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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頭有幾秒鐘的靜默,“本來打算過一段時間,等我們之間更穩(wěn)定一點(diǎn)再提結(jié)婚的事情,只是現(xiàn)在突然有了孩子,”

    這句話薄錦墨沒有說完,但后文是什么不言而喻,他的手掌握著她柔軟的手,鏡片下深邃的墨眸忱忱的注視著她,嗓音低低沉沉,仿佛要融入夕陽中,“但我希望你嫁給我,不是為了孩子,我愛你,盡我余生的所有能力給你幸福,”

    他的嗓音跟神色一樣,從始至終都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有條不紊,好似排練了無數(shù)次,“嫁給我�!�

    最后三個字依然如此,只是綿長幽深,浸透了歲月的重量。

    盛綰綰心想,這大概這個男人此生說得最多最直白的情話了,以前沒有,以后大概也不會再有。

    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說,一枚戒指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男人的手里。

    準(zhǔn)確的說,他已經(jīng)拿著戒指往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套了。

    盛綰綰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你是在求婚嗎?”

    他皺著眉,“當(dāng)然是�!�

    “我看求婚的流程你預(yù)習(xí)過了嗎?誰告訴你我還沒答應(yīng)就準(zhǔn)你給我戴戒指的?”

    “好,那你答應(yīng)嗎?”

    其實(shí)沒什么好想的,事已成定局,但她偏還是想矯情一把,托腮傲嬌的道,“我要想想�!�

    薄錦墨眼神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靜了幾秒,低笑著道,“先把戒指戴上?菜要涼了�!�

    這男人……

    她有些氣惱的道,“先吃飯我再想要不要戴戒指。”

    男人不緊不慢,“不戴的話,不準(zhǔn)吃我做的飯�!�

    盛綰綰睜大眼睛瞪著他,求婚還能這樣求的?

    他這副料準(zhǔn)了她一定會答應(yīng)他求婚的模樣真的好討厭。

    薄錦墨看她一眼,低頭繼續(xù)給她戴戒指,這次她沒說什么了,也沒把手抽回來,就是略略有那么幾分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盛綰綰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這個戒指跟他手上拿一個是對戒。

    十年前她求婚時的那個婚戒,男人除了偶爾取下來過,基本一直都戴在手上。

    而他給她戴的這一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一對,連新舊的察覺——他的戒指新了不少,估計(jì)是交給專業(yè)人士處理了下。

    她還是沒忍住好奇的問,“你這個戒指什么時候買的?”

    從知道有孩子到盡頭一共也就兩三天的時間,定做一個戒指應(yīng)該沒這么快吧?

    男人回答得輕描淡寫,“你求婚之后。”

    她腦袋轉(zhuǎn)了一轉(zhuǎn)才反應(yīng)過來,她求婚……那不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盛綰綰抿出笑意,“哦�!�

    戒指戴好后,他仍舊把她的手?jǐn)傇谧约旱恼菩�,低眸注視著,還是道,“我之前考慮過選哪一枚戒指會更合適,想來想去還是選了這個�!�

    “為什么?”

    因?yàn)橛X得那個戒指終究是不祥?

