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3作為死侍訓(xùn)練營里絕無僅有的天才殺手,舒青堯的名聲無人不曉。
最終廝殺的六人排名中,前三名可以執(zhí)行外出任務(wù),而后三名需要留在內(nèi)宅侍奉少主。
然而這對舒青堯沒有影響,他強悍的實力足夠藐視規(guī)則。
只要一直維持第一的成績,他就可以順利通過最終廝殺,從此遠離古家,天高任鳥飛。
他受夠了洗腦式的家奴訓(xùn)練,那些家奴法則上的每一條都足夠讓他生不如死,相比之下,外出的自由簡直是他唯一一條生路,是他多年以來堅持下去的希望。
毫無意外,他最后以第一名的成績結(jié)束了訓(xùn)練營的生活,甚至在少主挑選影衛(wèi)的前兩年,教官就讓他提前出島,盡早適應(yīng)外出任務(wù),替少主分憂。
這本是板上釘釘?shù)氖�,甚至在少主挑人當天,教官召回他參加大會,也只是走個形式。
畢竟歷代第一名從沒有被扣在主家的先例,那種做法無疑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然而,少主一聲輕描淡寫的命令,直接鎖住了舒青堯往后余生,打碎了他全部對自由的向往。
“舒青堯,跟我走。”
倏然,他難以置信地抬眼,還未等出言不遜,卻發(fā)現(xiàn)本該從未謀面的少主居然是……
1v1he,經(jīng)典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一個掌控欲爆棚,一個自由大過天。平等結(jié)局。
強扭的瓜很甜,有部分超出BDSM范疇,屬于披著四個字母皮的虐文,屬三觀不正,成年人酌情觀看,未成年不要看。
第1章
給我叼回來,聽見了嗎?
不同于中心島,暮色四周海域總是云霧繚繞,常年看不見個太陽。
雨水滋潤下,東南島的大營被森林大面積覆蓋,還一如既往地陰冷,烏云像經(jīng)久不散的冤魂厚厚積蓄在上方。
螺旋槳聲打破了寧靜。
一雙皮鞋先后踩上停機坪,筆挺的褲管之下,微露出被男士絲襪包裹的腳踝。
男人從直升機下來,身披深灰色的長外套,里面正裝從頭到腳一碼齊地黑,步伐從容不迫。
“辛苦了。”
他微微朝駕駛?cè)藛T點頭,硬朗的輪廓還是一如既往地清冷,黑眸總透著一股疏離感。
他的襯衫扣子禁欲般扣得嚴嚴實實,衣冠楚楚倒顯得有些矜貴,卻還是能勾勒出肌肉線條,流暢而瀟灑。
島上的溫度還是比外面高一些。
他邊走,邊緩緩脫下外套搭在自己手臂上,更露出寬肩窄臀。
雖然身高優(yōu)越,但他的腰身精瘦,給人的第一感覺并不是塊頭很大,細看能看出掩藏的爆發(fā)力。
從高大感看,很明顯他是個Alpha,不同于健身房的身材,舉手投足完全是真槍實彈訓(xùn)練出的野性荷爾蒙,身形挺拔如黑豹般優(yōu)雅。
一下飛機,手機舒緩的吉他鈴聲便響起,哪怕是休息時間也不放過。
他微蹙起眉,接起來電,表情雖然不明顯,但也透露出不耐煩。
“你最好有足夠要緊的事找我。”
那邊一聽舒總的語氣不對勁,立刻小心翼翼起來,挑著最急迫的事匯報,仿佛公司離了他都要轉(zhuǎn)不下去。
掛斷后,舒青堯聽完臉上依然沒什么波瀾,只是再打出電話的時候,語氣愈發(fā)凝重。
“虞城,確實不能再拖了,之前任務(wù)需要刺殺的那個老女人……等到確認合作,你就立刻把她轉(zhuǎn)移到第三州的療養(yǎng)院,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聽見他這么吩咐,名叫虞城的人在手機那頭訴苦說難以解決,音量都大到有些吵耳朵。
舒青堯把手機拿遠了些,抿著唇瓣思索,繼續(xù)對那頭道,“這樣,古氏的條件我們答應(yīng)了,度假村的資金確實沒辦法,只能選擇信任……”
穿過機場的一路上他都在通話商議后續(xù),垂著眼眸默數(shù)經(jīng)過了多少顆小石子,就連身體記憶把他帶到了訓(xùn)練營的主樓門前,他都絲毫沒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
他掛斷電話緩緩嘆了口氣,剛抬頭就發(fā)現(xiàn)一堆痞里痞氣的Alpha圍了上來,個個都是熟悉的面孔。
他們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高大上的東西,但眼神都挺佩服的。
“喲舒哥,現(xiàn)在是大老板了,這么忙�。俊�
“不對不對,可得叫舒總,看這西裝皮鞋多高級,根本看不出來是榜一殺手啊~”
“我們舒哥本來就白凈,這么一打扮斯斯文文的,弄得咱們跟泥巴里滾過一圈似的!”
