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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但伊比利斯是個愛好廣泛的狼,他對人族與巫族的制毒術(shù),冶金術(shù),都涉獵廣泛。

    加之他恐怖的學習能力,以及過分聰明的頭腦,可以毫不夸張地說,放眼整個狼族,沒有比他更擅調(diào)毒的狼了。

    那少女深知自己已是強弩之末,吐出嘴里的血腥,狠戾地回頭看來。

    狼在狼面前,根本沒有藏匿的可能,風會帶來他們的氣味,而他們的嗅覺又是如此靈敏。

    伊比利斯也沒想藏,追蹤得很從容。

    少女看向踱步而來的狼王,只見他氣質(zhì)朗潤,昂昂自若的模樣,乍一看上去,還以為是月下負手而立的貴氣公子。

    可那灼熱異常的眸色,卻暴露了他也尚在難捱的發(fā)情期。

    少女擦去嘴角的血,胸膛翻涌著怒意:“是你們先屠殺了我們的部落!”

    青年好似聽見了一個稚氣的笑話,扯唇露出個和煦的笑來:“弱,就是原罪�!�

    這狼族的君王,絲毫不為這次屠戮感到丁點的抱歉,不過是嗜血冷漠的秉性使然。

    作為報復,凡特的少女動用了部落的秘術(shù)。

    要知道,路西法當時盯上的就是人家的魔法資料,這部落的秘術(shù)肯定也非同凡響。

    伊比利斯不是沒經(jīng)歷過詛咒。

    在大獄的時候,南方舊貴族的元老,就是那匹罵他要毀了狼族的老狼,就曾靠自焚為祭獻,詛咒過他。

    但很不幸,伊比利斯也不是吃素的,那點微薄的法力,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用。

    “歷代女巫都是先與狼王交合,”那少女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怎么,輪到王,就要撿剩下的了?”

    狼王聞言,沒什么情緒波動。

    女巫是好東西,但他只與自己的伴侶交配,這句打擊對他來說著實毫無傷害。

    就在不久前,他隱晦地向沈佳儀表示過,要緩慢地保證人族的權(quán)益。

    廣場上立了法典的高塔后,即使在獸性肆虐的發(fā)情期,他也沒再虐殺過女奴。

    今夜,終于到了他大開殺戒的時候。

    斯文清俊的青年,眼底的瘋狂與興奮,簡直眼藏不住。

    ·

    沈佳儀一宿沒敢睡,抱著她的刀子縮在角落,守夜良久,直到天蒙蒙亮。

    清晨的露水潮濕了她的衣裙,她困得靠在墻角,懨懨地垂下眼簾。

    空氣中繾綣過一縷腥甜,她此時對血的味道格外敏感,一抬眸,便見伊比利斯自她的小花園外經(jīng)過,冷白的臉頰上沾了血跡,整個人散發(fā)出罌粟一樣,頹靡又危險的氣質(zhì)。

    他穿的黑衣,遠看并看不出沾了多少血,若是沒有那石墻圍欄的遮掩,或許沈佳儀就能看見他手里繞圈纏著的,血淋淋的生腸。

    那是夜里從少女肚子里掏出的玩具,其他的碎掉了,但腸子的柔韌性挺好。

    覺察到她震驚的眼光,青年扭頭,眸色極冷地睇了她一眼,明明是燦金的瞳色,是最暖意融融的瞳色,卻似冰窟一般寒涼。

    那一眼,一下把他們的距離推得好遠好遠,原本這家伙還會跟她打個招呼,或者很尊重地聽她講話,維持表面的和煦溫潤,但這段時間里,他干脆連和煦的面具也不要了,眼神里毫不掩飾冷漠與排斥。

    那不喜的情緒,已經(jīng)明晃晃地寫在了氣質(zhì)里。

    隔著老遠的距離,就清楚地向她表示:你真的很煩狼,請站遠一點,別來貼邊。

    沈佳儀:“?”

    真服了,誰又惹他了?

