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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他的語速很緩慢,像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guān)的故事。

    “家族是他的鎖,他是我的鎖。在古家的利益面前,我和他談感情就是自我毀滅,他會毫不猶豫拋棄我,我不能爛在他的夢里�!�

    時奕深吸口氣,柔聲道,“或許你在他心里的分量并沒有想象的這么輕。他只是不會說,也不能說�!�

    “有的,就是這么輕�!笔媲鄨蜃猿暗匦α艘宦暎缓筠D(zhuǎn)而問道,“先生,你喜歡錢和權(quán)嗎?”

    時奕只能中肯地回答,“沒有人能免俗�!�

    “我是說,你已經(jīng)有了這些東西,生活得還不錯,還會繼續(xù)貪得無厭嗎?”

    時奕頓了頓,然后回答說,“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為什么古昀會為了這些東西舍棄我�!�

    寂靜的空氣落針可聞,只剩下舒青堯發(fā)冷發(fā)虛的聲音。

    “他不相信我,哈哈,他不相信我。他舍棄我會得到什么?多么巨大的利益?會讓他的家族主宰整個北陸?”

    舒青堯瘋了似地低笑,笑到直咳嗽,然后緩緩停下,輕聲里充滿了厭倦。

    “為了那一點兒幾乎看不見的好處,他去相信構(gòu)陷我的人。”

    “他說在乎我,所以當眾羞辱我不給我留一分余地?他說為我好,所以日夜折磨我讓我出了這間屋子開不了口?他變了,和以前不一樣了,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狠,居然能親手碾碎我對他的幻想�!�

    舒青堯的聲音染上細微哭腔,喃喃道,“可我又不能全怪他。是我沒辦法自證,他以前也幫我頂過壓力了,他反反復復查過那么多遍,可到頭來還是幫不了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時奕吸了吸鼻子,“據(jù)我所知沒出事之前,你想要的,只要他夠得著都會給你。當然,我不是要為他辯解什么,我們兩個所說的都是事實�!�

    聞言,舒青堯安靜了幾秒,然后說,“你不懂他。他從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給我一些不痛不癢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來打發(fā)我的野心,他想麻痹我,讓我半推半就掉進他的陷阱里。”

    “所有人都以為他對我是恩賜,”舒青堯笑著,聲音卻被淚水染得濕漉漉的,“只有我清楚,他把我想要的全都拿走了。”

    “所謂的庇護和放權(quán),都不過是囚禁我的枷鎖,我唯一想要的東西,是他唯一不想給我的,那就是自由�!�

    “這就像什么呢,”舒青堯笑著,淚水一顆一顆滑落,重重砸出聲響,“就像我要憋死了,他一邊給我做人工呼吸,一邊為我祈禱,可就是不撒開掐緊我脖子的手�!�

    沉默是最無聲的控訴,這支催眠曲都仿佛灰暗無光。

    良久以后。

    “先生,徹底打破我吧,我真的累了,”舒青堯嘆息一聲,“我只想呆在他身邊睡個安穩(wěn)覺……”

    時奕也輕嘆一聲,拒絕了他,“打破并不能醫(yī)治你,藥物也無法解決,你明白自己需要什么�!�

    話音落下,又是一段長久的寂靜,直到一聲顫抖的呢喃出現(xiàn),像羽毛一樣輕。

    “云哥回不來了……云哥死了�!�

    壓抑的哭腔中滿是絕望,是他從未有過的脆弱,“我恨他,也想他,我接受不了他們是同一個人……我簡直無可救藥……”

    “我想他像從前一樣,吻我一下�!�

    “為什么這么難�!�

    第60章

    要不你給我跪下吧。

    第61章

    我只有這一副皮囊賠給你。

    夜幕很干凈,映得空氣都好像明朗了,抬頭隨意望向婆娑的樹影之間,就能看到天上的繁星閃爍。

    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說是深夜也不為過,四周很寂靜,只有舒青堯駕車駛過的聲音回蕩在路上。

