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蘇韻把整張通紅的小臉埋在圍巾里,被女銷售員說的想要找個地方鉆進去。
小聲地在心里解釋,“沒摸到腰上呢,他只不過是幫她擋著來往的人群怕她摔倒而已�!�
果然人言可畏,兩個人不過是來一起買了個衣服,都傳成什么樣了?
女銷售員還在羨慕著,“你是沒見到,那軍官都快把頂樓的奢侈品店搬空了,提著大包小包跟一座小山似的,全都是給那女狐貍精買的。咱們呀,沒那個美貌,羨慕都羨慕不來……”
蘇韻終于忍不住打斷她的暢想,“你還是給我推薦手表吧,最好是200塊錢左右的,我對象也是軍人,太貴的影響不好�!�
女銷售員收回心思,得知她是一位軍嫂,收起了玩笑表情認真尊重,拿出了幾款相對平價,但是普通老百姓絕對舍不得買的手表。
價格都在200左右,款式大氣金屬質(zhì)感強,在物價低廉的80年代,這種手表算是中產(chǎn)階級的頂配。
不過對于有著雙份工資身份神秘的司桀霆來說,200塊的手表還是寒酸了些。
畢竟他一出手就是給她買了兩三萬的衣服,回個200塊的手表著實有點不上臺面。
蘇韻打開錢包,里面躺著嶄新的幾百塊錢,但那都是司桀霆給她的。唯獨200多塊有零有整的錢,是她通過勞動攢下來的所有積蓄。
她自己一分都沒舍得花。
蘇韻咬咬牙狠狠心,肉疼地把積蓄全都交給了女銷售員,“能不能把299的這款給我打個折,我只有這么多錢�!�
第99章
要是等不來你對象,你就陪我們?nèi)タ措娪?br />
女銷售員看了眼她錢夾里嶄新的百元鈔,明明有那么多錢,怎么還在她面前裝窮?
看出她的疑惑,蘇韻遲疑了下,反正這里沒人認識她,硬著頭皮把真實原因說了出來。
“這些錢都是我對象給我的生活費,只有這200多塊是我自己打工賺來的,我今天是他生日,想用自己的錢給他買手表,這樣才有意義�!�
蘇韻聲音越說越小圍巾下的小臉就跟燒開的沸水似的噗噗冒煙。
女銷售員恍然大悟,羨慕得不得了,這種心情她能理解,笑著說,“你跟你對象感情還真好呢�!�
生活費都給這么多,肯定很疼愛她。
看這雙美麗的大眼睛,柔柔好聽的聲音,對象不寵著才怪呢。
女銷售員數(shù)了數(shù)她的零錢,一共有236,這些手表都是真材實料貨真價實的東西,原本就賺不了多少利潤,不可能賠錢賣給她。
女銷售員理解她的心情,思考了一番,“要不這樣吧,這邊這幾家店鋪也是我們家的,你要是能買點其他東西,超過500以上,手表我就賣給你�!�
她說著抬手指了指旁邊的幾個店面,不是賣男女服飾的,年輕人中老年的都有。
蘇韻本來就想買幾件平價的衣服,欣然答應(yīng)下來,“沒問題�!�
女銷售員看她如此爽快,不疑有她,立馬打折把手表給她包了起來。
北平百貨大樓里的衣服比其他地方賣的都要貴一些,東西質(zhì)量也要好些。雖是平價,也不會有太多人來大買大辦。
大都是閑逛看得多,能夠一次消費500以上的,都是頂層人士。
女銷售員對待她的態(tài)度越發(fā)熱情起來,全程陪伴挑選。
蘇韻買了身厚點的格子裙和碎花衫,平時可以穿在里面,在家里或者室內(nèi)工作的時候可以單獨穿。
給周夫人挑了件中年女士經(jīng)常穿的大眾款平民價旗袍,旗袍的做工簡潔,不似那些豪門闊太太穿的旗袍滿身金絲珍珠。
這樣穿起來既能美觀,還不會被人指點奢侈浪費。比起又老又土的奢侈品牌服,效果好多了。
男士衣服單調(diào)的多了,要么是中山裝,要么就是西裝,而且都是單色調(diào)的藍色灰色黑色等。
蘇韻按照司桀霆的尺寸,給他選了一身黑色中山裝。
男士的褲子褲腿都是沒有封邊的,百貨大樓里就有裁縫和縫紉機,現(xiàn)場給截褲腳。
蘇韻比劃著司桀霆大長腿的長度,裁縫大娘推著老花鏡看了她一眼,向她確認一遍,“確定這么長?太長了會踩鞋底很不方便的�!�
蘇韻臉頰發(fā)燙地解釋了句,“我對象是軍人�!�
大娘才放心地裁剪起來,不過嘴里還在嘀咕,“軍人也少見這么長的,不會是個洋人吧……”
本來蘇韻一個人買男士衣服,被人當做是剛進門的小媳婦偷偷為對象買禮物,就夠害羞的了。
經(jīng)過大娘這么一說,愛湊熱鬧的群眾都圍過來說笑起來。
“看這小媳婦長得這么標致,小臉都不好意思露出來,肯定是個大美人。對象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
“大長腿這么長的軍人北平還是有的,前段時間我就見到了一位超級帥的軍官帶著狐貍精來逛百貨大樓呢,他的大長腿啊,呵,要比這個還要長呢!”