周圍一片哄笑聲。
這五個都是曾一起受訓(xùn)的兄弟,更確切地說,是和舒青堯一起廝殺出來的影衛(wèi),古家的家奴。
他們不但沒出過島,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如今見他外放歸來,都很羨慕他,眼睛里都放光。
舒青堯笑著捶那人胸膛一拳,看著氣質(zhì)卓然,力氣可不小,“小十八,一年不見結(jié)實了�!�
十八被結(jié)結(jié)實實懟了一下,倒炫耀起來,“那可不,哥你問他們,為了以后有機會出島,我在這兒沒少練,真的�!�
十七在一邊撇了撇嘴,“得了吧,是沒少挨教官打吧~就你個懶蛋。”
眾人又是一通哄笑。
十八跟著笑起來,也不惱,胳膊一撐坐上一旁的花壇邊,和小混子似的一條腿屈上來,摸出根煙遞給舒青堯一支,眼睛里全是期待,招了招手,“來坐會兒啊舒哥,給我們講講外面什么樣唄�!�
其他人也都紛紛圍近了,湊過來好奇外面的世界。
他們的氛圍很和諧,自從兩年前那次廝殺確認排名以后,他們之間就再也不用你死我活,關(guān)系自然鐵得要命。
“外面啊……也就那樣�!�
語氣不難聽出一絲倨傲,舒青堯笑著思索幾秒,垂眸望著花壇的石縫,怎么看怎么順眼。
“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比較復(fù)雜,好在教官教的都能用得上。我開了個公司,兩年的時間也算步入正軌了。畢竟咱們不管怎么替古家賣命,還是要有自己的立足之本�!�
大家都聽得一愣一愣的,像被成功企業(yè)家忽悠的大學(xué)生一樣。
忽然,十八略顯稚嫩的聲音落下。
“那舒哥,你有伴兒沒有�。俊�
眾人又笑起來。
都是精力旺盛的Alpha,雖然胡吹爛侃打趣著,但也都很感興趣這件事,畢竟島上毛都沒有,除了去暮色找奴隸嫖一把,根本沒有個能談情說愛的。
“你是不是可以在外面談戀愛了?真自由啊,暮色隨便一個D級都貴得很,想找個Omega更是連影子都沒有�!�
聞言,舒青堯抽了一口煙,一臉無所謂的渣男樣,“談是談了不少,現(xiàn)在處的這個還真是個Omega,不過八字沒一撇呢,都是玩玩而已。”
他長相俊朗自然不缺追求者,平常一去酒吧就是個冷清的高嶺之花,只不過一叼上煙,就會暴露出那股痞里痞氣、玩世不恭的氣質(zhì)。
舒青堯望著天,緩緩?fù)鲁鰺熿F,愈發(fā)覺得渾身枷鎖,“自由是真的,不用背家奴法,犯錯不會被教官打,不用每天研究少主是個什么樣的人,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在外面,真的能做自己�!�
從前他不覺得這座島怎樣,或許是洗腦又或許是習慣,他總能適應(yīng)這股子壓抑。
可見識過真正的自由后,他卻覺得在這里的每一秒都讓人無法忍受,一點都呆不下去,仿佛戴上了沉重的鐐銬,連呼吸都是被束縛的。
他們正感慨著,忽然聽到一聲毫無感情的喚。
“十三�!�
舒青堯下意識起身,轉(zhuǎn)過頭去,在看清來人后,一群Alpha影衛(wèi)也紛紛散開,單膝跪地。
“盧教官�!�
舒青堯立刻掐了煙,收斂起所有表情,也拘謹?shù)貑蜗ス虻�,謙卑地垂下眼睛,“教官好,十三回來了。”
哪怕在外身居高位,回到這兒他也要躬身跪下,乖乖把身上的光芒遮掩住。
家奴就是家奴,踏進了等級嚴明的古家,他的一切皆屬于主子,沒有半點驕傲可言。
況且經(jīng)年累月受訓(xùn),舒青堯?qū)嵲诒贿@位教官的手段折磨怕了。
任何一點錯處都能讓他生不如死,嚴重的心理陰影導(dǎo)致他一看見教官就本能地屏住呼吸,盡可能卑微地躬身,哪怕他的腰桿看上去依然直挺挺的。
教官隨意擺了擺手,周圍的影衛(wèi)便逃似的離開,給舒青堯留下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穿得人模狗樣,倒挺招人的。”
盧教官習慣性地將手放在舒青堯頭上,摸狗似的一下下?lián)崤笆婵倹]跟外面人說過你是個什么東西吧,嗯?”
