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何況……不管要不要把這份關(guān)系認回來,她總歸是希望她們的關(guān)系能親密一點,再親密一點。
…………
《人間失格》上映45天,累計票房15.6億,從一干主演到導演一路走紅。
邀請上各種訪談綜藝節(jié)目的極多,全都被顧南城直接擋了回去,基本是承襲著郁少司一貫低調(diào)的作風,不出席任何的公眾節(jié)目。
顧總認為,不需要拍電影的時候,慕導應該老老實實的靜養(yǎng)。
當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因為身為GK即將上位的女主人,她不需要這些。
只是需要出席
tang的頒獎晚會,她還是應了下來。
那時已經(jīng)是夏末接近初秋了,頒獎晚會是現(xiàn)場直播,在晚上。
傍晚的時候,顧南城特意趕早了回來,臥室和書房都沒人,他眼眸微微一轉(zhuǎn),便徑直去了衣帽間。
果然看見他的女人站在衣帽間的鏡子前。
就看了一眼,他覺得自己直接硬了。
她穿著旗袍,這些日子身子已經(jīng)被他養(yǎng)得豐腴了不少,不會偏胖,但該有的地方恰到好處的前后比例迷人。
那一身淡紫色的旗袍將她身上所有的曲線全都包裹了出來,偏偏她又毫不自知專心致志的在整理什么東西,身段婀娜玲瓏,叫人挪不開視線。
每走過去一步,他的眸色就要暗得濃稠一分,呼吸也沉緩一度。
正在低頭研究扣子,正想著要不要叫個傭人來給她弄一下,結(jié)果還沒轉(zhuǎn)身就被一個極富男人氣息的扳過了身子鎖進懷里,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直接準確無誤的吻住了。
身子往后,被男人的胸膛鎖在墻壁之間,被迫承受著他疾風暴雨的掠奪式親吻。
不明白他剛回來一句話都還沒說就直接發(fā)一情是幾個意思。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待會兒她要去參加頒獎晚會呢。
知道她被親吻得差點癱軟下去,如果不是被男人的大掌托住臀,好不容易被他離開了點讓她呼吸,她連忙抬手抵住了他的胸膛,喘息得厲害。
的眼睛因為不解而睜大,糯糯的抬眸瞧著他,嗔道,“你干什么呀真是……我特意定的旗袍……壞了你賠給我。”
臉蛋酡紅,黑白的眸到底被親的有些意亂情迷,她的頭發(fā)還沒做發(fā)型,卷發(fā)披散著,被他抵著圈著,這模樣嫵媚得讓顧南城全身發(fā)疼。
被他盯得莫名的心臟砰砰砰的跳。
他還是那一身的西裝和襯衫,英俊矜貴,衣冠楚楚,但那眸光肆無忌憚的侵略性,薄唇勾勒著幾分邪,荷爾蒙充斥著每一個細胞,性一感得一塌糊涂。
她覺得自己要在這樣的視線下軟下去。
咬著唇,有些磕巴,“你……你別亂來,我晚上要去參加……唔�!�
她混沌的大腦還在想他今天是怎么了,耳朵里就聽到一陣長長的“嘶——”,腿上有些涼,緩了好幾秒,她才乍然反應過來。
他撕了她的旗袍�。�!
頓時炸開了,恨恨的咬著他的唇瓣,男人吃痛稍微的撤出了一點,低眸就看到女人憤怒而活色生香的眉眼,瞪大眼睛氣得說不出話來,“顧南城,你,你……”
她你了好半天都沒你出個所以然出來。
顧南城唇瓣染了些血色,使得他原本溫和的冷貴沾上了鮮艷的性一感。
大概是見她你了半天也沒后話,直接就再度低頭一吻封唇。
“乖,”低啞的嗓音泡著沙啞,哄著她,“你的旗袍我陪你給你……你喜歡多少我就陪多少……”
“不行,你住手,我要去參加頒獎晚會……”
男人的嗓音和吻一起落在她的耳朵里,致命的戰(zhàn)栗著,“去,當然去,我待會兒開車送你去�!�
恨不得能咬死他,“你撕了我的旗袍,我穿什么……”
他就算……也不至于猴急得要撕了她的旗袍啊。
花了多大的價錢她都不說了,她跟那個設計師交流了好久反復的修改才做出來的。
“嗯,”他只出了一個鼻音,低低的道,“穿禮服,不準穿旗袍……馬蚤成這樣,給我一個人看就夠了。”
☆、坑深425米:正文結(jié)局下【6000字】
惱怒得不行,哪有這樣評價她的,都聽不出是夸還是貶了。
她其實也就是氣憤的瞪他,偏生被心思本就蕩漾無法掌控的男人看出了萬種風情,抬著她的腿,狠狠的又罵出一句,“你他媽是要成精了。”
,“……”
“顧南城,我晚上有事……”要被急哭了,一個勁喊道,“我要出去啊,你冷靜下行不行……我,我晚上回來陪你……”
覺得他才是真的中了邪,好說歹說都不行,他平常多少還是會聽她的話,這次怎么說怎么求都不管用佐。
眼角的余光瞥到門口的地方,她這才發(fā)現(xiàn)衣帽間的門都沒有關(guān)上,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全都往腦門上沖,恨不得錘死身上不聽話一頓胡攪蠻纏的男人,“你沒關(guān)門……顧南城你沒有關(guān)門!”
