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林姐懂,而且深受其苦。
加上信任陳可秀,她沒有過多的想法,就一句話,要錢找她就行。
林姐依舊節(jié)儉,就喜歡干事業(yè),對于花錢還真沒什么欲望,她樂意把錢都捐出去。
陳可秀著手準(zhǔn)備,她其實就是提供方案,對于找人的事兒,基本上就是齊舒的活兒。
她和林姐都是草根,只有齊舒才是有人脈資源的那個,找一些專業(yè)的人才,成立實驗室,并非難事。
不過在執(zhí)行方面,還是得有可靠的人。
這事還不急。
陳可秀覺得,現(xiàn)在給她管理公司的小路就不錯的。
大學(xué)生,雖然年紀(jì)不大,不過因為家里從小貧困的關(guān)系,很懂事,且拎的清,知進(jìn)退。
得把南省的事,徹底處理干凈,再談這件事。
還是那句話,哪怕是一個賣菜攤子,都得經(jīng)營很長的時間,何況是干大事?
沒個十年八年的,想要做起來,那就是無稽之談。
所以也不著急這一點點的時間了。
《破案實錄》的銷售量節(jié)節(jié)攀升,她也沒有過多的關(guān)注了。
能夠取得這樣的成績,也是她沒有想到的。
也不是寫得多好,而是各種各樣的因素,只能說七分靠運(yùn)氣吧。
這樣的成績她都不敢說自己能夠再次突破,何況是水蓮?
這場賭局勝負(fù)已定。
想必,再也沒人敢說,安安和如意的媽媽是抄襲的。
以后有點風(fēng)吹草動,別人想說這種話,都得掂量掂量。
事業(yè)場得意,情場算是失意吧。
她和邵衛(wèi)國,已經(jīng)一個月沒怎么說話了。
他還是會回家,不過兩人都當(dāng)對方不存在,也不說任何話。
好像把這十來年的冷戰(zhàn),都堆積在了一起。
雖說沒那么在意,可還是覺得別扭,陳可秀就撐著不搭理。
不過將近一個月了,實在是撐不住。
因為,臨近開學(xué),安安和如意就快回家了。
第940章
咋不回去看看呢
她不想給孩子窒息的環(huán)境,主動和邵衛(wèi)國商量,“孩子們要回來了,即便再不想搭理我,孩子在家的時候,該裝的時候也得裝一下。”
反正他在家的時候也不多,加上娃子們要讀書,也不需要裝多久的夫妻和睦。
勉強(qiáng)過得去就行。
邵衛(wèi)國眼皮都沒抬,嗯了一聲。
兩人很久不說話,就跟沒事人一樣,該做什么做什么。
他也覺得別扭。
時不時想著,她要是肯主動和他說話,他就不和她冷戰(zhàn)了。
偶爾鬧一次別扭,還真不是需要怎么著,就想讓她哄哄。
卻沒想到,她是說話了,可……是這樣的話,他也無話可說。
心里壓根沒有他。
如果不是因為孩子要回來,她恐怕會這么過一輩子。
就真的,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嗎?
他的反應(yīng)冷淡且敷衍,陳可秀覺得沒意思,再不肯開口了。
不是不覺得別扭,可是她已經(jīng)開口了,主動打破了冷戰(zhàn),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反饋情況不佳,也就不想再做別的事兒了。
夫妻之間冷戰(zhàn),你來我往的說兩句話就好了,這么冷淡的態(tài)度,誰稀罕呢。
難不成,還得讓她鄭重的道歉吧。
問題是她覺得她沒錯。
而且也沒有這種習(xí)慣。
說白了就是兩人都不肯低頭,生那種莫名其妙的氣。
主要是都有了默契,總覺得也沒大吵大鬧的,總會過去的。
誰也沒當(dāng)回事,卻不想冷戰(zhàn)了這么多天,更是抹不開面子。
兩人就沒有說話了,都假裝無事,準(zhǔn)備先去把如意接回家。
安安沒有參加夏令營,而是跟著他的老師出去了,開學(xué)之前對方會把人送過來的。
不管兩人如何冷戰(zhàn),在孩子面前總是要裝一裝的。
陳可秀到現(xiàn)在都沒有駕照,正好邵衛(wèi)國有空,他也自覺的去開車。
剛出門,就看到了縮頭縮腦的陳家一家子,就在門口等著。
陳家父母還有兩個兒子都來了,難得到大城市,雖然是來要錢的,也沒有刻意穿得落魄,反而都是找了家里最體面的衣服來穿的。
看起來,好像那么回事。
不過神態(tài)動作畏手畏腳的。
陳可秀稍微怔了下,有些許的意外,她真沒想過陳家父母會過來。
這么多年來,雖然沒怎么來往,卻也沒有徹底斷了聯(lián)系。
陳家是想要她的錢,不過都是哭訴為主,哄為輔,聽著她不耐煩,都不敢多話,沒有什么死纏爛打的行為。
唯一過激的,就是上次陳母打電話來,然后是陳富貴威脅她,所以沒想過,好面子的陳父也會來。
但是也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的。
應(yīng)該說早年的時候,就留了一手的,防備陳家父母。
看到了人,她也打了招呼,“爸,媽�!�
已經(jīng)多年沒有見過陳可秀了,陳母不免覺得有些恍惚,這還是她的女兒嗎?
