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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與小青扮作男子混跡于一隊去南下販鹽的商隊中。

    城門上，張貼著我與小青二人的畫像。

    只不過，高存則沒料到我們會扮作了男子，我穿著粗糙的麻衣，挑著尋常百姓們用的扁擔(dān)，小青則背著一個籮筐，我們這副模樣，恐怕連母親見到我們都不敢認(rèn)。

    我們很順利地出了京城。

    小青與我講，她老家在房陵，那里地處偏僻，風(fēng)景又美，是個很好的去處。

    我覺得也行。

    只要不在京城便都是極好的去處。

    我不敢去漳州，只怕高存則會找到那里，只怕他會把災(zāi)禍帶給我的父母至親。

    我們一路走走停停，耽誤了許多時間。

    我身子骨虛弱，剛乘了水路便生了重病。

    到許昌時，小青帶我在那里停了半個月。

    我總覺得水土不服，在客棧里躺了半個月，小青怕我出事，偷偷尋了個游方郎中來替我看病。

    那游方郎中替我把過脈息后，對我賀喜。

    「夫人恭喜了�！�

    我不明白喜從何來，于是急著質(zhì)問他。

    他卻有些慍怒：「老夫游歷江湖三十載，難不成連個喜脈都會看錯，

    夫人若不相信，大可以去找別人來相看�！�

    我很害怕，仔細(xì)想來，月事已經(jīng)延遲大半個月未來了。

    為什么會這樣！

    為什么會這樣！

    我生氣地捶打肚子，

    企圖肚子里這塊肉能趕緊落下來。

    小青護著我的肚子，

    滿臉憂心。

    「姑娘，

    大夫說您身子骨弱，這一胎是好不容易才得的，

    高大爺縱使有錯，

    孩子可是無辜的啊�！�

    我悲喜交加，眼淚里滾出淚來。

    「要不咱們送封信到漳州去，

    讓夫人幫咱們拿拿主意？」

    小青問我。

    「不可，咱們好不容易才從高家逃出來，

    若這時往回送信，只怕高存則會順藤摸瓜找回來。」

    我連忙制止住她。

    小青局促不安，問我這可怎么辦才好。

    我說，不然你去街上幫我買副落胎藥來吧。

    小青紅腫著雙眼跪在地上。

    「姑娘，

    萬萬不可啊，

    您怎么能吃那種傷身子的東西，

    當(dāng)初我在北邊時……好多窯姐不留神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喪的命……大夫說了，

    您身子骨弱，萬萬不可想不開啊�！�

    51

    兩年以后。

    我們好不容易才到達(dá)房陵。

    房陵不比江南的景色遜色，

    幼時我曾聽母親讀，「江南可采蓮，

    蓮蓬過人頭」，

    還一直向往江南的好風(fē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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