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俊美的面容極其陰沉,眼神陰鷙地環(huán)顧四周,周圍人無不在他的壓迫中目光閃躲,瑟縮地隱藏自己,直至他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不畏不懼,反而粲然一笑,開口一如往昔般溫柔。
「將軍,您來了——」
不等我話音落下,他大步上前,牽著我的手,沖向了包廂。
一腳踢開了門,將我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壓在了我身上,掐住了我的下巴,眼眸深邃如淵。
「花容,你就那么饑渴,那么想要男人嗎!我?guī)滋鞗]來,你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別的男人!」
他言語刻薄割心。
我卻滿臉平靜,語氣輕輕的:「將軍,奴家是青樓女子,接客總是逃不掉的。我對于你們達官顯貴來說,就如一個物件玩意,價高者,得�!�
沈從戎一愣。
我抬手,指尖劃過他的臉頰,笑了笑:「更何況上次的事因我而起,樓里的損失,媽媽自然要從我身上討回來的�!�
聞言,沈從戎眉心微皺,攥住我的手,眼底滿是陰沉:「既如此,那我就當你第一個客人�!�
我沒說話,只是抬起手臂,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
輕輕拉。
便是火熱的吻。
那晚,紅燭亮了一夜,玫紅帷幔落下來,交疊的人影憧憧,曖昧聲混著水聲在房間彌漫。
這時,一條凝脂般的手臂無力地落在了外面,下一秒就被拉到了男人唇邊,輕吻落痕,如雪后紅梅般惑人心魄。
「花容,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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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正穿衣的沈從戎見我有動靜,低頭輕輕吻了吻我的臉頰。
嗓音是饜足后的沙�。骸冈偎粫䞍�,晚上來看你�!�
我嗯了一聲,主動吻在了他唇角:
「將軍,我等你。」
沈從戎笑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等他走后,我直起身,臉上沒有半分方才的欽慕和迷糊。
滿目清醒。
下了床,看著鏡中自己滿身的痕跡,我冷笑了一聲。
經(jīng)此一事后,所有人都知道,沈從戎黃金萬兩點了我的牌子,是我的入幕之賓。
不是沒人再想點我的牌子。
江南一富家子被人攛掇著點了我獻琴,沈從戎當晚來了,知曉此事,扭身就離開了。
次日,那富家子便被打斷了腿扔在了城門外。
花媽媽還跟我念叨:
「兩腿都快碎成渣了,肉連著骨頭,血肉模糊的,可怕得很。
「聽說他昏迷前一直嚷嚷著是沈家人干的,只不過官兵沒人信,只說他是喝醉了摔的�!�
她的眼神意味深長。
我未置與否,只是抬手將沈從戎新送來的紅寶石玉簪別到了發(fā)髻上。這寶石成色極好,極其珍貴,滿京城也只有一二。聽送來的下人說,是沈從戎親自挑的寶石和樣式,說是襯我。
他寵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熱烈赤忱。
看著鏡中明艷更甚的面孔,我勾起一抹笑:「信不信的,誰又敢得罪鎮(zhèn)國將軍府�!�
此事后,我的牌子便被暫時撤下了。
人人都說,沈從戎一心撲到了我身上,對我寵愛非常。
流言蜚語,傳得滿京城沸沸揚揚。
而我也第一次見到了賀摘月。
沈府女主人,沈從戎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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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被招去沈府獻藝,賓客盈門,賀摘月和沈從戎坐至高處。一曲奏罷,賀摘月喚我上前,她居高臨下地瞥著我,仿佛在看一只自不量力的螻蟻。
「的確長得不錯,怪不得從戎能看上你。
「不過青樓臟賤之地,你身上免不得沾上些臟病臭病,以免傳染給將軍,不如今日將你納為妾室可好?
「將軍你覺得呢?」
她笑著看向了沈從戎,仿佛真是一個賢惠端莊的將軍夫人。
而我抱著懷里的琵琶,眼睛微亮,似有期待地看向了沈從戎。
可他卻看都不看我一眼,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