她想起七七或者冷峻隨時會上來叫他們吃飯,她就覺得整個人繃得快要斷了渤。
顧南城低眸就看到女人臉上的眼淚。
又憤怒又羞惱,一副被人欺負的不行的樣子,他頓時覺得那股沒有發(fā)泄的疼痛加深了些,手指掐著她的下顎,皺起眉頭,嗓音粗啞,“別哭了。”
頓住了,睫毛上還沾染著淚水,咬唇委屈的看著他,“顧南城,你在兇我?”
她也是被他嬌寵得不行,受不得一點重話。
顧南城一把將她抱到自己的身上,一邊走一邊低頭親吻她的臉頰,低低的哄著,“兇你,我疼你都來不及,你什么時候見我兇過你?”
小祖宗。
圈著他的脖子,知道逃不過這一劫,趴在他的肩上悶悶的道,“你快點,耽誤我時間害我遲到的話你就睡一個月的書房�!�
顧南城抱著她,長腿直接將門踢上——“砰”的一聲,被緊緊的關(guān)上。
跟聲音同時落下的,還有她同時被抵在門板上的背。
她大概也猜測到了,他就是看到她第一次穿旗袍,被迷得只剩下下一半身了。
但她沒想到,他在衣帽間胡來了一次還不夠,非隨手扯了件西裝把她包裹掩飾,直接抱著她又回了臥室。
結(jié)果到最后,頒獎晚會她是趕得及,但壓根就沒敢上場。
因為她整個脖頸和鎖骨全都蔓延著新鮮的吻痕,烙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異常的醒目。
本來穿旗袍可以完全擋住的,偏她就只定了一件,想著試試效果再看要不要繼續(xù)入手,但是她的旗袍被男人給撕壞了。
她沒法兒出席,最后是顧南城替她上去領(lǐng)獎的。
坐在賓利慕尚里,用平板的視頻看現(xiàn)場直播,他穿著一身剪裁修身的手工西裝單獨出席在紅地毯上時,整個現(xiàn)場的氣氛嗨到了制高點。
黑色西裝褲包裹著修長的腿邁著不疾不徐的步調(diào),現(xiàn)場尖叫的程度都不明白是為什么……他簡直跟簡致這個混跡娛樂圈擁有一大批腦殘粉的最火男星出場的熱鬧有的一拼。
攝像機偶爾掠過的幾個鏡頭,覺得那些女粉絲看到顧南城比看到簡致還要激動,尖叫得不能自已,興奮的模樣無以言喻。
低眸看著平板,看他一身正裝的走紅地毯,側(cè)臉溫淡矜貴,單手抄進褲兜,姿勢頗有幾分閑適的慵懶,反倒是顯得愈發(fā)的貴公子派十足。
不疾不徐的,舉手投足都惹得攝像師不停地拍。
撇嘴,他不做總裁來她手下當演員好了,不用半分演技她也能給他捧紅。
屏幕里看上去這么衣冠楚楚正正經(jīng)經(jīng),連唇角的那點笑意也淡淡的,再想想一個小時之前他逞兇的模樣。
活脫脫的衣冠禽一獸。
她又忽然想,唔,這是她的男人。
有一個鏡頭忽然特寫了他左手的無名指,修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上清晰的戴著一枚婚戒。
他們結(jié)婚的消息顧南城沒有刻意的放消息出去,她又素來低調(diào)沒有機會接受媒體的采訪,所以坊間關(guān)于他們有沒有結(jié)婚的猜測都是眾說紛紜。
