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如今可不只是溫繼禮沒有別的選擇，溫氏更是。

    眼前上了年紀(jì)的溫少卿和賀氏，也同樣是這個情況。

    想到這里，蕭讓竟然有一種尊嚴(yán)回歸的感覺。

    之前跟林知音成親，也是為了溫家的助力。

    這才過去半年左右的時間，就已經(jīng)變成了溫家要靠著他……

    好在皇后娘娘及時伸出援手，溫繼禮也沒有放棄林知音，不然他還真是沒有辦法從這幾個人身上看到任何利用價值。

    崔安如查賬的時候，剛好看到了季月母子在集市上大大方方的買東西，她知道這是陸景琛的安排，就是為了讓有心之人看到他們。

    這幾天他們試圖尋找更好的辦法讓張興達能夠出現(xiàn)在大家視線之中，又不會讓他的妻兒遭遇什么危險，后來想想這樣不合適，無論是裝作失憶，還是那個時候不在場，都沒有辦法瞞過蕭讓。

    萬一蕭讓背后還有更加強大的敵人，張興達必死，當(dāng)初的真相也就沒有辦法公之于眾。

    最終崔安如還是同意陸景琛把人藏起來，不讓他到處走動。

    李蓉蓉和蕭讓另外一個副官，也會盡快整理出他們的證言證詞，驗明真?zhèn)巍?br />
    至于季月母子，也該回歸到正常的生活了。

    哪怕有溫氏這個瘋子，如今溫家已經(jīng)沒有了過去的本事，想來也不敢做什么。

    而且這些日子，陸景琛這邊會派出人手先暗中保護他們。

    這些事情都很順利，不過這里是京都，表面上風(fēng)平浪靜總會有背后的風(fēng)起云涌，甚至有百姓看不到的陰暗和血腥。

    崔安如從最后一家店鋪出來的時候，剛好有人來匯報，東市那邊出事了。

    皇上已經(jīng)在宮里宣布大皇子和長公主即將過來，他們要從京都東門進入，那邊進來之后就是東市，那里并沒有主街繁華，居住的人卻不在少數(shù)，為了防止這里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出現(xiàn)，會在大皇子和長公主進城當(dāng)日生事，宮里已經(jīng)提前派人來核查所有人的身份。

    結(jié)果一處院子之中住著的一些女子，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那些女子都不是京都人氏，聽街坊四鄰說他們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都是從青樓跑出來的，想必在這密謀些什么東西。

    這些人來了之后，自家的男人總是想要找借口過來幫忙，很明顯這些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

    負(fù)責(zé)的官員聽了之后，又去周圍打聽了一下，詢問之后卻情況基本也是差不多，二話不說就上門拿人。

    這里的負(fù)責(zé)人自然不肯讓他們硬闖，這才鬧大，如今正在那里僵持。

    他們并不知道，這個地方是崔安如安排的，這些女子，也是崔安如救下來的。

    第359章

    滿院女子

    聽說那邊出事，崔安如沒有猶豫，直接帶著人就過去了。

    還好東市距離他們最后一個巡查的鋪子并不遠，所以他們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nèi)已經(jīng)趕到。

    那個負(fù)責(zé)的官員一臉嚴(yán)肅，正在命令他們趕緊跟著走，去官府核驗一下身份。

    院內(nèi)的女子們個個長得都很好看，還有年齡不大的小女孩，怯生生地抱著一個女子的腰，看著會外面這些人。

    “大人，我們愿意跟您回去，可是您總要給我們留下一個人，守著院子中這些東西啊……”為首的女子已經(jīng)是十分配合，并沒有跟官府硬來。

    她知道在這種事情上，不能惹麻煩。

    之前告密的一個婦人尖酸地說了一句：“我呸，你們這院子里也沒有什么干凈的東西，整理里閉著門，進進出出的都是什么樣的人，誰知道？莫不是之前的青樓關(guān)門大吉了，你們暫時居住在這里，過段時間就要重操舊業(yè)了？”