    男人淡淡的笑,“婚戒就應(yīng)該一對,看著舒服�!�

    她買的戒指是單戒,他后來就去定了另一個女款婚戒,要湊成一對,成品還沒出來,她就非要買另一枚。

    他沒拗得過她,還是買了。

    但既然要重新開始,就換成一對吧。

    盛綰綰俯身下去圈住他的脖子,軟膩的耳語,“雖然沒有花,但我還是賞你一個吻�!�

    夕陽美好,光線柔和得不像樣,就這么落在一高一低擁吻的身影上。

    ……………………

    同樣是復(fù)婚,當(dāng)初堅(jiān)持只舉辦了一場小型家宴,薄錦墨也同樣堅(jiān)持舉行婚禮。

    的理由是婚禮一輩子一次就夠了,何況是跟同一個人。

    薄總的理由是婚禮一輩子至少要有一次。

    盛綰綰不排斥婚禮,只有一句話,“大小我不管,排場我也不管,但你必須保證婚禮的時候我穿婚紗是絕對美麗苗條的,如果肚子大了你就等我生完再辦�!�

    雖然準(zhǔn)備的時間有限,但好在薄總的財(cái)力人力到位,所以對進(jìn)城并沒有造成什么影響。

    商量婚禮的時候,盛綰綰表示很喜歡的婚禮,大小合適,氣氛合適,唯美系數(shù)高,雖然不是盛大奢華,但唯美浪漫,符合她的審美。

    她喜歡薄錦墨自然要去辦,經(jīng)的中間他去找郁少司。

    只不過即便薄總開出的價格是郁導(dǎo)所有電影中票房最高的票房數(shù),郁導(dǎo)也沒搭理他。

    他當(dāng)初策劃那場婚禮完全是看他奶奶的面子,現(xiàn)在奶奶已經(jīng)不在了。

    正僵持不下時,最后還是自告奮勇,她最近帶孩子不工作,于是親自主持薄錦墨從國外請回來的婚禮策劃團(tuán)隊(duì)設(shè)計(jì)這一場婚禮。

    薄錦墨速來低調(diào),盛綰綰也從不出現(xiàn)在媒體上,他們也都沒什么長輩,所以婚禮的地點(diǎn)不在安城,而是選在法國一個小鎮(zhèn)上的古堡里。

    小鎮(zhèn)景色很別致,每年有不少游客專門去那邊度假,既安靜,古老,空氣好很舒服,當(dāng)然,這個地點(diǎn)包括城堡都是薄錦墨親自選的。

    婚禮的時間大概是盛綰綰懷孕三個月左右,這個時間她的腹部沒怎么顯形,不知道她懷孕了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薄錦墨包了整個城堡三天的時間,婚禮前一天,婚禮當(dāng)天,和婚禮的第二天,所有的賓客提前一天入住,所有的布置也全都由盛世的團(tuán)隊(duì)提前接手,全都換成嶄新的。

    盛綰綰養(yǎng)胎,只負(fù)責(zé)當(dāng)新娘。

    古堡常年有人打掃,很干凈,整個婚禮被設(shè)置得很古典,頗有些歐洲中世紀(jì)的風(fēng)格,婚紗同樣繁復(fù)而奢華,婚紗的拖尾極其的長,美如童話。

    因?yàn)閺男【褪鞘⑿」�,婚禮自然也應(yīng)該是公主的規(guī)模,這是她應(yīng)該得到的。

    一個安靜而甜蜜的婚禮。

    薄硯跟七七自然擔(dān)任著花童,兩人在眾人的矚目下,抱著花籃將長長的紅地毯撒滿新鮮的花瓣。

    婚禮沒有邀請媒體,準(zhǔn)確的說是,沒有準(zhǔn)許任何的媒體參與,全都被擋在了古堡外,所以縱使外人對盛世總裁跟盛大小姐的婚禮充滿了好奇,也窺探不到絲毫。

    唯獨(dú)婚禮結(jié)束后,顧太太慕導(dǎo)的,點(diǎn)爆了整個網(wǎng)絡(luò)。

    視屏里是新郎跟新郎交換戒指親吻時,輕輕的砰的一聲,整個廳內(nèi)的上方綻開花團(tuán),然后無數(shù)的花瓣從上面落下來。

    一場偌大的花瓣雨,久久都沒有下完。

    太美太夢幻,無論是如電影般的花瓣雨,還是氣質(zhì)干凈清雋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還是身穿美麗婚紗的的幸福女人。

    陸笙兒也在網(wǎng)上看到了這段視頻,她后來半個移民手續(xù),一個人離開了安城,找了一個類似的小鎮(zhèn)居住,又一個人旅行去了那里。

    站在舉行婚禮的廳下,想象婚禮時的場景,一個人坐了一個下午。

    ……………………

    婚禮結(jié)束后,本來應(yīng)該是去度蜜月的,但盛綰綰不僅懷孕三個月還是三胞胎,所以他們還是直接飛回了安城。

    有些人婚前比婚后幸福,他們似乎相反。

    盛綰綰幾乎能想起來他曾幾何時說過的……他婚后會比婚前更稱職。

    以前她是不信的,那三年的婚禮,他說不上不好,也說不上多好,但這一次的婚后,他就只剩下了好。

    三胞胎出生半年后,她偷偷的預(yù)約了韓梨,在一家餐廳聊了一個下午。

    桌上是氤氳的茶,盛綰綰嗓音淡淡徐徐,“我跟他分手后再和好,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在后面的那段時間里,他是不是還是跟薄祈一樣交叉出現(xiàn),因?yàn)槲乙廊环直娌怀鰜�,但我想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不知道,讓他們兩個知道我愛他�!�

    韓梨沉默了一會兒,“薄總很久沒有找我了�!�

    “那么,以醫(yī)生的視覺來看,他痊愈了嗎?”