女主持看到他先是掩飾不住的詫異,然后捂嘴笑著表示驚喜,麥克風里的聲音傳遍全場,“顧總今天是最大的意外和驚喜……”
看他走過去接過麥克風,英俊成熟的臉上是淡淡的笑,低低沉沉的嗓音亦是回響著,“sorry,我太太今晚不舒服無法出席,所以我代替她來接這個獎�!�
一句話還沒說話,全場尖叫的聲音幾乎要蓋過麥克風。
男人伸出一根手指,微笑著比了個噓的手勢,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奏效,會場里的歡叫聲頓時低下去不少。
女主持在一旁不斷的笑著打趣,讓大家安靜,聽顧總說話。
顧南城倒是沒受到什么影響,手指握著麥克風,繼續(xù)道,“首先謝謝在場喜歡我太太的作品并支持她的觀眾,也代她向今晚想看到她而失望的朋友說一聲抱歉�!�
這是他頭一次主動出現(xiàn)在公眾媒體的視線中,卻不是G
tangK總裁,而是新貴名導慕的丈夫,出面替她領(lǐng)獎。
那低沉的嗓音和簡致清雋好聽的聲音完全不同,后者擁有一副唱歌的好嗓音,也已經(jīng)出了好幾個專輯,但顧南城的聲音卻優(yōu)雅成熟,極有磁性,透著淋漓盡致的男人味。
第二天在網(wǎng)上看到奇葩的評論,說看他的臉再聽他的聲音都能高一潮。
她頓時整個人都……
偏偏這句評論還被點了無數(shù)的贊,掛在了熱門上。
這句評論的下面一句掛著的——不知道慕導整天對著這樣一張臉,聽他說話,調(diào)一情,一天要高一潮多少次,然后
她正窩在床上,身上還穿著男人的襯衫,抿唇抬頭看他,男人正低眸慢斯條理的自下而上將襯衫的扣子一顆顆的扣上去。
露著健壯的胸膛和鎖骨,說不出的性一感。
她臉蛋逐漸說不出的發(fā)著熱。
顧南城忽然開了腔,像招小狗一樣招著她,瞇眸蓄著笑,低啞道,“既然醒了,過來給我打領(lǐng)帶。”
望著他俊美的臉,扔了手里的平板,慢慢的哦了一聲,然后下床走到他的身前,男人強烈的氣息時不時的竄進他的鼻尖。
她逐漸有些心亂,低著頭沒去看他,纖細的手指慢慢的給他打了一個溫莎結(jié)。
“臉怎么這么燙?”
“沒……沒有,”
顧南城頭低下來了一點,呼吸都若隱若現(xiàn)的落在她的肌膚上,下巴也跟著被他抬起,深黑的眸盯著她,似笑非笑,“沒有?臉紅成這樣,大清早的,在回味什么?”
“沒有!”她立即想也不想的否認,被他盯得好像她做了什么事被抓住了一般,有些結(jié)巴的道,“你……你快點去上班�!�
顧南城瞧她一眼,又瞥了眼被她仍在枕頭上的平板,長腿直接朝床邊走去。
遲鈍的意識到她根本沒有退出評論的頁面,那些熱評全都是他,一眼就能看到,幾步?jīng)_上去,但男人手長已經(jīng)撈到了,她伸手就要搶,卻被他輕而易逇帶進懷里,鎖住。
他低眸睨著她,低低哂笑,“我倒要看看,大清早你看什么看得眉目含春一副缺人疼愛的模樣�!�
手指點開已經(jīng)黑了的屏幕,然后就看見他眉頭挑了起來。
顧南城逐字看完,薄唇噙著笑,然后淡定的點了在下面那個
簡直要炸,那上面登陸的是她的微博�。。�
他用她的賬號點贊!