    她帶頭之后，很快就有人跟著起哄。

    看到眼前的一幕，崔安如沒有再等著，直接走了出來。

    “敢問這位大人，是哪個衙門，是何官職？”

    那個負(fù)責(zé)的官員并沒有機會見到崔安如，所以并不認(rèn)識。

    崔安如的馬車也被人群隔在外面，他也沒有辨認(rèn)。

    他只是看出來崔安如穿著華貴，氣度不凡，想來不是一般人。

    “我是城防營宣義郎韓兆，不知你又是哪位？”

    還沒等崔安如說話，那個帶頭起哄的婦人滿臉嫌棄地說道：“看她穿得那么好，就知道她是這些人的幕后老板……大人，既然她來了，把他們一起抓了，免得這個地方再有這種人出現(xiàn)……”

    崔安如看了那個女子一眼，穿著打扮都非常普通，不過已經(jīng)盡量在朝著美的方向打扮，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已。

    她的眼里都是戾氣，明顯在心里已經(jīng)給她定了罪。

    “這個院子是我買下來的，這些人也是我安排在這里的，不過我從來沒有聽到有人來報，他們之中有任何人不規(guī)矩，或者是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道這位嫂子是怎么判斷他們不是好人，我也不是好人？韓宣義又是聽了什么樣的話，看到了什么樣的證據(jù)，就要帶走我們大夏的平民百姓？”

    韓兆有些回答不上來了，可是那個婦人并沒有退步。

    她更加理直氣壯地說道：“要什么證據(jù)，我這個歲數(shù)什么不懂？他們那個做派，還是這么多人聚在一起，從來都不出門，卻總是有路過的男人被他們迷了心神，這不就是狐媚子么？你既然是買下這個院子的人，想必就是背后出錢供養(yǎng)他們，將來也要靠他們賺錢的吧？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將來是要遭報應(yīng)的……”

    婦人說完，旁邊幾個跟她關(guān)系要好的，也都七嘴八舌地開始說。

    韓兆已經(jīng)感覺到，崔安如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也在認(rèn)真思考，沒有只聽信那個婦人的一面之詞。

    院子中那些女子看著崔安如，眼神確實另外一種光芒。

    這么長時間，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恩人。

    從崔安如承認(rèn)這個院子是她買下來的，那些人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

    為首那個女子，在崔安如的點頭示意下，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更加提拔一些，之后從容的走到了韓兆跟前。

    “這位大人，這個院子之中，都是百姓家的清白女子，小女子何秀珠，我們有戶籍證明，也有在官府的備案，若不是方才有人一直都在惡意引導(dǎo)，我相信大人不會浪費這么多時間。我們方才也沒有說過不配合，只是不想讓大人留下一個人守著院子，畢竟這是恩人給我們的棲身之所，這個要求應(yīng)該并不過分�！�

    何秀珠的話，讓那個婦人有些不自在。

    “你在說誰？你是不是在暗示我？”

    韓兆讓她先閉嘴，不要打擾他們辦事。

    何秀珠看了那個婦人一眼，問道：“不知道這位嫂子的相公，是不是前些日子鬼鬼祟祟想要進院子，結(jié)果被我們我們一起打出去那個……”

    婦人聽到之后，更加氣憤了。

    “你簡直血口噴人，不要臉的東西，潑臟水潑到老娘頭上來了。”

    “你也知道潑臟水的滋味難受？你剛剛是在干什么？”何秀珠問道。

    那個婦人依然振振有詞：“你們一群模樣嬌俏的女子在這里住著，也不用勞作，就能生活，還說自己是正經(jīng)人？”

    何秀珠也馬上說道：“誰說我們不勞作？倒是我方才說的話，你那個相公被我們抓到之后，可是寫過認(rèn)罪保證書的，我們才沒有告官，你要不要看看他的親筆字跡？”

