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完全不信她
楚司銘不說話,一味上下翻找。
江語茉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沒拿程舟的手表,你這是做什么?”
“你真沒拿?”楚司銘表情凝重,一副完全不相信她樣子。
“沒有。”
可楚司銘還是不信,冷盯著她:“那塊表值七十多萬!”
“所以呢?”江語茉有些生氣,“表值七十萬,就是我拿的?”
楚司銘這下沒說話了。
正巧他電話響了,是程舟打來的:“楚哥,算了。她拿走就拿走吧,也才七十多萬,要是因為這個影響你們感情,不值當(dāng)。”
手機離得近。
江語茉聽得一清二楚。
“我沒有拿!”
說完她轉(zhuǎn)身朝著剛剛的高級餐廳大步走去,楚司銘在后面喊她,她也沒有回頭。
“你干什么?”楚司銘上前拽住她。
“我去找那塊手表�!苯Z茉聲音平靜,“包廂里面就這么幾個人,外面也有監(jiān)控。找不到就報警,七十萬的價格,早超過了立案標(biāo)準(zhǔn),警察不會不管。”
程舟在電話那頭聽到這些話,心想這江語茉也太心機了。
一邊這么說,一邊往餐廳走,進去之后再把手表放回去,不就正好洗清她的嫌疑。
楚司銘拽住江語茉:“這么丟人的事情,你還要報警?”
“什么丟人?”江語茉回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男人,“東西不見了就找,跟丟人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在你眼里,你覺得這手表一定是我拿的!警察來了,也只會從我身上搜出來,所以覺得丟人?”
楚司銘眼神格外凝重,他深深看著江語茉,想從她眼睛里面看出些許撒謊的痕跡。
可江語茉一雙眼睛明亮純澈,固執(zhí)堅韌,看不到半點心虛。
“程舟,確定在包廂丟的?”電話還沒有掛斷,楚司銘握著手機跟那頭的人說。
“確定�!�
“你和望安回來一趟,找到再走�!�
“沒這個必要吧,萬一真從江語茉身上找出來,楚哥你多沒面子�!背讨壅Z氣小心了幾分。
“那也得找到!”
楚司銘拽著江語茉站在原地,等著程舟和紀(jì)望安回來。
男人手勁很大,江語茉怎么拉扯也掙不開。
最后等程舟和紀(jì)望安回來,楚司銘才放開她:“一起進去找�!�
程舟滿臉為難,覺得沒有必要為了一塊表鬧成這樣,被偷就被偷,全當(dāng)送她了。
紀(jì)望安則是默默看戲。
不過最楚司銘強硬要求,最后兩人還是跟著一塊回了包廂。
程舟,紀(jì)望安走在最前面。
楚司銘拉著江語茉的手腕走在后面,這樣一直拽著,就好像怕她到了包廂做什么手腳一樣。
江語茉心里難過。
剛剛走到飯店大廳,前面三人忽然頓住腳步,好像是看見了什么熟人。
程舟和紀(jì)望安回頭朝楚司銘使了個眼色。
楚司銘視線看過去,也跟著微蹙眉頭,晏哥怎么在這里?
江語茉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個身著深灰色西裝男人。
身型瘦高,氣質(zhì)矜貴,面容溫雅,正在前臺結(jié)賬。
看清那人時,江語茉頓時愣住。
怎么是他?
晏嘉澤……
她很久之前的初戀對象。
但也不完全算初戀,畢竟當(dāng)時就牽過一次手,還是情竇初開,什么也不懂的年紀(jì)。
晏嘉澤是她高中學(xué)長。
她在那所高中讀了一年。
后來母親改嫁,她轉(zhuǎn)學(xué)跟著母親去了北邊,大學(xué)才重新考到滬城的。
這段戀情也就不了了之。
看著晏嘉澤一身剪裁得體的利落西裝,江語茉莫名窘迫。
對于這種跟現(xiàn)男友鬧矛盾,偶遇前任,且前任看起來過得比她好很多的尷尬場面。
不論誰撞上。
心里都會覺得難堪吧。
晏嘉澤看著眼前的四人,目光似乎毫無變化。
江語茉稍微松了口氣。
心想他應(yīng)該沒認出自己。
七八年前的事情,當(dāng)時也沒有糾纏多久,江語茉早已忘懷,他也應(yīng)該不會掛念。
程舟和紀(jì)望安交換了下眼神,連忙上前幫楚司銘打掩護。
程舟走到晏嘉澤身旁,壓低聲音說:“晏哥,司銘他最近正裝窮試探小女友呢。你裝作認識我們就行,別說認識司銘,不然他會給撈女扒著吸血的�!�
晏嘉澤是楚司銘母親那邊的親戚,之前在國外念書,二月過年的時候才回國。
小時候他們都喊表哥,大了直接就喊晏哥。
程舟和楚司銘家里是遠親,也跟著一塊喊。
他在幾個人里年紀(jì)最大,平時又不茍言笑,他們幾個小的都怕他。
紀(jì)望安上前,也客氣喊了聲:“晏哥�!�
他們認識?不過看上去只認識程舟和紀(jì)望安,不認識楚司銘,也不認識她。
江語茉心里想到。
晏嘉澤聽到這話,視線落在楚司銘拉著江語茉的手上,沉默須臾,他才看向程舟開口:“來吃飯?”
“前面剛吃完�!背讨刍謴�(fù)正常音量,“手表丟了,回來找找。”
“請問先生您的手表是什么顏色?”這時,一旁的服務(wù)員開口。
“銀色,瑞士品牌X私人訂制系列�!背讨壅f。
“你們是在煙雨閣包廂用餐的客人嗎?”
“嗯�!�
“那這件遺失物品應(yīng)該就是您的,我們剛剛調(diào)了監(jiān)控,正準(zhǔn)備給您打電話來著�!�
程舟尷尬一笑:“這樣,我還以為被偷了�!�
“您放心,我們的服務(wù)員經(jīng)過專業(yè)的培訓(xùn),不論客人遺失任何物品,都會放到前臺來的。”
江語茉眼眶泛紅,帶著倔強,看了楚司銘一眼。
楚司銘不冷不熱:“不是你拿的就行�!�
晏嘉澤瞧著兩人的反應(yīng),心里大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面色平靜:“找到就好,朋友約我在這吃飯,先過去了�!�
“晏哥慢走�!背讨壅~笑著目送晏嘉澤離開。
拿回手表,四人離開餐廳。
到了外面,江語茉扯開楚司銘的手,看向程舟:“麻煩程公子下次再丟手表,記得先報警,而不是隨便誣蔑人。”
程舟皺眉:“我又沒說你是拿的,你急什么?”
“你在電話里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我指名道姓了嗎?”程舟臉上浮現(xiàn)不耐,“你們女人就是這樣,屁大點事嚷嚷個沒完!”
楚司銘眼神冷了幾分。
“程舟�!奔o(jì)望安拉了程舟一把,示意他別說太過。
程舟悻悻閉上了嘴。
楚司銘這才開口:“行了。都是我朋友,你別太較真�!�
“我較真?”江語茉眼底錯愕,看向男人,“你是我男朋友,出了這種事情,你不相信我也就罷了。事情都弄清楚了,你還在怪我,也不幫我說話?”
楚司銘沒應(yīng)她的話,只跟程舟和紀(jì)望安說:“你們先回�!�
江語茉心中失望,轉(zhuǎn)身獨自朝著地鐵站走去。
楚司銘跟程舟和紀(jì)望安小聲說了幾句話,才跟著追上去。
餐廳樓上,晏嘉澤將一切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