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咋對朕的牛,朕就咋對你!
女帝不知“入股”二字何意,但這飯店總歸與簡榮脫不開關(guān)系。
“客官,里邊請�!�
兩人一進(jìn)屋,一名穿著衣服上寫著“鐵牛農(nóng)家樂”字樣的小伙子就迎上來。
“二位是第一次來?”
這話他都多余問,長樂縣嚴(yán)格管控,禁止人員出入。
只要是從長樂縣外進(jìn)來的人口,一進(jìn)城就被盯上,一言一行都被記錄在案,所有的人不過都是在配合二位“楚門”在演戲罷了。
“卻是第一次來!”
女帝打量著店小二,穿著整潔,完全不像隔壁縣的那個“六子”,看上去邋遢不說,下面的時候還要比一把鼻涕。
而且眼睛里的那股靈氣,是他從未見過的。
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人員流動大的地方,這鐵牛農(nóng)家樂無疑是個很適合的地方,而這店小二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
“小二,這里人多眼雜,可有安靜的包廂?”
“必須有,二位客官隨我上樓!”
在小二的熱情指引下,二人來到一間名為“孫二娘”的包間。
“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
“小二,聽說你家的牛肉不錯?我且問你,你們店這些年,是否都是失去勞動能力的老牛?”
冷鳶頓時會意,女帝這是有了惜才之意。
簡榮將這小小的長樂縣建造得很好,甚至有些地方比京城還好。
斷案時雖然行事瘋癲,但也算是罰惡尚善。
相較于女帝對規(guī)矩的重視而言,身在軍伍的冷鳶反而佩服這種殺伐果斷的行事方式。
只不過,耕牛是女帝的底線。
如果這些牛是田間淘汰下來的老牛,她就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簡榮的項上人頭也算是保住了。
一念及此,冷鳶一臉緊張地看向店小二,希望能得到一個令女帝滿意的答案。
沒想到的是,店小二聽到女帝如此說,臉上瞬間變了顏色。
十分不悅說道:
“客官休得妄言!”
“我家除了草原的牛羊,全部都是我縣養(yǎng)殖的健康牛羊。有嫩的可以讓人咬掉舌頭的小嫩牛,有十分有嚼勁的成年牛,就是沒有客官口中所說的老牛!”
“……”
小二一席話說得鏗鏘有力,卻渾然不見“客官”面上的顏色已經(jīng)變了。
小二越是說得自豪,女帝眼中的殺氣就越重。
“顧客是上帝!”
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立馬出現(xiàn)在小二的腦中。
這是縣令大人千叮萬囑過的,自己跟一個外地人較什么真?
在外地人看來,吃牛肉就是犯法,這大概就是客官的顧慮所在。
想到這里,店小二緩和語氣,安慰說道:
“兩位客官,牛肉你們就放心大膽地吃。天大的事情,都有我們縣令大人頂著呢。”
店小二看了一眼店外,神秘說道:
“實話告訴二位,我們店里的實際控制人,就是我們的縣令大人,簡榮簡大人�!�
店小二的一番好意,到了女帝這里卻成了簡榮的催命符。
一旁的冷鳶更是心如死灰。
簡榮,你死定了!
就算是有十顆八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如若說這家店與簡榮無關(guān),他這個縣令頂多是失職之罪。
而現(xiàn)在,簡榮竟是整個事件的主使之人,是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女帝捏緊拳頭的姿勢,冷鳶很熟悉。
這是在盛怒之下才會有的動作,下一步就是重重地拍在龍案上。
隨之而來的就是人頭落地,甚至株連九族。
雖然眼前沒有龍案,但想要一個縣令的人頭,也只是一封書信就夠了。
冷鳶實在為這個簡榮捏了一把汗。
“二位客官,沒別的事,咱們先點下鍋底吧?”
看著小二遞過來的單子,女帝一眼就鎖定了“牛尾湯鍋”。
朕倒要嘗嘗,是這牛尾湯鍋美味,還是愛卿的鮮血更加美味?
冷鳶看著女帝殺人的眼神,也只得跟著選了同款。
她的想法比較簡單,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牛肉了,不知是否真的如客人所說那般美味。
“調(diào)下小料吧?”
“小料?”
二女懵逼,這又是什么新鮮的詞匯?不過,在長樂縣這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店小二向門外一指:“外邊就是放小料的地方,客官根據(jù)個人口味自己調(diào)。想吃什么菜,也是自己動手拿就可以�!�
“放肆!”
拍案而起的是冷鳶。
一國之君,竟然要親自去取菜取肉?
就算是普通百姓去了一家飯店,哪里有自己動手的道理?
這家店一定是仗著縣令是背后的老板,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冷二,勿燥!”
女帝早就發(fā)現(xiàn),外邊擺著許多桌子,上邊擺著各式的菜品。
客人拿著一手持盤,一手拿著一個竹夾,遇到自己喜歡的就用竹夾夾起放到盤子里。
每樣菜品的兩不大,有的客人一個盤子里竟然放著多達(dá)十?dāng)?shù)樣,簡直令人大開眼界。
“客人沒有什么吩咐的話,我就替二位準(zhǔn)備鍋底了�!�
店小二嘴上說的客氣,但看二人的眼神就像是看鄉(xiāng)巴佬一樣。
這可讓二人郁悶壞了。
冷鳶學(xué)著那些客官的樣子,一手持盤一手拿夾,別人夾什么她就夾什么,這樣總不會出丑了吧?
女帝的那一份,當(dāng)然也是她來做。
這樣的事情,難道真讓女帝自己動手?那只怕是嫌自己命長。
一轉(zhuǎn)眼,女帝早已不見。
而且女帝的盤子里已經(jīng)被各樣菜品堆滿,這都是她自己弄的?
冷鳶感覺自己項上的頭顱,似乎已經(jīng)不太穩(wěn)固。
不過看女帝的面色,似乎還挺高興?
直到,她的腳步在一個攤位前停下。
只有那座攤位前人最多,竟然還要排隊?
而女帝竟不疾不徐地排在最后,只不過她的眼神已經(jīng)能殺人了。
尤其是看到前排的人,端著一整盤紅白相間的牛肉,如獲至寶般往回走的時候。
殺!
這里每一個吃過牛肉的人都該殺!
尤其是那個縣令!
你把朕的牛剔骨、碾碎、弄成餅、切成片,再卷起來!
你怎么對朕的牛,朕就怎么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