“對呀我也見了,想著多來大樓逛逛再次碰到他們呢,一直沒碰著……”
蘇韻往上拉了拉圍巾,生怕被她們認出來,她就是那天的“狐貍精”。
買全東西后提著大包小包快速出了百貨大樓。
這些衣服都是秋冬穿的,很厚實,提在兩只小手袋子勒得掌心發(fā)紅。
蘇韻提著走了段距離,額頭上就冒出了汗,停下來在路邊歇歇腳,松開圍巾,白皙的臉蛋因為出汗透著成粉紅,卷卷的睫毛上沾了哈氣水珠,從側(cè)面看去,小臉格外的誘人。
“你好同志,需要幫忙嗎?”
路過的兩位西裝革履的男士,看到美麗的女同志,提這么多東西在路邊休息,自然不放過樂于助人的好機會。
蘇韻匆匆的用圍巾遮住小臉,禮貌地拒絕,“不用了,我對象一會兒就來接我。”
她隨口扯了個理由,這種借口單身女同志出門在外經(jīng)常這樣用。
兩位西裝男長相還算英俊,戴的手表是純金的,家在北平應(yīng)該混得不錯。
經(jīng)常出入上流場所的兩人,一眼就能看出美女是在說真話還是在說謊。
他們見多了很多名媛千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標致誘人的小美人。
兩位西裝男互相看了一眼,嘴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笑,掃了眼蘇韻身上的進口牌子衣服,牌子確實是好牌子,但款式都是淘汰的。
買這種衣服穿的女人,要么貪慕虛榮,要么經(jīng)濟拮據(jù),絕對不會出生大戶人家。
只要是背景不夠強硬的女人,他們都有自信拿下。
“那我們陪你等吧�!眱扇伺e止行為表現(xiàn)得非常紳士,非常暖心地陪她一塊等。
蘇韻當然知道他們的心思,只可惜兩個人的演技差了點意思。
見兩個人有點身份,不會像小混混一樣死皮賴臉地纏著她,蘇韻沖他們禮貌地笑了笑,提起東西準備走人。
其中一個西裝男笑著伸手擋住了她的去路,“不是說你對象要來接你嗎,你要是走了他來這里接不到你怎么辦?”
蘇韻臉不紅心不跳,“他要是接不到我,就知道我回家了。”
兩位西裝男笑了起來,還挺伶牙俐齒。
黑色西裝的男人舉起雙手表示沒有敵意,笑著說,“我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沒必要這么提防吧。實不相瞞,我這雙眼睛看女同志很準備,我敢打賭你肯定沒對象。”
另一個灰色西裝男從口袋里掏出兩張電影票,“要不這樣吧,我們陪你一起等,要是等來你對象我們道歉,并送上電影票請你們二人看電影。要是等不來你對象,你就陪我們?nèi)タ措娪�。敢不敢賭?”
蘇韻想也不想,一臉正氣,“拒絕黃賭毒從我做起,你們快走吧,我對象是軍人,小心他崩了你們�!�
兇巴巴的威脅不僅沒有嚇退兩人,反而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這里是北平國慶節(jié)在即,就算你對象是大將軍也不敢隨意崩人�!�
黑色西裝男說著忍不住伸手想把她圍巾往下扯,看清楚那張誘人小臉。
蘇韻下意識往后躲,就在手要碰到圍巾時,一柄冰冷的黑色手槍管抵在了他的太陽穴。
第100章
你的傷沒事吧?
艷陽高照的突然襲來一股寒氣逼仄的低氣壓,氣勢強大的軍裝身影籠罩過來,高出兩位西裝男半頭的身影居高臨下的冷漠俯視著。
森森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騷擾特等功軍人家屬,你說我敢不敢崩了你?”