    半小時前,他在俱樂部趕走了小徐,盡管之后他沒再繼續(xù)玩下去,此時開車回棲悅灣也已經(jīng)凌晨一兩點了。

    他把車開回地庫,關(guān)了音樂掐了煙,耳邊一下子清靜下來,唯有蛐蛐在不知疲倦地叫。

    黑暗的封閉環(huán)境讓他很不適,緊抿唇瓣,略微快步走出車庫。

    他沒直接按電梯,想著出去繞個路,呼吸一下深夜的冷冽空氣,可一出門沒走幾步,就看見一輛眼熟的車。

    車頭立著的小人兒已經(jīng)收回去了,車牌是生日數(shù)。

    舒青堯頃刻就蹙起眉。

    果不其然剛出電梯,他就看見古昀站在他門前,手里還拿著幾支花當作象征性的見面小禮。

    古昀好像等了很久,電梯開的那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是他回來,怔住一瞬,表情才柔和起來,“你回來了……比我想象中要早�!�

    這話說得,像個等渣男鬼混完回家的舔狗。

    舒青堯冷著一張臉,完全把他當成空氣看都不看他,伸手就要解門鎖,“閃開,你擋到門了。”

    見他這么不講情面,古昀少見地有些急促,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青堯,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想……”

    “別碰我,”

    舒青堯想也不想就甩開,抬眼直視他,冷厭道,“您沒什么可解釋的,我也沒什么想聽的,古先生這么死纏爛打很讓人厭煩�!�

    門鎖解鎖發(fā)出聲響。

    舒青堯拉開門把手,剛要邁進去,就聽見身后男人突兀地開口,“如果我如你所愿跪下了,是不是你就能給我彌補的機會?”

    溫和的嗓音孤零零地落在空氣里,古昀望著他的背影,聲音還是那么平靜,漆黑的眼眸似深潭一般讓人看不到底。

    聞言,舒青堯的動作一頓,隨即嗤笑一聲,頭也不回地敷衍道,“是啊,您要是——”

    可是話音還未落,膝蓋觸碰地面的聲音就讓舒青堯的聲音戛然而止,整個人都僵住一瞬。

    舒青堯緩緩回頭,俯視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古昀真的跪下了,干脆利落,像生怕他反悔。

    腳下衣冠整齊的男人在仰視他,姿態(tài)從容,仿佛跪在他面前并不是什么屈辱,表情依然那么優(yōu)雅而溫和,只是眼中蘊著不知名的苦澀,無處掩藏。

    “可以相信我了嗎青堯。在這方面我確實很笨,我最拿得出手的東西賠給你你不肯要,我就想不出別的辦法了。你覺得我拿出錢和權(quán)賠給你是自私、是虛偽,哪怕你假設我所說的一切都是冠冕堂皇,我也不辯解,我知道一時半刻很難讓你相信我�!�

    古昀吞咽一下,少見地有些緊張,仿佛說出這些話是自己最后的機會了。

    “可人沒有一成不變的,青堯,你變得對我失望了,同樣不能否定我也在悔過。古家現(xiàn)在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了家族,我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什么都不需要付出,就能隨便應允你什么。只是我答應過你,我欠你的東西不管是什么都一定會還上,只要能讓你解氣�!�

    男人的聲音很誠懇,眼神也是,可莫名其妙仍帶著獨屬于貴族的疏離感,無論如何都讓舒青堯產(chǎn)生被蠱惑誘騙的錯覺,實在無法相信分毫。

    舒青堯垂眼看著他,

    心中說不震動是不可能的。

    他知道古昀這個人,說話天生就這樣,不管什么時候都讓人分辨不清真心。

    舒青堯不是沒被人跪過,相反跪他的人還不少,無論是求他留一條命的刺殺目標,還是俱樂部討好他的鴨子,抑或是走投無路求他通融一下的平民,總有各式各樣的人有求于他,非他不可。

    可是古昀不一樣。

    舒青堯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長期身居高位塑造了他的威儀,哪怕在一群頂級權(quán)貴中間,他也總是擁有卓爾不群的氣度,仿佛世上沒有事能擾亂他的步調(diào)、讓他放下傲氣與修養(yǎng)。