    軟柿子決定離狼王遠一點,這樣對他們倆的心情都有好處。

    昨夜,靠著自毀的方式,凡特的少女對狼王下了詛咒。

    一般的詛咒奈何不了靈力高超的狼王,但在自毀與虐殺的加持下,她的怨念達到最大,一時間,竟也有機可乘。

    這詛咒,會讓狼王反復想起潛意識里最濃稠的恨意,并為之焦灼,為之折磨不已,直到精神崩潰,瘋癲著魔。

    伊比利斯沒什么濃稠的恨意,有仇他通常當場就報,并不會給自己留個不痛快。

    但被這詛咒牽引起的,竟是一段他從沒經(jīng)歷過的往事:

    絢爛的夏花凋零了,秋如錦緞,將草木披上暖意的橙黃。

    距離上次見面,已是很久很久。

    他不敢見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相伴的第十個年頭,該來的擔子,還是壓在了他的肩頭。

    年輕的狼王在院中踱著步子,思忖片刻,決定悄悄去看她一眼。

    他就躲在暗處,看她一眼,知道她過得依舊開心,吃喝不愁,他也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嗯,只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

    平日的吃穿用度,首飾趣玩,他幾乎見到好的就給她送去,她那應該不缺東西。

    伊比利斯將桌案上擺著的桂花糕包好,即使他們不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桌上備著的,仍舊是她喜歡的口味。

    他越過山崗,跑過滿滿青草地,直到望見牛羊成群的農(nóng)莊,和燦金的桂子樹。

    第113章

    |

    0113

    710【h】狼王·怒意

    待會兒他把糕點放在她的小桌子上吧。

    許久不見,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

    擠奶,捉小羊,還是采摘著葡萄,偷偷摘下飽滿圓潤的幾顆塞進嘴里,酸酸甜甜的果汁爆在舌尖,酸得她皺起鼻子?

    應該在跟大家伙說笑吧,她總是在笑,眼睛彎成月牙,嘴角漾出清甜的梨渦,好像總能聽到有趣的笑話,又總能逗得別人忍俊不禁。

    像陽光一樣,呆在她身旁,仿佛自己也能感受到溫熱,心中輕快明朗起來。

    懷著這么多的期待,伊比利斯從未想過,等待自己的,會是那樣的情景。

    農(nóng)場里找不見她,他便來到她的小屋子,鳥兒婉轉(zhuǎn)地啼鳴,草木閃爍著燦爛的光點,她敞開的窗,風拂起潔白的窗紗,一切恰如往常。

    然而這一回,空氣中卻彌漫著一股古怪的氣味。

    是糜爛的氣息。

    是交配后,殘存精液的腥氣。

    他腦中似有一道驚雷劈過,本能地勾起手指,露出了鋒利的爪尖,手臂上的青筋突突跳起,心里抽痛地快絞起勁來。

    十年,他從未冒犯過她。

    就連過來拜訪,也只是在客廳坐坐,不曾亂入她的閨房。

    而這一次,他失控了。

    沈佳儀自夢中驚醒,突然覺得肩膀陣痛,她全然懵懂地對上一雙盛怒的狼瞳,心底驚駭不已。

    “你……”她失聲了,唇瓣紅腫,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遍布刺眼的紅痕。

    她身上恬淡而純粹的氣息,被公狼濃烈的體味掩蓋,汗味,口水的氣味,還有精液的異味。

    這里不久前發(fā)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那一瞬,雙重背叛的轟炸下,他再收不住利爪,幾乎是拖著衣衫不整的摯友,生生把人拖到水塘邊,按著她的肩膀逼她扎入水中。

    沈佳儀幾乎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他丟進蓮池,按著頭浸泡進微涼的池水中,氣泡咕嘟,上升又破滅。

