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突然發(fā)現(xiàn)逗他挺好玩的,李妙妙走近,笑著往梯上爬,還一邊打趣他。
“那你是吃女人的醋?”
瞧她背影里都寫了得意,蕭銜手掌著長梯把手,聲音帶著戲謔之意。
“怎么,你很喜歡跟男人聊天?”
李妙妙的心思都在逗他,自然便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不然呢,難道我要跟公雞聊天�!�
話一出,蕭銜臉色更加陰沉。
想到前些日子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語氣冷如冰霜:“一個林大郎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鐵柱,你準備找?guī)讉男人?”
李妙妙腳步一頓,秀眉微蹙。
低頭不明所以地瞧著他,“你這話什么意思?”
蕭銜眼簾微掀,眸光淡然地睨著她,薄唇輕啟:“你覺得什么意思?”
聊到這里,李妙妙才發(fā)現(xiàn)他話里的攻擊性很強。
她就算跟林大郎合作,也只是想治好他的腿,沒有別有的想法,跟鐵柱更是無稽之談。
他這話直接就扣帽子了。
沉了口氣,語氣平靜:“蕭銜,你是天天著想我出軌啊?”
第64章
迷戀上她的身體了?
出軌?
蕭銜眉頭微擰,眸光淡然地望著她,“出軌是與紅杏出墻一個意思?”
李妙妙懶得跟他說話。
“你自己想去�!�
抿唇重重沉了口氣,旋即爬上去繼續(xù)蓋茅草,不想搭理他。
她一邊蓋一邊往偷偷用余光往下瞄,見蕭銜目光一直鎖在長梯上,她咬了咬下唇。
心里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不然和林大郎合作的事,真可能露餡。
一邊一邊的蓋,她一個新手,手腳沒有熟手麻利,還得小心別踩空,每一步走的更加小心。
快到中午,蕭銜淡然喊道:“下來,我要去煮飯了�!�
結(jié)合李妙妙的語氣,他大概想明白出軌二字的意思。
不想搭理她是一回事,保護她的安全又是另外一回事。
“稍等一下,我把邊上的稻草擺好�!�
弄好后,她看了看屋頂上的新草,下午還得接著弄。
扶著梯子下來,李霸天立馬從屋子里竄到她身上,尾巴搖晃的跟螺旋槳一樣。
她就著臟手摸了摸他的狗頭,溫聲說:“下午自己在堂屋里玩,別出來呀�!�
李霸天蹭了蹭她的腿,表示聽懂。
蕭銜斂眸向下,瞥了李霸天一眼,后者咽嗚了一聲,垂著尾巴自動乖乖去了堂屋。
“嘖,瞧把狗嚇的�!�
李妙妙怕他追究出軌的事,故意說了一句話轉(zhuǎn)移話題,她以為蕭銜會陰陽一句,結(jié)果他一句話沒說,撐著拐杖去了廚房。
這倒把李妙妙看不會了...
她望著天,眼珠滾了一圈,難道是因為那晚的事,他迷戀上她的身體了?
這個想法很大膽,她決定晚上試了一試。
嘴巴功夫拿捏不住他,犧牲點色相也沒什么,反正她也沒吃虧。
她說干就干。
下午干完活,她燒水把自己洗白白,進到房間故意先脫外衣。
平時她都是先上床再脫,今天故意站在下面,今晚是圓月,倒不用點油燈也能把她的舉動看個明白。
蕭銜看她把里衣掛在衣柜外面的把手上。
每走一步把腰扭得跟水蛇一樣,五步能走到床邊,她愣在走了半盞茶。
“哎呦�!�
隨著嬌弱的一聲,李妙妙上半身倒到了蕭銜的胸膛,她還愿意把耳朵貼在他心口的位置。
空氣一瞬間安靜了下去。
三秒后,李妙妙微微擰眉,他心跳怎么沒有加快?
“你還要趴多久?”
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比落進來的月色還要冷。
“這不是今天在上面蹲走久了,腰疼么”,李妙妙擠了擠眉,悻悻撐著他胸膛起來,隨后坐在床邊上,眨巴著眼睛,帶著幾分委屈的說。
蕭銜什么人沒見過,她這點小把戲若都不看穿,那他現(xiàn)在早已妻妾成群,又妻離子散了。
“你蹲在上面,疼的不應(yīng)該是腿?”
他是鋼鐵直男嗎?
這個時候在意這些?
她現(xiàn)在只穿了一件里衣呀,正常人應(yīng)該把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啊...