顧南城松了鉗制她腰肢的手,氣定神閑的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唇上隱著的笑意更深。
只想把平板搶回來然后取消贊,雖然這么做沒有什么卵用。
顧南城大概看穿了他的意圖,手直接一拋,將平板扔到了床沿的那一邊,擺明了逗弄她,怒得在他腳上狠狠的踩了一腳。
可惜她連鞋子都沒穿,更沒什么攻擊力。
踩完后不再理他,爬上一床要去撿平板,顧南城瞧著她穿著他的寬大的襯衫,弓著身子跪在床上要爬過去。
他淡淡的想,這個女人一定是刻意引誘他。
她已經(jīng)成精了。
手一扯動作相當從容的把系好的領(lǐng)帶扯下,隨手扔到一邊,連著襯衫的扣子也被扯開了好幾顆,俯身握著她的腰,直接將她拽回了自己的懷里。
剛好撿起平板,還沒碰到,下一秒就被直接拖了回去。
她睜大眸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和他重新籠罩下來的俊臉,“顧……顧南城,你要去上班�!�
“嗯,”他低笑,“想了想,還是你比較重要……”
后面的話,就全都淹沒在一片綿纏中。
…………
上午,顧南城開車離開后,又趴在床上小睡了一覺補眠。
因為昨晚頒獎典禮上他發(fā)言領(lǐng)獎完之后,她在車上等了好久才見他在保鏢的擁護下朝車走來。
她本就因為他害她不能參加而有些氣鼓鼓的,等這么久更是等得不耐煩,結(jié)果聽他的解釋還是——因為粉絲太多太熱情又加上媒體瘋了一樣想拍想采訪他把路堵死了,所以他才耽誤了時間。
她本就有些惱的心情頓時惱怒,撇過臉就不想搭理他。
見她臉色很臭,他倒是一如既往的哄著她,哄了一路直到回臥室,見她還是沒半點好轉(zhuǎn),且推著他不準他睡臥室。
“我說了你害我不能參加晚會就睡一個月的書房!”
男人被推,紋絲不動,只好笑的看她氣嘟嘟的臉,好整以暇的提醒,“你說的是遲到,但我開車送你過去的時候是趕得及的,所以我繼續(xù)睡臥室�!�
他沒害她遲到,只是害她不能參加而已。
在門口僵持了五分鐘的樣子,顧南城覺得她今晚這點小脾氣是哄不好了,索性直接給她扔上了床。
事后耐著性子又抱著她去浴
室洗了個干凈的澡,說了不少好聽的話,她才稍微的哼唧著,斜睨他,態(tài)度一點點軟下去,不再跟他鬧騰。
一直到早上又來了這一出。
睡得滿足后爬起來洗漱換衣服,吃了傭人給她煮的粥,整個人都有種神清氣爽的舒服。
這才想起昨晚只顧著跟他鬧脾氣,反而還不知道關(guān)于獎項的其他結(jié)果。
她又拿手機刷了會兒新聞。
顧南城直接力壓各大腕成為頭條,他的照片在紙質(zhì)的報紙上估計占了整整一個版面,當然,連帶著成為熱門人物的不可避免的還有她。
楚可拿了最佳女配角獎。
她拿了最佳導演獎。
正準備退出來去隔壁別墅找綰綰的時候,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個點擊最高掛在最前面的視頻,她看到了但沒有點進去。
是昨晚頒獎后記者采訪顧南城的一段。
無疑是問的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領(lǐng)證復婚了,準不準備操辦婚禮,有沒有計劃要孩子,再擦邊就是她有沒有籌備新電影的準備,對自己太太從事導演這個職業(yè)有什么看法,刁鉆的點的就是問如今她的成就顧總自問占了幾分功勞。
他的身份在哪里,沒有人敢提什么為難的問題。
顧南城在媒體公眾面前素來都是優(yōu)雅穩(wěn)重,彬彬有禮的謙謙貴公子,基本上所有的問題他都淡笑著回答了,語調(diào)溫和,未見不耐。
不記得哪個記者甚至不記得問了個什么樣的問題,只見他清俊的眉目染了些薄笑,短暫的思考了幾秒,低沉的陳述,“第一次婚姻失敗是因為我的原因,那時候我還不懂,這一生我遇到過形形色色的各種女人,適合做妻子的明明不是只有她,但我第一眼見她就覺得,這就是顧太太,我可以結(jié)婚了�!�
他們之間有三次命運交錯的機會。
第一次太小,懵懵懂懂尚不自知,也沒有刻骨銘心的放在心上。
第二次緣分太淺薄,只來得及心動,來不及相愛就擦肩而過。
第三次,其實他不懂當初在左家別墅看到她心弦微動,只憑著最淺薄的判斷便覺得,他可以拋棄每一段婚姻需要犧牲的自由而選擇跟她過一生。
很隨意,也可能是天時地利人就是那么一瞬間,但漫漫三十余年也僅此一次。
可能是那一秒鐘的見色起意,也或許就是傳說中的——Fallifirstsight。
至于笙兒,他不能說那些感情全都不存在,只是也許從一開始的誤認,初遇時理所當然的加以想象,最后逐漸有了習慣。
…………
給顧南城打了個電話,馬蚤擾了他五分鐘的工作時間,漫無目的的聊了些有的沒的,掛了電話也想不起說了些什么,但就是身輕如燕的甜蜜。
唔,兩個月前帶她去歐洲玩了一圈,在法國某個小鎮(zhèn)上向她求婚,如今那枚戒指已經(jīng)重新戴在她的手指上的。
綰綰說他們五年前就結(jié)過一次婚,現(xiàn)在也重新領(lǐng)證了,她眼睛看不見都能嘗到他們之間那股膩人的甜味。
實在受不了那股膩味,她邊笑邊吐槽,人家小年輕正熱戀也就你們這股勁,都三十往上往下的人你們好意思嗎?