    她說完之后，那個婦人直接慌了。

    她不敢賭了，看何秀珠那個樣子，怕是真的有證據(jù)。

    人群之中又沖出來一個男子，拎著婦人的領(lǐng)子就是兩個耳光。

    “你想害死老子？”

    何秀珠一看，果然是那日抓到的男子，保證書還在他們手里放著呢。

    如今大家也都看明白了，這個婦人的相公，是真的做了見不得人的事，結(jié)果被整治了。

    韓兆一聽就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直接命人把那個男人抓了。

    “是你鬧事在先？”

    那個男人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想到了一個主意：“不是啊大人，是他們勾引我進去，結(jié)果我沒有帶錢，他們就翻臉了，逼著我讓我寫了那個保證，說我是強行闖入他們院子的……”

    這一句話，讓何秀珠和那些女子幾乎紅了眼。

    這個時代，毀掉一個女子，只需要造她的黃謠就行了。一群女子，也是一樣的。

    丹青看得氣憤，都想直接沖上去打人了。

    不過崔安如還是把她攔下來了，這些女子已經(jīng)得到了新生，要跟過去徹底告別，心中要有這個底氣才行。

    何秀珠看著那個男人，男人還有些得意。

    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自己之前竟然沒有想到。

    那個婦人聽了之后，也重新來了精神。

    “聽到了吧大人，他們就不是正經(jīng)人……”

    韓兆反而看著崔安如：“這位姑娘，你還有什么話說？”

    結(jié)果何秀珠已經(jīng)沖到了男人跟前，狠狠給了他一個大耳瓜子，并且拔出頭上的發(fā)簪，狠狠地朝著他脖子扎了下去。

    第360章

    女子名節(jié)

    百姓們發(fā)出驚呼的聲音，韓兆帶來的人及時出手，才阻止了人命的發(fā)生。

    韓兆看著被制伏的何秀珠，厲聲問道：“你為何要行兇？”

    “大人，他要致我們于死地，我殺了他大不了給他償命，保全姐妹們的名聲，這樣也算是值了�！�

    何秀珠眼神堅定，說完之后，瞪著驚魂未定的男人。

    院子之中的女子都沖了過來，直接跪在地上，說道：“大人，秀珠姐姐并不是行兇，她只是被這個男人激怒了，他竟然出口辱沒我們的清白……”

    “沒錯，我們之前是被人賣到青樓，可是一直都是清白之身，有人把我們救了出來，還給我們恢復(fù)了良籍，已經(jīng)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如今只是暫住在這個院子，學(xué)習(xí)一些女紅之類的生存技巧，將來也能生存，怎么到他們口中，就成了不要臉的人？”

    聽到他們自曝身份，圍觀的人最多的討論就是那一句：“真是青樓的啊……”

    這個話，讓崔安如聽到之后，都覺得可悲。

    她往前走了走，對韓兆說道：“這些女子都是我救回來的，之前翊王府被流放的二公子陸景霖事發(fā)，導(dǎo)致很多青樓都被查封，我趁機救下了那些剛剛被各種途徑送到京都的良家女子，愿意回家的就幫助他們返鄉(xiāng)，不愿意回家的就留下來安排他們學(xué)一些本領(lǐng)，將來用來傍身，他們一直都在這個院子，每日的吃穿用度基本上已經(jīng)靠他們自己，也有專門的師傅教導(dǎo)技藝，想不到竟然被人如此造謠，而且如此惡毒，對于女子來說，這些是可以刻在骨子里，影響一輩子的事，竟然有人如同兒戲一般輕松地說出來，按照我的想法，死有余辜�！�

    崔安如的話，讓剛剛那個婦人愣住了。

    “你是誰��？你說是你救的就是你救的？”