    他是讓人敬畏又敬佩的,是一位不可被動搖的強者。

    可就是這樣的古昀,如今手里居然攥著幾支不怎么討喜的見面花束,眼睛都沒眨一下就干脆地跪在他腳下,卑微到甚至不敢談及“原諒”二字,只希望他能給予一個彌補的機會,希望他能解氣。

    并且,此時此刻,這個滿身貴族修養(yǎng)的男人居然顯得笨拙和局促,仿佛除了下跪以外別無他法。

    舒青堯深吸口氣,掩飾住翻涌的心緒,冷聲回應道,“可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古先生,如果您愿意尊重我,那就請回吧�!�

    他的話聽起來很不領(lǐng)情,哪怕男人都已經(jīng)卑微至此地跪在他腳下。

    舒青堯知道自己確實在和古昀的情感上拎不清,愚蠢至極。

    但誰說拎不清就一定會選擇心軟。

    他舒青堯從來都堅信,能夠破除迷茫的,只有斬斷一切煩擾。

    見男人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么,舒青堯平靜道,“當初我愛上了您,不是因為權(quán)勢、金錢或是任何物質(zhì)上的東西。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是我自己的選擇,所以您怎么羞辱我,污蔑我,我都一廂情愿�!�

    “如今我離開了您,也同樣不會受錢權(quán)的擺布。我失望了,您用再多的物質(zhì)也無法左右我的選擇,不要再用交易、原諒或者哄騙的思維來企圖控制我的情緒了……我也不想去分辨您是不是真這么想的�!�

    他閉了閉眼,“人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我是這樣,您也是。我想了想,我還能報復你一輩子,一直活在仇恨里嗎?我既然能重提往事,就覺得自己大概能放下一些了,所以少主,請您尊重我,放過我吧�!�

    冷清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走廊里,只剩一片寂靜。

    夜色很深,仿佛時間在此刻停滯,呼吸都變得輕淺。

    古昀的喉結(jié)滑動一下,依然抬眼看著他,嗓音染上了苦澀,“放過你……青堯,我放不下你,我寧可你一直報復我。”

    “我知道你找過心理醫(yī)生了。當初是我犯下了過錯,可如今依然備受折磨的人是你,你我都心知肚明,我是世上唯一一個能幫你的人。我已經(jīng)傷害你一次了,不想再讓你繼續(xù)痛苦下去,讓我丟下你不管,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去奧林那兒作踐自己嗎?”

    聽到這話,舒青堯垂下的睫毛一顫,盯著他似乎在分辨是否真誠,聲音不辨喜怒,“你怎么知道的,你監(jiān)視我�!�

    “并沒有,”古昀說,“我答應過你不會窺探你的生活�?墒潜O(jiān)視一位與古家作對的情報院副院長,還是很容易的�!�

    確實,奧林的所作所為只要闖進古家視野里,就一秒都不可能被放過,包括周末與他的私下邀約。

    舒青堯看著他,復雜的神色完全內(nèi)斂進眸子里,讓人分辨不出情緒來。

    關(guān)于心里疾病的話題過于沉重,讓舒青堯不想再談論。

    他抱起雙臂,只淡淡地笑了,故作輕松,戲謔地問,“古先生這是什么意思,我去和誰睡與您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吧,難不成又是您不該有的占有欲作祟,才往這兒一跪不想讓我去赴約?”

    他冷清的聲音又變得刻薄起來,毫不留情,仿佛跪在他面前的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古昀抿了抿嘴,對前半句不可置否,只回應了后半句,“不想讓你去是真的�!�

    “你怕是不止嫉妒奧林一個吧。我警告你,不許對平民動手�!�

    “他們能讓你開心?”