笑瞇瞇,好意思啊。
………………
雖然沒再舉行婚禮,也明確的說開她不想再要第二場婚禮,但顧南城還是把別墅的家具翻新了一番,裝潢也有了不小的改動,然后選了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在南沉別墅開了一場小型的宴會。
人不多,勉強算熱鬧。
薄錦墨盛綰綰兩個鄰居,顧奶奶,郁少司和喬染,盛西爵和米悅也特意回國了一趟,還請了席秘書和章秘書,圈內(nèi)就是唐初和南歡,以及其他一些關(guān)系算是不錯的。
小朋友,冷峻、七七,七七的哥哥,那個從三歲開始在軍隊受訓的小男孩。
那時盛綰綰的眼睛已經(jīng)拆了紗布,完全復明。
威廉是被顧南城請來的,他在飯后和聊了半個小時。
雖然談不上冰釋前嫌,但至少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話,相處,甚至是來往。
晚上,等所有的賓客都散場,有些微微的醉了幾分,熏紅著臉頰,朝抱無奈抱著她的男人傻笑。
她和盛綰綰本來是坐在花園的草地上席地聊天,不知道是太嗨了還是說到了什么傷心的事情,兩人喝了幾瓶酒。
那一個本來就手術(shù)傷大愈,直接被冷著臉的男人訓斥了一頓狠的拎了回去。
她如今的身體恢復了健康標準值,所以他也沒多說她,偶爾小醉一次無妨。
顧南城抱著上樓,踩著一級一級的階梯,懷里的女人穿著柔軟的毛衣,下身是裙子,長發(fā)時不時的掃過他的臉,癢癢的。
朝他靠過來,呼吸間混著香氣和酒味,眉眼因酒意而嫵媚,“顧南城,“手臂圈著他的脖子,睫毛掃過他的下巴,朝他耳
朵里吹著起氣。
他整個人頓時僵住了,低聲訓斥,“別鬧�!�
她笑出聲,覺得很好玩一般,又用力的吹了下。
“,不準再鬧!”
她又笑,好似找到了什么樂子,俯首朝他湊過去,顧南城還沒反應過來她想干什么,耳朵已經(jīng)被舔了一下。
一個電石火光的機靈,他直接繃住了,腳步也跟著頓在階梯上,瞇起幽深的眸,低頭打量懷里的女人。
最后陰測測的威脅,“慕,你再鬧一次,我就在這兒辦了你。”
她立即環(huán)住他的脖子,臉蛋埋進他的肩膀,軟糯的道,“不鬧,回去睡覺�!�
顧南城這才繼續(xù)往上走。
然后聽她帶著三分倦意兩分醉意的嗓音喃喃的問,“顧南城,你現(xiàn)在覺得我愛你嗎?”
