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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眨眼,時間就到了去年冬天,寒假之前。

    一月份冷風(fēng)料峭,室外持續(xù)低溫,寒風(fēng)席卷整座學(xué)校,興許是畏寒,陽氣頗為旺盛的男校也難得寂靜緩慢下來。

    這日,期末之前校隊的最后一次集訓(xùn)也結(jié)束了;賀景天習(xí)慣性地找茬,逮住王選拉拉扯扯,推搡著他進(jìn)了大堂旁邊的器材倉庫。

    “草,你剛才那眼神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嗎!”

    賀景天為首站在倉庫里,他手下那群小弟則站在外面幫他望風(fēng),一邊添油加醋地挑撥:

    “對啊賀少,教訓(xùn)他一頓,我們早覺得這小子眼神不對勁了�!�

    “就是,賀少搞他!”

    王選懶洋洋地瞇著眼睛,雙手隨意插兜,像一只想要冬眠的慵懶大貓。他根本不在乎這些跳腳的幼稚高中生,他只想快點回宿舍收拾東西,孤兒院的弟弟妹妹還等著他回去做好吃的。

    “屁話說完了沒?”王選打了個哈欠,裹緊外套。

    賀景天:“王大屁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說罷,啊地一聲沖到王選面前,掄起拳頭往他面門上砸去,“兄弟們給我上!”

    可他沒等到自己兄弟們的馳援,反而被王選一把擼住胳臂反扭到身后,劇痛瞬間遍布上肢,賀景天痛得吱哇亂叫,喊聲凄厲。

    “啊啊啊……”

    “嘖�!蓖踹x眉頭緊鎖,巨大腳掌一蹬,把賀景天踹到了冰冷的水泥地上,小賀少頓時吃了一個狗啃屎。

    “我草你媽王大屁股、放開我!”

    王選挑挑眉,“還招惹我嗎?”

    賀景天也有點骨氣,在王選腳下氣鼓鼓地喘粗氣,并不服軟;同時,他憋出一句暴怒的嘶吼:“你們過來給我揍死他��!”

    “你們看那邊……學(xué)生會長來了,”賀景天的小弟說著說著,聲音逐漸慌張�!霸趺词撬颗P槽快跑!”

    “要是讓那鬼畜男知道我們在這打架可就慘了�!�

    “賀少你先忍忍,等下我們過來找你!”

    最后一個小弟說完,器材室的鐵門被從外推上……生銹的鐵門咯吱作響,真想不到貴族學(xué)院竟然還有如此破舊的設(shè)施。隨后門鎖處金屬卡扣的碰撞按壓,鎖扣“啪”的一聲扣緊后,外面就再無一絲聲響了。

    情急之下,小弟們這套賣隊友的動作行云流水,不管不顧地把賀景天自己扔在這,紛紛桃之夭夭了……

    “媽的,”賀景天氣得眼冒金星,在地上撲騰了幾下罵罵咧咧。王選也有點意外,他推了推大門,外面的確被上了鎖,從里面是推不開的,只能讓外面的人開鎖。

    “他媽的,給老子開門!”王選哐哐哐地捶打鐵門,外面一片寂靜,整座學(xué)園好像變成了空城,只有兩個活人,賀景天和他。

    王選害怕幽閉空間,這個器材倉庫雖然很大,但只有兩扇狹窄的玻璃窗子。夕陽落日的橘色光芒越來越暗,小窗子透出些微的光線進(jìn)來,被黑暗吞噬了絕大部分,王選和賀景天只能勉強(qiáng)看清對方的臉。

    “手機(jī)也他媽關(guān)機(jī)了�!辟R景天把沒電的手機(jī)甩到一邊,煩躁地來回踱步。

    王選狠狠錘了一下鐵門,可憐的守衛(wèi)發(fā)出“鐺——”的哀嚎。

    也許是同處“患難”之中,兩人暫時忘卻以往矛盾,認(rèn)真地商量起對策。

    賀景天咬著手指:“我朋友都不靠譜,我怕他們把我給忘了�!�

    王選難得贊同一次:“他們確實很二�!倍洸虐牙洗髞G在這里不管,自己跑路了。

    “明天開始假期,學(xué)生老師都不在,清潔工也不會到這么偏僻的倉庫來打掃……如果今天沒人來給我們開門就遭了!”

    王選踹了一下鐵門:“嘖�!�

    “只能試試拼命的喊人,”賀景天道,“我們大聲喊,把人吸引過來�!�

    于是二人一起哐哐地砸門,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嘶吼:“來人�。砣税�!”

    無濟(jì)于事。

    他們踹了很久,踹到腳掌指尖都火辣辣的燒痛,久到兩人都沒了力氣,癱倒在體操墊上氣喘吁吁,還是沒人來救他們。

    “烏龜王八蛋!”

