這是孔念溪的座位，原主要回來，自然是要給人家騰位置的。

    孔念溪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沒關(guān)系，只是看個電影，三個人擠一擠吧�！�

    把凳子一放，孔念溪挨著席凝坐下，順手把帶來的小零食放在中間，還招呼涂小圓一起享用。

    見孔念溪一點沒在意，還有零食吃，涂小圓就樂滋滋地欣然坐下了。

    教室燈光“啪”地一聲全部關(guān)掉，席凝回過神來時，身邊已經(jīng)多了兩個人，原本一個人的課桌也臨時成了三個人的共享。

    “……”

    周圍黑漆漆一片，投影亮起，放的是田家寶親自選的電影，一部冒險動作大片，開場就是槍林彈雨音效炸天，徹底蓋住了四周吃東西和竊竊私語聲。

    旁邊的孔念溪離她有些過于近了，肩膀貼著她的，隔著單薄衣料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席凝拉著自己的板凳向另一邊挪了挪，稍微拉開了點距離。

    “轟——”電影進行到一個激烈的畫面，追逐的跑車被掀翻上天，畫面驟亮，有些刺眼。

    席凝瞇了下眼皮，聽到后面有人從過道經(jīng)過。

    ——“各位兄弟姐妹，麻煩接過哈�！�

    為了找個好視野，不少后排的學(xué)生搬椅子坐在前排過道里，有人經(jīng)過便響起一陣?yán)�凳子聲�?br />
    注意到孔念溪也半個身子坐在過道里，席凝下意識偏頭，卻卒不及防和對方的視線撞在一起。

    畫面的熒光映照在她臉上，光影明滅也掩蓋不住五官的精致。

    “接過一下~”

    聲音傳到耳邊，席凝側(cè)身又往里面挪了挪，孔念溪拉著椅子貼過來，兩人完全擠在了一張桌子里。

    課桌的空間就這么大，兩個人擠必然挨得很近，桌下的兩雙長腿跟打架似的，動一下就能碰到彼此。

    周圍空氣詭異地迅速攀升，席凝莫名覺得有點燥熱，想拉著凳子再往涂小圓那邊侵占一點地盤，剛起身，卻被孔念溪環(huán)著腰壓了下來。

    “……”

    這樣的姿勢有點過于親近和曖昧了，熟悉的香氣彌漫開來，席凝不安地動了動，忽然耳邊一熱，傳來輕淺的嗓音：

    “你是不是生氣了？”

    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诙���，燙意迅速蔓延到臉頰。

    席凝恍惚了片刻，有些茫然：“什么？”

    “那你下午在操場外，為什么無視我？”孔念溪繼續(xù)咬她耳朵，說到這個還有點生氣，裝作不經(jīng)意地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席凝猛然往旁邊一側(cè)，凳子發(fā)出了點聲響，過大的動作引起邊上涂小圓的注意：“怎么了？”

    席凝坐直，半晌壓低聲音道：“……沒事�！�

    涂小圓抓了幾顆爆米花，下一秒又被電影劇情吸引。

    下插曲一鬧，孔念溪終于暫時安分了下來，席凝腰背筆直地坐著，已經(jīng)完全沒心思看電影了。

    ……無視嗎？與其這么說，不如說是刻意的回避。

    你到底，是怎么樣的呢？

    “你出來下�！�

    整節(jié)課進行過半，衣角被拉了一下，席凝頓了幾秒，跟在孔念溪身后，貓腰離開了教室。

    今晚整棟高二的教室基本都沒上課，隔壁班在放跟他們一樣的電影，沒有教室的燈光，走廊有些偏暗，只有頭頂聲控?zé)艉雒骱霭怠?br />
    席凝輕手輕腳從前門走出來，就看到孔念溪站在門口等她。

    “還沒到下課時間，要去……哪里？”

    雖然晚自習(xí)會放一整晚的電影，但到底是上課時間，走廊里空無一人，從沒遲到早退過的席凝有點不習(xí)慣。

    孔念溪沒有回答，朝她彎了彎唇角，轉(zhuǎn)身徑自往前：“跟我來。”