教官俯視著他,一站一跪的姿勢令舒青堯很熟悉,其中晦暗不清的暗示更讓他毛骨悚然,一下子想起年少時教官對他難以啟齒的虐待。
那只手明明沒使力,對舒青堯來說卻好像重若千斤,讓他的身體驟然僵硬,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敢動,甚至渾身泛起一股惡心。
他心知教官這是故意磋磨他,卻還是難受極了,恨不得把教官那張侮辱人的嘴撕爛。
他艱澀地吞咽一下,收斂起所有傲氣,冷靜自持地開口,“十三在外不敢頂著少主的名頭,怕給少主丟臉。剛開完會我就趕回來了,沒有換衣服的時間,請您諒解�!�
這回答也不知頭頂上的人滿意不滿意,“是么?聽聞你是不愿回來的�!�
舒青堯身體倏然僵硬起來。
誰告的密?他根本不知道身邊到底哪個人是訓(xùn)練營的眼線,頓時感到汗毛戰(zhàn)栗。
不過盧教官也沒在意他的反應(yīng),接著問,“知道叫你回來做什么?”
“十三知道,今天是少主來選私奴的日子�!�
教官從嗓子里“嗯”了一聲,“私奴和你沒什么關(guān)系,你向來是第一,今天挑選影衛(wèi)不過是要你走個過場。至于你在外犯了什么錯,今后沒有少主的命令也都不歸我管,少主會親自訓(xùn)誡�!�
舒青堯垂下睫毛,應(yīng)了一聲“是”。
這件事是所有訓(xùn)練營的人都心知肚明的。
舒青堯是舉世難遇的天才,從進了訓(xùn)練營就沒得過第二,如今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兩年,早就穩(wěn)居世界殺手排行的榜首,甚至還有精力經(jīng)營公司,強悍的能力足以讓他恃才傲物。
古家的規(guī)矩永遠是軍力優(yōu)先,有實力者外放統(tǒng)領(lǐng)軍隊,差一些的留用內(nèi)宅,本質(zhì)上少主的實力深不可測,并不需要幾個保鏢,而是缺真正能輔佐的心腹,所以實力并不是最重要的衡量標準。
能夠被留在主家的一向是六人中的后三名,對于舒青堯穩(wěn)居第一的實力,沒有人會質(zhì)疑他外出的事實,這也是教官提前放他出島適應(yīng)的原因,希望他盡快上手,為少主所用。
然而在這座訓(xùn)練營里,是龍也得盤著,一切在外的驕傲和自由都將不復(fù)存在,手腕上的奴環(huán)時時刻刻提醒舒青堯,他只能是奴。
教官輕佻地掐起他的下巴,肆意欣賞他禁欲的臉,“兩年的縱容難免讓你得意忘形,看在你沒有機會做床奴的份上,這表情我也不要求你討巧了。”
“奴就要守好奴的規(guī)矩,見到主子要是敢出差錯,一年內(nèi)就給我好好磨家規(guī),別想離開大營,明白?”
聞言,舒青堯臉色微變,抿了抿干到起皮的唇瓣,“是,教官�!�
表面上冷靜而克制,實際他心里早就咒罵了千百遍。
當年他跪著背家奴法的時候,只要停頓一下就是對少主的不敬,背后被抽到血肉模糊、廢掉雙腿都算輕的,這次若是面見少主出現(xiàn)一點不合規(guī)矩,他可以想象教官會讓他接下來一年生不如死。
這些為權(quán)貴賣命的倀鬼真該死。
舒青堯望著盧教官的背影,起身嫌惡地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
剛交待完沒多久,主家的人就來了。
“列隊,恭迎少主�!�
見到前面開路的傭兵,眾人連忙噤聲,從最底層的影衛(wèi)到整個四島的高層,百十號人在廣場上大氣都不敢出,死一般的寂靜。
影衛(wèi)們不同于管理者,一個個被磨練得滿身戾氣,可是看見少主的下一秒都不由自主收斂,難以抗拒地垂下頭,低眉順目,單膝跪地。
“吱嘎——”
皮鞋發(fā)出不急不緩的步伐聲,碾過枯枝和石子,像碾在每個人胸口。
最前方高大的男人在臺階上逐漸站定,深沉的黑眸只是微微向下一掃,便讓下面人不由自主感到威懾,心臟仿佛被一雙大手攥住,壓迫到呼吸不暢。
這等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場,令人不由得心生敬畏,不敢違逆。
一旁少主的近侍阿岱開口,朝訓(xùn)練營最高層的路長官道,“少主趕時間,希望流程盡量簡短�!�
路長官微微頷首,“是,一切都按少主的吩咐來安排�!�
他悄然抬眼,見少主沒有什么異議,便揮了揮手。
作為古家的少主乃至整個鏡川的掌權(quán)者,古昀的地位從早些年起就無人能撼動,近年來實力更是恐怖,在政商兩界留下一個又一個歷史。
古昀的身材修長挺拔,西裝款式很簡練,透著一股冷淡,深駝色的毛衣高領(lǐng)正巧圍住喉結(jié)下段的脖子,讓他氣質(zhì)分外內(nèi)斂,仿佛沉冷的目光下藏著駭浪驚濤。
底下的人忙活來忙活去,舉行著認主儀式,一片嘈雜。
而他只是居高臨下站著,握著手杖一言不發(fā),這等長期身居高位的威儀就讓舒青堯難受得不敢抬頭,仿佛全身的氣場都被這侵略性壓制住,自動就分出了主次。
古家向來以強奪的方式進行家主的接替,制度是超越常人想象的嚴格殘酷,而古家少主手腕強橫,早早就威名在外,舒青堯知道少主不是一般人,卻也沒想到這氣場居然讓他一個Alpha都失去抬頭的勇氣。
“少主,調(diào)出來了,這是您要的資料�!�
等候多時,終于,一旁的下屬恭恭敬敬遞來資料。
古昀雙指緩緩夾住紙張,只從眼皮底下瞥了一眼,便輕描淡寫把這張紙扔出去,任由它之字形隨風飄落。
那上面赫然是舒青堯的照片簡介,落在剛下過雨的泥污里,濕跡一點點蔓延,覆蓋了舒青堯一生的文字。
“十七、十八,以及……十三號影衛(wèi)舒青堯,跟我走�!�
男人低沉的聲音輕而易舉宣判了死刑,猝不及防。
一片死寂,連樹葉滾落的聲音都格外清晰。
舒青堯倏然抬眸,滿眼的難以置信。
他怎么可能被留在古家?!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少主卻扭頭就走,簡化了所有繁雜的過場,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全場寂靜,主家的人連一句解釋都沒有,仿佛早已成定局。
舒青堯隱忍了足足三秒,攥緊拳頭,終于還是冷冷地怒笑一聲,無法忍受這樣荒謬的結(jié)果。
“少主�!�
突然,充滿質(zhì)疑的一聲貫穿了整個場地,死寂之中,全場震驚的目光盡數(shù)落在他身上。
古昀腳步被他喊停下。
舒青堯面若寒霜,僭越地盯著少主的后腦勺,一字一句問,“為什么會是我,我明明是廝殺的第一位,按照古家的規(guī)——”
然而古昀在他的質(zhì)問中緩緩轉(zhuǎn)頭。
僅僅是輕描淡寫一個對視,舒青堯就徹底怔住,話音戛然而止。
在少主的側(cè)臉闖入瞳孔的下一瞬,他整個人僵硬如石化,眼神再也移不開,仿佛全世界都失去了顏色。
“你……”
像看見什么不可思議的人,舒青堯睜大了眼睛,緩緩抬手,呼吸都急促了。
他甚至在下跪的人群中站了起來,死死盯著上位者,像被下了蠱一樣,不由自主往前幾步,“是你,云哥……”
舒青堯西裝革履再配上英俊的相貌,往下一跪本就惹眼,現(xiàn)如今更是萬眾矚目。
盧教官立即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斥責道,“瘋了嗎這是少主!你想死嗎!快跪下!”
暫且不論舒青堯極其僭越的行為,少主選了第一名做影衛(wèi),任誰聽都是不可能的,把舒青堯扣在主家不但大材小用,也將是古家軍隊的一個重大損失。
盧教官以為自己聽錯了,躬身磕了個頭,連忙提醒。
“少主,他是訓(xùn)練營建立以來成績最好的影衛(wèi),看在他能為您戴罪立功的份兒上,求您饒他一命,屬下定會讓他再也不敢對您不敬。您看是不是資料出錯了……”
“砰!”
倏然,一聲槍響封住了所有人的嘴,讓在場眾人心頭狠狠一顫。
古昀身旁的阿岱對天舉著槍,又緩緩將槍口對準盧教官,冷冷道,“少主在這兒,沒許你多嘴�!�
“是,屬下失言,晚去領(lǐng)罰�!北R教官陰沉地剮了舒青堯一眼,跪在地上左右開弓,一聲聲重重地掌嘴。
沒有定數(shù),古家規(guī)矩如此,少主不喊停,哪怕他臉抽爛了都不算完。
然而,教官的巴掌聲也沒能讓舒青堯清醒。
他一寸不落地仰望少主,難以置信地呢喃,“云哥…你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