    “完全痊愈基本不可能,在我看來,已經(jīng)形成并且完整獨(dú)立的人格很難以死亡的狀態(tài)消亡掉,即便消亡了,再受到同樣的刺激,他會再出生,或者重新形成,”

    韓梨頓了頓,觀察了下盛綰綰的神色變化,才繼續(xù)道,“不過薄總以前跟我說過,他可以接收到薄祈的記憶,其實(shí)我覺得當(dāng)他擁有另一個人的記憶甚至是意識的時候,那個人會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他的性格,只要現(xiàn)在幸福的現(xiàn)狀一直維持下去,就能良性發(fā)展。”

    一直到太陽下山了兩人才散。

    因?yàn)榈搅瞬畈欢嘞掳嗟臅r間,所以盛綰綰直接開車去了盛世,等薄錦墨下班。

    那時已經(jīng)是秋天,她穿著素色的灰色大衣,見他的身影出現(xiàn)就推開車門下了車,小跑著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腰,嗓音嬌嗔軟膩,“今天薄硯和七七,冷峻還有三胞胎都在夏叔那里,家里就我們兩個,我們?nèi)ネ饷娉燥埌�。�?br />
    三胞胎全是男孩,盛綰綰生無可戀,但夏老特別的激動,當(dāng)機(jī)立斷就下決定回國住。

    薄錦墨看著她的模樣,心頭軟得不行,但面上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唇上的笑意極深,摸著她的腦袋低斥道,“在車上等我就行了,還跑下來干什么?”

    她踮起腳尖親在他的下巴上,神色如同十八歲的少女,眼睛里有光要溢出,“愛你呀。”

    薄錦墨微微一怔。

    他已經(jīng)知道她愛他,但似乎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聽她親口說過這句話。

    輕輕的三個字,跳躍在他的心頭。

    盛世集團(tuán)的寫字樓,又是下班時的人來人往,男人伸手就托著了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周圍不斷有人注目的看過來,隔得近的還能聽到低笑聲。

    薄總平常是不會在公眾場合太親密的,但這次似乎渾然不覺。

    一個漫長的吻結(jié)束后,他才俯首在她的耳畔旁道,“我也愛你�!�

    …………

    番外結(jié)局

    ---題外話---綰綰跟薄總的番外也結(jié)局了,謝謝大家一年多的陪伴,么么噠

    ☆、774.二番776米:明明就沒有正眼看過,偏偏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蘇黎世的冬天被白雪所覆蓋。

    咖啡廳里很安靜,偶有交談的聲音也被鋼琴聲所覆蓋。

    米悅穿著一件紅色的大衣,在這邊呆了四年,連皮膚都好似白了不少,長長的大卷發(fā)垂落腰間,她對面坐了個男人,英俊儒雅。

    裴子俊看著她,神色頗有些無奈,“小悅,你到現(xiàn)在還在跟我慪氣?”

    她有些蒼白的臉上泛出冷笑,“堂姐夫,我爸都不在了,你覺得我有這個閑情逸致跟一個四年前的前男友慪氣?償”

    男人溫和的道,“不是慪氣最好,你二叔讓我過來接你回去,舉行你爸的葬禮�!�

    米悅面無表情,“怎么我爸不在了,偌大的米氏就沒人了?需要堂堂總經(jīng)理親自過來接我這個大小姐,現(xiàn)在公司那么亂,總經(jīng)理你不應(yīng)該忙的沒時間吃飯睡覺?攖”

    裴子俊皺了皺眉頭,像是很無奈,“我很擔(dān)心你,小悅。”

    “是嗎。”

    “我知道你怪我因?yàn)楫?dāng)初的事情跟你分手,但是那件事鬧得太大了,我也受了很大的打擊,一時間承受不住,就沖動的跟你分手了……”

    米悅一下閉上了眼睛,握著咖啡杯的手極其的用力。

    鬧得太大,的確很大,整個紐約甚至整個美國華人界都知道米氏財(cái)閥大小姐被人強(qiáng)一奸,甚至在第二天早上就被分手,她又后悔又恨,執(zhí)意打了那場官司,非要把那男人送進(jìn)監(jiān)獄。

    官司一出,那就真的是無人不知了。

    她也在官司勝訴后不堪非議跟壓力,遠(yuǎn)走歐洲,一待就是四年,直到如今,爸爸突然去世。

    她睜開眼,直視面前的男人,“我爸說,在那種時候男人選擇離開我,是人之常情,沒有男人能夠忍受這樣的難堪,普通男人都這樣,離開了就離開了,不用責(zé)怪,也沒有任何值得遺憾的地方。”

    裴子俊微微一震,看著她。

    她話里說不怪,但那股輕蔑跟不屑太明顯。

    他過了半響才平靜的看著她,“你怪我也好,不怪也好,眼下你爸爸的葬禮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已經(jīng)買好機(jī)票了,收拾東西就能走�!�

    米悅一字一頓,“可我不想跟你一起回去,堂姐夫�!�

    裴子俊淡淡的道,“我答應(yīng)了你二叔,不管你怎么任性怎么鬧,也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帶你回去,小悅,你別逼我�!�

    米悅咬唇。

    帶她回去?怎么可能真的帶她回去。

    她爸爸過世,所有的遺產(chǎn),手里所有的股份過繼到她這個獨(dú)生女的手里,二叔等這一刻很久了吧,怎么可能讓她平安無事的出現(xiàn)在董事會上。

    最好是死在異國他鄉(xiāng),那就在好不過了。

    指甲沒入掌心,她面上平靜,“好,我回酒店收拾行李�!�

    回到酒店,裴子俊派了兩個保鏢“保護(hù)”她。

    到門口時,她冷冷的看著他們,“在外面等我�!�

    “大小姐,裴總吩咐我們寸步不離的跟著您�!�

    米悅手捏緊了手袋,臉上還是冷冷一笑,“我米悅就不喜歡有蒼蠅跟著我,怎么,我這個大小姐現(xiàn)在是半句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這兒是七樓,我還能跳下去不成?”

    兩人面面相覷,看了彼此一眼,最后還是妥協(xié)的道,“那好,我們不跟您進(jìn)去,就在門外等您半個小時。”

    米悅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刷卡進(jìn)門,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震天響。

    門一關(guān),她整個人都軟了下去,靠在門板上,呼吸急促,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

    幾秒后,她手忙腳亂的從手袋里拿出手機(jī),撥了個號碼出去,“徐叔,你幫我,你一定幫我�!�

    “大小姐,您怎么了?您別慌,徐叔在�!�

    她深呼吸了一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語速極快的道,“裴子俊過來了,他的人在門外看著我,我要找保鏢,您幫我聯(lián)系……現(xiàn)在馬上就要,半個小時之內(nèi)要來我在的酒店,多少錢都沒關(guān)系,一定要快……”

    她的話還沒說話,手機(jī)突然被抽出了。

    “一千萬,我?guī)慊丶~約。”

    她呆住,抬眼才發(fā)現(xiàn)眼前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

    他很高,身形就透著一股莫名的強(qiáng)悍味道,就這么平視她只能看到他的胸膛,呆了幾秒才下意識的抬起頭。

    米悅瞳眸迅速的緊縮到極致,臉蛋一下就蒼白了下來。

    是個年輕的男人,不到三十歲,他的頭發(fā)就個圓板寸,典型的監(jiān)獄囚犯發(fā)型,過于利落的讓他整張臉不帶任何修飾的呈現(xiàn)出來,棱角分明,眼角眉梢皆帶著一種冷淡的藐視。

    身上穿一件再簡單不過的黑色風(fēng)衣,里面是薄毛衣打底。

    這個男人的臉,從四年前開始就成功的代替了讓她傷心的裴子俊在午夜夢回時讓她咬牙切齒,明明她就沒有正眼看過,偏偏過于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她以為他已經(jīng)忘記了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恥辱,她也以為自己此生都不會再看到這張臉。

    她張口就要尖叫,但聲音還沒沖出喉嚨,就被眼前的男人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驚懼感瞬間蔓延整個心臟。

    她被壓在門板上,男人比她高出大半個頭,濃烈的男性氣息灌入她的鼻腔,她腦海中猝不及防就想起了四年前的曖昧交一纏。

    她劇烈的掙扎,但軍人出身的男人幾乎單手就能制住她,米悅對這個男人怒極又恨極,低頭就狠狠的要在他的手腕上。

    盛西爵低頭睨她,笑了下,“還這么烈�!�

    男人俯首湊到她邊,正準(zhǔn)備繼續(xù)說話,動作突然微微頓住了。

    因?yàn)閷儆谂说陌l(fā)香飄進(jìn)了他敏銳的嗅覺,包括手掌有意無意觸碰到的,柔軟的身體。

    他真的是太久沒有沾女人了。

    監(jiān)獄里的男人不臟不臭就算好的了,像這種是女人,尤其還是身嬌體貴的女人,他有太長太長的時間沒有看到,更別說摸到了。

    于是他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四年前酣暢淋漓的香艷。

    米悅用多大的勁兒推他都像是推一堵墻,男人始終都是紋絲不動。

    盛西爵低頭看著女人通紅的眼眶里交織著的恨意跟恐懼,朝著她的耳朵里用力的吹了一口氣,聲音冷而沉,“聽清楚,我脾氣不好,你再鬧我就扒光了把你扔出去�!�

    米悅咬唇,一字一頓的道,“你敢再動我,我讓你下半輩子都在牢里過�!�

    他嘖了一聲,唇角噙著笑,帶著邪痞的味道,瞇著眼睛道,“行,那我給你機(jī)會�!�

    說完他就作勢真的要扒她的衣服,米悅嚇得渾身一震,死死的抱住自己,睜大眼睛恐嚇,“我告訴你,外面都是我的保鏢,你敢亂來我叫他們殺了你!”

