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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令氣喘吁吁,說話都十分艱難的樣子。
“我被她用迷藥迷暈了,再醒來時就變成了這樣......”
“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給我下了催情的藥物,而且就下在那牛奶里,趁著我暈倒的時候喂進肚的�!�
聞言,我下意識看向桌上的牛奶。
柔柔不知道,岑令對牛奶嚴重過敏,一點兒都碰不得。
催情藥雖然起效了,但岑令對牛奶的過敏反應也開始發(fā)作了,并且來勢洶洶。
他過敏后渾身無力,隨時可能暈倒的樣子,連站都站不穩(wěn)。
柔柔明明可以自己逃跑,卻把我從考場喊了過來。
然后我一到,她立馬就跑了。
這說明,她是故意把我引到這里來的。
故意把我和吃了催情藥的岑令關在一起。
她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不明白,也無心思考。
因為顯然,眼前岑令的人身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過敏反應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
我一手饞著岑令,一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打急救電話。
就在這時候,房門一聲巨響,被人踹開了。
“陳姿你不去考試,死到這里來干什么?!”
媽媽沖了進來,身后還跟著柔柔。
看見我們的瞬間,柔柔臉色大變。
故意給岑令下催情藥,又把我騙到這里來,最后喊把我媽叫來。
她是何居心,我總算是明白了。
只是可惜,她不知道岑令對牛奶有嚴重過敏,別說起欲望了,這會兒沒暈倒都算是好的的。
我媽也不是個傻的。
看見岑令情況不對,立馬上來查看。
“岑老師?岑老師?”
岑令全身紅得嚇人,眼神迷離,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
“快小姿,把人扶到車上,我送他去醫(yī)院!”
臨走前,柔柔還想趁亂把牛奶盒帶走銷毀。
我當然沒讓她得逞。
直接一把就把她狠狠推到了地上。
我指著她。
“這個家,容不下你這種心思惡毒的人�!�
好在治療得及時,岑令沒出什么大事。
到醫(yī)院后,我一五一十,將今天事情經(jīng)過全都告訴了媽媽。
聽完之后,她氣得不行,直接報了警。
經(jīng)過警方鑒定,那牛奶里確實被下了藥。
晚上,岑令終于醒了過來。
他提供了琴房的監(jiān)控錄像。
里面清楚錄到了柔柔下藥的全過程。
柔柔以投毒罪被逮捕了。
雖然因為年齡小,沒有被判很久。
但也總歸是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后來有一次,我去監(jiān)獄看過她。
問她為什么要做這些事。
捫心自問,我對她已經(jīng)算是很好了。
當初要不是我,她大概連學都沒法繼續(xù)上。
那時,柔柔沉默良久。
“因為你的光芒太刺眼了�!�
我深深嘆了口氣,對她是無比的失望。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后,日子恢復到了以往的平淡。
可憐的是,我要重考了。
鋼琴老師依舊是岑令。
我忍不住抱怨,明明說好的包過。
最后還是沒能過。
雖然真正原因是因為,我連考場都沒來得及去。
岑令好脾氣地笑笑。
“這一次呢,我的要求變了�!�
“啊?”我忍不住垮臉。
“又有什么要求呀?”
他朝我伸出手,掌心靜靜躺著一枚戒指。
“做我女朋友,這次你有拒絕的權利,多久我都愿意等。”
我忍不住笑,朝他翻了個白眼。
“你想得美。”
但身體卻誠實的做出來反應——我朝他伸出了手。
十指相扣。
兩枚戒指相觸,撞出長達一生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