低醇的嗓音音量不高卻極有辨識度,每個字都說得很平靜,卻讓人骨子里發(fā)寒,嗅到了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兩個西裝男腿發(fā)抖,舉著雙手后退,再看清楚來人長相時,先是一愣,趕緊求饒,“原來是司軍官,久仰大名。司軍官誤會了,我們只是看她一個女同志買了這么多東西獨自提著回家又累又不安全,我們單純的就只是想幫忙而已�!�
兩個西裝男在北平都是有些家境的人,早就聽說北平部隊里來了個不得了的年輕軍官。
年紀輕輕手里卻握著大權(quán),北平的高層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的。
因此各大家族都對不省心的小輩做了交代,千萬不能得罪那位年輕軍官。
至于如何辨認很簡單,只要看到那個最帥的氣場最冰冷可怕的,就是司軍官。
兩人頭腦轉(zhuǎn)得很快,他們只是單純地搭訕而已,沒有像小流氓一樣做出出格的事。
蘇韻忍著心儀的詫異和疑惑,先不管司桀霆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踮著腳尖兩個小手時時抱住他的手。
“算了算了,他們也不是故意的。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謠言的時候好不容易平息下,司桀霆受到了各方面的壓力。
她可不想因為自己,再給他添麻煩。要不然司家老家里的火藥桶們,說不定真的會連夜騎戰(zhàn)馬來北平,將她這個霍亂人心的“狐貍精”崩了不可。
想到原文中后期,司父用獵槍指著原主腦門的場景,蘇韻兩個胳膊也用上了,使勁全身力氣,跟樹袋熊似的整個小身子幾乎要掛到了他胳膊上。
“千萬別沖動啊,沖動是魔鬼�!�
司桀霆微瞇著眼,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裹著寒霜,有力的手臂掛了近百斤重的人,依舊平穩(wěn)沒有一絲晃動。
單純從肌肉的張力和持槍的穩(wěn)定性,就可以判斷出其豐富的作戰(zhàn)經(jīng)驗。
蘇韻死死抱著他的胳膊,因為怕他做出沖動的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胸口的柔軟緊緊包裹著比鐵還硬的手臂。
司桀霆深沉幽邃的眸底怒火閃過松動,即使隔著軍裝也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屬于小女人獨有的柔軟。
小小的人還沒有他訓練的沙袋重,卻比他接觸過的任何沙袋都要嬌軟有彈性。
他緩緩松下手,并沒有放松警惕,而是處于隨時崩了兩人的警戒狀態(tài)。
蘇韻嚇得一刻也不敢松手,不斷求著情。
兩位西裝男突然面臨這種情況早就嚇得六魂無主,顧不上心里的震驚和疑惑,把兩張電影票交出去,90度鞠躬道歉。
“實在對不住,我們真不知道,這位美女同志竟然是您的對象。我們要是知道她是軍嫂,就算借給我們10個膽我們也不敢上前搭訕�。 �
兩個人說著還有點冤。
“真是出門沒看黃歷,在街頭搭訕了個小美女,居然還是軍嫂。而且還是那位不能惹的軍官的軍嫂�!�
但是他們聽說那位軍官從來不近女色,保持著司家的傳承,快奔三了從來沒和女同志交往過。
要不然北平的上層人士,早就擠破了門檻,把自家古千金往他那里送。
也不是沒有人這樣干過,因為被嚴厲批評還受到了嚴重的處分,從而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支持北平的高層徹底死了聯(lián)姻拉攏他的心思。
兩個西裝男眼珠子亂轉(zhuǎn),時不時地偷瞄著蘇韻,小美人確實長得漂亮,比北平里任何千金大小姐都要好看。
怪不得司軍官瞧不上那些千金小姐呢,原來不是不近女色,而是金屋藏嬌,藏了個大美人。
大家都是男人,換做他們,他們也絕不會讓別人知道家里藏了個絕世美人。
“這兩張電影票是很難弄到的愛情片,最適合情侶去看。我們兩個大男人留著也沒用,如果不嫌棄就送給二位,當作賠罪�!�
灰色西裝男有點小不舍,這可不是一般的愛情片,沒有門路很難弄到。本來是打算約到美女同志后,自己帶著去的。
而且還是包場票,花了不小的價錢。燈一關(guān),愛情電影一放,里面只有孤男寡女兩人,肯定會發(fā)生點什么。
為了能夠約到漂亮女同志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現(xiàn)在只能先保命要緊,那種軍人才有的凜冽殺氣,讓他本能地嗅到了危機。
兩個人也是有家世背景的,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不能輕易得罪這位軍官。
兩個人認錯態(tài)度極好,甚至手都在發(fā)抖。求生的本能告訴他們,這位軍官似乎真的會崩了他們。
司桀霆冷面如霜,瞥了眼小女人緊張擔心的小臉,牙關(guān)冷冷擠出一個字,“滾�!�
兩個西裝男丟下電影票狼狽尷尬地逃走。
蘇韻重重松了口氣,這才敢松開小手。
柔軟的包裹感觸消失,司桀霆蹙了蹙眉,撿起地上的電影票,單手拎著購物袋,放慢腳步往家屬院方向走。
蘇韻小臉帶著疑惑看了一圈,并沒有軍車,心里很好奇他是從哪里來的,這幾天又是在執(zhí)行什么公務(wù),連小姜也沒跟著一走就是好幾天。
她小跑幾步跟了上去,心跳微微加速,偷偷看了眼帥氣冷酷的側(cè)臉,小嘴張了張想要道謝,在看到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后,下意識地關(guān)心道,“你的傷沒事吧?”