    盛西爵唇齒間溢出嗤笑,那笑輕薄但諷刺的意味極其的重,“你確定他們不是巴不得我亂來?”

    米悅臉又白了回去。

    她的指甲用力的摳入掌心,才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你想怎樣?”

    這是五星級的總統(tǒng)套房,隔音效果很好,她就算能叫出聲外面的人也未必能聽到,而且如他所說,外面的人不過是另一群豺狼。

    “我不是說了,一千萬,我?guī)慊丶~約�!�

    “你讓我相信一個強(qiáng)一奸犯?”

    男人的手指扣上她的下巴,氣息烙在她的肌膚上,徐徐低笑,“只記得我是強(qiáng)一奸犯不記得你自己怎么***怎么求我的了?”

    米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到底臉皮薄,一張臉蛋從臉頰燒到了耳后根,氣得唇都在顫抖,怒極一個巴掌就要扇過去。

    輕而易舉的被男人截住了手腕,他俊美而棱角分明的臉是平靜的,但眼睛里凈是危險的暗芒,淡淡的陳述,“米小姐,你給我好好說話,我在監(jiān)獄待得太久,有時候會忘記輕重,也會忘記你是女人�!�

    “手放開�!�

    他眼一瞇,手指松開了。

    米悅抬起下巴,冷著音調(diào)硬聲道,“我不相信你,也不用你帶,你現(xiàn)在從我的套房滾出去!”

    男人淡淡一笑,“是你爸拖著他大限將至的身體去監(jiān)獄求我跟他交易,我才過來,你確定讓我滾?”

    她一震,看著眼前跟裴子俊的氣質(zhì)完全相反,帶著濃濃的侵犯氣息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他沒說話,順手從大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機(jī),點(diǎn)開一個視頻把手機(jī)屏幕抬到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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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5.二番777米:這種下流又無恥的男人,他在監(jiān)獄怎么就沒被人打死

    米悅當(dāng)然認(rèn)得,錄視頻的是她爸爸。

    她的手自動抬了起來,接過手機(jī)。

    盛西爵瞥她一眼,撤回了手,轉(zhuǎn)身踱著步子往里面走。

    ………………

    等米悅看完視頻,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

    她用手胡亂的擦了下眼睛,起身走到沙發(fā)旁,嗓音還是沒完全恢復(fù)的哽咽,但語氣還是很冷,“帶我回去。償”

    男人坐在沙發(fā)里,手指夾著一根煙,已經(jīng)燃了一半。

    米悅皺眉,不喜煙味。

    盛西爵吐出一口煙霧,青白的模糊襯得他的臉完全不似正氣凜然的軍人,透著股捉摸不定的,亦正亦邪的氣息,“一千萬。”

    她干脆利落的回答,“沒有錢�!�

    男人叼著煙,瞇眸看她,似笑非笑。

    “我爸給你的是我們家的股份,你要敢問我要錢?”

    “你爸讓我?guī)湍銧幖耶a(chǎn)。”

    “我如果回不去,我怎么爭家產(chǎn)?”

    盛西爵的笑從喉嚨里溢出,深沉又輕描淡寫,“你沒了,股份也是我的�!�

    “你他媽是不是男人?”

    “你不是試過?”

    米悅看著他,這種下一流又無恥的男人,他在監(jiān)獄怎么就沒被人打死?

    她一言不發(fā),去房間收拾行李。

    她提著行李箱從主臥里出來,男人已經(jīng)走過去接過她28寸的大行李箱。

    他要提米悅就讓他提了,自己只拿了一個黑色的手袋,一身輕松。

    走到門口時,她伸手拉著門把但沒拉開,側(cè)首抬頭看著高大的男人,咬牙強(qiáng)調(diào),“你給我記住了,我是雇主,你受雇于我,所以你該聽我的話�!�

    這個男人,里里外外都透著一股……又冷又痞的氣質(zhì),尤其他還是……

    她不知道爸爸為什么要找他,但是爸爸縱橫商場幾十年,也是唯一會毫不保留的疼她為她鋪好退路的人,她只能聽爸爸的安排。

    她雖然算不得多聰明,但至少腦子是拎得清的。

    更重要的是,她沒有別的選擇。

    盛西爵淡淡陳述,“雇主的規(guī)矩我守,蠢的時候另當(dāng)別論。”

    “你……”

    門鈴聲被按響了。

    男人打斷她的聲音,“開門。”

    門外站著的不僅那幾個保鏢,還有裴子俊,摁門鈴的也是他。

    他先是看到米悅,正準(zhǔn)備說話,隨即看到米悅背后站著的男人,幾秒的意外,待看清楚這張臉想起他是誰時,整張臉色都變了。

    米悅不咸不淡的率先出聲,“謝謝堂姐夫特意來接我,但你看到了,我有人送,不勞駕你們了�!�

    裴子俊一臉冷寒,“米悅,你再怎么鬧也該有個限度�!�

    她好笑的看著他,“我鬧?”

