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到底是誰，為何要如此對待我們林家？”林志遠(yuǎn)不敢相信，還有人敢這樣。
溫氏怒聲滿滿：“除了崔安如那個小賤人，還會有誰？”
林志遠(yuǎn)愣住了，那樣一個弱女子，真的有這個本事？
溫繼禮說道：“如今還沒有辦法確定，我們可以慢慢查，可是宮里那邊，一定要早點給答復(fù)……”
林志遠(yuǎn)已經(jīng)六神無主，完全想不出任何好辦法。
只要老鴇他們被拿捏，就說明林家造假的證據(jù)在別人手里。
他們?nèi)缃裰挥谐姓J(rèn)這一條路，可是欺君之罪就會落下來。
想到這里，他們都無比難受。
溫太師想了想，說道：“去宮里認(rèn)罪吧……”
林志遠(yuǎn)當(dāng)然不想，畢竟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若是罪名落實，肯定是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
溫繼禮想了想，竟然也沒有反駁意見。
如今最好的辦法只有這個了。
“父親，若是承認(rèn)了，老爺還有官做么？他的前途就徹底沒有了……”
溫氏的話，讓溫太師聽著更加上火。
賀老夫人這次反而故作堅強(qiáng)了，她生氣地罵了一句：“那怪誰？還不是你們自己作的？什么事情都不跟我們商量，背著你父親，背著你哥哥，就敢輕易決定，如今川兒死了，林家沒有了男丁，我倒要看看女婿再沒有了一官半職，知音要怎么辦……”
一旁的林知音抽了抽鼻子，說道：“外祖母，我哥哥已經(jīng)死了，母親正在自責(zé)，就不要說她了……我不能再失去親人了……”
溫太師看著這樣一幕，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他只好說道：“罷了，只能是豁出我這張老臉，親自跟皇上認(rèn)罪，說是我舍不得外孫，不得不出此下策，導(dǎo)致了川兒死亡……相信皇上看在我年事已高的份上，不會過分苛責(zé)……”
賀老夫人一聽，一陣感動。
“老爺，這樣真的沒有關(guān)系么？”
溫繼禮其實明白，這樣已經(jīng)是最好的辦法。
他不禁又開始佩服背后策劃這一切的人，竟然能夠把他們溫家逼成這樣。
即便是父親及時發(fā)現(xiàn)了背后的坑，還是要主動踩入另外一個。
他們的選擇，無非是林家獲罪，和溫家丟臉，根本就沒有借助林川的死挽回一絲絲口碑的可能。
溫氏過去抱住溫太師，涕泗橫流。
“父親，都怪女兒不孝……”
“行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老夫也該進(jìn)宮了，不然就要錯過最佳時機(jī)了……”
他們剛要出發(fā)，就遇到了進(jìn)門來的孟氏和溫如風(fēng)。
“嫂子……”林志遠(yuǎn)此時看到孟氏，更加心虛了。
他想起來兒子死之前說的話，那個時候他甚至想著萬一攪黃了溫如雪的婚事，就要把她娶回來。
如今林家背著溫家鬧出這么大的事，本來就是對溫如雪有影響，他心虛也很正常。
就連溫氏都沒有了底氣，看到孟氏之后，沒有了翻白眼的力氣。
溫如風(fēng)看著溫太師，問了一句：“祖父這是要去做什么？”
第209章
太師心虛
溫太師不知道為什么，這一生殺伐果斷，在溫如風(fēng)跟前卻總是沒有辦法理直氣壯。
“這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總要給宮里一個交代�！�
溫太師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一句，也沒有剛剛那樣著急了。
他不著急，著急的就是溫氏和林志遠(yuǎn)了。
他們看著溫如風(fēng)的眼神，都要帶刀了。
