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裴涇回來時敲門無人應聲,他輸入密碼進去,客廳也沒人,走進臥室才發(fā)現江茳趴在浴缸邊睡著了。
她把頭發(fā)扎成了一個丸子,雙臂搭靠在浴缸邊,手里握著的浴花掉到了地上,白凈的背大片暴露在空氣中。
裴涇蹲下身輕輕搖醒了她,“泡了多久了?”
江茳迷蒙地抬起頭,浴室里水霧繚繞,她看著眼前的人,鼻尖是淡淡的煙味。
夢境與現實重疊,她瞇著眼伸了個懶腰。
“怎么,要幫我脫衣服嗎?”
裴涇看著她,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低頭笑了笑。
他傍晚出去和律師見面,事情進展得很快,一切都按流程在走,回來時看到她無憂無慮趴在浴缸里地睡著了,裴涇心情很好。
江茳肆意展示著自己的美麗,雙臂伸展,乳暈間的小痣鮮紅,纖柔腰肢半隱在水中,像一朵浴水的蓮。
裴涇手伸進水里一把撈住她的臀,她整個人被帶離了浴缸,兩人瞬間緊貼在一起。
他低頭咬住江茳的下唇輕磨了下,眼里含著笑意。
“去我那兒�!迸釠芸戳搜鬯硐碌脑「�。
“你這里太窄了�!�
浴缸(h)
「100珠珠加更章」
浴缸(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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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門的戶型和江茳家相似,但房東品味獨特,衣帽間砸了跟浴室相連,里面裝了個帶飄窗的大浴缸。
裴涇扯過浴巾把她從頭到腳裹住,打橫抱在懷里。
開門進到走廊里,江茳倚在他胸前小聲說:“你說我們會不會被看到?”
“不會�!迸釠艿皖^親了親她的發(fā)頂,緊貼的胸腔里傳出沉悶的笑意,“認不出你,只會覺得是我在占你便宜�!�
進門后,裴涇把她放到沙發(fā)上,轉身去浴室里放水。
這是江茳第一次進對面的屋子,房里的裝修簡潔,沒有過多裝飾,偌大的客廳,只在茶幾上放著一個煙灰缸。
她裹著浴巾小步走向裴涇的臥室。臥室內窗簾拉著,視線很暗,床上是深灰色的床品,床頭放著耳機和充電線,還有一本書,江茳走近去看,書名是「蒔花志」。
她翻開書簽標記的那一頁,細細讀了下去:蘇州諸畫師,創(chuàng)作熱情很高,月來埋頭苦干,畫成山水、花卉、人物等一百余幅,春節(jié)在怡園展出,真的是美具難并。有幾位女畫師合作了一幅初春的花卉,很為工致,以“迎春圖”為題,請章太炎夫人、名詩人湯國梨先生題詩其上。因展出期近,登門坐索——
“……湯先生詩才敏捷,立即在畫上題了七絕一首:姹紫嫣紅別樣妍,欣欣開在百花先。不須更向東郊去,迎取春光入畫箋�!�
低沉的嗓音帶著笑意從身后傳來,裴涇低聲念著書上的句子,牽著她轉過身來。
“江小姐,可愿與我共赴這一程春光?”
昨夜慌亂,現下浴室的燈光一照,江茳才得以看清。
裴涇的皮膚很白,在暖光燈下泛著瑩潤的光,肩寬腿長,肩背處是微微隆起的肌肉,緊窄的勁腰線條利落。身材是常年健身才能保持的體型,肌肉性感卻不夸張,腰腹間的人魚線往下沿進深處,再往下……
眼上突然覆上一雙溫熱的手,嘴唇觸及熱意,唇齒被撬開,溫熱的呼吸交纏。
這是一個熱烈又深刻的吻。
在江茳快要窒息時裴涇才堪堪放開她,拉著她的手往身下探去。
“在看什么?”
“直接上手試試不好么?”
她的手被牽引著,環(huán)上那處硬熱,蔥白的手指纖長,卻也難以全部圈住。
她羞澀看他,卻被裴涇的挑眉惹得臉熱。
水中失重,手里的觸感失真,細細的水流滑過,在掌心和莖身之間蒙上一層若有若無的膜。
裴涇握著她的手起落,她靠在他胸前,偷偷低頭看去,水波伏動,深淺顏色相縱,似霧里看花,卻獨得這份曖昧。
柔軟的指尖撫過頂端,激起微微戰(zhàn)栗,裴涇低頭吻上了身下人的頸窩。江茳手上的力道加重,小指時不時刮擦過囊袋,他眸色漸深,往前緊貼上江茳細嫩的大腿,在她腿根處緩緩磨著。
他時不時撞上那扇幽閉的門,卻不深入,只淺淺在入口處徘徊。穴里早已濕軟泛濫,江茳忍得難受,微微抬起上身環(huán)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畔留下細細密密的吻,小聲央求著。
“插進來�!�
身下并沒有即刻被填滿,裴涇的性器在水中滑動,熱流被粗長的陰莖擠帶著沖進穴道,燥熱著沖向深處。
還未完全適應,腰身突然被托起,熱水順著穴口流出。下一刻,裴涇的手抽離,她驚叫著跌入水中,重力承托著她又再次吞入豎直挺立的柱身,熱浪涌得更深,激起靈魂的滾燙。
身后的窗遮不住柔美月色,與夜幕里的點點燈火交織,江茳喘息著抬頭,城市的霓虹落在那雙含情的眼中。
浴缸邊緣濕滑,她的手難以著力,裴涇托著她的腰,迫使著自己幾乎趴伏在他肩上。兩人面對面相貼,她雙腿纏上了裴涇緊實的腰腹,臀瓣被分開,穴口微微張合著迎接一次又一次的沖擊。
她是孤海里的一尾游魚,無數個浪打來,卻依然囿于這片海。
乳尖突然被含住,她下意識去推開他的肩膀,卻被一雙大手緊緊箍住。
她無依靠,只隨著她的浪上下起伏。
裴涇輕咬著那粒小巧的乳頭,牙齒細細磨著,舌尖掠過四周,卻獨獨在那顆小痣處停留。雪白的欲乳上,那處像白紙染墨,讓他不倦地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