    “寧愿他送也不愿意讓我送,米悅,你到這個時候還在任性?”

    “你是我堂姐夫,他是我男朋友,我讓他送似乎合情合理?”

    “男朋友?”

    米悅往后退了一步,挽住男人的手臂,腦袋靠在上面,“是啊�!�

    “你什么時候交的男朋友,還是這種貨色?”

    盛西爵淡淡看他一眼,沒出聲,但那風(fēng)輕云淡的眼神莫名令人覺得高高在上。

    米悅臉就冷了下來,道,“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當(dāng)著我的面侮辱我男朋友,你是親戚都不想做了是嗎?”

    “米悅�!�

    她微微一笑,“我男朋友入獄之前是軍人,入獄之后也沒少跟那些罪犯打架,論身手好像比你的保鏢好?既然如此,我們自己回去就行�!�

    裴子俊的臉很陰沉,但還是那句話,“我答應(yīng)過你二叔,親自把你帶回去。”

    米悅火紅的大衣讓她看上去格外有氣勢,她輕輕的譏諷道,“過世的是我爸爸,接受遺產(chǎn)主持葬禮的也是我,這都是身為女兒的義務(wù)跟孝心,我不太明白二叔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想讓我回去,還是不想讓我回去?”

    裴子俊看著她。

    她身后的男人,似乎讓她變得比剛才有底氣多了。

    他神色變得冷漠,往后退了一步,一句話都沒說,兩個保鏢就立即會意,一左一右要伸手扣住她,但還沒挨到她的衣角,她人就被橫空伸出來的單手拎得往后了幾步。

    米悅剛扶著她的大行李箱站穩(wěn)身體,兩個保鏢就已經(jīng)各自一聲悶哼,被放倒在地了。

    她抬頭看過去,他已經(jīng)走到了裴子俊面前。

    米悅有瞬間覺得他會打他,但沒有。

    兩人身高其實(shí)差不了太了,盛西爵可能高了那么兩三公分,但裴子俊也許是為人更加的文質(zhì)彬彬,所以在氣勢上差了一截,“踩著女人往上爬的,我見過,但是混成你這樣的……”

    她頓時覺得這句話比一拳揍過去,更有殺傷力。

    不顧裴子俊變了的臉色,盛西爵淡淡的笑了下,隨即轉(zhuǎn)身再次提起行李箱,看都沒看一側(cè)的女人,長腿大步的踩在酒店鋪著的地毯上,“走�!�

    ………………

    他們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去機(jī)場,買時間最近的機(jī)票回國。

    米悅對他目前唯一滿意的就是,這個男人雖然看上去冷酷又拽,但每次提行李的時候他都會主動伸手,像個受雇于人的樣子。

    還有就是身手真的一級棒。

    機(jī)場,她穿著紅色大衣,脖子上纏著圍巾,臉上還架著一副能遮住半邊臉的墨鏡,走在人群格外的顯眼,回頭率高大百分之九十。

    兩人肩并肩的走在機(jī)場,“我二叔知道我自己回來了,肯定會派人來機(jī)場堵我,人多勢眾,你有辦法嗎?”

    男人淡淡的道,“你已經(jīng)請好自己的保鏢了,不需要麻煩你二叔。”

    她腦子轉(zhuǎn)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上飛機(jī)之前已經(jīng)安排好了。

    “靠譜嗎?我二叔在這兒扎根了幾十年,雖然在米氏一直都只是二當(dāng)家,但人脈眼線不容小覷�!�

    “退伍軍人�!�

    米悅看他一眼,對他這個男人言簡意賅的風(fēng)格不太滿,皺皺眉,“哦�!�

    一直走到停車坪,米悅眼角的余光已經(jīng)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我二叔的人已經(jīng)到了,在那邊等著我�!�

    “走你的路。”

    就在正出口最近的位置,她一心分神關(guān)注那邊潛伏的人,車門突然打開的時候她嚇了一大跳,尖叫一聲往后退了幾步,撞在身旁男人的身上。

    盛西劇淡淡的睨她。

    這女人派頭十足,看上去似乎很冷靜,走路也是一副要生風(fēng)什么都不怕的樣子。

    一驚一乍。

    車門被打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高大魁梧的中年男人朝她微微鞠躬,“米小姐,我們等您很久了�!�

    她抬頭看了眼盛西爵,“你找的人?”