“表弟這邊宮里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么？現(xiàn)在著急進(jìn)宮交代，萬一到時候出現(xiàn)不同的版本，不是自找把柄么……”
溫如風(fēng)一句話，足夠冷靜，在溫氏和林志遠(yuǎn)看來，卻只有冷漠。
仿佛死的人不是溫如風(fēng)的表弟，而是路上的阿貓阿狗。
不過他們沒有辦法說話，錯誤是他們犯的，如今要讓溫家來幫忙遮掩。
溫如風(fēng)身份特殊，溫太師和溫繼禮都拿他沒有辦法。
此時的溫氏最恨的就是當(dāng)初把朱姨娘送過去之后，她竟然沒有生個兒子，真是不爭氣，送給他的榮華富貴她都拿不到……
溫太師和溫繼禮都愣住了，他們當(dāng)然知道這個問題。
所以，這次要讓溫太師去賣他這張老臉。
“這件事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你表弟已經(jīng)死了，總不能讓你姑父再出事，不然你姑母怎么辦？”
溫如風(fēng)已經(jīng)從孟氏那里聽說了事情經(jīng)過，所以能夠全面的分析眼前的情況。
“所以祖父是想好了要跟皇上說，青樓那邊的藥物來源，是我們溫家人去找人打探的？誰比較合適呢？是父親，還是我？”
溫太師瞬間就被問住了，這個他剛剛因為關(guān)心女濾晝兒，竟然忽略了。
溫氏看到他們對峙的樣子，就知道溫如風(fēng)的話，可能會改變這個局勢。
她故意示弱：“如風(fēng)，我的好侄子，姑母知道這些年你一向看不起我們，我之前也確實有些意見，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表弟已經(jīng)死了，你真的忍心為了一點名聲，就讓你姑父也出事么？”
溫如風(fēng)很是冷靜地問道：“姑父和姑母做這件事的時候，有考慮過東窗事發(fā)，溫家會怎么樣，我妹妹會怎么樣么？這件事會給她帶來多大影響？若是這門親事不成了，或者是日后成婚，二皇子對她心存芥蒂，你們能負(fù)得起這個責(zé)任么？”
看到林志遠(yuǎn)還想說話，溫如風(fēng)沒有給他機(jī)會。
“這次出事，并不是我們?nèi)魏稳讼胍吹�，表弟的死，我也深感遺憾，可是犧牲溫家的名聲，來保全林家的名聲，又能挽回什么？這件事從頭到尾，我和妹妹都沒有做錯什么，卻要我們來承擔(dān)后果，姑母就憑著一句話，卻要給我們帶來無窮無盡的影響，妹妹剛要嫁入皇室，我也沒有成親，溫家跟青樓有染，這對一個皇子妃好聽，還是對我好聽？”
溫太師和溫繼禮更加不敢說話了，他們剛才是真的欠考慮了。
很明顯，溫太師已經(jīng)被說動了，這件事確實是不能這樣做。
“那你就忍心讓你姑父獲罪，從此沒有任何官職，讓知音無依無靠么？”
溫氏一副失望的樣子，很是痛心。
溫如風(fēng)卻說道：“姑母這個話，倒是讓我不太明白了……姑父的官職比溫家的前途和妹妹的婚姻更加重要么？知音表妹這些年的底氣，難道是姑父給的？難道不是溫家？姑父做官不做官，對表妹影響很大么？安南侯就在這，你們不妨問問他，將來會因為姑父不在朝為官，就對妹妹沒有耐心么？”
林知音想起家中那兩個美妾，其實心中沒有什么底。
可是想到那是皇后娘娘送過來的，也不敢多說什么。
溫如風(fēng)的話讓溫氏沒了反駁的底氣，溫繼禮想要阻止，又覺得兒子說得確實有道理。
總不能為了這個沒用的妹夫，把自己的女兒搭上。
溫太師更是回過味來，絕對不能本末倒置。
他再怎么心疼女兒，如今溫家最重要的也不是她。
“如風(fēng)說得對，這件事確實有待商榷，不能落人口實……唉，宮里既然已經(jīng)知道情況，莫不如等等那個老鴇的消息，看背后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溫氏聽到這里，已經(jīng)開始絕望，父親這是要放棄他們了？