    “這和你沒關(guān)系。古昀,你明知道我的身體什么樣,我不去上鴨子,難道來上你嗎?”舒青堯面無表情,慵懶地倚在門框上,厭倦已經(jīng)不加掩飾,“看來你是打算繼續(xù)糾纏下去了�!�

    古昀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舒青堯冷笑一聲,隨即又想到什么有趣的,眼中泛起惡劣。

    既然怎么勸都沒用,那他倒要看看古昀能糾纏到什么地步。

    仇人都上趕著送上來讓他報復,他難道還要當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成?在這種時候再談什么放下仇恨,那就是個笑話了。

    舒青堯也不關(guān)門,進去拿出裝PIT-9的箱子,隨手摳出來一支扔給他,輕描淡寫笑道,“不是想償還嗎,還吧。外面下雪了吧,去樓下雪地里跪著涼快涼快,把我受過的痛都受一遍,如果你真能做到,真能爬回來,我明天可以不去赴奧林的約……”

    “畢竟看少主大人痛不欲生,可比和奧林上床爽多了�!�

    說完他一秒都不再猶豫,握上門把手,下了逐客令,“我累了,要睡一覺,少主跪累了就請回吧�!�

    “砰——”防盜門在古昀的面前關(guān)上,發(fā)出厚重的聲響,一下子隔絕了兩個世界。

    深夜了,外面的風很寒冷,在一片寂靜之中,呼吸都格外明顯。

    舒青堯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他的真誠呢?是他在生意上虛偽慣了,已經(jīng)表現(xiàn)不出真誠了嗎?

    古昀想,要獲得他的信任真的好難,像在攀登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一樣看不見盡頭,可他轉(zhuǎn)而又想,自己此時此刻的難處比起舒青堯當時的絕望,可能連半分都不及。

    舒青堯是篤定他不可能對自己下狠手嗎?

    古昀來到樓下,看了看舒青堯家窗戶的位置,然后垂下眼,拿起針劑比劃了兩秒,隨即沒有分毫猶豫,直接扎進手臂。

    溫暖如春的房間里,舒青堯正和虞城開視頻會。

    他不是算不明白帳的人,比起外邊難辨真心、當初冤枉了他的古昀,說實話他更對當初做局陷害他的古嵐恨之入骨。

    古嵐布局之細密,用心之險惡,都是讓他一想起來就恨得牙根癢癢的,他一旦跳脫出來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審視,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他和古昀都是受害者,被古嵐那個畜生挑撥至今,卸去了能與之抗衡的力量。

    他能想到這些,他不相信古昀想不到。

    情感糾葛算個人恩怨,古嵐的所作所為顯然已經(jīng)和少主撕破了臉,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按道理說,自己與少主冰釋前嫌,合力復仇才是最理智的。

    可是面對的人是古昀,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理得清的,舒青堯無法動用最理智的手段。

    他過不去那道坎,心里是這樣,身體也是這樣。

    于是他和虞城商議,決定動用情報院的力量先削弱古嵐在第一州的勢力,擾亂他的根基。

    詳細的計劃已經(jīng)列出來了,虞城看完對計劃并沒有異議,可唯獨很不贊同他去私會奧林。

    虞城不會想到另一層特殊的交易,只覺得舒青堯要耗費大量精力與奧林周旋,實在得不償失,既然如今爬到了部長的位子上,目標就是道格院長。

    古嵐在經(jīng)濟方面的把控愈發(fā)深重,留給古昀肅清內(nèi)政的時間都尚且不多了,何況是他,如果從奧林開始緩步向上,很有可能在他還沒積蓄完力量的時候,就被古嵐一口吞了,連渣都不剩。