    他只瞥她一眼,“上車�!�

    行李已經(jīng)被保鏢提到后面放上后備箱,兩人坐在后座,開車的司機(jī)跟副駕駛上都是保鏢。

    等那邊潛伏的人意識到不對勁想要過來的時候,加長林肯已經(jīng)發(fā)動了。

    “米小姐,我們?nèi)ツ睦�?�?br />
    米悅深吸一口氣,“我家�!�

    米氏集團(tuán)是全球酒店業(yè)的龍頭之一,從創(chuàng)業(yè)到米悅已經(jīng)是第四代,根基深厚脈絡(luò)極廣,米家自扎根紐約后,為了保留中華文化,買地建了一個莊園,家族人都住在莊園里,尤其是在米氏集團(tuán)工作的。

    她回去就必須面對她二叔。

    但她要繼承遺產(chǎn)也必須回去。

    車上,米悅看也沒看她身邊的人,“我二叔其人看上去脾性溫良,但為人陰損得像毒蛇,貪婪成性,我上沒哥哥下沒弟弟,連個幫襯的姐妹都沒有,論心機(jī)我不是二叔的對手,論能力我也比不上裴子俊,我單槍匹馬的回來的話,是怎么都會輸?shù)摹!?br />
    她頓了頓,這才側(cè)首看著身旁很少說話的冷酷男人,道,“我其實(shí)也不相信你,一來你是強(qiáng)一奸犯,二來你不像裴子俊學(xué)經(jīng)商出生,但既然我爸選了你,我就只能賭在你身上,從進(jìn)米家開始你就是我男朋友,明天天亮就去辦手續(xù),等局勢穩(wěn)定下來好,我會遵守我爸給你的承諾,替你辦事�!�

    他闔著眼眸,冷硬的輪廓沒什么情緒的波瀾,冷靜沉穩(wěn),嗓音更是一成不變的語調(diào),“替你爭奪遺產(chǎn)是我的事,讓你們家族相信你選了個服刑四年強(qiáng)一奸過你的男人當(dāng)丈夫,就是你的事�!�

    ☆、776.番深778米:她蹙起眉頭,你去洗澡,坐了這么久的飛機(jī),臟死了

    米悅皺著眉頭,想起二叔的笑臉,心頭犯冷。

    車駛?cè)肭f嚴(yán)古老的建筑內(nèi),加長林肯停在前坪,司機(jī)很快下車過來替她拉開車門,高跟鞋踩在地面,一米七的身高挺直著背脊,氣勢外露。

    “把我的行李搬到我的房間去。”

    “好的小姐。”

    她看著熟悉的一切,先是把鼻梁上的墨鏡給摘了,隨即脫下身上的紅色大衣,穿上她提前叫傭人準(zhǔn)備好的黑色大衣,重新理了理獨(dú)圍巾,這才看向瞇著眼淡淡看她的男人,“走。攖”

    兩人是肩并肩出現(xiàn)在客廳的。

    同色的大衣,一個修長挺拔,沉穩(wěn)淡然,一個是再暗的色調(diào)也遮掩不住的年輕嫵媚的氣息,唯一相同的是兩人站在那里都莫名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場償。

    沙發(fā)里,穿著一身唐裝五十歲左右的老人見他們進(jìn)來,便扶著傭人的手臂站了起來,一笑就是滿臉皺紋,眼睛也瞇得不見了,“終于肯回來了�!�

    米悅站在盛西爵的身側(cè),臉上并沒有什么笑意,冷淡得明顯,“二叔,還有其他的各位長輩們,好久不見了,你們好�!�

    客廳里坐了很多人,一看就是專門等著她回來的。

    “小悅,跟你一起回來的是……”

    米悅看了眼說話的米藍(lán),那一臉意外又驚奇的模樣,其他人的表情也都差不多。

    米家人真正見過盛西爵的其實(shí)不多,但只要但凡見過他一面,再見一定能認(rèn)得出來。

    都說圓板寸是檢驗(yàn)帥哥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盛西爵有一副好皮囊甚至是好骨架都是客觀的事實(shí),尤其他在入獄前不僅念的是最好的軍校之一,家世也很顯赫。

    氣度跟猥瑣強(qiáng)一奸犯相差甚遠(yuǎn)。

    她舉起手里的手袋扇了扇作勢扇風(fēng),沒有正眼看任何人,淡淡的道,“坐了一天的飛機(jī),又臟又累,我先上去洗個澡,不是快到是晚飯的時間了嗎?待會兒飯桌上再說罷�!�

    說罷,她轉(zhuǎn)頭看向身側(cè)的男人,“走吧……”

    剛好撞見除去唯獨(dú)在她面前顯得邪痞不可捉摸,其他時候都是冷漠淡然一言不發(fā)的男人似乎正在跟誰對視,因?yàn)楦舻媒鼊偤每梢钥匆娔腥搜鄣仔钪男�,淡而隱蔽,從容又猖狂。

    盛西爵低頭看她,“嗯�!�

    一客廳的人目送他們的離去,但那兩個人好似渾然不覺。

    米藍(lán)偏頭看著自己爸爸,忍不住好奇的問,“爸,米悅帶回來的那個男人……我沒記錯的話,是當(dāng)初那個吧?”