林志遠(yuǎn)也非常憎恨溫如風(fēng)，他一個小輩，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這些話？
“如風(fēng)，你這是在針對我么？”
溫如風(fēng)看了他一眼，說道：“姑父覺得我不讓你們影響妹妹將來的婚事，和溫家的名聲，就是在針對你？所以我必須支持祖父和父親馬上進(jìn)宮，拿我和妹妹的未來當(dāng)成彌補(bǔ)你自己犯下錯誤的籌碼，才算是一家人？”
林志遠(yuǎn)剛想說些什么，溫氏已經(jīng)忍不住先開口了：“這個時候，你一定要跟我們算得這么清楚么？”
孟氏看到他們實在是不要臉，也張開了嘴巴：“父親和老爺想要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吧，如風(fēng)，你退下。”
孟氏的話，直接就讓溫繼禮變了臉色，就連溫太師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賀老夫人本來還在觀望，此時已經(jīng)明白，再也沒有商量的余地了。
孟氏表情很隨和，好像是真的不在意一樣。
“夫人，我們并不是這個意思，這不是在商量么……”
溫繼禮解釋了一下，試圖緩解一下氣氛。
孟氏說道：“放心吧老爺，我都明白，如風(fēng)，長輩說話，你一個晚輩不要隨意插嘴，總是說你的不容易，卻要為難長輩，顯得自己沒有教養(yǎng)……”
這句話活脫脫像是一個耳光，扇在林志遠(yuǎn)和溫氏的臉上。
賀老夫人覺得氣氛實在是壓抑，也開口了：“青霓，如風(fēng)說得有道理，畢竟如今溫家的名聲也被連累了，又趕上如雪的婚事，溫家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出什么事……老爺，這個罪名你不能背，這都是女婿自己的造化了，皇上想要怎么處罰，那都是女婿應(yīng)得的，不能怨天尤人……”
孟氏自己往下接了一句：“老夫人果然深明大義，如風(fēng)，還不給姑母和姑父道歉，剛才不用你多嘴，老夫人也會攔住你祖父和父親……你一個小輩說了那么多老夫人應(yīng)該說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夫人默認(rèn)這些事，就等著用你和如雪的名聲未來保住你姑父的官職呢……”
第210章
孟家教養(yǎng)
孟氏的話，讓賀老夫人的臉差點變成了茄子色，溫太師都跟著心虛，溫繼禮更是不知道說什么。
偏偏孟氏表情上看不出來任何動怒，始終保持著當(dāng)家主母絕對的端莊。
孟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教養(yǎng)出來的女兒自然也都是頂尖的素質(zhì)。
林志遠(yuǎn)和溫氏也沒有辦法開口，林知音更是除了哭什么也不會。
蕭讓不禁打量起這位不怒自威的舅母，通身的氣質(zhì)真的沒有隨著歲月有任何遞減。
“夫人，母親自然是沒有這個意思，只不過剛才悲傷過了頭……”
溫繼禮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幫賀老夫人解圍。
孟氏笑了笑，表情仍舊挑不出任何錯處。
“如今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商量林川的后事么？林川還沒有成親，又屬于橫死，這就有些難辦了……”
這句話又一次扎到了林家人，溫氏很想罵人，可是這些年跟孟氏的交鋒記錄，她從來沒有贏過，甚至孟氏都沒有正面理會過她。
每次溫太師和賀老夫人都不敢?guī)椭裁靼�，這是溫家人的智慧，能夠堵住孟氏的嘴。
可是孟氏但凡開口，總能直接插到她的心窩子。