他微微一怔,好半響沒說話。
等走到臥室的門口將門踹開,他才淡淡的回,“你人已經(jīng)嫁給我了,不愛我你還能愛誰�!�
她沒吱聲。
等走到床邊將她放下,他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了。
顧南城,“……”
…………
房事頻繁,身子也請了專門的老中醫(yī)調(diào)養(yǎng),卻遲遲沒有懷孕的跡象,她猜想她可能不會有孩子了。
她有些失落,顧南城倒是沒怎么表現(xiàn)出很在意,只摸著她的腦袋道,“就算七七以后被要回去了,你還有冷峻,你要覺得他也不靠譜的話,大不了以后我死在你后面,不會讓你孤獨終老�!�
他不想給她壓力,明白,所以也不常常提。
有了就當是緣分,沒有也是命。
想開了放寬心,孩子倒是在第二年夏天到來之前突然降臨。
顧南城一改他風輕云淡的作風,如臨大敵,總覺得她就不是副健康的身體,好像隨便磕著碰著就能把孩子弄沒說不準還得一尸兩命。
孩子七個月的時候,顧南城沒拗過,補拍婚紗照——確切的說,是一家三口式婚紗照。
硬是逼著設計師把五年前那件花嫁系列的婚禮改成孕婦式的。
她其實很念舊。
顧南城看著他懷有身孕的妻子身上非不肯重新設計的花團錦簇,低著的眸釀出極深的笑。
她還在擺著笑容,他就已經(jīng)忍不住低頭親吻了上去,感受到他籠罩下來的氣息,下意識的抬頭看去。
咔擦——
攝影師眼疾手快的搶拍,畫面定格。
End。---題外話---唔,正文在這里結(jié)局了,之后可能會有些少年時的番外,或者婚后番外,或者其他人物的正式番外,今天晚上我就休息一天不更新,明天晚上再繼續(xù)更新╭(╯3╰)╮一個階段的結(jié)束,謝謝這半年來的陪伴和支持。
☆、423.番深426米:盛綰綰vs薄錦墨——一烙成印,經(jīng)年不滅
愛要盡興,但酒若貪杯,便沒意思了。
…………
孤兒院,陰雨連綿。
那一年盛綰綰五歲,薄錦墨十一歲。
一輛黑色的商務轎車停在院子里,保鏢將車門打開,小心翼翼的撐著傘魍。
穿著紅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從車上跳了下來。
黑色的小短靴踩在浸濕的地面上,同樣黑色的短發(fā)卻稍有蓬松,自然的微卷著,襯著一張五官精致嬌艷的容顏,膚白而璀璨的笑著。
前面有一排身高不一的孩子站著,低著腦袋檎。
偶爾鼓起勇氣覷見她的模樣,也像是被灼傷一般,立即重新低下去。
唯有最高的那一個,清瘦而筆直的站著,身上是毫不合身且舊得發(fā)暗的衣服,一雙眼清冽,冷漠,滿身落魄而透著——
那一年的盛綰綰還不懂,多年后回憶才逐漸揣測得,那該叫,孤傲,不屑。
除去那披著麻布袋也乍見英俊的臉,那氣息與眼神在這卑微乞求的氛圍中顯得那么格格不入。不過,她大抵也一直沒有懂,她那一身干凈鮮艷的紅色和璀璨明艷的笑容落進他的眸底,一烙成印,經(jīng)年不滅。
保鏢撐著傘,護著走路不看地面的女孩一步步的走過去。
她頓足在他的面前,抬起腦袋,看著他,懵懂模糊的思考——
唔,長得這么好看的人好像不喜歡她呢。
那邊,盛柏已經(jīng)跟孤兒院的院長交涉完畢,身后的保鏢牽著一個小女孩,中年男人穿一件深色的襯衫和手工西褲,走過來,拍拍她的腦袋,寵愛的道,“好了寶貝,我們回家。”
盛綰綰看了看自己爸爸,又看了看保鏢牽著的那瘦弱的小女孩,眨巴著漂亮的眼睛稚嫩的道,“爸爸,你說過帶一個姐姐回去,可以答應我一件禮物,無論要什么都可以的,是不是?”?盛柏爽朗的笑著,“想好要什么了?”