    席凝扎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抬腳跟上去。

    跟在孔念溪身后，一路走進走廊盡頭的衛(wèi)生間。

    打開里側(cè)隔間的門，孔念溪向她眼神示意。

    “……”席凝忍了忍，說：“外面沒有人，沒必要進去說吧？”

    孔念溪“噗嗤”一笑：“誰說我要跟你進去聊天了？”

    席凝疑惑地皺起眉心：“那是……”

    她話沒說完，被孔念溪拉著袖口拽了進去：“進來我當(dāng)然會告訴你啦~”

    “砰”地關(guān)上隔間的門，席凝看著孔念溪扣上門閂，然后轉(zhuǎn)過身來面對面站著，狹小的空間里，她瞬時感到幾分局促。

    良久，被盯得有些不安，席凝準(zhǔn)備率先開口，卻見孔念溪忽然掀起自己的上衣下擺，目光猝不及防地掠過一小片白皙緊致的腰部肌膚，嚇得席凝連忙撇開眼，一把按住她的手，驚道：“你在干嘛？！”

    清脆的笑聲從耳邊飄過，孔念溪話音卻很是平常：“我內(nèi)衣扣子好像松開了，想讓你幫我扣一下�！�

    “………”

    席凝回過頭，見孔念溪正仰頭看著她，眼底含著狡黠的笑意，眉心緊皺，抑制住臉側(cè)的燥熱：“那你……怎么不早說？”

    “這種事不太好意思在外面人多的地方開口啊，而且我本來就要說的，沒想到你那么緊張，還先壓住了我的手。”

    掌心被輕撓了一下，席凝這才注意到自己還按著對方的手抵在腰上，倏地抽了回來。

    “所以，你為什么緊張呢？”孔念溪逼近了一步：“明明我們都是女生，就算相互看光了也沒什么吧？”

    “……”

    席凝站著沒動。最里側(cè)的這間隔間是空置出來放雜物的，空間很大，平時也被清潔阿姨打掃的很干凈，但有點輕微潔癖的席凝還是不想靠近這里面的任何一面墻。

    這時，外面?zhèn)饔蛇h(yuǎn)及近來了一些腳步聲，有其他人走進了洗手間。

    “怎么不說話？你該不會是……”

    “噓。”

    聽到外面女生們的聊天聲，席凝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種異樣的緊張，伸出食指比在自己唇邊，示意孔念溪禁聲。

    孔念溪卻拉著她的手按了下去，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好笑道：“你干嘛？我們可是來做正經(jīng)事的，你這做賊心虛的表情，像是我們在偷情一樣。”

    單間的個人效果近乎于零，偷情這兩個說出口，外面聊天的女生明顯安靜了一下。

    席凝瞳孔微微放大，神色閃過一絲慌張。

    孔念溪盯著她的眼睛，唇邊弧度加深，有點肆無忌憚，甚至提高了點音量：“你的反應(yīng)真的很奇——唔！”

    席凝忍無可忍，抬手壓在了她唇上。

    孔念溪向后退了一步，席凝下意識用另一只手圈住她的腰，阻止她掙脫。

    “嗚嗚……”

    孔念溪掙扎了一下，眸光一轉(zhuǎn)，改用星星眼巴巴地望著她，席凝偏了偏頭。

    她很少會做出強迫別人的舉動，有點心虛，剛想要放手，又聽面外傳來小聲議論。

    “里面好像有人哎？但怎么聽聲音感覺有點怪怪的？”

    “要不要去看看？”

    “別了吧，可能是在打電話？”

    “也許吧……”

    “……”

    席凝心跳快了幾下，皺眉示意面前的人正常一點，卻在那雙狹長的，天生帶著幾分媚態(tài)的眼眸捕捉到了一絲小得意的玩味。

    她咬住下唇，眼角染上了點微不可察的惱意，腰上的手摟得更緊了點。

    孔念溪輕輕掙了兩下沒掙脫開，就很快放棄了，睫毛撲閃盯著她的臉。

    不過身體動不了，手卻是自由的，在席凝白皙的臉蛋上盯了兩眼，想起了什么，孔念溪揚起手，放肆地在對方臉上捏了一把。

    手感比想象中還要好，又捏了兩下，被瞪了一眼，孔念溪瞇著眼睛，反而變本加厲地揉了兩下。

    第43章：

    “嘩啦——”

