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女帝親臨長樂縣!
“老爺,起床了!”
簡榮揉著惺忪睡眼,伸了個懶腰。
“這么早就起床?”
“早?都午時了!”
耳邊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看著床前的可人雙手捧著衣物,準備伺候自己更衣。
簡榮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那怪誰,還不都怪你這個小妖精?”
說著雙手也不老實,撓著小妾桃紅的癢癢。
趁其不備,一把將其抱到被窩。
“老爺,別鬧了!”
看著桃紅羞紅的臉頰,忍不住親了一口。
香!
醉了!
簡榮閉上眼睛,心中感慨萬千。
大乾!
一個史書上沒有任何記載的王朝!
不知不覺已經(jīng)穿越到長樂縣七年了!
別人穿越不是皇帝就是六皇子的,自己卻成了一方縣令,還是在鳥不拉屎的邊陲小鎮(zhèn)。
而自己的本主更是餓死在任上,簡直離了大譜。
縣令尚且如此,民更是不能聊生,易子而食,更是家常便飯。
為了避免一穿越就餓死的窘境,只得帶著縣里百姓一起發(fā)家致富。
縣里的莊稼還沒長成,就被偷地吃了。
一邊派士兵保護莊稼,一邊制作弩箭帶著百姓去山里打獵。
熬過了饑荒,等莊稼成熟,全部釀成白酒,這才使得縣里的日子好過一些。
通過各項成功舉措,縣里才有了蓬勃發(fā)展的趨勢。
縣宅,拆了重建!
私塾,拆了重建!
道路,拆了重建!
能拆的都拆,不為別的,就是有錢!
惟獨城門不動,不是因為自己要保留古建筑,而是城門就是自己的門面。
門面,當然是越破越好!
外邊破爛棉襖,腰里揣著金疙瘩。
這才是簡榮追求的效果。
長樂縣被自己建設的已經(jīng)成了天上人間,每天朝午晚五的日子多么快活。
身處亂世,要是被人知道他人地獄自己天堂,那還不招人妒忌?
若是再遇上兩個不開眼的朝廷命官要給自己升官,那豈不是白忙活了?
此間樂,不思蜀!
春夏秋冬,桃李杏梅,東西南北……
小妾都是一組一組的納,自己有時都數(shù)不過來了。
這樣快活的日子,豈不絕美!
為了坐穩(wěn)這個土皇帝,來往的客商都簽署有保密協(xié)議!
百姓們每次出城,都要扮作貧苦人家。
一個宗旨,就是把所有的隱患扼殺在搖籃中。
“大人,該升堂了!”
簡榮正在回味之時,一人快馬加鞭跑了過來。
身著捕快服,剛到門口就看到縣令大人與小妾親熱的一幕。
尷尬地站在門口,頭都不敢抬。
被這一打擾,簡榮變得毫無興致。
扯著嗓子吼道:
“剛過午時就讓人上班,還讓不讓人活了?人家早飯還沒吃呢!”
對于這樣的吐槽,門口的王朝已經(jīng)司空見慣。
上班、吐槽這樣的詞兒都是縣令大人發(fā)明的,包括“王朝”這個名字都是縣令給改的,也不知為何意。
“去衙門!我倒要看看哪個刁民想害朕!”
坐上馬車,簡榮的眼睛已經(jīng)合起,補個回籠覺先!
……
“皇上,前方就是長樂縣了!”
女將軍冷鳶看著前方破敗的城門,向面前的上位匯報,此人正是當今圣上林天薇,千百年來唯一的女皇帝。
女扮男裝的林天薇長得氣宇軒昂,自帶一種貴氣,眉宇間卻露出一絲愁容。
這些年南征北戰(zhàn),鐵騎過處戰(zhàn)無不勝。
可戰(zhàn)爭打的是錢糧,連年征戰(zhàn)換來的是國庫空虛。
偏偏這時黃河決堤,救災的糧食都湊不齊。
一面籌措糧食,一面來到災區(qū)體察民情。
一路上看到的,都是沖倒的房屋、流竄的百姓。
林天薇捏著眉心,問道:
“冷將軍,你對這長樂縣有幾分了解?”
冷鳶搖搖頭,低頭看著城門前的泥濘:“回皇上,下官從未聽過長樂縣�?催@光景,應該是遭災最厲害的地方了�!�
林天薇點點頭,面露痛苦之色。
看著身前的泥地,毫不猶豫地就要一腳踏進去。
“皇上!”
冷鳶眼疾手快,趕緊在林天薇身前攔下。
帶著哭腔說道:
“陛下,這個縣就別去了吧?一路上看到那些受災的百姓,陛下都偷偷抹了好幾次淚。陛下心疼百姓,可也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啊。這長樂縣只怕……”
林天薇烊怒說道:
“朕要看就看最苦最窮的地方,朕是來微服私訪,難道是出來玩的嗎?讓開!”
“那……陛下,得罪了!”
見皇上心意已決,冷鳶彎腰俯身,將林天薇直接背在背上。
林天薇沒有說話,看著冷鳶在泥地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淌。
唉!
城門破敗如斯,不知城內又是怎樣恓惶的一番場景……
“冷二,你快看!”
幾步的泥地,冷鳶已經(jīng)出了汗。
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抬起頭看向城內的時候,她感覺整個人像是做夢一般。
她揉了揉眼睛,回頭看。
城門還沒關,城外的泥濘地還赫然在目。
一門之隔,眼前卻是另一番光景。
一條筆直平坦的黑色大道,一眼望不到盡頭。
道路兩旁,還有專門用于排水的溝渠。
水渠兩邊,則是一望無際金黃的麥浪。
林天薇從冷鳶身上下來,三步并作兩步,激動地跑向麥田。
捧起麥穗的時候,更是激動得眼含熱淚:
“冷二,你可曾見過如此飽滿的麥粒?”
不止麥粒飽滿,麥苗更是密密麻麻,這一畝的產量只怕比他見過的要翻好幾倍。
風吹麥浪,真是一番壯闊景色。
只是百姓收割之時,要頗費些力氣。
“讓開!讓開!”
林天薇正自陶醉之時,田里一男子牽著一只黃牛正向他走來。
黃牛背后拉著的東西是何物?
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鐵器,寬約3米,是個扳倒的桶裝結構。
內部中空,利刃如犬牙般交錯。
男子牽著黃牛,黃牛牽著鐵器,利刃將麥稈切斷,在滾筒的轉動下,麥稈被卷進去。
等再出來的時候只剩下麥稈,而麥粒已經(jīng)被送到鐵器后邊的牛車上。
林天薇看得都呆住了,收割小麥都是用鐮刀,這是哪里來的“怪物”?
她不知道的是,她們早已被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