“是啊，現(xiàn)在還是先研究一下川兒的后事，至于那個老鴇，既然背后有人，就一定會浮出水面，如今他們正在等著我們應(yīng)對，才會出手……我們不上當(dāng)，也是在給他出難題�！�
溫繼禮努力地調(diào)節(jié)氣氛，顯得不要太生硬。
賀老夫人也終于抹了抹眼淚。
“這孩子，也是真的沒有福氣……”
孟氏接了一句：“老夫人可不要這么說，萬一妹妹和妹夫以為川兒成為他們的兒子是沒有福氣的事，豈不是更加難受了……”
賀老夫人仿佛吃了蒼蠅一樣難受，這個孟氏一定要在今天擠兌他們么？
“多謝嫂子關(guān)心，想必如雪那邊還需要嫂子操持，這邊有哥哥和父親母親在，應(yīng)該足夠了……”
溫氏開始趕人，若是讓孟氏繼續(xù)留在這里，估計她就要氣死了。
孟氏也不是聽不懂，巴不得早點走。
她非常自然地說道：“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賴在這里反而不太禮貌……父親，老夫人，老爺，我就帶著如風(fēng)先回去了，我和如雪要核對一下她的嫁妝，如風(fēng)也該坐鎮(zhèn)家中，偌大的太師府，總不能沒有主子在家。”
孟氏沒有任何留戀，直接帶著溫如風(fēng)離開。
溫繼禮心情有些亂，最終還是追了出來。
“夫人，夫人請留步！”
溫繼禮的語氣，還挺卑微。
這些年他對孟氏的感情很復(fù)雜，他希望孟氏能夠仰望自己，可是孟氏從來沒有對他有這種感覺，反而一直都保持一種什么都能處理好，不但可以當(dāng)他的賢內(nèi)助，還能獨當(dāng)一面，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求過他。
每次他幫溫氏辦了一件事，也期待孟氏求求他，讓他做些什么，也好讓他感覺到，孟氏需要自己。
可是孟氏一直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妥當(dāng)，甚至能提前幫自己把事情鋪陳好。
這些年她對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讓林家的習(xí)性沾染到了溫如風(fēng)和溫如雪，就連溫如霜那里，她也一直都在關(guān)注。
雖然朱姨娘是溫氏送來的，可是孟氏從來未曾苛待。
這樣的夫人，任何人都會滿意，就連一向嚴(yán)肅的溫太師都對她贊不絕口，可是自己總是覺得少了些崇拜。
夫人不崇拜自己。
“老爺，還有什么吩咐，還請一并說了吧，免得我們回去之后，你們這邊又做了什么事，我們沒有任何心理準(zhǔn)備。我重申一下，對于公爹和你想要進(jìn)宮去幫林家頂雷的想法，我沒有任何意見，畢竟兒子和女兒也是你的，更是公爹的孫子孫女，在你們心中，如果如風(fēng)和如雪，加上溫家的前程，都不如你妹妹一家的困境，我肯定是不會勸什么，我不喜歡當(dāng)壞人，只喜歡當(dāng)局外人�！�
孟氏的話，狠狠地敲擊著溫繼禮的心。
“夫人，你一定要這樣說話么？”
孟氏反問：“老爺希望我怎么說法？歇斯底里的求你不要拿溫家的前程開玩笑，還是不可理喻的命令你不許幫忙，或者是沒有形象的大鬧林家，讓你們所有人下不來臺？”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能有正常的夫妻溝通……”溫繼禮的話明顯一直很軟。
孟氏說道：“老爺，當(dāng)著兒子的面前，有些話我們沒有說得太極端……今日這里的事，你無論是作為如風(fēng)和如雪的父親，作為溫家目前的掌舵人，還是作為朝廷的文官之首，都該起到一個表率的作用。你想怎么做，我不會攔著，更不會給你建議，畢竟這些年我并不是沒有說過，你卻覺得夾在我和你妹妹之間為難，那我干脆不說，給你發(fā)揮的空間�！�
孟氏的話，讓溫繼禮更加難受。