默默在心里吐了口渾濁的氣,不緊不慢地摸向腿,委屈巴巴地開口:“腿也疼,腰更疼�!�
寂靜的房間里,響起一道戲謔的冷音:“所以?想讓鐵柱來?”
鐵柱?
這又關(guān)鐵柱什么事?
李妙妙不想調(diào)戲他了,反正他現(xiàn)在認準了自己跟鐵柱有點什么。
她假裝聽不懂,“我腰腿疼,有鐵柱什么事。”
蕭銜冷然地睨著她,薄唇微揚,似笑非笑:“請鐵柱來,你就不用腰腿疼了,還能天天當著我的面出軌�!�
最后兩個字險些讓李妙妙從床邊跌下去。
她驀然看向蕭銜,一雙清亮的眼眸里染著不可置信。
張嘴就想罵他,抿了下唇,把臟話忍了回去,重重呼了口氣,說:“你別誣陷人啊,我跟鐵柱清清白白,比豆腐還清白�!�
說完,不想再蕭銜再說話,脫了鞋就往里面爬。
在越過時,蕭銜單手穿過她的后背,扣住另一邊的腰,李妙妙想走都走不了。
他的眸光和聲音一樣冷,“是你自己先說了出軌�!�
“啊,疼疼...”
幾乎在上面待了一天,她怕摔下去一直都是蹲著,沒敢坐著鋪房頂。
洗澡的時候沒發(fā)覺,現(xiàn)在蕭銜這么一碰,李妙妙才發(fā)現(xiàn)腰又酸又疼,就跟被錘子掄了一下似的。
見她一張臉皺成一團,表情不像是假的。
蕭銜松開手上的力道,坐起來把她抱到里面,讓她趴在床上,手要去掀開她的里衣。
李妙妙以為他要做什么不宜發(fā)出來的事,急忙捉住他的手。
試圖阻止他,“別啊,我腰現(xiàn)在是真疼,你再壓上來,腰會斷的。”
聽到這句話,蕭銜耳尖驟然一紅。
垂眸盯著吆喝的女人,眉宇間浮起一抹陰戾,“收起你腦子的那些東西,我對你的身體沒有興趣�!�
聽著他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聲音,李妙妙鼓起腮頰。
一雙眼睛漂浮不定,掩飾自己的尷尬,努努了嘴小聲說:“說著沒興趣,那晚抱著我啃的人是誰呀�!�
房間就么點大,蕭銜不想聽到都不行。
那雙溫潤的眼眸微沉,晦暗地瞥了她的側(cè)臉一眼,掀開后背的衣角,動作輕揉的給她按摩。
溫?zé)岬钠つw接觸,隨著他溫柔的動作,李妙妙感覺腰慢慢沒么酸了。
見他沒有頂嘴,她也樂著享受。
按著按著她就睡著了,連外面咕咕鳥的聲音,她也沒有聽見。
此里林大郎抱著買來的筆墨紙硯正在蕭家后山,用手似擴音狀,對著蕭家的房間不停地喊:“咕咕~”
“咕嘰咕嘰~”
他喊了嘴都干了,也不見李妙妙出來,氣得他又是大手一甩。
“這個李妙妙,說好的聽到咕嘰聲出來,居然騙他�!�
生氣也沒用,他買的這套筆墨紙硯不便宜,不可能放在蕭家門口等她明早發(fā)現(xiàn),萬一丟了怎么辦。
他在原地氣憤地走來走去。
準備明天再來。
外面的鳥叫聲消失,蕭銜手上的動作也停了,輕輕把熟睡的人翻轉(zhuǎn)過來。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蕭銜腦海里冒出那晚她承歡時的神色,僅僅片刻,又冒出她與鐵柱的對話。
一抹說不清道不明地占有欲涌進他的眼眸。
斂眸,視線往下,落在那張微微張開的唇上。
第65章
手把手教寫名字
睡夢中,李妙妙感覺有點冷,總感覺有個什么東西盯著自己,她吧唧了嘴,轉(zhuǎn)身靠著墻沉沉睡去。
看她蜷縮的身體作出保護狀,蕭銜斂了斂眸。
提起被子給她掖好,隨后平躺著,雙眸望著蚊帳發(fā)呆。
再過兩日又到趕集日了,蕭銜想讓李妙妙把抄好的書給書肆,便在堂屋抄書。
昨天腰蹲酸了,雖然蕭銜幫忙按了,現(xiàn)在還是隱隱作疼。
她也樂得暫的清閑,邊哼著邊扎草墊。
這時外面又響起了咕嘰咕嘰的鳥叫聲,她用余光瞟了眼堂屋里的男人,隨后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
順著聲音走到屋檐后面,看見林大郎穿著一身褐色衣裳,嘴里還在咕嘰咕嘰的叫。
她打了一個哈欠,語氣不是很好:“別咕了,趕緊把東西給我。”
她不耐煩,他還不耐煩呢。
林大郎想發(fā)作也只能忍誰,誰叫現(xiàn)在他是有求于人。
“拿去�!�
接過筆墨紙硯,李妙妙連個招呼也不打,塞到懷里轉(zhuǎn)身就走。
林大郎哪能讓她就么走了,連忙喊著她:“李妙妙你等下,蕭銜這幾天在做什么?”