小手抬起,指了指立在她身前的少年,眼睛笑出了弧度,干凈利落的道,“我喜歡他,把他送給我�!�
被保鏢牽著的陸笙兒看著那跟她年紀相差無幾漂亮光鮮的盛綰綰,咬住了唇,五分鐘前她也曾怯生生的祈求“爸爸”問他能不能帶一個她的哥哥回去,回應她的是輕描淡寫的拒絕。
薄錦墨十二歲,因那一句——我喜歡他,把他送給我,從落魄的孤兒一躍成為萬眾矚目的“盛世”總裁盛柏養(yǎng)子。
從此,盛綰綰便認定,這個男人是給她的禮物,是她一個人的。
…………
清水別墅區(qū),出了名的有錢人地段。
盛家。
夜晚深深,一道深藍色的閃痕劃破暗色的蒼穹,也照亮了乳白色的別墅。
盛綰綰一襲紅色的長裙長至腳踝,纖細白皙的腳踩著宛若電影灰姑娘中的水晶鞋,茶色的卷發(fā)如海藻一般,美麗不可方物。
她醉得臉頰嫣紅,黑白分明的美眸更是迷離。
一只屬于女人的冰涼的手生生的握著她的手腕,聲音更加的冷,“說清楚再回去�!�
“同一句話,我說過不下一百次了,”盛綰綰低頭睨著站在比自己低一階梯上的女人,唇畔隨意的掀起幾分笑意,“陸笙兒,薄錦墨他是我的男人。”
說完,就不耐的用力的將自己的手腕從對方的手中抽回。
今天是她生日,一幫朋友灌她酒,現(xiàn)在頭疼得厲害。
陸笙兒看著她就要離去的身形,下意識的還想抓住她,一只腳踩上另一級階梯,結(jié)果腳一歪,忽然整個人失去了重心——
“啊……”
女人從鋪著紅色地毯的樓梯上直接滾了下去。
盛綰綰聽到聲音,愣了半響才轉(zhuǎn)過身回頭,陸笙兒白色的棉布裙被鮮血染得刺目,她躺在那里全身痛得蜷縮,鮮血不斷的溢出。
“二少……老爺,”緊接著響起的就是傭人驚慌失措的聲音,“少,三小姐受傷了,快來人啊�!�
整個大廳慌做了一團。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一個身材頎長氣息冷峻淡漠的男人大步的跨來。
看著地上的女人,他瞳眸一縮,俯身從容而小心翼翼的將地上的女人打橫抱起,戴著眼鏡的斯文的臉龐下一片凌冽的冷峻,“把車開出來,吩咐醫(yī)院準備急救�!�
“是是是……”傭人立即散做了一團。
抬眸掃了上去。
紅色長裙的女人站在最上面,一身精致美麗,卻擋不住失魂落魄的恍惚。
盛綰綰看到他鏡片下反射的森冷的溫度,淡漠到極致。
眉心蹙著,充斥著指責的冷漠。
像一把最鋒利的冰刃。
深夜里。
盛綰綰赤著腳坐在名貴的地毯上,抱著一只陳舊而極大的娃娃坐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窗外的電閃雷鳴。
外面是大雨傾盆,雷聲大得叫人心悸。
她恨不得把整個人蜷縮在娃娃的懷里,看著烏黑的地面,發(fā)呆,好想給打電話吐槽幾句,可是由打雷。
臥室的門忽然被大力的踹開。
盛綰綰嚇了一大跳,房間里沒有開燈,屬于男人的腳步聲靠近。
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在瞬間照亮房間里的一切然后熄滅。
穿著黑色襯衣的男人渾身都濕透了,黑色的短發(fā),下巴,衣服全都在滴水。
“你怎么濕成這樣了,”她只愣了一下,就連忙手忙腳亂的爬了起來,走到床頭摸開了燈,急急忙忙的道,“先去洗澡,我讓傭人給你煮姜湯……”
“盛綰綰。”低低的三個字,卻像是從喉骨溢出,平靜得可怖。
臥室的燈顏色很溫暖,她轉(zhuǎn)身抬眸看著他,怔怔的問道,“你怎么了?”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英俊,陰鷙,整個人宛如隱在黑色的霧氣中。
他戴著眼鏡,所以平常給人的感覺便是斯文淡漠的。
“啪!”
一個異常響亮的巴掌聲砸在她的臉上,盛綰綰整個人都跌進了背后的床褥中。
火辣辣的疼讓她懵了幾秒鐘,幾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竟然動手打她的男人。
“她的手是用來彈琴的,”他漠漠的看著跌在床上的女人,語調(diào)亦是沒有半點抑揚,“拜你所賜,廢了�!�
紅唇微揚,她摸著自己的臉,“薄錦墨,”她半闔著眸,低低的笑,“這就是你給我的十七歲的生日禮物嗎?”?她的手撐著自己,慢慢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兩步走到他的面前。
抬手,一個巴掌毫不猶豫的甩了回去,一字字亦是冷漠,“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所以這個巴掌,我還給你。”
薄錦墨沒有閃躲,只是瞇著眼睛冷冷靜靜的看著她,任由巴掌落了下來。
她抬著精致的下頷,眼眶微紅,卻看向烏黑的窗外,美麗的臉旁很是倨傲,“你可以滾了,”雙手環(huán)胸,很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看在她今天受傷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你給我擺臉色也沒有給我過生日的事情了,回去洗澡吧,感冒了我會心疼�!�
男人依然站著,只是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斯文的鏡片下,黑眸冷漠而深邃。
盛綰綰看了他一會兒,就抿唇從他的身側(cè)走過。
交錯而過的那一瞬間,她聽見他淡淡的嗓音,“我不喜歡你,綰綰�!�
“那又如何?”然后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你喜不喜歡我,你都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了,否則,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沒有傷心只有肯定。
她不為自己一直知道的事情傷心。
“有意思嗎?”