    崔安如看著她，那個丑惡的嘴臉，說了一句：“你也是女子，只因為嫉妒他們比你貌美，比你年輕，就造謠生事，難道你的丑和惡是他們造成的？同為女子，應(yīng)該知道女子一旦被人冠上不檢點的罪名，以后都不能抬起頭做人，看你的年紀(jì)，應(yīng)該有了孩子了吧，若是明日我讓人四處宣揚，你的孩子不是你相公親生的，你的女兒也不檢點，毀掉她的一生，你會覺得這是你的報應(yīng)么？”

    婦人害怕了，表情卻依然兇狠：“你怎么可以這樣做？”

    崔安如卻說道：“你都能對這些可憐的人做這種事，為什么我不行？你看看自己傷害了多少人，我才傷害了你和你女兒而已，跟你相比，還差得遠呢……我要想辦法跟你看齊，剛剛跟著起哄的人，到時候我都送你們一份大禮怎么樣？別以為你們剛剛不是主要說話的人，就跟你們無關(guān)，你們這種起哄的人，也是罪該萬死�！�

    崔安如的話，讓更多的人不滿。

    “你憑什么這樣說？”

    “我們做錯什么了？”

    崔安如直接怒吼了一句：“他們做錯什么了？跟你們有什么交集？做過什么傷害你們的事？為什么僅憑一張嘴就去抹黑甚至是逼死這些從來沒有對你們有過任何傷害的女子？你們覺得自己無辜，他們呢，說話！”

    何秀珠和她身后那些女子都震撼了，沒想到安國郡主會這樣維護他們。

    崔安如指著那個最小的女孩子，說了一句：“她才只有十二歲，被狠心的爹娘賣給人伢子，幸虧被我救了，你們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想重新毀掉她一次么？她只是不會投胎，沒有遇到一個好爹娘，你們跟她相比，已經(jīng)幸福多了。她又是哪里惹到了你們，讓你們這樣事不關(guān)己，隨隨便便的就要讓她的一生被烙上污點？你們算什么東西？”

    圍觀的人終于低頭了，人性最大的惡，剛剛竟然在他們身上顯露出來。

    韓兆也有些感動，不過還是堅持問了一句：“敢問這位姑娘，你說自己救了這些女子，那你到底是誰？”

    丹青往前走了一步，字正腔圓地說道：“我家姑娘是鎮(zhèn)國公之女，太后親封的安國郡主。”

    韓兆一聽，鎮(zhèn)國公的名號自然是讓人敬佩。

    他趕緊帶著自己手下人跪下，給崔安如行禮。

    圍觀的人聽到之后，也是臉色大變。

    剛剛那對夫妻，反應(yīng)最為明顯，他們已經(jīng)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了。

    崔安如讓韓兆他們先起來，她公開自己的身份，并不是為了居高臨下。

    “當(dāng)初救他們出來，想著他們畢竟是清白之身，將來重新做什么都來得及，所以除掉了他們的賤籍之后，把他們安頓在這里，想來這段時間，應(yīng)該是沒有給周圍的鄰居們造成什么麻煩才是，沒想到麻煩竟然主動找到這些苦命人�！�

    “欺負(fù)他們的，還同樣是女子……”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理解，明明這個世道對女子來說已經(jīng)有諸多桎梏，為什么傷害起同為女子的人，都要這樣賣力，而且不問青紅皂白？”

    “韓大人，這件事我一定要個交代，若是你們城防軍營輕描淡寫，我也不會放過，他們夫妻兩人一直在造謠，而且斬釘截鐵，算起來已經(jīng)算是故意害人性命了�！�

    一聽到這個罪名，那對夫妻蒙了。

    “我們什么時候害人性命了？”