    她以為伊比利斯要淹死她,噼里啪啦地掙扎起凌亂的水花,卻在即將窒息時,被他掐著脖子,狠狠抽離了水中。

    池水模糊了她的視線,長久的缺氧迫使她急促地大口呼吸,眨巴掉眼底的水花,卻無比清楚地看到,那雙從未如此寒涼可怖的燦金色雙眸。

    那雙清淺的眼,十年間,每每向她看來時,都如繾綣了春風一般,溫柔,充盈著憐惜。

    而此時,卻寒涼徹骨,如百丈懸崖化不開的冰霜,呼嘯而過的,是克制地滔天殺意。

    沈佳儀眸子一酸,倔強地咬住唇瓣,心中翻騰的委屈與怨懟,也終于在此時爆發(fā)出來,抬手便甩了他一個巴掌。

    那掌摑極其響亮,打在狼族最尊貴的王臉上,打在她十年摯友的臉上。

    “你憑什么這么對我?你有什么資格��?”渾身濕漉漉的女孩沖他怒喊著,模樣狼狽,卻絲毫不懼死亡,氣焰上絕對不輸暴怒的狼王。

    他不是躲不開,卻仍舊生生挨下那巴掌,而后毫不留情地揪著她的領(lǐng)口,將人自塘中一提,冷聲嗤笑:“你就這么饑渴?被公狼壓在身下,賤不賤��?”

    她也被他氣笑了,冷冷丟下一句:“與你無關(guān)�!�

    這話當真徹底觸怒了狼王,多少軍國大事,他都能泰然處置,心如止水,唯有對她,一切的情緒波動,都由她掌握。

    放在心尖上疼惜傾慕了十年的人,如今嘲笑他是個懦夫。

    嘩啦啦的水聲,他再次把人按進水里,翻騰的水珠猶如枷鎖,斷裂在空中,又在她將要窒息之時,允她幾秒喘息的空檔。

    他就這么不遺余力地折磨她,直到她身上的氣味消散些,才丟垃圾一般,把狼狽不堪的落水鳥丟入草叢。

    經(jīng)歷如此折磨,沈佳儀早已精疲力竭,死魚一般癱軟在草叢中,根本動彈不得。

    狼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燦金的瞳色,冰凌的溫度。

    他是在笑的,只不過那笑毫無溫度,“那么,你以為你是什么呢?”

    “你只是一個玩具,是孤的玩物。”

    “你膽敢讓旁人碰你�!�

    “淫亂,下流,腌臜�!�

    “如你所愿,孤會把他,剁成肉泥�!�

    沈佳儀攢了好久的力氣,才惡狠狠地回罵他:“神經(jīng)病!”

    “我從未向你許諾什么,你也……”

    “你也從沒有,從沒有承認過我什么!”

    那怒罵的尾音夾雜了哭腔,是強撐起的兇悍,“你憑什么管束我?我做什么又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去結(jié)你該死的婚吧!”

    狼撕開她濕噠噠的衣裙,凌亂的抓痕,齒痕,還有綿密得過分的吻痕,都昭告著不久前,那場激烈的交歡。

    那青年的一雙眼,登時泛起了可怖的猩紅,手上青筋迸發(fā),周身散發(fā)出沉沉的殺氣。

    “是他強迫你的,對么?”最后一次,他還是給了她最后的機會。

    “強迫我的是你!”

    一顆溫熱的心,跳動著的心,驟然墜地,七零八落,他近乎絕望地睇了她一眼,嘴角揚起抹毫無溫度的笑來,“你喜歡性,孤來給你�!�

    她僅有的力氣用來推他,抵著他的胸口拒絕他的親近,可這種無力的抗拒,又好似欲拒還迎,勾人無比。

    逃不開,她被強硬地掰開雙腿,他纏住了她的手腕束在頭頂,一切似乎即將就緒,她的哭聲也盡顯慌亂。

    “你瘋了?你瘋了是不是?!”她尖叫著躲避他的親近,比起死亡,她似乎更畏懼折辱,“你說過狼只和伴侶……唔!別碰我!”

    “騙子!”

    “偽君子!”