盛綰綰笑開,紅裙搖曳著,傲慢慵懶,“誰知道呢,我就是喜歡你,就是要得到你,誰讓你只是養(yǎng)子,她只是私生女,我才是我爸最喜歡的女兒……你干什么?”
男人有力的手忽然狠狠的扣住她的手骨,那力道大得好似要將她的手給折斷,痛得臉色泛白,對上他冷漠陰鷙的眸,卻還是仰頭更加肆無忌憚的笑,“難不成你還想毀了我的手替她報仇?”
眉眼嬌艷的女人寸寸挑釁,嘲諷,“你試試看啊,我爸是打斷你的腿,還是把她掃地出門。”
手腕上的桎梏消失,薄錦墨收回手,偶爾閃電的冷光掠過他的臉,“盛綰綰,你有不滿,沖我來�!�
“我這不是正沖你來么,瞧你生氣的模樣,被戳到痛處了?我知道你喜歡她么,可是又沒本事帶她離開,既然沒這個本事那你就老老實實的聽我爸的命令當好我的保鏢!”
---題外話---第一更,和顧總年少時的劇情都參雜在里面……可能,O(∩0∩)O~喜歡的話月票支持吧,我盡量壓縮著寫的精簡點
☆、424.番深427米:還不走,想看我洗完澡光著出來的樣子?4000
說罷,她就赤著腳轉(zhuǎn)身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手卻再次被反扣住,不過這次沒那么大的力氣。
薄錦墨低頭看著她不施粉黛卻嬌媚的容顏,喉結(jié)滾了滾,漠漠的問,“她為什么會摔下樓梯?”?巴掌都打了,現(xiàn)在才來問為什么??“滾下去的是她,我怎么知道?”
他冷冷盯著她,“我現(xiàn)在問你�!�
“我沒推她,是她自己沒站穩(wěn)�!�
薄錦墨仍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從他的臉上瞧不出信還是不信,盛綰綰有些煩了,皺著眉頭將他的手甩開魍。
“我告訴你薄錦墨,我哪天打了她也是她自己要來惹我,你真當她在我眼里算是什么玩意兒?整天板著一張臭臉,上覺得我爸不喜歡,下覺得家里的傭人看不起她,也就你口味獨特喜歡那么一個裱起來能當遺照的臉——”
男人眉眼一沉,冷聲道,“盛綰綰!”
盛綰綰哼了一聲,美目流轉(zhuǎn),抬起下巴要笑不笑的望著他,字字清晰,“我盛綰綰征服一個男人不需要更不會用欺負情敵那么弱智的招,懂?檎”
說罷,徑直走進了浴室。
薄錦墨望著她的背影站在原地沒有動,直到走到浴室門口的女人又回過頭,手指卷起長發(fā),輕佻的笑,“還不走,想看我洗完澡光著出來的樣子?”
他這才轉(zhuǎn)過濕漉漉的一身,離開。
半個鐘頭后。
薄錦墨臥室的門被傭人敲響,他開門,壓眉不悅,“什么事?”
傭人一臉的慌張,站在這男人跟前更是緊張,“那個……小姐不見了�!�
剛洗完澡連眼鏡都沒戴的男人清冽冷峻,沉著聲,“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您吩咐我……給小姐送醒酒茶,我之前敲門的時候沒有人開門,就以為小姐還在洗澡,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人……我怕小姐明天頭疼,所以拿備用鑰匙開門,里面已經(jīng)沒人了�!�
他剛剛洗完頭發(fā),一頭短發(fā)濕漉漉的,五官立體英俊,沒有絲毫的表情,“叫所有人找�!�?吐出五個字,他長腿拐向了盛綰綰臥室的方向,推開門,按開開關(guān),灑滿一室的光線,粉色調(diào)的房間干凈中有幾分凌亂,床上沒有褶皺的痕跡,大而舊的布娃娃大大剌剌的放著,邁進浴室,還有淡淡殘留的熱氣,空蕩蕩的。
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出門。
…………
慕家別墅。
打著呵欠,目瞪口呆的看著推開她臥室的門出現(xiàn)的女孩,從頭到衣服都濕透了,“你這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