    不知賀景天是罵傻逼隊友小弟還是突然冒出來的學(xué)生會長,反正他耐心告罄,一點就炸。

    但災(zāi)難并不僅如此……他們餓著肚子,渴著喉嚨,在氣溫冰寒的屋子里瑟瑟發(fā)抖。因為沒有進(jìn)食再加上長期處于低溫環(huán)境,他們逐漸失溫,身體逐漸冰涼。

    入夜。

    此時寒冷被無無限放大,他們只能把幾個體操墊壘起來,把身體圍住以抵御寒氣,可聊勝于無;衣服更不用說,賀景天昂貴的澳洲羊絨外套已經(jīng)冷得像塊冰坨,完全不抵什么用。賀景天兩股戰(zhàn)戰(zhàn),牙根都在發(fā)顫,狼狽地裹緊了唯一的外套,可還是冷。很冷。

    王選也好不到哪去。他穿的是老爹淘汰下來的舊棉服,因為年歲太長,里面的棉花結(jié)成了一塊塊棉絮,寒風(fēng)透過變薄的布料入侵,里面的腈綸毛衣更是沒防御力,直接被打透了……冷氣像針尖叮在神經(jīng)叉口似的,王選打了一個又一個的激靈,鼻頭酸澀,一股水汽直沖天靈蓋:

    “——啊欠!”

    兩人一起打了個大噴嚏。

    賀景天和王選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里看見了無奈和哭笑不得。他們終于放棄了“拉鋸戰(zhàn)”,因為頗有默契的同時打噴嚏而啞然失笑。

    賀景天難得沒那么炸,輕聲提議道“喂,要不我們想想別的辦法吧�!�

    王選頷首:“行�!�

    “不過我說出來你可以別害臊。”

    “哈?”

    “也不許打人!”

    “……”

    王選瞟了一眼賀景天,這小子眼神漂浮不定,顯然醞釀著的不是好招數(shù)。眼下也由不得他們矯情,王選只好點頭同意,賀景天松了口氣道:

    “……我們脫光了吧�!�

    王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你踏馬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耍老子是吧?”

    “不是,”賀景天急道,“我們脫光了抱一起互相取暖!”

    “抱一起是吧�!�

    王選狐疑地掃視著他,拳頭捏得咔咔響,作勢要打。

    賀景天連忙擋住最重要的臉:“說好的不打人!”等了半天也沒見拳頭落下來,他從指縫瞇著眼睛瞧,王選的神情似乎是在猶豫著。他馬上趁熱打鐵,騙誘道:

    “你看啊,根據(jù)能量守恒定律,人體兩個人所具有的能量是一定的,我們倆抱在一起取暖,與空氣的接觸面積更小,更不容易散熱�!�

    賀景天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把王選也唬住了。

    他見王選認(rèn)真的聽,馬上諄諄善誘:“不僅如此,擁抱還能促進(jìn)腎上腺素分泌,加速了新陳代謝,然后就會慢慢感覺到熱……”

    “真的?”

    賀景天也不想跟個大男人抱一起,可是不抱著他們都會凍死。

    他可不想跟個老爺們一起“殉情”在這個臟兮兮、臭烘烘的地方!

    賀景天是仰泳和自由泳特長生,平時跟同學(xué)隊友在更衣室都是裸著換衣服穿泳褲的。他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所以根本不在乎王選的裸體……

    才怪。

    背對著賀景天的王選,因為寒冷,掙扎著解開衣袖的動作都放緩了,像色情電影里抓心撓肺的慢動作。月光打在他光裸的背上,如同石膏雕像被蒙了一層朦朧煽情的薄紗,既圣潔又情色。賀景天偷偷吞了一口吐沫,視線黏在那肌肉凸起如山巒的裸背上扒不下來,一寸寸舔舐過那光滑發(fā)亮的深色肌膚。

    “凍死老子了……”

    王選搓著手臂貼過來,他體溫略高,暖烘烘的身體朝賀景天撲來時,夾著火星子似的焦燃。賀景天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將高大青年整個挽進(jìn)懷中。

    賀景天的手臂穿過王選的腋下,緊扣著他的腰,撫上他的脊背、脖頸。兩人之前還是劍拔弩張的冤家,此時卻親密無間、肌膚相貼,相互間傳遞對方的體溫……

    “哈……”賀景天懷抱著難惹的刺頭,卻發(fā)出滿足的喟嘆。他汲取著對方汗毛散發(fā)的熱氣,頭埋進(jìn)頸窩,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肥皂香。是超市里幾塊錢一塊的肥皂,如此廉價的味道,卻令他心靈寧靜,甚至逐漸上癮。

    “草,熱了�!蓖踹x嘟囔道。但賀景天絲毫未動,依舊是緊緊攬住他的姿勢。

    “真的熱了�!蓖踹x的氣息渾厚,聲音悶悶的,連帶著賀景天也能感受到他的胸腔震動。

    那對肥大凸起的胸肉大咧咧地擠進(jìn)賀景天懷中,花生米似的乳頭毫無自覺地挺翹著,戳著,一點也不懂避嫌。

    賀景天暗自臆度:“這王選也太騷了,不僅屁股大,胸也又軟又厚,連乳頭也不要臉的肥大……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后天讓男人抓的吸的�!�

    他擅自臆造著另一種劇情:窮逼王選沒錢,出去給陌生男人賣奶子吸,賣人乳喝。白天在學(xué)校里裝模做樣,晚上就伏下腰肢,對著老男人扭腰擺臀,嗯嗯啊啊地求著人家肏他的小菊花,給他灌一肚子精水回來……

    “哈啊……”

    黑暗中,王選只能感覺賀景天呼吸逐漸紊亂,喘氣聲粗重了不少,但并沒發(fā)現(xiàn)賀景天臉上的紅霞已經(jīng)一路燒到耳尖。

    很快,兩人貼著的皮膚已經(jīng)滋冒出一層淺淺的細(xì)汗。王選不喜歡那種汗?jié)n黏膩的感覺,在賀景天懷里扭動身子。他皺著眉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

    “草,給老子松開點,你屬八爪魚的嗎?!”

    王選的屁股扭動著,賀景天被他蹭的起了火,再加上之前的奇怪幻想,他心中那把邪火燒得更旺,短褲里的雞巴逐漸蘇醒,沸沸揚揚地起立站崗。王選挨著他近,賀景天剛一勃起就立刻感受到那根硬硬的東西戳了過來。王選立刻警鈴大作,掙扎地更加距離,慌亂罵到:

    “我草你爹賀景天,你老二又特么的站起來了��!”

    兩人都是一陣尷尬。但年輕力壯,精力充沛的大小伙子,因為肌膚相貼而擦槍走火并不奇怪,王選的反應(yīng)固然正常,但也沒必要這么駭然。

    “怎么,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賀景天的眼睛熟悉過了黑暗,甚至都能借著月光看見王選黑紅黑紅的臉——王選的表情精彩紛呈,羞澀又憤恨的模樣引得人更想欺負(fù)他,而那雙滴溜溜的黑眼睛最為動人,像被男人舔舐過似的,濕潤嬌朦。

    賀景天作恍然大悟狀,故意混皎皎地逗弄王選:“嘖嘖,看你這樣子,像個純潔小處女似的,難道你不是男人?是雙性嗎?”

    他本意只是挑釁,但沒想到自己竟一語成讖。此時他還不知道王選就是那個會被便器所收容的“前后雙穴,具為名器”的肉便器。男人的好戰(zhàn)因子在血液里沸騰,他細(xì)細(xì)觀賞王選羞澀憤怒的臉,心臟癢癢的,恨不得把王選欺負(fù)哭了。

    于是他更上頭了,捏住王選的內(nèi)褲,美其名曰襲擊下三路,實則手掌包裹后者的性器挑逗玩弄,感受那包滾燙的器官逐漸蘇醒。

    “啊呃,哈啊……你特么給老子、松,松手……!”

    “不會吧,你不會真的是處女吧?被我摸一下就受不了啦?”

    王選長大了嘴巴呼吸,連換氣都不會得胡亂喘,哼哧哼哧地顫抖著呻吟。他連自慰都少,被男同學(xué)按著手淫,這刺激像狂風(fēng)過境,瞬間擊垮了他的意志力,在賀景天懷里軟成一團(tuán)漿糊……

    “哈啊、呃呃,不要……松手啊啊……”

    王選的聲音都摻著哭腔,鼻音濃重,呼吸間嗆咳不止。他的頭窩在賀景天的頸窩,呼吸帶出的熱氣和難得的柔軟示弱,都令賀景天既舒服,又適用……他壞心眼地拽下王選的褲衩,輕攏慢捻地擼動小處女的男根,時而挑逗卵蛋,時而撫弄馬眼,再搔一搔冠狀溝,王選就徹底沒脾氣了,那么壯的男生被生生玩弄的哭出了聲。

    (19)“這騷東西有批?!”(依舊是劇情)

    之前怎么會覺得這家伙欠扁呢?明明是個騷的、欠男人調(diào)教的肥屁股小處女才對。

    賀景天暗搓搓地侮辱著“死對頭”,連自己這種鋼鐵直男都覺得他欠操,更別提學(xué)校那些天天流連便器所的死基佬們了,他甚至陰暗的揣摩,王選就是期望自己對他下手,才一直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順便用豐胸肥臀勾引自己……搞不好他就是在欲擒故縱!

    賀景天再一琢磨:想引起自己的注意力,用得著花這么多手段么?

    雖然他不屑于王選這種拙劣的手段,但實際上他的嘴角翹得比誰都高,興奮之情溢于言表,恨不得馬上就放下矜持,順著王選的意思淺淺“上鉤”一下。

    雖然想法到位了,但他并沒來得及實施……外面一陣人群的嘈雜聲,小弟們早不來晚不來,竟然在此時突然撞開了倉庫鐵門,狼哭鬼嚎、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對不起對不起!”

    “老大啊嗚嗚嗚,我們來晚了……”

    小弟們哭嚎著,彼時賀景天正握著王選和自己的陰莖上下摩擦,連身子都卷到一起去。他們裹得緊,霎時間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光著身子抱在一起的模樣毫無防備地暴露在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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