    崔安如格外嚴(yán)肅地說道：“女子名節(jié)大于天，你們夫妻空口白牙在這里侮辱這么多女子的清白，不是要他們的命么？若是你們誰覺得這樣的罪名太重，想要幫他們求情，簡單，只要接受自家的女子也被這樣污蔑，有一個接受的，我就原諒他們一分，有兩個接受的，我就原諒他們兩分，你們都接受，那就說明你們這里的女子不需要名節(jié)，剛剛都是在開玩笑，我撤走我的人，幫你們在京都乃至整個大夏宣揚一下，從你們這里出去女子，沒有名節(jié)一說�！�

    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一旦事情關(guān)系到自己，每個人的想法都很自私。

    這時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響起：“郡主好大的威風(fēng)啊……”

    隨后，又一個穿著官服的人從另外一邊走來。

    第361章

    公然報仇

    “李督軍……”

    韓兆看到他的時候，趕緊躬身施禮。

    來者是李存忠的侄子，也是皇后娘娘另外一個哥哥的兒子李長河，如今是城防營督軍。

    之前崔安如帶著崔瑯去找李家算賬，他也在場，只不過沒有機會說話。

    這段時間，崔安如的表現(xiàn)讓人驚奇，不過對于李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崔安如之前的冒犯，他們都懷恨在心。

    哪怕起因是因為李家的孩子欺負(fù)了人，在他們看來，崔安如也不該用那樣的方式反抗，完全不給他們皇后一族的面子。

    崔安如并沒有因為他來了就緊張，而是說道：“看來李督軍今日竟然也不在宮里參加二皇子的婚禮，還真是恪盡職守……”

    李長河笑容有些輕蔑：“我也是公務(wù)在身，總要有人負(fù)責(zé)這些事，不像是郡主，因為喪親不太方便出席任何人的婚禮�！�

    傻子都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和，崔安如從他出來那句話，就知道他是個什么東西。

    即便是在李存忠面前，她都沒有緊張過，一個李家子侄，真以為能夠讓她恐懼。

    “不太方便出席別人的婚禮，卻可以參加別人的葬禮。若是將來某一天李督軍需要，我可以去捧場�！�

    兩人之間說話的沖突感，已經(jīng)讓韓兆覺得緊張了。

    他趕緊提醒了一句：“督軍，方才這兩個人帶頭煽動，說郡主救下安置在這里的女子是青樓女子，辱人清白，如今已經(jīng)拿下了�！�

    韓兆一句話已經(jīng)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不過李長河并不想按照這個方向結(jié)束。

    他看了一眼韓兆，問道：“方才郡主說要給他們定下害人性命的罪，你怎么看？”

    “屬下自然是要把人帶回去，交給衙門處理……怎么定罪，應(yīng)該交給他們�！�

    李長河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他繼續(xù)問道：“既然沒有辦法定罪，而且我看這樣子這里沒有人受傷，更沒人死亡，要把人帶回去做什么？”

    他已經(jīng)明擺著要跟崔安如對著干，這次他就要讓崔安如威信掃地。

    也怪崔安如自己，不過是一幫青樓女子被人說了幾句，怎么就扯上害人性命了。

    李長河心中十分輕松，覺得自己這次一定是穩(wěn)贏。

    結(jié)果崔安如并不著急，也沒有覺得有人站出來這樣說，就是讓自己顏面無存。

    她很是平靜的看著李長河，問道：“督軍真的這樣想？”

    李長河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說道：“不然呢，你覺得按照大夏的律法，應(yīng)該給他們治什么罪？郡主該不會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代表大夏律法了吧？”

    旁邊的人看著都覺得緊張，這兩個貴族之間的爭斗，卻用他們當(dāng)做籌碼。

    崔安如還是沒有波動，輕松地說出了大夏的律例。

    “我沒有記錯的話，在刑律中有關(guān)于造謠侮辱意圖造成嚴(yán)重影響的，是從重處罰的，李督軍既然跟我談起大夏律法，就該會知道律法之中，毀壞女子名節(jié)，該是什么樣的罪名�！�

    李長河心中咯噔了一下，沒想到崔安如竟然反應(yīng)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