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徐嘉柔突然笑了出聲:“荒謬,然后呢?你自己都找不到辯駁我的話�!�
“司霽云,這些年你只立了我一個妃子,外人都說你獨(dú)寵我,最愛我。可這是真的嗎?還是你怯懦,把我當(dāng)成了擋箭牌!”
“你真的能坦坦蕩蕩的摸著心說,你對她沒有半分男女之情嗎?”
“你同蘇念遙一樣,惡心!”
司霽云閉上了眼,到底也溫情過幾年,不愿再看她這般模樣。
“徐嘉柔,朕不會因?yàn)榇藭r遷怒于丞相府,但這些年,你父親在背后的勾當(dāng),朕不說,并不代表不知道。而你,也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徐嘉柔退后了一步,笑得悲涼。
“世人都說你薄情,只對蘇念遙有一絲情意,我以為我會不一樣,但到底是錯付了�!�
她看著司霽云毫無留念的背影喊道,“司霽云,千般萬般,皆是你活該�!�
12
司霽云鬼使神差的再次來到了永寧宮。
腦子里驀地想起了徐嘉柔說過的話。
他皺著眉,眸色極冷。
這句話在他腦中回旋半天,最后卻還是沒有答案。
整整一個時辰,司霽云都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束縛住了一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
他看似平靜,心中其實(shí)已亂如麻。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司霽云才睡倒在我的床上。
可被褥全是新的,一絲我的氣味都沒有。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無可避免的想起了我。
他想起我從剛回來時瘦瘦小小的模樣,到后來陽光明媚的模樣。
他無法否認(rèn),在很多個歲月里,蘇念遙一直都是他身邊最特別的存在。
可是,他永遠(yuǎn)只會是她的皇叔。
直到蘇念遙十五歲時,爬上了他的床,他才驚覺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他用了幾年的時間拉開與蘇念遙的距離,可是就像是徐嘉柔所說的。
這是他養(yǎng)了那么多年,陪在他身邊十幾年的人,怎么可能會輕易斷開。
但,這又怎么會是愛…
難以入眠,司霽云沒有強(qiáng)求自己。
他出宮來到了蘇家的墳山。
風(fēng)聲呼嘯,她借著月光,慢慢走了過去。
步入墳山,他遠(yuǎn)遠(yuǎn)便看見那頭人影飄忽。
“阿遙,是你對不對?我?guī)慊丶�!�?br />
司霽云的腳步加快了幾分,走近才發(fā)現(xiàn)眼前只是交疊的樹枝投下的影子。
只是影子之下,是一個小小的墳包。
看到墳包上的小小斷牌后,司霽云的瞳孔驟然一縮。
“這個木牌怎么會在此處?!”
那日徐嘉柔將木牌遞到他手里時,他幾乎要被怒意吞噬。
這種給死人的東西,怎么能寫上蘇念遙的名字。
可是刻在上面的字跡他太熟悉了。
曾經(jīng)他握著蘇念遙的手一筆筆教她寫過的字,他怎么會認(rèn)不出。
司霽云慢慢蹲了下來。
“你總是不乖,明明讓你不要做這些東西了,可是你還是要?dú)馕摇!?br />
可說著他眼淚不停的落下,最后化作一聲聲痛苦的嗚咽聲。
阿遙,皇叔錯了,你回來吧......
他不是沒想過開戰(zhàn)后,匈奴會傷害她。
所以他給匈奴王傳過信,只要讓公主平安歸來,他愿留一座城池,讓歸順的人安度晚年。
他認(rèn)為,就算匈奴人不愿降,公主也是最好的籌碼。他認(rèn)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亦不敢殺公主,肯定會拿公主來談判。
可卻沒料到匈奴人魚死網(wǎng)破,拉著阿遙一起陪葬。
他本想著,等到阿遙歸來時,他給她封一個護(hù)國長公主的稱謂,以壓下她二嫁帶來的閑言碎語。
當(dāng)今的謠言能殺死人,他怕嫁過人的公主回朝,會被百官要求賜死。
他只是希望她能規(guī)矩點(diǎn),這樣等風(fēng)頭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