李妙妙頭都沒回,小聲說:“蓋房子,扶梯子,抄書,早飯喝粥,中午吃大米飯,晚上吃面條�!�
隨著她的聲音和身影逐漸遠去,林大郎默默記下,隨后轉(zhuǎn)身離開。
一進家門,李妙妙便往堂屋里瞧,見蕭銜還在繼續(xù)抄書,她裝作無事發(fā)生。
走進廚房,坐在灶膛后面的小板凳上,從懷里把筆墨紙硯拿出來。
看著那一張張宣紙,她摸了一下,比她買的紙要厚實一些,雖然不知道多少錢,看著也不便宜的樣子。
她眼睛一轉(zhuǎn),立馬有了想法。
把這套工具鎖到嫁妝箱子里,到了趕集日,將抄好的詩經(jīng)換了錢,又拿了一本新書。
回來后,她把這套工具從箱子里拿出來交給蕭銜。
“店掌柜說你字寫的漂亮,用便宜的筆墨浪費你的才能,特意把這套好東西便宜賣給了我�!�
看著桌上的四樣?xùn)|西,蕭銜眸光微沉,這套筆墨紙硯沒有五兩銀子拿不下來。
他看向雙手撐在桌上,嘴角染著笑意的女人,問:“便宜賣是多少錢?”
李妙妙沒想到他會問價格,眼眸一眨,謊話脫口而出:“二兩銀子。”
話一出,瞧蕭銜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她心下一頓,難道是說少了?
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掌柜說了,我們是長期合作,東西賣便宜點給我們,讓我們記著點他的好�!�
“是么?”
這兩個字聽起來很有深意,李妙妙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露餡了?
繼續(xù)扯笑:“肯定呀”,她拿起毛筆掩飾尷尬,“這筆這么好,你上次寫我的名字,我到現(xiàn)在都沒臨摹會,不如你手把手教教我唄。”
“好歹我也是做木匠生意的,萬一以后的協(xié)議需要簽字,我寫出來的名字丑不拉幾的,那多難堪啊�!�
聞言,蕭銜發(fā)出一聲戲謔:“你還在乎別人怎么看你?”
嘴上不饒人,卻伸手從她手上拿走了毛筆。
看他毛筆蘸墨,在紙上寫下李妙妙三字。
她別開頭,嘴角微微上翹,余光瞄了男人一眼,面容精致清雋,就是愛口是非心。
察覺她的視線,蕭銜淡然開口:“還學(xué)不學(xué)了?”
“學(xué)啊”,這么好的機會,沒道理白白浪費。
“過來�!�
李妙妙站起來,走到他旁邊,蕭銜將毛筆放在筆架上,撐著拐杖往旁邊走了幾步。
“讓我自己先寫?”
她些許疑惑地望著他。
“嗯”,蕭銜淡淡應(yīng)了一聲:“我看看你能寫的有多丑。”
寫好看對她來說難,寫丑絕對穩(wěn)妥,李妙妙自信一笑:“您瞧好咯。”
聽到她這句話,蕭銜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當看到她連筆都沒握對,兩個字愣在寫出了蚯蚓的風(fēng)格。
他額頭青筋突突跳了兩下。
后者也知道寫的丑,她已經(jīng)盡力了,察覺旁邊的冷冽氣息。
李妙妙癟嘴,沖蕭銜無辜地眨了眨眼,“我也不想的,可我只能寫成這樣�!�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惡人先告狀。
蕭銜揉了揉鬢角,挪動位置站在她身后,右手握住她的手,見她下意識身體前傾。
冷言說道:“抬頭挺胸�!