    沒過多久，外面的談笑聲逐漸消失在門口，四下重新陷入安靜。

    席凝暗自松了口氣，但觸感冰涼的指尖還在她臉上“胡作非為”，甚至更加放肆——

    指腹劃過臉頰，敏感的耳垂忽然被輕輕捏住。

    下一秒，觸電般松開按在孔念溪腰上的手，席凝略顯慌亂地拉下臉側(cè)造次的手，使力壓了下去。

    孔念溪歪了歪頭，目光掃過眼前發(fā)紅的耳根，眼底閃過幾分興味，手又抬起來，被抓個正著。

    這次席凝攥緊她的手腕沒松，眼尾壓著些惱意，嗓音微啞：“覺得好玩？”

    孔念溪見她真的有點生氣，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下，半垂下眸：“別人可以捏你的臉，我就不行嗎？”

    “……”席凝怔了怔，對這突如其來的質(zhì)問有些無措，眼下那點惱火一吹即散。

    孔念溪抬眸直勾勾看著她，頓了幾秒，眉眼一彎，露出整潔的貝齒：“不過你的耳朵怎么跟含羞草一樣，碰一下就紅，還挺可愛。”

    說完，踮著腳往前湊了湊，似是要仔細(xì)觀察。

    咫尺間，溫?zé)嵬孪⒋蛟谙掳�，席凝屏住呼吸，下意識抵住掌心的手腕向前一推，后退了半步：“別鬧，我不想在這里……”

    話像說了一半，但席凝沒繼續(xù)往下，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表達，眉眼間閃過扭捏的神色。

    但話卡在這里，反倒更顯得微妙。

    “撲哧~”孔念溪笑了一聲，瞟了眼四周：“是哦，這里確實不太適合，沒想到你還挺講究，那我們換個地方吧，去宿舍怎么樣？”

    “……”

    越說越覺得有點被帶著往溝里繞，席凝眉心微蹙，直接拉回正題：“你不是叫我過來幫你……的嗎？轉(zhuǎn)過去，我?guī)湍恪！?br />
    孔念溪勾了勾唇，倒是正應(yīng)了心意，自然很快乖乖轉(zhuǎn)過去，把背部大大方方地留給她。

    默默吸了口氣，席凝緩緩抬起手，勾起寬松的上衣下擺。

    因為運動會的關(guān)系，孔念溪里面穿了件寬松的T恤，現(xiàn)在沒穿外套，倒也方便了席凝的動作。

    指尖從衣服第一次卻摸空了，觸手是光滑細(xì)膩的皮膚。

    “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孔念溪笑著扭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

    席凝早就抬起的指尖一顫，臉頰微燙，張了張唇：“我……怎么可能？”

    孔念溪向下看了看，忍不住笑道：“你以前沒幫別的女生扣過？”

    席凝就事論事回想了下，淡聲說：“有�！�

    孔念溪挑了挑眉：“那還這么生疏？”

    席凝被她看得有些局促，偏頭看向旁邊：“你轉(zhuǎn)過去，很快就好。”

    “這可是你說的哦�！�

    孔念溪頭扭回去不再看她，席凝才稍微自然了些。

    雙手摸到兩邊，微微用力收緊，耳邊忽然聽到“啊”的一聲，短促細(xì)微的呻.吟。

    霎時停下動作，席凝訝異地問：“怎么了嗎？”

    孔念溪：“你太用力了，我有點疼。”

    “………”

    席凝的手僵持住，許久未動。

    半晌，直到孔念溪催促：“怎么不動了？”

    席凝咬了下唇，攥緊指尖，這次收了點力氣，但是……耳邊的聲音讓她再次停了下來。

    “你可以，不要出聲嗎？”

    孔念溪質(zhì)問：“為什么？”

    席凝：“……有點奇怪�！�

    孔念溪：“哪里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