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安南侯表示,已與將軍府協(xié)商,娶崔淑然做平妻,不過那邊要求先進門。
倒也公允。
崔淑然長舒了一口氣。
她一定覺得自己賭贏了。
可她卻不知今后會輸成什么樣。
這事兒掩不住,蕭煜怕牽連我的名聲想使勁壓一壓。
我卻說不必了。
人死燈滅,所有的虛名都沒有意義。
可崔淑然,我要所有世人都知道她是什么人,她如何進的安南侯府。
我要她在定京上流圈子永遠抬不起頭。
15
謝憑輕約莫是瘋了,他不再如前世徐徐圖之。
他為了本不屬于他的皇位,聯(lián)絡了前朝叛黨,同時勾結了北越。
這消息是皇后昔日心愛的少年郎帶來的。
一別經年,他們都不再是當年的少男少女了。
他沒有死。
只是將計就計去了北越臥底。
蕭煜告訴我時,皇后還不知道。
他不敢說。
他怕皇后直接拿出鞭子抽他。
我只好替他走一趟。
皇后愣了愣,然后瞬間紅了眼睛。
「他沒死,那真是太好了�!�
余下的,她什么都不在意了。
皇后又哭又笑,一定要留我住一夜,說要跟我說說她的故事。
這些日子,我變得嗜睡易疲,聞不得油腥,葵水遲了一月有余。
我瞧見桌上的魚,又忍不住犯了惡心。
皇后滿眼驚喜,宣了太醫(yī)果然證實我有孕。
我有些恍惚。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娘親。
「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呀,快告訴太后與陛下�!�
我攔住了她,說今日晚了,明日我要親自告訴蕭煜。
皇后笑得一臉狡黠。
可第二日我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蕭煜便說他要御駕親征。
我咽下要說的話,皺緊了眉。
蕭煜安慰道,「我與父皇籌備多年,此番必定拿下北越。至于京中,我只是把戲臺子讓給他們罷了�!�
直到蕭煜臨行,我都沒有告訴他我有孕的消息。
進宮這些時日,他一直站在我的身后。
我不能拖累他。
我要讓他毫無后顧之憂。
蕭煜走后,京中風雨欲來。
我以太后的名義借故將父親宣進了宮。
他見了我,一皺眉,開口便罵,「娘娘為何在此?這般不合規(guī)矩。」
我勾勾嘴角,「總比叛臣謀逆合規(guī)矩多了�!�
他臉色大駭,「什么意思?」
我又問道,「在父親眼里,血脈如此重要嗎?前朝血脈方是正統(tǒng),女兒不能延續(xù)血脈便可隨意犧牲�!�
他臉色陰沉,「大膽!」
我揮揮手,讓人把前朝東宮的舊人與謝家的下人帶上來,細細與他說謝憑輕的身世。
他的臉色越發(fā)鐵青,直到慘白,失了力氣癱坐在地上。
他搖著頭喃喃,「不可能,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