看著一點都不像了,面貌又隱約有影子。
還有邵衛(wèi)國,也沒了之前那種寒酸的樣子,夫妻兩的改變都挺大的。
雖然在陳可馨的嘴里,得到了確切的地址,一家子進(jìn)城來,找到了地方,都不敢敲門。
就怕萬一敲錯了門,被別人給打出去。
因為看門,都不敢想這是自家女兒女婿的房子。
雖然聽別人說,陳可秀這些年賺了不少錢,終究是窮慣了,也不敢怎么想。
看到兩人從里面出來,除了剛開始的怔愣,聽到陳可秀打招呼后,一家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狂喜之色。
打聽路的時候就聽說了,這邊的房子,隨隨便便也值個十幾二十萬。
說明是真的有錢。
一家子來京城的目的,也許可以達(dá)成。
如果陳可秀本身就沒有錢,不管怎么折騰怎么鬧,最后的結(jié)果也是不會好的。
現(xiàn)在好了,只要陳可秀手里有錢,就能有幾分把握,把錢從她手里掏出來。
陳家父母來的時候,最擔(dān)憂的就是陳可秀沒有別人說的那樣有錢,所以也是忐忑的。
就算是現(xiàn)在,也不敢說陳可秀一定會拿錢幫家里。
實在是陳可秀這些年的度掌握得不錯,既不會讓陳家父母覺得有撕破臉的必要,也覺得她不好拿捏。
要不然的話,鐵了心賴上女兒,老家的房子也不會不處理。
其實也是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如果到時候沒要到錢,還得回老家去住。
來京城一趟,要到錢是最理想的,要是沒要到錢,那也是陳可秀不給,兩個主張要訛陳可秀的兒子,就不能怪二老了。
陳父糾結(jié)又興奮的搓搓手,不停地給陳母使眼色。
看到陳可秀的這一瞬間,他就想著未來的好日子,瞬間就把不能靠女兒,恐怕遭人笑話那點面子拋棄了。
能要到錢,一家子歡歡喜喜的,又有何不可?
只是他做事情的習(xí)慣都是讓陳母出頭,自己藏在身后。
如果事兒成了,那就是皆大歡喜。
如果事情沒成,就斥責(zé)陳母,把話圓回去,不管好賴,他都能占便宜。
陳母自然不是個特別要面子的,既然都找過來了,她也不想耽誤功夫。
雖然已經(jīng)商量好了,要怎么問陳可秀要錢,又要拿多少好處,倒也不會直接開門見山。
她走上前兩步,打量著陳可秀,嘖嘖有聲,“聽人說你賺到錢了,現(xiàn)在活得有滋有味的,我本來還不相信的。沒想到,我女兒真有本事。”
在她眼里,其實陳可秀就是最好忽悠的那一個。
家里的幾個女兒,老二不用忽悠,性格脾氣本來就軟,罵兩句就聽話了。
老三軟硬不吃,打也沒有用。
至于老四,和老二差不多,只需要打壓就好,不過這兩個現(xiàn)在沒有壓榨的價值。
老大就不一樣了,脾氣性格還挺硬的,在家里很聽哄,夸她一句,什么都愿意給父母。
況且,她也不太愿意和陳可秀撕破臉,第一時間就是夸贊。
想用這種方式,哄她手里的錢。
陳可秀面無表情,“有什么事兒就直接說吧,我還有事情,沒法和你們扯。”
陳母有點不高興,不過經(jīng)過這么多年,心里也很清楚,陳可秀是不好惹的。
她訕訕地笑笑,也不回答,又看向邵衛(wèi)國,“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聽說你現(xiàn)在也過得不錯,怎么就沒想著回家看看我們老人呢。”
她對邵衛(wèi)國的性格摸不清楚,不過還算是有禮貌的。
看起來就是個要面子的人,姑爺總不能看著一家子落魄,置之不理吧。
第941章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邵衛(wèi)國神色也冷淡,“沒空�!�
陳可秀跟他說過很多遍,不和陳家人打交道,她不要娘家,也不要婆家。
陳家人找上門來,他也懶得客氣周到。
給了他們好臉色,萬一適得其反,給陳可秀找麻煩,回頭會和他生氣。
他的態(tài)度,陳家人都不爽了,陳富貴跳腳,“大姐夫!怎么跟我爸媽說話的?都是長輩,語氣那么硬,你是打算吃人?”