“老爺不用說了，你兒子和女兒的命運始終都跟你有關(guān)，你只是習(xí)慣性地把他們排在你妹妹甚至你妹妹的孩子后面，尤其這個妹妹，可是霸占了我真正的小姑的地位這么多年。有些話我已經(jīng)同你說過了，你對老夫人和溫綠汝有多好，對你死去的親娘和琴嫣妹妹就有多殘忍。不要試圖用你那種蹩腳的理論迷惑我兒子，若是如風(fēng)有一天也這樣糊涂，我會毫不猶豫跟他斷絕關(guān)系。這樣的人出自我的肚子，是我的兒子，我會覺得我并不是生了個孩子，而是排出了身體所有的毒素�！�
溫繼禮被震驚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此時的攬轡閣，一直觀察著林家動態(tài)的陸景琛和崔安如，并沒有等到他們家人進(jìn)宮的消息，大概也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郡主，溫太師到底是老奸巨猾，你這次的連環(huán)計應(yīng)該是被她識破了……”
崔安如卻說道：“無所謂啊，他不肯犧牲溫家的名聲保全林志遠(yuǎn)，那就是逼著林志遠(yuǎn)去死了……”
陸景琛又是一愣：“死？不至于吧，有溫家做保，又算是家務(wù)事，估計免官甚至保留官身，讓他離開京都，去一個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地方，應(yīng)該是極限了……”
崔安如的眼里充滿自信：“如果不是溫太師識破了連環(huán)計，又要考慮到溫家其他人，林志遠(yuǎn)還真的沒有這么快去陪自己的兒子……林知音也該同時失去父兄，才能知道自己當(dāng)初有多無恥吧……”
第211章
誰通知的
陸景琛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直視眼前這個安國郡主了，這段時間的蟄伏，時不時還要刺激一下溫家和蕭家，想不到一旦發(fā)力，是真的算無遺策。
“我本來以為溫太師識破了你的計謀，后續(xù)的事情就只能是盡量圓滿，沒有辦法發(fā)揮太大效果，想不到你還有后手……你到底準(zhǔn)備了多少？”
崔安如說道：“我只是不輕敵而已，溫太師能夠走到今日，洞察力和才智一定是異于常人，簡單的伏筆應(yīng)該沒有辦法瞞過他，只有在他避無可避的時候，選擇在最穩(wěn)妥的那條路上設(shè)伏，才能真正一擊即中。反正他不往這條路上走，也會讓林家少一層皮，或者是影響溫家。我已經(jīng)帶走了一個林川，這次不管順帶又做到了什么，都已經(jīng)不虧。”
陸景琛興奮地給她斟了一杯茶：“沒錯，即便是如今這樣，我看著都覺得興奮�！�
崔安如的幾個侍女都在那邊捂著嘴偷笑，陸景琛之前給他們的印象是因為長期生病不太喜歡說話，可是從來沒有讓人覺得陰翳。
如今身體逐漸變好，也是陽光普照了。
虛懷和若谷在一旁汗顏，自家王爺那個樣子，是真的不值錢。
這個時候，孟氏和溫如風(fēng)的馬車從樓下經(jīng)過。
下面的人也很快過來匯報，林家的局面已經(jīng)慢慢平息，溫太師沒有進(jìn)宮，孟氏和溫如風(fēng)來了一會，又離開了，溫丞相雖然追了出來，不過沒有挽留住孟氏。
“這個丞相夫人也是個妙人，讓人沒有辦法不欣賞�！�
陸景琛對孟氏評價很高。
“確實，這些年若不是丞相夫人，只怕太師府所有的資源都可以給林家了�！�
崔安如對溫家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少。
“就憑溫太師對那個老了還在裝的賀老夫人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溫家如今名聲沒有之前好的原因……我一直很好奇，溫丞相這種是非觀，是怎么一直深受皇上信任的……”
對于陸景琛這個問題，崔安如沒有辦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