司桀霆軍靴微頓,筆直的褲管繼續(xù)抬腳走,沒有回話,低頭側(cè)過來的視線里似乎是在詢問她為何這樣問?
強勢的視線由于職業(yè)習慣看起來就像是在審問犯人。
蘇韻害怕他多想,尷尬地解釋,“我看你臉色有點跟平時不一樣,所以猜測是不是這幾天在外面執(zhí)行任務(wù)受傷了�!�
司桀霆臉色總是冷冰冰的,而且皮膚隨了他的母親冷白皮,就算曬成麥色平日里總是陰沉著臉,還是有種淡淡的冷白。
那種冷白和今天的蒼白是不一樣的,普通人可能看不出差別,但是修過美術(shù)對色差非常敏銳的蘇韻,一眼就看出這是失血過多后的蒼白。
為了不讓多疑謹慎的他懷疑,她問得很含糊。
第101章
有進步,還知道害羞
“小傷,已經(jīng)包扎過了�!�
平淡的嗓音聽起來渾然不在意,就像是被小貓抓了般無關(guān)痛癢的。
蘇韻嗯了聲沒有多問,圍巾下的小臉回憶著原文中司桀霆受傷的情節(jié)。
司桀霆其瘋狂兇殘的戰(zhàn)斗力和過人的手段在灰色地帶其大名,令人聞風喪膽。
經(jīng)常暗中出行,執(zhí)行著特種兵都無法完成的兇險任務(wù)。
偶爾也會有小傷小碰,比較嚴重的幾次都是為了原文“女主”,蘇韻回憶著和現(xiàn)在時間線相近的節(jié)點,由于她的穿越很多劇情都對不上,回憶了一圈兒也不知道他是為何受傷。
司桀霆臉色總是冷冰冰陰沉著,能夠看出蒼白色說明失血很重。
他不說,她也不好細追問,畢竟不是學醫(yī)的就算問了也幫不上什么忙,部隊里的軍醫(yī)水平很高,有軍醫(yī)處理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兩個人并肩走著,司桀霆大長腿放慢了速度,就像是一起出門的小夫妻,下意識地把她護在路邊靠墻的里側(cè)。
“那個……”蘇韻很少像這樣和他一起壓馬路,小臉忍不住微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莫名地有些害羞。
可能是前世母胎solo的原因,讓她和男人當哥們處毫無壓力,一想到處男女關(guān)系,就會變得笨手笨腳慌亂無措。
“那個……你怎么突然就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離開這么久也不說一聲……”
她找話題試圖緩解尷尬氛圍,說完后察覺到問了不該問的,司桀霆的工作都是機密,說話不注意可能會被安上間諜的罪名。
她趕忙想要解釋,小嘴剛張開就聽頭頂上響起一句解釋,“緊急任務(wù)走得匆忙,下次告訴你�!�
簡短的解釋沒有任何多余的字眼,蘇韻美目中露出詫異,真沒想到他會解釋。
還是跟平時一樣,嗓音聽起來冰冷平靜。蘇韻小臉不自覺紅了紅,微微低下頭,感受到了種耐心和溫柔的錯覺。
司桀霆眼角余光瞥著身旁低著頭,突然不說話的小女人。
扎著麻花辮的腦袋頂看起來就像是毛茸茸的可愛玩偶,兩只半露出來的耳朵紅紅的,沿著耳根一直紅到脖頸。
司桀霆繃直的嘴角不自覺勾起了弧度,有進步,還知道害羞。
就是不知道整天張牙舞爪,跟小野貓似的小女人,面對他時的害羞,是小女生面對男同志的自然害羞反應(yīng),還是把他當作成熟男人,和對象親密相處時的害羞?
兩種害羞,有著天差地別的區(qū)別。
司桀霆略顯蒼白的臉上蒙上了層陰郁,煩躁感愈演愈烈,腰腹上縫合的傷口火辣辣的疼,有崩開的跡象。
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腦海中總是控制不住浮出雜念。
女人上顯稚嫩成熟未滿的小臉,還有那一把能握過來纖細柔軟的腰身,尤其是領(lǐng)口若隱若現(xiàn)的香膩雪白,像魔咒一樣揮之不去,每當深夜夢境總是纏上他,讓他食髓知味卻又觸碰不到。
濃重的血腥從傷口繃帶處滲出來,劇烈的疼痛讓被欲念淹沒的冷眸恢復(fù)清明。
蘇韻明顯聞到了一股血腥,鼻尖湊不過來在那緊實的軍裝腰腹間嗅了嗅。
小臉露出擔憂的表情,“你傷口是不是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