邵衛(wèi)國瞥了他一眼,二十多歲的毛孩子,說話指手畫腳的,他都懶得搭理。
沒人搭理他,陳富貴也有些尷尬,又開始指責(zé)陳可秀,“大姐,你說你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家,家里過的什么日子都不管。要不是有人告訴我們,你活得風(fēng)生水起的,怕是這輩子都想不到還有娘家人吧�!�
他就是個混混,初中都沒讀完,說話特別橫。
他和陳可秀不熟,就是七八歲的時候見過陳可秀,所以才敢在這里叫囂。
陳富強(qiáng)年齡還小,和陳可秀沒都沒有見過面,倒是不敢亂說話。
既然有五哥出頭了,那他就啥也不管了。
也是五哥先提出打大姐的主意,也不過是仗著父母在,逼著父母來。
換做他自己,壓根就不會來。
他雖然年齡要小很多,心思更加深沉一些,有錢的大姐,能不得罪,還是別得罪的好。
有陳富貴出頭,他就縮在后面,一句話也不說,等著拿好處。
陳可秀把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一家子就算是上門找茬,都不會一致對外,還各有各的小九九呢。
老六陳富強(qiáng)像極了陳父,窩里橫,小小年紀(jì),就慣于拿別人當(dāng)槍使。
不過是活得年歲少,也比陳父不要臉面的多,也不懂掩飾,小算盤都寫在了臉上。
而陳富貴更像是陳母,沒什么腦子,偏偏又覺得自己很厲害,用他混混的那一套。
這一家子沒有一個好人。
原本陳父陳母還過得去,不是說這兩人人品好,而是稍微要面子一些,不會豁出臉面鬧騰。
現(xiàn)在因為兩個兒子,老臉都不要了。
“跟你說話呢,是不是沒聽到�!�
陳富貴伸出手指,指著陳可秀,冷冷地說道。
他也是重男輕女的產(chǎn)物。
他和陳富強(qiáng)不一樣,是享受過有姐姐付出的時候的。
雖然他記事的時候,陳可秀離開家了,其他的幾個姐姐都得聽他的吆五喝六的。
哪怕是七八歲的時候被陳可秀整治了一回,也是記吃不記打的,下意識把陳可秀當(dāng)做陳可馨那樣的姐姐來處理的。
他當(dāng)過土皇帝,陳家父母又寵愛的,雖然已經(jīng)有一個兒子了,畢竟是心心念念的兒子寶貝疙瘩,也都寵得不行。
才會養(yǎng)成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看到陳可秀,就覺得她天生低他一等。
陳可秀往前走兩步,拍開了他的手,“跟誰說話?”
“你XX媽……”陳富貴嘶了一聲,張嘴就是臟話,被邵衛(wèi)國踹了一腳,就齜牙咧嘴的閉嘴了。
陳母心疼得不行,連忙說道,“衛(wèi)國,怎么能打人?”
她只能心疼兒子,連忙勸說。
至于別的,她也說不上什么。
就連陳家兄弟這對混混,都沒想過要訛詐,畢竟姐夫教訓(xùn)小舅子,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誰也沒想過有啥不對。
邵衛(wèi)國把人松開,冷冷地說道,“說話就說話,別比比劃劃的,不然我抽你�!�
陳富貴被松開時,一個踉蹌,心里恨恨的,也不敢繼續(xù)造次。
見陳母想說話,揮手打斷了她,“不管你們來這里是什么目的,直接回去吧,我不會答應(yīng)你們的任何要求�!�
還是那句話,該給的養(yǎng)老錢都已經(jīng)算清楚了,已經(jīng)仁至義盡,再想要別的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陳家父母對視一眼,知道懷柔政策是沒有什么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