    虞城說,同樣是耗費精力,不如想辦法把道格拉下水。一步登天的事少之又少,可不是沒有過。

    如此一來,舒青堯不得不提前考慮動用紀哲成在政壇的影響力,把整個第三州納入計劃之中。

    這晚,他們聊得很深,等到結(jié)束視頻會議后天已經(jīng)快亮了,舒青堯累得幾乎沾枕頭就能睡著。

    舒青堯連窗簾都沒拉開過,看都不想往樓下看一眼。綆多好紋請連鎴吔鰻生張31q峮71⑼久76九380壹九

    睡過去的前一秒他還在想,樓下那個大活人應該早就昏倒被人接走了,哪還有力氣爬上來,不用他瞎操心。

    古昀是什么人他清楚得很,就算硬著頭皮注射了PIT-9,痛得撕心裂肺滿地打滾,也不可能拉下臉來在他門前表現(xiàn)出狼狽。

    所以第二天一開門,舒青堯整個人都像被定住了一樣無法呼吸。

    出乎他的預料,古昀不成人樣地歪在門外,渾身被雪浸濕了,硬是跪了整整一夜。

    男人側(cè)倚著墻,頭深深低著完全看不見表情,發(fā)絲凌亂,衣衫也變得不整,唯有難以忍受的低喘暴露出他的痛徹心扉,仿佛胸膛每一下起伏都讓他痛不欲生,脊背都在不受控地哆嗦。

    他冷得打顫,嘴唇都凍得發(fā)紫,手掌和膝蓋也因為爬樓,沾滿了污泥和血水。

    他手心的傷口無法結(jié)痂,都是指甲掐出來的印子,他咬牙切齒,手背青筋暴起,硬是把痛苦的聲音降到最低,讓他在室內(nèi)根本聽不見一絲。

    舒青堯的眼眶一下子酸了。

    他并不是心疼古昀,而是忽然為過去的自己感到委屈,壓抑不住的委屈。

    他張了張唇瓣,忍不住朝他伸出手,聲音卻卡在喉嚨里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個男人一向冷靜自持,從沒有失態(tài)的時候,可此時此刻卻暴露出從未有過的脆弱。

    他為了什么?為了自己一句隨口的承諾?

    被痛苦折磨了整整一晚,古昀顯然已經(jīng)不太清醒了,疼得只知道顫抖,眼里全是紅血絲,眼神都被麻木所覆蓋,像頭落入陷阱慘遭折磨的狼。

    聽見開門聲,古昀花費了足足十秒才反應過來,緩慢地抬頭,掩蓋住所有痛苦的表情,偽裝成若無其事,給了舒青堯一個蒼白的笑。

    “青堯,我做到了,你可別食言。”

    他的聲音有點喑啞,嘴唇都咬爛了,居然還是那么溫文爾雅,若不是其中含著極細微的顫抖,舒青堯甚至懷疑針劑是不是失效了。

    “嗯……”

    古昀抑制不住地悶喘一聲,艱難地抬起胳膊,強忍著每動一下都往骨頭縫里鉆的劇痛,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張開干澀撕裂的嘴唇。

    “別去找奧林好嗎,我?guī)湍隳玫角閳笤涸洪L的位置。你想往上爬,想要什么資源,或是除了物質(zhì)以外想要我做什么,我都給你。只要你開心,什么都可以�!�

    舒青堯沒有掙開他冷到幾乎沒有溫度的手,只看著他,自上而下細細地看著他,“你是瘋了嗎古昀,我不懂你,我一點都看不懂你�!�

    “答應我好不好,青堯?”

    看他無動于衷,古昀低頭深深呼吸了幾秒,竭盡全力平復撕裂神經(jīng)的痛楚,然后抬頭又對他笑著,還是那么溫柔,只是生理性的痛楚讓他潸然淚下,整個人都在蜷縮發(fā)抖。

    古昀那么高大的個子,現(xiàn)如今縮在自己腳邊,可憐得好像都不占什么地方。

    舒青堯就這么看著他,看著他用冰涼的雙手把自己的手包裹起來,握在掌心里,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著他手心里的溫度,像在嚴寒中終于取得火種,疲憊地閉上眼睛。

    “答應我吧,我求你……什么都可以,再打幾針,再跪幾夜……我只有這一副皮囊賠給你,真的什么都可以�!�

    他明明失態(tài)地跪著,卻用沙啞的嗓音輕聲說,“我本就有愧于你,你再這樣不珍惜自己,我真的心疼�!�

    話音落下,四周還是一片寂靜。

    就在古昀絕望到極點的時候,他忽然聽見頭上冷清而嘲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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