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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壓下去的怒意瞬間火起。</p>
我渾身燥熱的破口大罵:</p>
“靠!這倆人把我們當(dāng)傻子糊弄!”</p>
傅徹端酒的動作一頓:</p>
“是那小子把你當(dāng)傻子糊弄,你看著就好糊弄,想玩你而已,蘇夏夏可沒膽子綠我�!�</p>
我‘砰’地把空酒瓶砸在桌子上:</p>
“你以為你魅力無窮?你就沒被玩弄?開房的可是你女朋友,你在人家眼里也是個好糊弄的傻狗!”</p>
“話說回來,你夢寐以求的白月光在領(lǐng)證當(dāng)天綠了你,當(dāng)時你連個屁都不敢放!現(xiàn)在倒是來勁了,剛剛你這張嘴怎么不叭叭了?”</p>
傅徹也不惱,</p>
“不同人不同待遇,你嘴臭,我當(dāng)然遇強(qiáng)則強(qiáng)。”</p>
他笑著將一瓶新開的塞進(jìn)我手里:</p>
“反正這個婚結(jié)不結(jié)我無所謂的,所以沒必要生氣,只是不想跟害我丟人的家伙浪費(fèi)精力�!�</p>
我連喝酒都忘了,咂摸著嘴:</p>
“傅徹,你沒毛病吧?你不是愛蘇夏夏愛得死去活來么?你倆之前可是天天秀恩愛啊�!�</p>
只見傅徹揉著眉心,給自己又倒?jié)M一杯:</p>
“只有你會這么覺得。還不是你跟沒見過男人一樣倒貼那個垃圾,我想著讓你開開眼,誰想到你眼瞎了好幾年,最后還想跟垃圾領(lǐng)證結(jié)婚�!�</p>
說罷,他還搖頭‘嘖嘖’了兩聲。</p>
傅徹越是灑脫,越顯得我才是破防那個。</p>
我垂頭喪氣的歪在沙發(fā)上:</p>
“可我需要,我家老頭兒已經(jīng)準(zhǔn)備和那女人生小的了,我如果再不快點(diǎn)嫁人生出個幫我搶家產(chǎn)的,我的家業(yè)就要被那女人的孩子搶走了。”</p>
我越說越來勁,也越來越委屈:</p>
“都怪傅之言這個混蛋死渣男!非得出軌害我丟人還打亂了我的計劃!現(xiàn)在,我到哪去找個知根知底好拿捏的工具人結(jié)婚��!”</p>
傅徹不知何時停下喝酒的動作,靜靜注視著我。</p>
我一轉(zhuǎn)眼和他的視線對上,曾經(jīng)分外厭惡的那張臉此刻卻越看越順眼。</p>
他和渣男傅之言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雖然長得像,但他卻比對方多了些張揚(yáng)和鋒芒。</p>
如同玻璃和冰棱的區(qū)別。</p>
酒勁兒上頭,我直接在傅徹臉上摸了一把:</p>
“其實(shí)、你也不錯,可惜不是個啞巴�!�</p>
傅徹沒有避開:</p>
“你喝多了�!�</p>
此刻我的注意力全在指尖柔軟平滑的觸感上。</p>
那雙薄唇看上去很好摸。</p>
在我放肆的要去扒他的嘴時,他終于想拿開我的手,卻被我握了個正著:</p>
“你臉紅個什么,酒精過敏了?”</p>
他的手修長又骨節(jié)分明,掌心寬厚溫?zé)�,握著很舒服�?lt;/p>
傅徹臉上露出些無奈:</p>
“沒什么。走吧,我送你回家�!�</p>
說著就要拉我起來。</p>
聽到‘回家’兩個字,我心底涌上了極大的抵觸。</p>
“我、我哪有家,有了后媽就有后爸的話你沒聽過么?能給我個新家的傅之言還劈腿了�!�</p>
我拽著傅徹耍賴,雙股墜了千斤一樣不肯挪窩:</p>
“不走不走,回去受氣都不如在這和你斗嘴......”</p>
傅徹嗤笑一聲:</p>
“還能在這一直斗啊,你想做斗雞可別拉著我。”</p>
我沒搭理他的嘲諷,只覺得思路找到一處新大陸:</p>
“對�。≈灰液湍憬Y(jié)婚,或者找個和你一樣的碎嘴子,就能一直斗下去了!”</p>
傅徹愣了愣,而后皺眉沉思:</p>
“聽上去還不錯......唉——你又干嘛去?”</p>
我趁機(jī)甩開他的手,酒勁上頭的往中央空著的小舞臺沖。</p>
既然傅徹沒立刻同意,那我就自己爭取。</p>
“溫然!”傅徹在后面喊了我一聲。</p>
我恍若未聞的爬上去,對著臺下寥寥幾桌客人,自信滿滿的握住話筒:</p>
“我,溫然,年28,急招老公,要求會喘氣、嘴貧、男的,上午面試,下午領(lǐng)證,有意者請立刻聯(lián)系......”</p>
話沒說完,嘴突然被人從后面捂住,身子也一輕。</p>
傅徹將我整個人扛在肩頭,</p>
“抱歉,她喝多了,我這就帶她走。”</p>
我難受的想吐,手腳并用掙扎得仿佛過年待宰的豬:</p>
“放我下去!拐賣人口啦!傅總拐賣良家婦女了!”</p>
“溫然,你給我閉嘴!”</p>
傅徹牢牢將我摁在肩頭。</p>
我的嘴則嚷嚷個不停。</p>
誰讓他自己不同意,還不準(zhǔn)我再找個同意的。</p>
所有人都對我們指指點(diǎn)點(diǎn)。</p>
傅徹忍無可忍的打了下我的屁股:</p>
“別喊了,我同意還不行么�!�</p>
爭取成功,我卻不依不饒:</p>
“那你現(xiàn)在就跟我領(lǐng)證去!”</p>
生怕傅徹只是哄我玩。</p>
“去去去,你消停點(diǎn)吧,活祖宗!”傅徹把我塞進(jìn)車,直接吩咐司機(jī)去民政局。</p>
后面我好像躺在傅徹腿上睡著了。</p>
再次醒來時,手里仿佛攥著個什么東西。</p>
那東西鮮紅發(fā)亮,像個小本。</p>
我看清了小本上燙金的字跡后,驚叫一聲:</p>
“結(jié)、結(jié)婚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