    因?yàn)槭窃诩~約,雖然華人不少,但像他那樣俊美又氣度不凡的男人,她自然是過目不忘,可是……她可沒忘記米悅當(dāng)初多恨,不僅毀了名聲,跟裴子俊分手,還因?yàn)槿淌懿涣朔亲h而遠(yuǎn)走瑞士,怎么可能這么風(fēng)輕云淡的一起出現(xiàn)。

    米覓臉上還是那副笑,眼神已經(jīng)變了,

    他早就猜到自家大哥臨死前一定會給他那個寶貝女兒找個幫手,想來想去都沒想到他會放這么多世家和生意伙伴的兒子不選,找了個強(qiáng)一奸犯。

    真是……有意思。

    他淡淡道,“子俊是不是回來了,叫他來我的書房。”

    書房,典型中西結(jié)合的風(fēng)格。

    米覓坐在書桌后,裴子俊跟米藍(lán)站在前面,窗簾拉上,安靜幽深。

    米藍(lán)五官長相沒有米悅那么精致出挑,但氣質(zhì)柔靜,也是個美人,“爸,你是擔(dān)心米悅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嗎?”

    “他是你大伯千挑萬選找出來的�!�

    “可是……他是個***犯不說,我記得他好像也不是學(xué)經(jīng)商的,不過他家好像特別顯赫,難道是想連聯(lián)姻,穩(wěn)固米悅的地位?”

    米覓沒回答她的話,而是抬頭看向裴子俊,“查的怎么樣了?”

    “我查過盛西爵的探監(jiān)記錄,董事長的確在三個月前帶著老徐親自去見過他,因?yàn)槭菃为?dú)會面,打聽不到他們說了什么,盛西爵是董事長過世前一天被放出來的,比原定刑期提前了好幾個月�!�

    米覓閉著眼睛,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他是盛世集團(tuán)董事長盛柏的大兒子。”

    “這個沒錯,但眼下盛世集團(tuán)已經(jīng)被盛柏的養(yǎng)子薄錦墨全面掌權(quán)把控,盛柏被軟禁,盛大小姐行蹤未明,他沒有任何背景給米悅撐腰�!�

    說起薄錦墨,裴子俊眼神一寒。

    【踩著女人往上爬的,我見過,但是混成你這樣的……】

    那男人說的,就是現(xiàn)任盛世集團(tuán)總裁薄錦墨么。

    諷刺他同樣是靠女人上位,薄錦墨如今獨(dú)掌整個集團(tuán),而他……

    米覓淡笑,“沒有背景,那他看中的就是能力了,哦,還有人品,我大哥那個人最喜歡拿人品說事,尤其還是牽扯到自己寶貝女兒的�!�

    米藍(lán)臉微變,小心翼翼的問,“大伯是不是知道……四年前的事情了?”

    米覓看著裴子俊,“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我大哥不可能會找一個對經(jīng)商一竅不通的人來給米悅當(dāng)幫手,米悅手里有最多的股份,她真正需要的就是有能力的人,背景人品都在其次�!�

    裴子俊皺眉,“據(jù)我所知他沒有學(xué)過,不過……既然是盛世集團(tuán)的長子,也許多多少少接觸過,不可能完全真的一竅不通�!�

    “給我查下盛西爵所在監(jiān)獄的分居,電話。”

    半個小時后。

    “米老先生,我剛剛替您問了盛西爵的獄友他在監(jiān)獄的情況�!�?“他是不是自學(xué)過跟管理學(xué)有關(guān)的學(xué)科�!�?“是學(xué)過,但不是自學(xué)�!�

    米覓臉一沉,“什么意思?”

    “盛西爵入獄大概半年后,有一個經(jīng)濟(jì)犯從另一個分局調(diào)到了這邊,我大概的了解了一下,那人年輕的時候很厲害,身家最多的時候有幾百億,后來也不知道怎么沒落了,妻離子散的,墮一落了一兩年,聽說是老同學(xué)看他可憐又可惜他的才華,就找關(guān)系讓他當(dāng)了個老師,過了大概十年后來已經(jīng)是個有名的大學(xué)教授了,他這幾年跟盛西爵一直都是獄友,這不,他也要出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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