    是他錯了。

    他錯誤地預估了她對他的重要性。

    十年,他與朝野里老謀深算的臣子們拉扯,在紛繁錯亂的利益糾葛中,死死護住成婚這張牌。

    他心里有她,眼里再容不下旁人。

    可這位狼族的君主也深知,以自己的高位,倘若允她王后之位,泛大陸內(nèi),狼與人地位的平衡就會打破,這種波動是極為可怕的,人族的心里一旦有了祈望,欲念就會猶如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以后等待他的,是反叛,是戰(zhàn)火,是逐利的陰謀。

    他們之間的感情,在這些陰影的拖累下,難道還會完好如初嗎?

    可,他也只護得住十年。

    他是王,許多事,身不由己。

    伊比利斯是個有些感情潔癖的狼,許是他本身就很完美主義,極致理性,極致慕強。

    理性告訴他,從準備篩選狼后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能再見她,不像想從前一樣,與她親密的交往,沿著蜿蜒的小溪散步,或是一起描繪著頭頂高懸的月。

    狼王心中有自己的道義,理性地抉擇后,便利索地推開她,絕不可能吊著她,或許于她而言,這已經(jīng)是他最后溫存的心意。

    他需要對自己的妻子忠誠,他的好,他的用心,也該獨屬于妻子一人。

    夏夜的蟬鳴消退了,秋風輕盈地扶起簾幕。

    他堅持了很久,看到新奇的畫作想去找她,書里突然讀到一句哲理的箴言想去找她,搜羅到人族新奇的樂器想去找她,偶獲中國名貴的絲綢也想去找她。

    可最終,去找她的只有這些器物,思念她的狼,卻仍舊克制著,維持著自己煎熬難捱的理性。

    他想要她,想和她廝守。

    可他又如此憎惡自己這卑劣的想法,他的女孩,就該是水晶瓶里干干凈凈的白玫瑰,纖塵不染。

    伊比利斯就在這樣極度扭曲的掙扎之中,度過了往常他們最愛的夏天,直到秋天,他再想起她,心底異樣的糾結(jié)終于磨平許多。

    那時,他天真地以為自己已經(jīng)坦然,卻不知,失去她,根本不是他承受得了的命題。

    看見她交付了身子的那一刻,他引以為傲的理智,盡數(shù)崩潰決堤,滔天的怒火燒的他什么也不剩,心汩汩流著血,僅有的思緒就是留她一口氣。

    他要她活著。

    他要折磨她,要她悔過,要她悔過!

    無論她如何哭喊,如何拼命地抵抗,他仍舊沒有放過她。

    衣裙化作凌亂的碎布,春光再難遮掩,她被蹂躪得紅腫不堪的私處暴露在他眼前,穴口的肉瓣微微外翻,還沒恢復好。

    于是他炸了,所有的動作毫無憐惜,近乎報復性地去開她未被涉足過的菊穴。

    可,狼與人的身體究竟是不一樣的,他給予的,她根本承受不了。

    見了血,甜膩膩的血味刺激著他虐殺的本性。

    女孩慘白著臉,濕漉漉的身上,已不知是河水,還是被折磨出的冷汗。

    腰間溫存的咬痕,被更為清晰的指印遮蓋,不是紅痕,而是淤青。

    她被吻過的身體,被溫柔對待過而留下印記的每一寸肌膚,現(xiàn)在都由另一只盛怒中的公狼,掩蓋以更為野蠻兇殘的印記。

    而那些印記,唯有痛感強烈的淤青。

    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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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14

    710「h」

    沾著鮮血的龜頭刺入她的前穴,沒有任何性的歡愉,只剩下干澀摩擦的痛意。

    在混亂不堪的撞擊中,她再次出血,血順著腿根流在草地上,也蹭上他碰撞交合的下體。

    他與她第一次,竟是在血泊里做愛。

    可恨意是如此濃稠,狼的報復還在持續(xù)。

    陰暗的地下室里,女孩被鐵鏈纏住手腕,懸空吊著,她形容消瘦,衣衫單薄,秋風一吹,就好似快要破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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